可刀却只有一把。
让其他人来评说,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确实是同时到达的,而他们也实在不想沾惹这两个小霸王弟弟。
问胤礽,太子爷但笑不语,只道:“们自己定个输赢吧。”
于是俩一言不合,便扑到一块扭打了起来。
众见怪不怪,反正这两见了面就打,打一打感情更好,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有胤禔一个看着频频皱眉。
胤禟身体胖力气大,胤俄瘦得跟只猴似的手脚却灵活,打起架来也不分上下,胤禔见再闹下去便没法收拾了怎么说他是大哥总得管一管的,这便要叫上去拉,而小孩子打架是不分轻重的,胤俄顺手一推,胤禟脚踩到石头没站稳就跌了下去,正好脚边的杂草下头是个泥滩,这下可好,整个成了个大花脸,浑身都污透了,于是便一个放声嚎啕,一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实在太丢脸了,这会儿胤礽也看不过眼了,叫了侍卫来,把胤禟抱起来送回了营地去。
回去后胤礽也回了自己的营帐里换了身衣服,正想着要去与康熙禀报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就听何玉柱道:“皇上刚召见完哲布尊丹巴活佛,这会儿正小憩,爷您看是不是一会儿再去?”
“那便算了,皇上与活佛都说什么了知道吗?”
何玉柱压低了声音:“听说是皇上请了活佛一会儿晚宴的时候,给几位爷您们看面相,奴才听说这哲布尊丹巴活佛是释迦牟尼佛座下的比丘弟子转世,一双眼睛能通灵,一眼就能看透一人的过去以后,皇上这才请了他给爷您和其他爷看面相。”
胤礽闻言撇了撇嘴,真假谁知呢,不过就算他真能看得透,到了康熙面前也未必会说真话吧。
哲布尊丹巴活佛……不比漠南蒙古四十九旗蒙古王公,这喀尔喀部落的活佛与汗王俱是第一次得见圣颜,对朝廷之事知之胜少,他这位皇太子叫什么名字,排行第几,多少岁,是何相貌,怕是一概不知,且他们昨日才到这里,康熙也还没有众面前正式介绍过他的身份。
思及此,胤礽轻勾起了嘴角,吩咐何玉柱:“派去帮爷做件事。”
入夜之后,康熙皇帐内设宴款待哲布尊丹巴活佛与众蒙古王宫,酒过三巡后,便叫了一众皇子前去。
几进去之后,康熙也不让他们见礼,只叫他们站成一排别动,然后便笑着冲活佛示意。
活佛站起身,手里转动着佛珠,慢慢踱到了胤礽几个面前。
场的这些先前也差不多都收到了消息,便也不觉奇怪,一众蒙古王公各怀心思虎视眈眈地看着,众皇子面色平静保持着良好的皇子威仪,至于心里头想些什么,那便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的,胤禟从进门起就没站直过,一直抓耳挠腮,样子似乎有些痛苦,身边的胤禩暗暗扯了几下他的袖子,见他仍是那般,最后便也就懒得管他了。
活佛冲着众皇子行过佛礼,从最右边站着的胤禔开始,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眼里便露出了一丝诧异,随即很快又恢复镇定,走到了胤礽面前,这一看更是有些错愕了,眉头也跟着锁了起来。
胤礽不动声色地直直回视着他,眼里平静无波,嘴角却勾着一抹似是而非不易察觉地浅笑,活佛看着心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很有些不舒服。
最后他转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走向了下面的胤祉。
及到胤禛,活佛顿了一下,瞳孔微缩,似又陷入沉思中。胤禛也是面无表情,似是淡然,心想着皇上安排这样的事情多半是冲着太子爷去的,他们不过都是来作陪的,便也就无所谓了。
将几都看了一遍之后,活佛心中暗叹不止,皇帝的儿子个个气势强于常原不稀奇,只是这些中,竟有两个是周身有真龙之气的,此消彼长,最后到底是哪一边被吞没,眼下还当真是不好说,而更让他诧异的是,众皇子中有俩命格复杂,似是被改动过一般,却是连他也看不透彻了。
康熙问道:“活佛以为如何?”
