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呻吟,雪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骤然间被淘空了,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了下来。萧然连忙扶住,这才发现她竟全身赤裸,不着寸缕。光洁的身子布满了涔涔汗水,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顿时一阵心疼。
“傻丫头,你……你这是……”
“还有……四次……”
“……”
第2卷 奉旨监军
→第019章 … 新官上任←
日上三竿了,萧然死活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一双手死不要脸的摸来摸去,只到把雪瑶摸的娇喘连连了才住手。这丫头毕竟是昨儿才破的身子,而且又经过他的一通狂轰烂炸,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连站起来都难了。
不过萧然今天倒是精神百倍。没了“落梅寒香毒”的顾虑,心情就豁然开朗了不少。想起这一层,忽然就冒出个大胆的念头:若是真的做了监军,老子是不是可以拉杆子占山头,做个山大王岂不比这鸟太监强百倍?但随即一想又觉得自己够糊涂。火器营都是八旗子弟,拉他们去跟满清作对,不是玩火自焚么!
妈的,实在不行就脚底摸油,大不了哥们跑路。打定了主意,萧然留下雪瑶,独自回到宫里。刚一进神武门就被明全接着了,正急的团团转呢,告诉他皇上已经蹦高拍桌子了,要是再不见他人就要全城搜捕了。当下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了乾清宫。
咸丰果然很恼火。他倒不怕萧然逃跑,以他的聪明劲肯定会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毒,逃跑也是死路一条。但是这奴才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只要他别再想出什么鬼点子,捅什么大的娄子,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这时候着急的不光是咸丰,连文武百官也都一齐侯着呢,都想瞧瞧这个又能开天眼、又懂军事火器、又会赚钱圈银子,并且让一国之君都等的不耐烦的主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瞧见竟是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小伙,而且上朝居然敢穿着便衣还挺胸叠肚的,真是闻所未闻,要是再穿个趿拉板儿来不是更酷?N多人失望,N多人好奇,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萧然头一次见着百官上朝的样子,瞅着一个个就跟开例会似的傻乎乎的矗在那,文官一排,武官一排。萧然心说真没劲。要是老子有一天做了皇帝,就把他改成少女一排,少妇一排,瞧着就养眼。
“奴才萧然叩见万岁爷!”
“平身。御前听封!”
“庶。”
上意早就下来了,不过是做个仪式而已。饬封的八旗军火器营巡检使,是个武职。少不得又有一番勉励,群臣三呼万岁什么的,然后赐了衣甲御旨,一脚把他踢出宫门,着即刻到火器营就任。这让萧然很是郁闷,本来还想回去跟雨婷温存一下,或是跟皇后说两句体己话什么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咸丰不能不急,胜保的六千兵马楞是被三千洋兵包围在了碾子山,整整两天没有冲出来,伤亡惨重。掰手指头算了半天,平均一个洋人包围两个清兵(咋围的?难道会移形换影?),怎么能不让他上火?所以下了一道死命令:火器营三天之内开拔,驰援胜保军。
三天!萧然气的简直想问候咸丰他额娘一万遍。三天能做什么?让那些吃喝嫖赌、纵情声色的八旗子弟上战场?妈的就是魔鬼训练法也不好使啊。不过又一想,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好赖就是这一锤子,爱咋咋地。
单说萧然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午门外正遇着段兴年,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等了半天了。毕竟是练家子出身,缠着一身的绷带,精神却好的很。细一问这厮也没有腰痛的症状,估计是没有中毒,也就放心了。
两人上了马径奔西郊的八旗军大营而来。萧然第一次起马,要不是走的慢,而且段兴年帮着提缰绳,估计早滚到马蹄子底下去了。至于盔甲他更不敢穿,那是一幅连环镔铁铠,足有四十来金重。要是穿上它别说指挥打仗了,走两步都觉得气喘。
圣旨催的急,颠颠儿的跑了一个时辰,直到大腿磨的都快破皮了才到八旗大营。这里驻扎着两个营的近两千多八旗军,其中健锐营有一千一百多人,火器营只有不足八百人。
刚进门儿,把门的士兵噌的就亮出了腰刀:“滚蛋,小心老子剁了你脑袋!”原来萧然跟段兴年都穿着便衣,那把门的瞧着萧然年轻俊俏,还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呢,要不是当值,倒真想挑逗一番。
萧然还没发话,段兴年滚身下马,矮着身子向前一蹿,也没瞧见是怎么出手的,就看那士兵翻着跟头向后滚了丈把远,跌的七荤八素。其他守门军士惊叫起来,纷纷亮出兵刃扑过来就要动手。段兴年喝道:“大胆!饬命火器营巡检使钦差大人驾到,谁敢乱来?”
