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萧然哭笑不得。要是摸了一把也算是失贞,那想想前世哥们挤公汽的时候,也记不清曾经夺走多少女人的贞操了。不过这话大概一时跟她也解释不清,只能软语相劝。
却看救下雪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清儿。自打中午救出雪瑶,林清儿就躲得萧然很远,一路无话。这时看雪瑶哭个不住,拉着她手推开萧然,道:“我跟她说会子话,女人的事你就甭管了。”
萧然叹了口气,心说雪瑶这丫头看来是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这样也好,女人之间毕竟好沟通,林清儿又是冰雪聪明,有她来劝倒也放心些。
这时才觉出两个拳头钻心的疼痛,摸了一把,鲜血淋漓。一时大叹倒霉,捧着两个爪子唉声叹气的去找程通。程通一见他这模样,忙低声劝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大人一定要想开些!”
“什么?”萧然楞了一会,啼笑皆非:“放你娘的狗屁!老婆孩子都好好地,我有什么想不开?我是让你来给我包手的!你他妈想什么呢?我#@%∶
好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萧然率领弟兄们急急上路。林清儿不知用了什么花招,竟真的把雪瑶劝好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怀孕的缘故,这丫头看上去气色差极了,脸色也更灰暗了,而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顺着大路赶出二三十里,天光大亮,前面山坳里远远现出一个小村落。众人大喜过望,脚下也来了力气,正加急往前赶,忽听身后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萧然一惊,左右一时也没有树林可以隐蔽,忙命令林清儿护送雪瑶进村,其余地弟兄散开卧倒,准备阻击。遥遥望去,却又一怔。只见身后追来的,只有两匹快马。
狙击手哗啦拉开枪栓,准星紧紧咬住来人。萧然低声道:“别开枪,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快马奔近,看那骑士的打扮,也正是骁骑营的装束。只听一人高叫道:“别开枪!我们德将军有话说,求见你们萧公公!”
“德徽?”萧然有些纳闷,这家伙整天稀里糊涂的,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这么拼命的追来了?略一沉吟,还是迎了上去。
两名骑士见了萧然,连忙跳下马来。这才看清原来马背上还各横放着一个人,扶下其中一人,脚一沾地,立刻扑通翻到,不住的抽搐。仔细一瞧,正是德徽无疑。
“老弟,救命!给、给我一口……”德徽这时脸色苍白,辫子都散开了大半,被冷汗打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脖子上,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靠,原来是毒瘾犯了!萧然本来还揣着一小包海洛因,可惜那一场大雨早打的透湿,已经扔了。
“老哥,对不住,这一回看来你只能挺一挺了!兄弟我手头没有存粮啊!”萧然两手一摊,爱莫能助。
“别,别!”德徽嘴唇直哆嗦,眼睛里露出祈求的神色,“老弟,可怜可怜!哥哥我……挺不住了!你,你给我白粉,我告诉你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先……先给我……”
“靠,不说就没有!”
“我说,我说!”德徽费力地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本来就比较别致另类的五官此刻都挤在一处,更是惨不忍睹。“弟妹她,她现在在你身边,对不对?”
“恩?什么意思?”萧然一怔,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被,被瑞林下了毒!”
“你说什么?!”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萧然脑子嗡嗡直响,一把揪过德徽的衣领,怒吼道:“怎么回事,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德徽嘿嘿干笑道:“药,药,先、先给我药!”
萧然目眦尽裂,眼睛里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刀锋一般刺进德徽的瞳孔,一字一顿的道:“你给我听清楚:痛快说出来,我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瘾;要是隐瞒半个字,从今以后你甭想再沾那东西一点一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德徽猛的一哆嗦,惊恐的道:“不干我事!瑞林,他在交换人质之前,给弟妹下了毒,是,是大慈大悲散,无药可救,五日之内,必死无疑!”
“啊!”萧然陡然松开德徽手臂,踉跄着退了两步。两手下意识的在怀里胡乱掏来掏去,连衣襟也扯散了。但紫蟾回春贴早已用完,哪里还能找得到解药?
雪瑶,还有我的孩子……萧然晃了两晃,眼前一黑,骤然翻到!
第7卷 绝地反击
→第072章 … 一线生机←
我佛弘法,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往生极乐。
大慈大悲散,药如其名,的确是慈悲为怀。中毒者心悸嗜睡,继而昏迷,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痛苦。五天之内,便可以奔赴西天极乐世界。历史上慈禧谋害慈安太后,包括她的儿媳孝哲皇后,据说用的就是这种大慈大悲散。(也有一种说法是孝哲皇后被慈禧所逼,绝食而死。)
但是对死去的人慈悲,留给活着的人,又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伤痛?……
众人七手八脚的救醒萧然,段兴年久在刑慎司,对这种毒药再熟悉不过,急忙道:“大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昨天不算,还有四天的时间,好歹拿个主意啊!”