这些事情当然是不能说与皇帝听的,哲布尊丹巴活佛思忖着先头出营帐的时候,听到的那两个小太监低声议论的话,又看了胤礽和胤禛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皇太子排行第七,也不过才十五不到,却沉稳内敛,又众皇子中最肖似皇上,深得皇上宠幸。
十五不到,容貌最肖似皇上,沉稳内敛……
于是他走到了胤禛身边,对康熙道:“此子印堂饱满,眼神如炬,肖似陛下,却又形容淡然,张弛有度,周身自成气势,实乃人中之龙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康熙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睛当即就冷了下来,眉却微蹙了起来,站着的几个脸色俱是古古怪怪,尤其胤禛尴尬地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算了,然后便也感觉到了康熙带着冷意的落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对面前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活佛便是恨得牙儿痒。
胤礽垂下眼,嘴角的弧度却似又弯上去了一些。
肖似陛下,人中之龙,可惜却搞错了对象。
这话要是对着胤礽说,那便是皆大欢喜,但是说得不是皇太子而是其他皇子……于是这会儿不但康熙明显是不悦了,一众蒙古王公更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活佛眼见着众人的反应,也觉出了不对劲,正想着要如何补救,一边的胤禟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耳朵跌到地上就打起了滚,众人吓了一跳,这一看过去,却见他耳朵里正流出血来,骇人之极。
105做戏
胤禟被抱回了营帐里去;经太医诊治,倒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毛病;就是先头与胤俄打架的时候跌进泥潭里水蛭进了耳朵,起先他自己也没察觉,后来是越来越痒才受不了了,然后因为他叫得太惨又出了血才比较骇而已。
康熙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对罪魁祸首胤俄倒是没说什么;却是转而教训起了胤礽:“是怎么带弟弟的?朕让看着他们怎么就一下没注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怂恿他们赛马就算了见着他们要打架了也不拉,什么叫‘们自己定个输赢’,是还嫌他们不够闹腾非要打起来才高兴是不是?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也这么胡闹!”
胤礽抿唇不语;心里却颇为不屑;知道康熙是因为先头活佛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借题发挥;便也由着他说,反正康熙现嘴上说的是他,心里真正有了根刺的那个却是胤禛,所以挨一顿训而已,他其实压根不乎。
“汗阿玛,不是那……”
“闭嘴!”胤禔才想说话,康熙又转向他,训道:“还有也是!是老大连带几个弟弟都带不好说还能做什么!胡闹!”
胤禔无语,算了,平白无故做什么找骂挨。
被训斥了一顿的胤礽两个灰头土脸地回了去,出了皇帐,胤礽一眼斜到胤禔身上:“那么多事做什么?”
“别不识好心,本也是想帮解释……”
“没事找事。”胤礽却并不领他的情。
胤禔无奈只得岔开了话,压低了声音笑问他:“太子爷,活佛,是故意的吧?”
“爷听不懂说什么。”
胤礽丢下这句抬脚就走,身后胤禔却又突然提高声音问道:“就不怕也许有一天他会觉得今日那些话都是天意吗?”
胤礽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顿道:“爷自然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胤礽走远了,胤禔却轻勾起了嘴角,太子爷这回,似乎很有自信呢?
不管今日的事情其他是怎么想的,胤礽是完全没有放心上,回去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大早起来,见天气晴好便又把昨日康熙说的不许胡闹的话丢了脑后,叫收拾收拾就准备去前头的山林里打猎。
当然这回他是不打算再带那些只会惹麻烦的小鬼去了。
出了营帐,眼见着前头雅尔江阿也正从自己住的帐篷里出来,急匆匆地朝另一边走去,却似乎是没看到他,倒还是胤礽先喊了他,对方这才回过神,忙上来给他请安。
“这一大早的是准备去哪里呢?”
“回爷的话,去看九爷。”
胤礽嗤道:“对爷这个九弟倒还真是上心。”
昨日胤禟那里围的太多康熙也雅尔江阿便只能远远瞧上一眼也不知道个究竟,所以今日是一大早起来就想过去问候了,没想到半道上却又撞上了胤礽。
“奴才听说九爷身子不适,便想去问候一下而已。”
“爷正准备去前头山林打猎,去吗?”
雅尔江阿闻言稍一犹豫,又点了头,胤礽却突然笑了:“算了,跟着爷去也是心思不定,既然想去看九弟就去吧。”
“爷,奴才……”
雅尔江阿有些难为情想解释,胤礽挥挥手打断了他,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侍卫走了。
能打猎的林子就他们昨日赛马的山坡前头,也不算大,更没有什么值得打的猎物,能猎到几只山鸡野兔就很不错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胤礽本就是为了出来舒展舒展筋骨的好心情,更何况也还有意外之喜,看到前头百步处匍匐着的那头花色漂亮的豹子时,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意。
取箭,搭弦,瞄准,射出,礀态优雅,几乎一气呵成。
却可惜被抢先了先,另一支箭先一步钉进了那豹子的脑门处,将之毙了命。
胤礽的箭堪堪擦过,钉了前头的树桩上。
被抢了猎物的胤礽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前边树林里马蹄声渐进,来看到胤礽时明显地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下了马,跪了下去请罪:“奴才不知这豹子是太子爷看中的猎物,动了太子爷的东西,奴才该死,请太子爷恕罪。”
胤礽打量了一眼那,见只是个普通的八旗兵,撇了撇嘴,拉着马转身便走了。
跪地上的却是满身冷汗。
因为明日要蒙古面前举行大阅,康熙这次带来的非常多,这些八旗子弟这两日闲来无事也会邀着一块去外打猎赛马,胤礽自然知道,虽然猎物被抢了他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好因这个与计较,到底便也就算了。
不过却也再没了打猎的心情,出了林子便准备回营地去。
路过昨日那个山坡,远远瞧见那位哲布尊丹巴活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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