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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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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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一进入苏果的主场,立刻感觉到这和我们寝室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太平间一个是卫生间。
  我四处张望想找她的床,苏果说你不是老吹自己做选择题厉害吗?你找出来给我看看。
  我想起苏果说过她喜欢睡窗户边,而且喜欢周杰伦,我指了指窗户边一铺贴着周杰伦海报的床说肯定是这铺。苏果说不是——才怪。
  躺在她舒服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我说苏果你一下子就成了博士后,得请我客吧?
  苏果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就成了博士后了呢?
  我说你猪啊,我保送到你们学校硕博连读,那你不就直接成了博士后了啊,笨!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一个人在甜蜜地笑,真受不了,我说了,我最受不了甜蜜了,我宁可吃点辣的。
  她自个乐了一会儿说,看你累的那样子,去面试又不是去踢比赛。今天有几成希望?
  我四脚朝天倒在床上,闻着她枕头里的淡淡幽香,看着床头贴的大大的三角眼帅哥周杰伦,一点都不想动,你也知道啊,面试是很要体力的事,累啊。
  她说有那么累吗?对了,我学会做面条了,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挥挥手叫她去,马上我招招手,又叫住她,她说干吗,我指了指墙上的周杰伦,说,他比我帅吗?
  苏果想了想,扁着嘴巴摇摇头。
  那你贴他干吗?在人家面前脱衣服睡觉你一姑娘家也不害臊?给他看还不如给我看呢。
  苏果马上要过来灭我,我赶紧说了句好话求饶:别,别,果儿,其实我也很喜欢周杰伦的……
  苏果停下了动作,用眼睛示意我继续说,我就不客气了,继续: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
  苏果发现苗头不对,但她的小脑袋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愣了,我的下一句话就砸过去了:
  他的歌比较快,让我有种一泻千里的感觉……
  话没说完,苏果终于朝我扑了过来。
  苏果狠狠地糟蹋了我几分钟后,就去公共水房打水去了,留下我独自痛苦长达一个时辰之久。
  她们这栋宿舍据说曾经是国民党时的军营,年龄比我爷爷都大,其实我也喜欢住这种古老的房子,感觉像我爷爷一样亲切,而且在公共的水房和卫生间都能认识不少朋友,记得在古老的红楼的时候,我蹲点的时候随便聊了聊意甲英超,就认识了好几个铁哥儿们。
  而住在公寓,每个寝室有独立的厕所,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住了四年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人还是狼,想想其实我们寝室就是一狼窝。
  我在苏果的书桌边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果然不错,难怪越来越漂亮了,一本杂志上说了,看到漂亮的东西会变漂亮。
  看了会儿风景,然后开始翻她的抽屉,企图找出一些国民党遗留下的什么硬币啊,大洋啊,那估计我就发了。大洋没翻出来,最后倒是翻出来一沓信封,厚厚的,我掂量了一下,绝对比肖翎和我的情书加起来都重。
  苏果回来了,在那边烧着水,拿着配料,我说让我检查检查你的情书吧。她头也不抬就说,你看吧,看完别吃醋就行。
  我保证,我绝对不吃醋,相反我感到特别自豪,看着一个个情敌的信,感觉我就像奥运会夺了金牌的选手一样。心里想,和我争,哼,你们还嫩了点,我和苏果可是八年抗战。
  有某某、某某某、某某某的信,都有一个营了,以前我笑苏果追你的有一个营了吧,她居然一点不谦虚厚着脸皮承认,最后还给我一句气人的话,封你当营长。
  突然记得我爸好像以前就是连长,莫非追我妈的也有一个连?突然我又为营长这个称号自豪起来,毕竟比我爸要高那么一级啊!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和我一起追苏果的战友同志,有些战友的名字很奇怪,什么有个叫芳露的,一个大男人叫什么不好,偏要叫个这么太监这么东方不败的名字,真该拖出去咔嚓了!
  突然翻到一个某某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看,不是韩斌吗?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空的,我对里面一顿地毯式的搜索,心想今天非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可。
  搜遍了抽屉我也没搜到那封信,估计被苏果杀人灭口了。倒是搜出一本日记来,一看上面写着天果日记,奇怪她不是不写了吗?不过现在没心情看这些了。窗外秋风起了,有一些美丽的落叶飘了进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起来,走到苏果跟前,把手里的信封扬了扬,故作轻松地说,我说苏果同志,你就招了吧!
  苏果正在给我的面条进行最后的加工,转过身来看了看,疑惑地问,招什么招?
  我说什么错误你自己心里明白。苏果仍然做最后的挣扎,错什么错?
