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以前,无论兰儿有多么爱萧然,只怕也会有些犹豫。但是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之后,她已然心静如水,好不回避的望着萧然,微笑道:“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然、兰儿、林清儿三人,相视而笑,只觉温馨无限。“这一次京城事变,曾国藩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是只怕也会引起朝中满臣及王室宗亲的警觉。况且其余四省兵力仍在,僧格林沁、若阿纳颜,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倘或被他们联起手来,恐怕会对迁都大计造成不小的阻力。”
兰儿摇摇头,道:“凡事有弊则有利,此次政变,虽然会引起旗人公卿的警觉,但是同样的也必然会分化出一部分汉臣来,加入我们的阵营。这种满汉分化,对咱们迁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僧王等四省的兵力,我们大可削其实权,借满汉之争趁机分化,令其彼此钳制,分而治之。别忘了,这四个人中,也恰好是两满两汉!”
萧然醍醐灌顶,恍然顿悟,那一句“彼此钳制、分而治之”,委实妙极。兰儿又道:“眼下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曾国藩倒了,直隶任上暂时空出一个缺来,小三子,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萧然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这个人,最好是汉臣的身份,并且要有勇有谋、能堪大任,最关键的,是一定要把握可靠才行。我觉得火器营翼长盛左,倒是最合适的一个人选,可惜火器营翼长是个正三品的官儿,一下子擢升直隶总督,那可是一品大员、疆臣之首,只怕别人不服。”
兰儿微微一笑,道:“我猜你选的人,就一定是他。其实这事搁在以往,倒也不算什么,因功超擢,历朝历代都是常有的事。只是目下京畿危机刚过,敏感时期,是有些难办。”
萧然一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八成是已经有了底,拉住她手道:“难办不是办不了。好姐姐,好兰儿,你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别逗我了,快说吧!”
兰儿转头冲林清儿笑道:“清儿妹妹,这小三子平日里跟你们姐妹,是不是也都是这么油嘴滑舌的?”
清儿笑道:“可不是。他呀,就是天生了一张好嘴儿!”
见她俩一唱一和的,萧然嘿嘿坏笑着,侧身揽过兰儿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道:“好,你不说,一会小心我弄的你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信试试看!”
兰儿吓地身子明显就是一软,俏脸涨得通红,忙道:“好了不闹了吧,说正事儿要紧。超擢盛左,办法么不是没有。虽说现在局势比较敏感,但是这阵子盛左带着火器营,也着实没少立功,先是剿灭联军。荡平洋夷,次又平定乱党,护驾有功。咱们大可先封他一个爵位,加一等忠毅侯,这大家都说不出来什么吧?有了侯爵的身份,再调任直隶总督,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高。实在是高!”萧然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兰儿简直就是我的女诸葛啊,有了你,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呢?来,作为奖励。先亲个嘴儿!”说着搂过她粉颈,在她唇上重重一吻。这一下很有点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意思,兰儿哪里避得开?臊得耳根子都红了,羞不自胜,忙推开萧然淬道:“没个正形儿!清儿妹妹还在呢!”
林清儿捂着嘴笑个不住,心说你还不知道。相公最好什么3P、的,只怕人少了不热闹,哪里会怕人多?
笑闹了一会儿,萧然又道:“安顿了这些事情,其余就不是问题了。一会我便让人给盛京的纳彦辛夺,还有西安的石达开修书过去,命他二人拉长战线,把北方搅得越乱越好。这样看不出旬月,让眉那边拟一纸上谕,迁都大计便算坐实了!”
兰儿听说石达开,不由一怔,随即恍然道:“是了,原来石达开投靠了你,我说怎么上一回能够杀透山西境内,一直打到了张家口!”
萧然还未答,林清儿先笑道:“不瞒姐姐,石达开乃是清儿地嫡亲娘舅,说起来,可也不算外人。”
当下林清儿将自己曲折的身世讲述一遍。兰儿感叹不已,道:“我说清儿妹妹不似寻常人家闺秀么,想不到原来是林将军的女儿!唉,这小三子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呢?连我都觉着嫉妒他了。”
午膳也用地差不多了,林清儿命人收拾下去,也跟着出了房间,之留下萧然跟兰儿继续商议大计。兰儿道:“迁都之计虽成
不能掉以轻心,关键是迁都之后,如何安抚地方势力两方的冲突,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是曾国藩还在的话,兴许凭他大佬的权威还能压得一时;他这一倒,必然群龙无首,倘或地方督抚们闹起来,只怕这局势就难以掌控了!”
