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格格不赶奴婢走就好了。”喜儿呜咽地说。
“那只是吓吓你,我还舍不得赶你走呢。”说完,璇雅又忍不住问道。“贝勒爷回府了吗?”
喜儿擦乾眼泪,摇了摇头。“听总管说好像是哈勒玛贝勒差人来请贝勒爷过府一趟,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璇雅这才想起出嫁之前听到的消息,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被日月会那些乱党抓走,为了救回心爱的女人,他不顾危险地只身前往,幸好最后平安无事,心底多少有些羡慕,羡慕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能嫁给一个这么情深义重的好丈夫。“好了,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你去把帐房叫过来,帐本上有些帐做得不清不楚,得要他给个交代才行。”
“奴婢这就去。”喜儿福了福身走了。
没过多久,帐房胆颤心惊地来了,原来他这些年来都在帐本上暗中做了手脚,乾坤大挪移,污了不少银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也没料到会让这个新福晋逮个正着。
璇雅让府里的侍卫将他先关了起来,等待毓谨回来发落,总管也因为失职,遭到连带处分,又将一干相关人等都叫来问话,如此一来,她这个福晋也树立下了威信,让府里的奴仆知道即便贝勒爷不管事,也不能心存侥幸。
直到夜深人静,毓谨才满脸倦意地回来,要不是哈勒玛死命拉着他,不让他走,真想早点回来抱他的女人。谁想看一个男人发疯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怀孕而身子不适,又不是快死了,连御医也说这是正常现象,真不知道在穷紧张个什么劲,要不是他那个福晋开口要他放人,自己这会儿还走不了。
待毓谨踏进大门,却找不到总管,问了小厮,才知道今儿个白天璇雅是如何揪出帐本上一个又一个的漏洞,问得帐房是哑口无言,不得不认罪,接着是杀鸡儆猴,连同在府里一向就狐假虎威的总管也一并惩罚,让大家知道往后谁还敢背着主子搞鬼,可是会有同样的下场。
听完所有经过,他有着为人丈夫的骄傲。
毓谨早就知道自己娶的这个福晋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而是有头脑有思想的女子,就算璇雅骑到他头上,他也会纵容,只为了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思及此,便摆了下手,要小厮不必伺候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寝房走去。
才推开房门,正打着瞌睡的喜儿连忙起身,这才在毓谨的示意下歇息去了。
来到内室,就着烛光欣赏着炕床上的海棠春睡图,因为天气渐热,璇雅身上的内衫襟口敞开了些,露出诱人的锁骨和雪肤,毓谨目光转浓,这几天之所以没有碰她,是担心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今晚应该可以再让他得逞才对。
想着,毓谨已经动作迅速地脱下身上的袍褂和靴子,旋即溜上炕床,总算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了……
“哇……”他居然被一脚踢下了床。
璇雅听见叫声醒来,纳闷地问:“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你该问是谁把我踹下炕的。”毓谨哼了哼道。
她想了一下,总算会意过来了,笑得双肩不停抖动。“我说过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会一个不小心把他踢下去的。”
“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居然来真的。”他哀叫两声,一副痛苦的模样。“我的腰好像闪到了,坐不起来……”
“真的吗?”璇雅赶紧下床,过去搀扶他。“要不要紧?”
毓谨就等她过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看本贝勒怎么报仇——”
“你……耍诈!”她嗔恼的挝着他的肩头,想推开压住自己的男性身躯,身子因这亲昵的举动而滚烫起来。“快点起来……唔……”
小嘴被结结实实地吻个正着,教璇雅的嗔嚷渐渐变成娇吟,整个人犹如化成了一摊春水,由着他予取予求……
“福晋,今晚可以了吗?”男性大嘴离开那张被亲得微肿的小嘴,接着含住璇雅的耳垂,煽惑地低语。“不行也得行,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原本璇雅还听不懂他的暗示,直到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那早已『性致勃勃』的部位,小脸霎时红得快烧起来。
“你……要是我说今晚正好碰上女人每个月都会遇着的事,那该怎么办?”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就顺了他的意。“我可不想扫了贝勒爷的兴。”
闻言,毓谨涎着贼恁兮兮的笑意,望进璇雅充满挑战意味的秀眸中。“真有这么巧的事?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你不要乱来……我骗你的……不准摸……”见他真的伸手就要往自己的腿间探去,璇雅又羞又窘。
毓谨挑眉斜睨。“原来是骗我的,你好大的胆子,可得接受惩罚才行。”
“什么惩罚?”她咬着唇问。
“当然是今晚谁也不准睡。”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璇雅抱上了炕,卸下她身上仅有的衣物。
“你以为自己很神勇吗?”璇雅哭笑不得地瞪着他。
“这句话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挑衅,我就让你瞧瞧我有多神勇。”毓谨哼了哼,很乐意接受这种挑战。“看本贝勒的厉害!”
