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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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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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说,还总是办不明白。我现在呢也不过暂时替妹妹这么一段。等回头皇上彻底消气了,好歹也要劝他,让你把这个差事再接了去,我是说什么也不做了。”

其实凭懿妃地精明。倘若仔细留意一下的话,倒也未必真的猜不到皇后的目的。只是这皇后平日里过于淑德了,一贯的无心国事、宽厚老实,便是怀疑任何一个人,也决计不会怀疑到她地身上,哪里猜得到她竟会是经了萧然的教唆?是以对这话深信不疑,对皇后的感激也就更增加了几分。

这一天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咸丰身子倦了,陪了她一会,便径去里间的房里睡着了。忽然有太监在门口奏报:“启奏万岁爷,内奏事处进黄匣子。”

一般内奏事处进的黄匣子,必是专差飞递的军报。皇后便留了心,没有直接去叫起咸丰,而是自己先打开来,一目十行的浏览一遍。

果然这分奏折是两江总督曾国藩从祁门大营上奏,说曾国攻安庆的大军,反被包围,而各路清军,皆受牵制,无法抽调赴援,曾国藩决定从祁门大营移驻安徽北岸地东流,亲自督师,挽救危局。这可是军国上的大事,皇后不敢怠慢,忙依样的封好了匣子,进里间交给咸丰。

咸丰最近身子乏的厉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留丽妃在身边伴驾,不知是不是天气暖地缘故,近来只觉跟丽妃的房事也渐渐多了起来,原本就羸弱难挨的身体也就愈发的每况日下。再加上他天生的怕热不怕冷,天气才一暖和,就觉得身子越发的虚了。有时偶尔临一回朝,两个时辰坐下来,就觉得腰酸腿疼,昏昏欲睡,耳朵嗡嗡直响。这时睡得正香,被皇后叫起,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可是展开黄匣子一瞧,又知道这事是耽搁不得的。皱着眉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一时拿不定主意。

偏巧这时外头走廊上,大阿哥正追着一对蝴蝶,蹦蹦跳跳的跑来了。这御书房可比不得旁的地儿,断不敢胡闹的。谙达张文亮吓得要死,在后头紧追,不成想那蝴蝶绕过门楣,径直飞到书房里边来了。大阿哥也不及多想,一头跟着钻了进去,张文亮吓得魂不附体,险些尿了裤子。

这载淳调皮归调皮,但从小就十分的聪明伶俐,一见咸丰,立刻收敛了顽态,撩衣袍跪倒,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皇阿玛!”咸丰一瞧见他乖巧的模样,反倒觉得郁闷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因此不但没有责备,反而把他揽在怀里,搂着说了会话。侯在门口的张文亮,这时才算是擦了把冷汗。稍稍地放了心。

大阿哥今年已经六岁了,是该入学的年龄。咸丰打发走了载淳,倒想起了这个要紧的事,便去跟皇后商议。早在去年他就已经降了一道“大臣择保儒臣堪膺授读之任者”的旨,甄选上来的饱儒,其中有一位是放在河南学政任上的上书房老人李鸿藻。醇王、钟王、孚王都跟他读过书。况且他又是翰林地底子,论人品才具,都给咸丰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商量了一回,咸丰、皇后两人都觉得李鸿藻堪当大任,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照规矩入学的仪式,要由钦天监来定日子开书房,并且还要择选人照料书房。考量了一番,觉得这个差事还是交给御前大臣景寿最合适。

景寿迎娶的宣宗第六女寿恩固伦公主。是皇帝的姐夫,宫中都称他“六额驸”,秉性沉默寡言,不喜是非,由他以懿亲之尊,坐镇书房,既不会无端干预师

权,又可叫大阿哥心生忌惮,不敢淘气,是个很适当

照规矩。大阿哥典学,上书房里应该找两个伴读的人。从年龄、身份来说,惇王地老二载漪,恭王的老大载澂,可以给大阿哥伴读,可惜现在都在北京城里。无奈只好等秋后回銮再行定夺。

咸丰办起这事来。异常的来了精神,效率极高,当即命人传来肃顺跟景寿。先下了道旨,宣李鸿藻火速到承德任,然后再安排了细节,拟旨昭告天下。皇后在一旁瞧着咸丰为了儿子忙前忙后的,心里不知怎么就隐隐有了种不详的感觉,倒觉得他像是在急着安排后事一样。

想到这里。自己先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好一阵担心难过。多事之秋,如果丈夫真的归天,那么剩下这些孤儿寡母的该面对怎样一个不堪的局面?