士兵们听了不禁将信将疑。要说段兴年是钦差,大家或许真能相信,要说萧然,不过一嘴上没毛的公子哥儿罢了,怎么会是钦差大臣呢?直到萧然捧出圣旨来,这才慌了手脚,飞报进去。
镇守西郊大营的一共两个官,一个是健锐营翼长端勐,一个是火器营翼长额龙泽。这两人都是正三品的大员,一早听说皇上派了个太监监军来,不免窝着一肚子火气。这时正在健锐营的大帐里下棋,听说钦差到了,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迎接的意思。额龙泽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一个阉人也想让老子接驾?做他娘白日梦!告诉那***,就说老子病了,正让端翼长的营医瞧着呢!”
士兵讪讪的接了令,却犹豫着不敢去回。端勐皱眉道:“这怕不妥吧?毕竟是皇上派下的钦差,回头他到我的营里来点你的卯,怎么办?”
额龙泽冷笑道:“我说老端,你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是我火器营的巡检使,又不管着你健锐营,怕他鸟?”
端勐茅塞顿开,一竖大拇指道:“高,老额你他娘真高!好,咱们就给他来个下马威,杀杀他的锐气!”吩咐亲兵道:“传令下去,今天没有操演,看好营门。娘的哪个王八蛋敢往里闯,就给我狠狠揍他狗娘养的!”
额龙泽也吩咐手下:“一会这阉狗必然下令出操点到,告诉弟兄们,谁也不许动,都给我在被窝里猫着。这就叫听命不奉命,看他怎么办?吩咐梅营佐,把花名册给我藏好喽!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太监有什么高招!”
亲兵领了令,连忙传下去了。端勐哈哈一笑,道:“老额你可够阴的,这么一下子,那阉狗不出两天,一准儿的滚蛋!”
“他娘的,早听说这个阉狗就会拍皇上皇后的马屁。今儿既然来了,倒要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毛还没长全,就来监老子的军?呸!”
两人嬉笑了一回,继续下棋。营外果然没了动静,一直到午时,正要开饭,忽听得大帐外连天价嚷了起来,呐喊声,锣鼓声,甚至还有拍巴掌打口哨的,乱哄哄响成了一片,连帐篷都震动起来,正是火器营的方向。两人不觉都吃了一惊,心说妈的难道是洋鬼子打过来了?正要出去瞧,一个亲兵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不好啦,两位将军快去瞧瞧吧!火器营那边闹起来了,两营的兵都管不住,跑到那边看热闹去了!”
“怎么着,兔崽子要造反?”两人大吃一惊,提了鸟枪手铳,挎了腰刀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刚一出帐,就看满营的官兵抽了鸦片一样,一窝蜂的望火器营涌去。上千人挤在一起东倒西歪,脚步乱糟糟的,听的人头都大了。端勐劈手揪过一个士兵,喝道:“跑什么,怎么回事?”
那士兵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凉帽也歪到了一边,不住口的道:“将军快去,大腿……好多大腿……快去看大腿!”
端勐跟额龙泽都是一楞,谁也听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瞧着那边锣鼓喧天的,又不象是打仗。额龙泽道:“娘的,耍什么鬼把戏,看看去!”
两人随着人流涌到火器营,只见营中的一块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人山人海。挤不进去的急的在外面直蹦,更有甚者竟爬到别人头上去了。就听的一阵阵有节奏的锣鼓声,尖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端勐和额龙泽想进去看个究竟,大喊:“让开让开!”但士兵们都跟疯了似的没听见。前边一个士兵骂道:“操你妈,推什么推,老子把你……啊,端将军!”一扭头钻到一边去了。大家这才发现是他们俩来了,赶紧让开一条路。
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瞧,就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当场昏倒。只见里面铺了一块大红毡,三四十个歌舞妓打扮妖艳,穿着暴露,一个个裸着白生生的大腿,正踩着鼓点在台上扭来扭去。还有一帮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花旦,冲着那些已经脸上起豆豆、内分泌严重失调的的大老爷们搔首弄姿,齐声娇唱:“你是电,你是光,你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
自从天津开战,营中进入战备,这些士兵已经有日子没逛窑子了,一个个憋的直叫唤,已经饥渴到了如狼似虎、饥不择食的地步。这时见了如此多的妖艳女子,如此放浪形骸的舞姿歌声,早都神魂颠倒,眼珠子通红,口水拖的多长,恨不能立即脱裤子XXOO。
额龙泽两眼一阵发黑,刚想冲过去制止,就看一个英俊无比的公子哥走到场中,挥手示意鼓声停止。士兵们正看到痒处,一发的鼓噪起来:“继续!继续!”
公子哥趁机大喊道:“弟兄们!姑娘们跳的好不好?”
“好!好!”士兵们吼声如雷。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要!”
“想不想跟这些姑娘亲热?”
“想!想!想!”恶狼们几乎抓狂了。
“可是!”公子哥忽然做出一副沉痛无比的表情,“有人却不允许你们拥有她们!”
“谁?***敢不让老子办事,老子活劈了他!”
“对,活劈了他!”士兵们眼珠子通红,表情狰狞。
“他们就是——洋鬼子!弟兄们,洋鬼子已经打过了通州,马上就要打到北京城来了!他们不单要占有你们的土地,杀光你们的亲人,掠夺你们的银子奇書网,还要抢走你们的女人!女人哪兄弟们,大家说,我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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