  我打断她,说,那你给我看看这封信。
  信什么信?苏果看了看信上的名字,漫不经心地说,喔,找不到了。
  鬼才相信你,为什么信封在这里。
  那是我为了留下个通信地址。
  那你们写了些什么。
  都是同学间的联系。
  为什么同学不跟我联系?
  苏果开始想缓和气氛,说,谁知道?你长得难看。
  别嬉皮笑脸的,认真点,苏果你别以为你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啊?我告诉你,我从小就看柯南,每次柯南还在困惑呢,我那正确答案就出来了。
  哎哟,还来劲了,告诉你何天,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不是瞒不了,是不想瞒,好了,别和我抬杠了,乖!
  我彻底生气了,大声说道,我走了。
  她说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你解释啊。
  她想了会儿说,何天你听我说,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党要相信我啊,组织上也要相信我啊!
  我才不吃这一套,黑着脸说,我没入党,也不是你的组织,我相信证据,把信交出来。
  苏果说没有,烧了。
  你确定?
  确定
  真的确定?
  确定。
  一,二,三。
  三二一。
  气死了我被打败了,说完我立刻摔门而去,心里想起我妈的话,漂亮女人都会骗人。
  真有道理,我又补充了半句,哪怕她智商低。
  最开始下楼的时候我走得飞快,做变加速曲线运动,走出樱园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想到苏果没我这速度,于是就放慢脚步,我脚步放得够慢了,但总不至于和蜗牛一个速度吧。但也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往回走啊,那样的话,如果被苏果追出来看到,估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能做家庭的被压迫者。
  于是我用了极慢的速度走到大门校牌下面,但她还没追来抱着我的腿求我回去。我决定不等了,立马回长沙,苏果真狠心啊。我很生气,她居然就不追来,上次我还半夜追她追到火车站呢。
  路上还一直愤愤不平,心想除了读书,我哪点比韩斌差,她居然还和他写信,还唯独把他的信烧了。
  上了火车,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却忍不住往外看,看是否出现奇迹,苏果突然从天而降。
  火车就要开动了,站台上却没有苏果的影子,想起上次她生气出走时我半夜还追到火车站呢,她真是没人性。有一瞬间我特别想跳下去,回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火车已经开了,我开始离她远去,而且越来越快地离她而去。
  同学,这里有人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我头也没回,答了一句,没有。然后突然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转头一看,我和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把人比作人海中的一个分子的话,我们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做布朗运动,可在冥冥中,为什么我和段可仪总是能运动到一起去。问我座位的女孩居然是段可仪,够神出鬼没的了。
  她在我对面坐下以后,看着我的眼睛,兴奋地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竭力掩饰刚才生气的情绪,我来混学校读书呢,你呢?
  我也是啊,她说,你准备去哪个学校?
  我漫不经心地说,武汉X大,你呢?
  她什么都没说,伸出手来,我问干吗?她微微一笑,说,我们以后又是同学了。
  我握住她的手,配合她笑笑说,不会吧,仙履奇缘,那我们可就是七年同学了。不过,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录取我呢?
  她说,你那么厉害,肯定行的,你要相信自己。
  我苦笑着说,段可仪,认识你这么年,终于听到你说句人话了。
  说完后马上用手制止了她公然施暴的企图。然后我们开始互相吹捧,吹得旁边的有个人都快要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晕车还是因为我们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起,你还记得我们怎样认识的吗?
  我说哪能忘记啊,我们第一次交锋我就失利了,被罚搞了一个月卫生呢!当时恨不得揪出你来一顿拳脚呢!
  火车飞快地驶回我可爱的长沙,太阳正在无声地落下,在火车上看日落十分壮观,在我们快乐的交谈中,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在孤独的旅程中能遇到一个年纪相仿谈话投机的异性是最惬意的事,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段可仪总是能在我生命中神出鬼没,从大一在图书馆神奇般认识她到今天一起不约而同地选择武汉X大,她像个魔鬼一样,不过我喜欢魔鬼,尤其是聪明可爱又不害人的女鬼,她们总是能给平淡的生活带来一点有意思的邂逅和刺激。
  从武昌站到长沙站大概要四个小时,我们在黄昏上车,到达长沙时,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晚上。
  我和段可仪下了火车,上了立珊专线,坐在两个连着的座位上,像情侣一样。以前苏果晕车,坐车时喜欢抢了我最喜欢的窗边,而且还要坐在我怀里,她说那样就不晕了,有时候还一定要我哼歌给她听,越难听越上瘾。
  我突然发现,我们这两个位子就是上次从火车上追苏果下来后回学校坐的位子,我还记得她温柔无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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