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阎罗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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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阎罗的真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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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暂时地,他又让步了,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毫无顾忌地收下这枚扳指。
  “噫?”她呆呆地看着他站起身,转身往室内的方向走。
  “睃。”她喊他,急急起身跟上,以为他生气了。
  富山岐睃停下脚步,对她身来一手,示意她走近。
  慕容蕾想都不必,任由身体本能反应,反射性地走向他。
  他的一手拦握着她纤盈腰肢,“这件事,我们就先别提了。”
  两人一道走入室内,她亲眼看着他将翡翠玉扳指放进床前矮柜的一个保险箱里,对她来说,要开启那个保险箱,轻而易举。
  第六章
  深夜,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为怕吵醒床上沉睡的人儿,富山吱睃轻缓地抽回手臂,翻身下了床,套上睡袍,一阵摸索之后,终于由一个女用的手提小布包里,寻到了扰人清梦的手机。
  没多想,他取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喂,找谁?”
  说得是标准的日语,大概是忘了手机的主人不是他。
  对方迟疑了下,以为拨错电话。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是中文,而且,由声音听来,来电者的年龄已不轻。
  “等一下。”在对方挂断电话前,富山岐睃突然改以中文说:“请问你找谁?”
  由来电显示可看出是由台湾发话,直觉地,让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蕾的爸爸。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找慕容蕾。”
  “你等一下。”富山岐睃缓声说,踅回到床边,俯身轻轻摇醒沉睡中的慕容蕾,在她耳边说:“可能是你父亲。”
  慕容蕾一听到父亲两个字,瞬间弹起身来,一把接过富山岐睃手里的手机,跳下床铺,将嗓音压得又低又细地说:“爸,是你吗?”
  电话那端的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个男的是谁?”
  “呃……”慕容蕾怕父亲责备,更怕同处一室的富山岐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悄悄地,她走到他的身旁,伸出一手扯扯他睡袍的衣袖,用唇形无声地说:“我去外头和我父亲谈话。”
  知道她担心些什么,富山岐睃并无勉强她,张开双手抱住她,在她额上一啄,然后松手放开她,用手指指着室内,表示他到外头去,把室内让给她。
  慕容蕾看着他转身朝外走,伸手推开和式门,门在他的身后再度合上,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爸,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她仍不敢将声音放大,细缅弱弱地说。
  “那个男人是谁?”为人父亲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呃……哪有什么男人。”慕容蕾难得装起了糊涂。
  “帮你接电话的那个人。”声音转为冰冷。
  慕容蕾在电话这端叹息。“你都说了,还用问吗?”
  “丫头。”父亲的警告声传来,慕容蕾头疼得想撞墙。
  “你不是说,他是帮我接电话的吗?那就是呀!”只想搪塞过,她已顾不了太多。
  “这个时间,有人帮你接电话?”谁信!
  “爸,你都知道了是这个时间,还打电话来?”深吸一口气,她拿他的话堵他。
  “你……”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吗?
  “我已经长大了!”意思是别太过问她的私生活。
  “你还有十天才满十八。”可恶!为何女儿的叛逆期到这时候才发生?
  “我……”本想顶回去,但想了下,慕容蕾还是作罢。“你以前从不打电话关心我的行踪,这一次为何……”
  “这一次不一样。”父亲截去了她的话。
  富山家,有人称它是铜墙铁壁,连经验老道的人,都不见得敢侵入行窃,何况是她这个尚未成年的黄毛丫头。
  不过,也正因为富山家是有名的森严,难以侵入,才会成为了这一次慕容蕾成年礼的测验。
  这对她而言或许严苛,但她可是这一代慕容家唯一的传人,如果这一次她能顺利地盗出富山家的传家之物翡翠玉扳指,也才有资格成为神偷慕容世家真正的传人。
  “有什么不一样?”慕容蕾可不认为有何不同,若真要说她心中的旁徨,就是认识了富山岐睃,爱上了他,让她迟迟不敢动手去盗取翡翠玉扳指。
  “别忘了,你仅剩十天。”老父亲捺不住她顶话的口吻,口气也开始变得强硬。“我知道。”慕容蕾在电话这头一叹。
  匆忙地抬手捣住嘴,不想父亲听到她的叹息声,匆匆地补上一句:“反正,我一定会在期限内,将东西带回台湾去,向你证明我的能力。”
  最后一句说完,她急着想切断电话,父亲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一一
  “丫头,你……小、、心点!”
