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老弟,你真的要对日本国用兵?”奕又不敢太过深劝,只能斟酌着道:“英法列强蛮横无礼,大清一旦出兵,这些洋鬼子必然要来干预。再说以咱大清目前的国力,倘若大举兴兵,越洋而战,这个,恐怕……”
萧然脸色猛然一沉,吓的奕子里。萧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古语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日本鬼子狼子野心,倘姑息纵容,必成心腹大患!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多言了。至于出兵,哼哼,区区一个小日本,还用得着兴师动众么?”
“是是!”奕无怨近日无仇啊,人家虽然奉行海禁,却还特意为中国辟了长崎海港,敕许贸易往来。如果不算海盗倭寇,应该说相处的还算是个比较合格的睦邻,起码比虎视眈眈的沙俄强出百倍!却不知这日本人哪里得罪了萧然这瘟神,唉,看来倭奴这回是要倒大霉啦!
萧然拍了拍奕要好生办差,我绝不会委屈亏待了你就是。”一提到白粉这两个字,明显感觉到奕王,现在却只有低声下气的份儿,萧然心里也颇多感慨。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忽又想起一事,道:“衙门口当值的那些侍卫,有个叫赫老六的,人很不错,回头吩咐一声,给他找个侍卫长什么的干干。”
奕到钟粹宫一瞧,眉这时还没有歇寝,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兰儿在一旁正不住的安慰她。
一见萧然,眉连忙道:“事情办的怎样?洋鬼子可走了么?”
这时厅里还有旁的太监宫女,萧然忙照规矩,分别给眉和兰儿请了安。兰儿却装作不经意的侧过一步,让开一旁。
眉命其他人退下,兰儿也朝眉微福一礼,道:“太后身子已然康复,大政之事,兰儿不敢僭越,只好斗胆请太后收回,祈仍回冷宫居住,盼太后恩准。”
眉忙拉起她道:“妹妹,适才咱们不是商量过了么?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淳儿的亲生额娘,现在皇上年幼,正需咱姊妹扶持。有你在,遇到个大事小情的我也有个商量的人呐!何必非要回到冷宫去呢?”
一边说着,一边频频朝萧然使眼色,意思叫他来劝一劝。萧然咳嗽一声,抬头望天,装看不见。
兰儿瞧在眼里,只觉鼻子一酸,眼圈儿登时便红了,低声道:“太后还是让我回去吧。我在那里……比较清静,习惯了。”
眉见兰儿说的坚决,知道劝也无用,叹了口气。兰起身低了头匆匆去了。眉忍不住气道:“小三子,才我冲你使眼色,你没瞧见么?”
“瞧见了啊,那又怎样?谁知道她这是不是苦肉计,扮猪吃虎。她这人是个怎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现在朝中大事,有你跟六爷两个商量着,不是处理的都很妥当么?也没有必要非指着她。”
“你……唉!”
眉不禁叹了口气。萧然对兰儿的态度向来如此,眉知道他一直心怀成见,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这事吧。总理衙门那边,英国鬼子到底怎样了?”
萧然嘻嘻一笑,道:“本大总管亲自出马,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当下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说到用氢气球加航空炸弹干掉了三千多英国鬼子、四艘英舰的时候,眉听的目瞪口呆,老半天才透出一口气来,抚胸道:“我的妈呀,小三子,你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这算什么!那***英国鬼子,屠杀咱们大清国整整一个村子的老百姓,那是活生生的四百多条人命啊!要是真放他们这样走了,老天爷都不会饶了我!”
萧然喝了口茶,将栽赃嫁祸给日本人的事情也原原本本的说了。然后又说出自己的计划,准备秘密出征日本本土。眉地神色登时紧张起来,道:“打倭奴国?为什么啊,倭国跟咱大清的关系,向来还算平和,再说现在大清时局刚刚平稳,正该利农兴商。岂可再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之中?贸然发动,恐遭英法诸国诘难,倘若再生出别的变故,后患无穷啊!”
出征日本,本来萧然是当作一个好消息告诉眉的,不料却遭到她的质疑。但细细一想,地确在日本明治维新以前,跟中国的关系还算可以。除去明朝的嘉靖倭乱属非政府行为。中日两国之间,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这就难怪眉会持反对意见。
沉吟了半晌,萧然缓缓说道:“咱们中国自来是礼仪之邦,讲究睦邻友好,谦和礼让,不会去主动的野蛮侵略和扩张。可是现在,为什么仍然有列强的铁蹄践踏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遭受的战祸,有没有因为我们地仁慈而减少?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这么多的西方列强,我们中国侵略过哪一个?但是到头来,这些国家不照样仗着船坚炮利,一次次的炸开我们的国门,杀我同胞。侮我姐妹,掠我财富,毁我家园!