她尖笑着推他,不让他得逞了。
两人就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的,直到玩笑的气氛被情欲的感官所取代,只余肢体的摩擦,喘息和呻吟……
“呃……”璇雅的指甲掐进男人坚硬的背部肌肉,才得以承受一次又一次巨大而有力的推进。
毓谨睇着身下那张晕红的小脸,在每一次进入那紧窒而湿腻的甬道,欣赏着她的反应,当她露出欢愉的表情,便涌起男人的虚荣心,想要讨好她,让她快乐,继而让她……爱上他,虽然知道这招很卑劣,可是除了这个法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让璇雅交出心来。
仔细想想,他可以面对刁钻难缠的敌人,但是一旦面对感情,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枉费别人总是夸他足智多谋,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聪明、多迷人,那只是用来掩饰他的弱点罢了。
“爱我吗?”他嗄哑地问。
“我才不爱……”璇雅低泣一声,倔强地不肯服输。
“好……不爱就不爱……”毓谨折磨着她,也取悦着她,听着璇雅哭喊着、求饶着,只有在床第之间,自己绝对会是赢家。
这场以爱为名的战争会持续下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许久之后……
“惩罚还没结束呢!”男人的低笑教女人有些羞恼。
“不准再来了。”他行,她可不行。
毓谨亲着她昏昏欲睡的脸颊,咧嘴坏笑。“福晋这会儿是我床上唯一的女人了,当然要『倾注所有』才行。”
这次璇雅可听懂他的双关语了,又嗔又瞪,心念一转,便佯装出柔顺可人的模样。“要不要我帮贝勒爷找个小妾来分担?”
他笑咳一声。“不用、不用,我怕福晋再也不让我上这张床,那可就得不偿失,还是维持现状就好了。”
璇雅假笑一声。“贝勒爷别跟我客气,我可是很好商量的。”
“我当然不会跟福晋客气了。”毓谨没笨到以为她是在说真的。“从今以后,本贝勒只抱福晋一个女人,对其他的莺莺燕燕不感兴趣。”
“少来!”她娇嗔。
“天地为监,我这话全是肺腑之言。”他捧心叹道。
“我信、我信,现在可以睡过去一点了吗?”璇雅推了推他。“全身都是汗,很不舒服……”
毓谨马上露出色色的表情。“那咱们来洗个鸳鸯浴,可以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福晋认为如何?是不是很棒?”
“一点都不好,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咕哝,斜睨了他一眼。
他索性更往她的纤躯上磨蹭,故意把汗水都沾到璇雅身上去。“这样黏黏的会更睡不着吧?来洗鸳鸯浴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璇雅着恼地娇吼。
“那你就快点答应。”
“你好可恶!”她一脸好气又好笑。“好啦、好啦,要洗就洗……”
“太好了!”毓谨欢呼一声,马上翻身跳下床,捞起棉裤套上,便打着赤脚奔到房门前,开门唤来等在外头伺候的小厮,要他去准备热水。
见毓谨乐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璇雅却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他比卖弄男性魅力还要让她心动,可以毫无顾忌,不必使上心机的和他打打闹闹。
“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他让她迷惑。
“你喜欢哪一个?”毓谨站在床前,瞅着将锦被拉到胸口上,只露出因欢爱而益发妩媚的脸蛋,撩拨着他的心。
“都不喜欢。”璇雅才不会承认,不然自己会先输了。
他将才刚套上的棉裤又扯下,想要她的欲望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是你喜欢我碰你吧?热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送来,既然咱们身上已经都是汗了,再多一点也无妨。”
“你……你不要过来……”她拚命地闪躲,又叫又笑。
“咱们这次可以『速战速决』。”毓谨扑了上去。
璇雅拗不过他,又被吃得一乾二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热水送来,只能由毓谨将她抱进浴盆中,亲自伺候她沭浴。
“你的肩膀好紧,我来帮你捏捏。”他坐在她的身后,从头到脚都很服务周到。
“我想睡觉……”她已经累得眼皮都合上了。
“好,洗完就可以睡了。”毓谨知道自己的贪得无厌把她累坏了。
“你保证?”璇雅往后瞥他一眼,不太放心。
毓谨呵呵一笑。“我保证不会趁你睡着时偷袭你,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就等你睡饱有体力了再继续。”
“好,我收回就是了,贝勒爷真是神勇,这样总行了吧?”璇雅嗔睨着他,拍开他的毛手。“我自个儿洗就好。”
“我很愿意效劳。”他吻着她的颈侧。
“不必了。”她失笑地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毓谨美其名是要帮她洗,其实根本是在吃璇雅的豆腐,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