  电话断了,不知是谁先按断通话,或许是她、或许是父亲,这一夜,慕容蕾手中握着手机,发呆了许久。
  时间又飞逝五天,这五天里,慕容蕾还是天天与富山岐睃腻在一起,偶尔他在她的民宿过夜,偶尔他硬是将她给绑回家里过夜。
  这一夜,在她拼命地撒娇诱劝下,终于让他放弃留下来过夜的企图,乖乖地回家去。
  慕容蕾送他上车,直到车尾灯完全地消失在巷口,她才垂下双肩,带着一身的空虚和落寞进到房间里。
  在门上落了锁后,她走向床铺,用力躺下。
  翻来覆去,一两个小时过去,她仍一点睡意也没有。
  夜更深了,而她的心也随之更慌。
  当床头矮柜上的小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分针又绕了一圈,时针往前走了一格,叮叮当当的音乐声开始响起,小时钟下的芭蕾舞者整点报时;缓缓由侧边滑了出来,在镜面般的圆形底座上跳起小夜舞曲来。
  慕容蕾看着旋绕转圈的舞者,舞着、跳着,不觉地,她的心宕得更深,沉向黑暗无光的深渊。
  十二点了!
  代表着一日又过,新的一日开始。
  她,从小芭蕾舞者开始跳舞的这一刻起,仅仅只剩下五天了,五天之内,她一定得取得富山家的翡翠玉扳指,然后在午夜十二点钟之前赶回到台湾,才算是完成了父亲的测试,具备了成为慕容家接班人的资糁。
  想到这儿,她心烦意乱地由床上翻身坐起,站起身,远离床铺,她开始不自觉地在卧室里漫步了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毅然而然决定,转身走进浴室换衣服。
  几分钟之后,她穿着一身全黑的紧身装,重新回到卧室里。
  为了向父亲证明她的能力,证明她已成年,绝对具有神偷家族未来接班人的资格,翡翠玉扳指,她是一定得偷。
  至于偷了之后呢?
  没人规定不能归还吧!
  她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台湾一趟,再将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就像当年由罗浮宫盗走名画、隔日归还一样,只为证明她神乎其技的能力。
  是的,就这么办!
  凌晨三点,夜很深,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早已上床躺平,不知与周公不过几回合的棋。
  一道黑影,由西而东,身手矫健地跃过几簇花丛,一个翻身,如燕子般轻盈地攀上了墙边梧桐树干,一下子溜上梢头,她远跳墙内的建筑物,开始仔细的评估、观察起墙内外,甚至建筑物四周可能装设的监视保全系统。
  半晌之后,慕容蕾翻墙而入,依照着脑海中记忆的影像,很快地来到一处独立院落,弯低腰身,她循着回廊旁的草皮走着,让草地吸去了她大部分脚步声,直到这阵子她常留下来过夜的屋前,脚步踌躇了。
  在翻身进入廊道前,她先短暂地蹲了下来。
  他睡了吗?
  这个念头闪过她的心间,无关乎她盗取东西的技巧,而是纯粹地心颤。
  如果他也在屋子里,不管是不是睡着了,对她而言。心理压力是存在的。
  才想着,慕容蕾就瞧见了远方的回廊前,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慕容蕾赶紧闪身躲进一旁的几丛桂花后。
  “少爷,大少爷。”是管家宫本纯一,他来到门前,不敢直接开门进入,先在门外轻敲。
  这样能叫醒人才怪!
  慕容蕾在桂花丛后屏气凝神,竖起双耳,仔细聆听。
  这阵子以来,对于富山岐睃的住处,她已非常熟悉。
  整个富山家是属于非常传统的曰式建筑,富山岐睃的这个院落也不例外,所以,建筑物前是木质加盖着琉璃瓦的曲折长回廊,至于建筑物的室内,又有外室和内室之分。
  现在宫本纯一站在回廊,一个连外室都不是的地方,轻轻敲门,如何能唤醒在内室睡觉的富山岐睃?
  “大少爷。”不知为何事而焦急着,宫本纯一又敲了一次门。
  慕容蕾在桂花丛后,仔细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门里有了动静,刷地一声,和式拉门让人由里头推了开来,富山岐睃出现在门后。
  由于隔了一段距离,慕容蕾听不清楚两人说了些什么。
  只见管家宫本纯一在富山岐睃面前比手划脚了一番,富山岐睃反身用双手合上拉门,两人一同离开。
  直到他们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慕容蕾才敢喘息。
  天助她也!
  她不肯定是不是自己的好运突然降临,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这么晚了,为何还急着找我来?”一踏进父亲的起居室,没等宫本纯一离开,富山岐睃劈头就问。
  坐在靠墙的和式椅上,富山义夫锐眸微敛,双手轻放在双膝上,是标准的日本武士坐法。
  “我们是私下谈话,别太大声,会吵醒你母亲,她刚睡着,就在内室里。”富山义夫以平缓的嗓音说着,微敛的双眸也在这时大大地睁开来。
  “是。”富山岐睃走到一旁坐下,只为不想吵醒他的母亲。
  有别于个性冷淡的父亲,母亲是温柔热情的,从小不仅对他呵护有加,温柔的身影也时常出现在他身旁,但这几年,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健康大不如前,浅眠和失眠是引起她身体不适最主要的原因。
  “我听纯一说,你最近常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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