紫蟾回春贴用光了,还能拿什么主意?萧然长叹一声,万念俱灰。从前跟雪瑶在一起的一幕幕片段在眼前浮现出来,那俏生生的模样,那撒娇的神情,那温存时的羞涩,那一颦一笑都化做万千钢针,一齐刺进他的心头!
况且在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没来得及降生的小生命!这可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难道千辛万苦救回来的老婆孩子,竟然又要离自己而去?难道出生入死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不!等一等!!!
忽然之间,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一样,令他眼前陡然一亮。紫蟾回春贴!当时李景畴一共煎了六贴。自己留下了一贴作为震号之宝!也就是说,回春堂里面应该还有最后一贴!
如果拿到这一贴,雪瑶娘儿俩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狂喜之下地萧然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连喊带比划的总算把情况说清楚了。段兴年等人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心又悬了起来。从这里到京城,最快的话也需要三天时间。雪瑶现在怀有身孕,肯定禁不住这长途奔波,必须有人到京城去取药回来,那么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六天以上!
“能不能再快些?”萧然一把抓住段兴年的手,几乎是在冲他喊道。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段兴年的手掌,弄得他一阵呲牙咧嘴。“段大哥,如果是昼夜兼程呢?”
“昼夜?!”段兴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上次回承德抓八公主。他也是昼夜兼程,但是路途比这要短得多,不过三百里,可是这一次却是将近一千里的路程!最关键地是人不休息没关系,马总要休息,这么昼夜兼程的跑下去,即便是千里良驹,累也要累死了。
程通在一旁接口道:“从这里到京城,一共不到五百里,沿途驿站大约有十余处。如果可以在驿站换得马匹。最快的话,我想四天应该可以跑个来回!”
“驿站?是个办法!”段兴年神情一喜,但随即又犹豫道:“可是咱们没有官行文碟,那里的马匹……”
“用我的腰牌!”萧然接下大内副总管的腰牌,连着脱下贴身穿着的皇后所赐的宁绸小褂,“有这两件。所有驿站应该可以畅通无阻。这小褂是皇太后所赐,但有人阻拦,可以先斩后奏!”想了想又不放心,把身上地银票、金锞子、金壳怀表一股脑的交给他,“多给驿丞些人事,一定要拣好马!四天之内,务必赶回。至于回春堂,李景畴只要肯把解药出售。花多少钱都没问题,你可以直接去红门子胡同的暗香会馆或同然堂公司,账面上的钱随便支取。要是他死活不肯卖……”
“娘的,老子就给他来硬的!”段兴年眉毛一拧。彪悍的脸上顿时添了股子戾气。“大人放心!四天之内,只要我老段还留着一口气,一定带解药回来见你!”
“段大哥,兄弟的老婆孩子,这两条性命可都交到你手上了!”
段兴年猛一抱拳,紧了紧腰带,回身把那两匹马一齐牵到手里。这是要留下一骑作为换乘。另一匹马上还横放着一个人,一般骁骑营士兵的装束。段兴年一手提了下来,随手丢在路旁,跃上马背“嗬呀”一声大吼,双腿用力一夹,八蹄翻飞绝尘而去。
目送他走远,萧然一颗心却越发悬的紧了。能不能保住老婆孩子地性命,可就看段兴年是不是能飞马千里了!不眠不休奔驰四昼夜,这个铁打的汉子究竟能不能受得住,连萧然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事已至此,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就看雪瑶娘儿俩的造化吧!
而另外一点,雪瑶的身子十分虚弱,又怀有身孕,是不是真的能坚持到四天,这恐怕也是未知数。
心里正七上八下,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回头一瞧,萧然顿时怔住了。那个被段兴年丢在地上地士兵,居然是个女子,手脚被绑,看样子刚刚是被打晕了,此
。而这女孩正披头散发,一脸的惊恐,却仍掩饰不赫然竟是——八公主宁薇!
“我抓的,我抓的!”德徽哆嗦着身子,眼睛里却射出兴奋而讨好的光,“瑞林这王八蛋,害你老婆,我就、就抓他老婆,来、来给你出气!……好兄弟,给我一口,给我一口!”
萧然眼珠子顿时就红了,抓着宁薇的衣襟一下就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好,好!老天爷真是开眼,又让你落到我的手里!妈地,瑞林这个狗杂碎,我本想放他一马,他却对我赶尽杀绝,还要祸及我妻儿!好!他怎样害我老婆,我就怎么样在你的身上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宁薇从未见过萧然如此狰狞的模样,脸上地肌肉每一寸都扭曲着,仿佛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她一个公主,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吓的身子一软,竟又晕了过去。
“把她给我看好!”萧然愤愤的把宁薇推到一旁,沉吟了一下,从侦察班抽出两名弟兄,让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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