“两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烧杀抢掠还嫌不够,一直打到北京城下,逼的皇室仓惶北狩;直到现在,黑色的鸦片仍在毒害着大清子民,而换到洋鬼子口袋里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也连同着我大清国的尊严!所谓的礼仪教化,在侵略者地面前显得何其苍白!这些万恶的侵略者,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恶。一件件一桩桩,还嫌不够么?
“眉儿,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国家都像我们一样,遵从礼仪,仁义道德。当暴利和财富烧红了侵略者们贪婪的双眼,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掠夺和杀戮。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无打虎意,虎有伤人心,人不犯狗,但谁能保证狗不咬人?
“我向往着和平,但是自古以来,所谓的和平都只建立在铁血征伐地基础之上。没有强大的国力,强悍的军队,强硬的政权,没有残酷的战争和流血牺牲,哪儿来的和平?
“为了避免遭受无谓的劫难,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无论是对俄国佬,还是对日本倭奴,只有在让他们永远地臣服于你的脚下,才能够换来真正的和平。一旦让他们强大起来,那咱大清的黎民百姓,亿万子民,可真地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了!”
萧然的这一番话,声音虽低沉,却说的眉悚然动容。鸦片战争洋夷内犯,这一切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这都是血与火的教训!但是要说为了防患未然,就要悍然对日本动用武力,又总觉心中不忍,默然良久,眉道:“小三子,我虽理政,却终归是女流之辈。你执意要征伐倭奴国的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劝阻。不过兵祸一起,终归是要生灵涂炭,要不成,能不能效法上回咱们跟沙俄和普鲁士国那样,跟
缔结军事同盟,既避免了战争,又可以牵制他们,岂美?”
萧然暗暗叹了口气,眉终归是太过善良,对谁都心怀仁念,倘或换上兰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这就是她们两个女人最大的区别吧!
“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就要不同的对待。日本,这是一个禽兽民族,豺狼本性,只要逮着机会,就会疯狂咬人,丧心病狂。对付这样的民族,除了用武力将其彻底征服,根本就找不到第二条出路。”
“这……”眉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萧然对倭奴国会有如此深切的仇恨。萧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略一沉吟,道:“眉儿,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也算不断了吧,你看我每一次做出的判断,可有出错?”
眉笑道:“当然没有。小三子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怎么会出错?”
“那就是了!对这个***倭奴国,我敢断言,如果任其逍遥下去,不出几十年,一定会成为我大清朝的心腹大患,真到了那个时候,再想遏制可就太迟了!”顿了一顿,萧然又道:“这一次出征日本本土,为了避免引起英法等国的干涉,不可能大张旗鼓,人数顶多也就是千余人。至于倭奴会有多少人倒霉,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眉见萧然心意已决,轻轻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肩上。但随即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失声道:“千余人?萧然,你……你又要带你的人亲征?!”
萧然郑重的点了下头,道:“是。”
眉登时就慌了,抓着萧然衣袖,道:“为什么?上次你去打红毛鬼,是因为我逐你出宫,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大半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责,担心的要死!现在才刚刚安稳下来,你就又要离开我,而且是远渡重洋,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活下去?你,你……”眼圈儿一红,眼泪登时流了下来。
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萧然心里便是一软,连忙伸手替她擦眼泪。眉却使劲儿摔开他的手臂,气道:“骗子!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我,再也不分开的么?都是骗人的鬼话!”
左劝右劝,眉却哭的越发凶了。萧然摇头叹道:“唉,没办法了。看来只有……”
“放开我,骗子!……啊,你做什么?不要,这大白天的……”
眉拼命的捶打着萧然的肩膀,但是随着那一双罪恶的手掌跟滚烫的嘴唇不断的游移,攻城略地,渐渐的她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流苏帐里,喘息声许久才平静下来。眉伏在萧然胸口,轻轻拨弄着他乌油油的辨稍。萧然却沉默不语。
“喂,干嘛不说话?”
“我……”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出征的事情?”
“……”
沉默了半晌,眉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小三子,其实,我也只是担心你罢了。远征日本,这一路漂洋过海,你让我如何放心得下?你跟倭奴究竟有怎样的仇恨,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就算要出征,大清国有这么多将领,你手上的那支队伍,又骁勇善战,派别人去不成么?”
“我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能。眉儿,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活在这个年代,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率领我的部下,踏上日本的土地,让那个禽兽民族臣服在我的脚下,只能夹着尾巴对我们顶礼膜拜!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对倭奴如此仇恨,也许是我骨子里天生就流淌着这样的血!而现在的时局,对我来说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眉儿,希望你能成全!”
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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