数天之后。李鸿藻星夜兼驰,赶到了承德行宫。入学的一应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典学前一天,咸丰特意召见李鸿藻,亲自又考察了一回,很是满意。第二天一早请过安之后,载淳便由张文亮引着到上书房。景寿早已精神抖擞,接着之后,先是颂旨,然后安排了师徒见礼。照规矩皇子拜师,也要行叩拜大礼,但李鸿藻说什么也不敢受,只是偏着身受了个揖。

清朝皇子在上书房读书,功课是先拉弓,再读清书(满洲文),然后读汉书。不一会弓拉完了,大阿哥回书房读清书,这是由景寿亲自教授。这些都忙完了,李鸿藻才正式开始开蒙第一课,写下“天下太平”四个字,然后读《大学》四句:“大学之道,在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李鸿藻教大阿哥自己用朱笔点断,读了十来遍,便已能琅琅上口。

下午放学,咸丰已经是一天几遍的来使人过问。听说大阿哥表现甚佳,还觉得不放心,又传过景寿详细询问了课堂上地每一个细节。欣喜之下,传了升平署的伶官,晚上在攒花阁听戏,一直闹到戌时前后。

人逢喜事,精神也爽利了不少,安寝之前倒难得的觉着饿了。传御膳房进了碗碧粳鸡汁粥,又吃了小半笼的八珍灌汤包子。不成想这天夜里,久虚的胃肠承不得这油腻,竟害起了肚子,两个时辰不到,拉了七八遍。

要说这拉肚子,搁在别人没有什么了不得,但搁在虚痨的人身上,那可就成了不得了了。泄泻最伤人,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何况是虚极了地人?须知寿命之本,积精自刚。内经有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味者五谷之味也,补以味而节其劳,则积贮积富,大命不倾。所以太医院为咸丰治病,一直以温补为主,用“小建中汤”,加人参,附子,建其中气,庶可饮食增而津液旺,充血生精,渐复真阴之不足。不成想今天这一拉,数月之功,竟毁于一旦。

果然→第二天,咸丰已经是爬不起来床了。这一次的病症跟以往不同,太医们一诊脉,心里便叫了一声:坏了!但是咸丰一贯讳医,又不敢多言,只能尽力的调养。但是这话还是很快在宫里传开,很快的行宫内外就已经私下里传言,都说皇上这一回,怕是要大不豫了!←

皇后心急如焚,每日里看顾照料咸丰,同时还要批阅奏折,几天下来,就象扒了层皮,也只有咬牙硬撑着。这一日在御书房,处理完手头堆的小山一样的奏折,只觉得浑身的精力都被掏空了一样,猛一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袖子里骨碌碌的滚出一件物事,抬眼一瞧,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原来这却是那只小葫芦做成地不倒翁,她每日都带在身上,倦了就拿出来把玩一回,心情也舒畅不少。这时拣了起来,搁在几上,轻轻一点,就看这小太监摇头晃脑,极像萧然调皮又有几分狡黠的神情。

不觉想起萧然在的日子,每日说说笑笑的可有多开心呢!就算是遇到了什么愁事,只要有他在,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主意,好像在别人那天塌了一样地事情,到他手里也都迎刃而解。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倘使他能在自己身边,心里便象觉得有了靠山一样。

一想到这里,皇后又隐隐有些不安。说到底,他也毕竟是个小太监罢了,尽管见识跟头脑都非比寻常,终究是脱不了奴才的身份。这一回他离开行宫,说是要出其不意的杀个回马枪,但是一个奴才纵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成什么大事呢?

事情的发展到现在来看,似乎正在象萧然预料的那样一步步走了下去。但是真到了关键的那一天,萧然是否能够力挽狂澜,连皇后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尽管如此,对萧然所说的话,皇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这也可以说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总是隐隐的有一种别的感觉。或者说,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可否认的是,在她的生活中因为萧然,许多东西竟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一想到这个俊俏的小太监,自己这个端庄淑仪、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热心跳!

难道……我竟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太监?……

这个被压抑了多少次的念头突然间又跳了出来,皇后心也跳得厉害了,忙用袖子遮了那不倒翁,好一阵慌乱。闭上眼睛想平静一下思绪,但是脑海中却依稀闪过跟他缠绵的那一幕幕,固执的在眼前晃来晃去。这奴才虽是个阉人,却真真儿的是色胆包天呢,尤其是那一双罪恶的爪子,滚烫火辣的吻,还有……

啊,我在想什么?!皇后脸泛红潮,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慌忙睁开眼睛,桌子上那个“小萧然”还在悠然自得的摇晃着,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色太监,看什么看!”皇后轻轻戳了一下,含嗔啐道。怔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呢喃的道:“小三子,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快回来吧,我……就快撑不住了……”

“噗~~!”身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皇后陡然一惊,慌忙回头瞧去,顿时眼前一黑。

赫然只见一个身披黄袍的人,嘴角、胸前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颤颤的伸出一只手臂向前指着,急喘道:“你,你……好……”一口气泄,身子一软,颓然瘫倒在地。

“啊!皇上!……”

世上之事,但凡一个巧字。

比如咸丰今天偏偏就身子好了些,自觉精神也爽利了;比如一时心血来潮,闲逛去了御书房;比如才一进门,就瞧见皇后在哪里瞧着个玩偶发怔;再比如,那个玩偶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当作体己人的小三子!

这样的打击对于痨病缠身、身体羸弱的咸丰来说是如何的难以承受,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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