萧然道:“是啊,我现在头疼的也是这个问题。太平天国动乱,江南地方势力迅速崛起,已然成了军阀割据、划地称王的局面。如果压制不住,必生大乱。”
兰儿目光闪动,冷笑一声,道:“其实真要对付李鸿章之流,倒也不见得有多难。两桃杀三士,这便是一条现成的绝户计!只是……”摇头轻叹了口气,瞧了瞧萧然,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小三子是无心取天下,不想当皇帝。不当皇帝,咱们也有不当皇帝的办法。”
顿了一顿,道:“江南之势,对咱们最有利的局面,就是让各省势力互相平衡,彼此牵制,决不能允许哪股势力一支独大。咱们不如这么这么办……”
整个一下午地时间,萧然与兰儿反复斟酌,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详细研究个遍。现在已是真正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傍晚时分,萧然找来马超等几个体己兄弟,命他们带上书信,分头去盛京跟西安,给纳彦辛夺跟石达开送信。
时间荏,不知不觉间,半个来月的时间过去了。曾国藩倒台,原直隶麾下的八旗军、绿营,收缴了武器,都给分调到州、通州两地监管起来。僧格林沁等人,现在是戴罪立功的身份,干的尤为卖力,对兰儿地懿旨俯首帖耳,指东不敢往西。
原火器营翼长盛左,此次平夷护驾立了大功,赏黄马褂,神雀刀,封一等忠毅侯,未久便放了直隶总督任。朝中大臣无不感慨盛左时来运转,却也没有额外的歧义,这一来,整个直隶省水陆两军,顺理成章的落入萧然的掌控之中。
整个渤海湾的水师势力,原本划分为三片,分属直隶、山东、跟旅顺口水师管辖。其中山东东营水师、威海水师,两次鸦片战争中被洋鬼子打得连内河都出不去,战船又少,基本上形同虚设。盛左上任之初,便在萧然、兰儿地支持下,大刀阔斧改组水师,从旅顺口水师徐世昌那里把赖定忠调了过来,封直隶水师右翼指挥使,官居三品,仅次于水师提督。但是由于挂着名是萧总管保荐,盛总督特选,太后御笔亲批,这三个光环甭说加在一起了,就是拿出任何一个来,都够那水师提督喝一壶的。因此赖定忠这个外委指挥使,倒更像是个中央来的特派员,架势比水师提督还要牛逼。
直隶水师跟旅顺口水师在手,整个渤海湾萧然就成了老大。而渤海湾属于京师的海上门户,其意义何其重大,自然不必多说了。
再说英、法、美三国,组成了空前强大的联合舰队,水陆并进大张旗鼓的进犯京师,然而这一去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没了消息。后援船队大多是运兵船跟给养运输船,自马六甲海峡一路赶奔渤海湾,原以为战事应该正打地如火如荼,中国军队死伤遍地,政府哭着喊着要议和啊什么的,结果到这儿一瞧,风平浪静的嘛动静也没有,不禁吃了一惊。
洋鬼子果然善打海战,经验丰富,见机不妙便派出小股快速舰队,潜入海湾打探消息,大部队徐徐跟进。在他们的印象中,中国海军加在一块,大型战舰也不过是个位数而已。但是没想到刚经过莱州湾,无数中国战舰BIU滴一声就出现在了眼前,将连接舰'战列舰、巡航舰,全是重型三桅的,两个桅杆的更是如蝗虫一样,黑压压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甚至还有蒸汽小火轮,咕咚咚的冒着黑烟,速度那叫一个快,披着铁甲擦着水皮像要飞起来一样,直接切断了联合舰队的退路!
洋鬼子一看就彻底傻眼了,仓促开火迎战。但是在装填了高爆炸药的鱼雷饱和攻击面前,木质结构的帆船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只一轮进攻,洋鬼子舰队便损失了大小船只近三十艘,英国指挥官见势不妙,直接交了白旗。
上超强阵容的三国联军全军覆没,消息传出,举世震场遭受重创,三国政府却并没有展开更大规模的军事报复,反而立即向大清国提出了议和,这是因为在第三次鸦片战争打响的同时,欧洲也燃起了熊熊战火。
公元一八六三年四月十七日,俾斯麦带领普鲁士,以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两个公国的控制权为导火索,联合奥地利,挑起了对丹麦的战争。这场战争十分短暂,很快便在英、法等国的干预下,以丹麦彻底放弃两公国的所有权利而草草结束。但是仅仅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六月二十六日,普鲁士首相俾斯麦为了建立小德意志帝国,公然宣布改组德意志联邦草案,将昔日的盟友奥地利排斥在外,同时利用外交手段,许以帮助夺回被奥地利占领的威尼斯为条件,取得了意大利的支持并缔结了军事同盟。奥地利迅速做出了反映,对普鲁士宣战。
当时的普鲁士军队,实行的普遍征兵制,又装备了中国支援的后膛装新式步枪及后膛装榴弹炮、短管曲射炮、地雷、开花弹等新式武器;而奥地利军队实行的还是募兵制,使用的是前膛装滑膛枪跟前膛装火炮,而在军事实力上,根本无法同普鲁士抗衡。支持奥地利的巴伐利亚、萨克森、汉诺威等邦国组成的盟军,装备甚至比奥地利更差,基本上等同于滥竽充数。同时还要应付意大利军队,两线作战。处境可想而知。
此次战争中,普鲁士一共投入了六十余万部队,凭借密布全国的铁路线路,仅用了一个月地时间便迅速推进到了维也纳。普鲁士军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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