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给。”当时的她和当时的他,不得不给啊!
“什么意思?”他眯起阴冷鹰眼。
莫字儿只是哭着摇头,却不回答,惹得他怒火更盛,一把捉住她的下巴,贴着她嘴唇逼视。“那现在呢?”
他狠狠以庞然身躯摩挲她的娇弱。
“你想干什么?”她哭得更厉害。
“你会不晓得?”原肆非浅浅一笑,眼神之中满是残酷。
“你不要这样!”她好怕,真的好怕!
“不管你再怎么哭,我这一次不会再放过你,不会再听你的了。”冷酷的声音滑过她耳际,像在宣判死罪。
莫字儿剧烈踢动双脚,使尽全力挣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断哭喊。
为什么?他比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怕他?
“因为你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走。”
然后就如他所说的,这次,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原肆非撕毁了她全部的衣裙,以极具威胁的身躯入侵她,刻意避开任何无意义的挑逗,就是要她感到害怕。
她不断战栗、不停抽搐,害怕自己连续被他猛烈侵占的事实。
啊……就像那个夜晚一样。
不论是她和他在一起的夜晚,还是她独自一人的夜晚,都是一样。
发热的身躯、澎湃的欲念,他狂乱的眼神、他火热的气息。即使他再如何粗暴、再如何毫不留情,却还是打不散如此热烈的情绪。
“不要、不要──”她疯狂哭喊。
他却紧紧贴住莫字儿弱小身躯,以脸庞疼惜的摩挲她汗湿的双颊,怎么都不肯放松。
原肆非擒住她的左手腕,摸索着自己亲手扣上的莲花锁。
那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天就扣上的,却怎么会只扣住人却没扣住心?
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摩挲,想要把她融了似的火热纠缠。“字儿、字儿……”他意乱情迷的低喊。
他一直在找一种完整的感觉,在她的身上他好象就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现在感受到的,她都感受不到吗?
他伸出大掌捉住她小脸细细吻着,却在迷乱之际微微愕然。
她的额头也有伤,就盖在厚重的刘海底下。
于是原肆非延着她滑腻大腿往下,仔细摸索她的脚踝,摸到了另一个莲花锁。
他低笑。他怎么会没发现?那个夜晚,他没有脱去她的裙,也没有特别去注意。
原来是她。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她。
第六章
这热烈的一夜之后,莫字儿就发起高烧,连延请来的多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原肆非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
然而她已深陷梦魇之中。
我好痛!姥姥,我好痛呀!
站起来,不许停!
为什么要逼我?很痛、很痛呀!
拿起剑继续练,不许停下,直到你打败我的那一天!
可是我不想打败你,一点都不想打败你啊!
无情的刀刃却依然划在她身上,没有停止迹象。
别逼我、别逼我!
于是她挥剑,狠狠刺了姥姥一刀。
不要!
他炽热的视线正在逼近,几欲将她焚尽。
不要!
他热烫的身体压制住她,沉重到让她无法呼吸。
不要──
他灼热的欲望强烈挺进,贯穿了她的身躯!
不要、不要──
她全身抽搐不停,尖声狂喊,连原肆非都让她吓了一跳。
他心疼的压住她狂乱扭动的身躯。
是他吗?是他把她逼成这样?
但他只是,想留下她。
但你伤人的时候别人会痛。
他原以为他不会痛的,但现在呢?原来他也会痛,为了她痛。
原肆非脑中思考着她曾经对他说过的,晦暗的眼眸里情绪难辨。
三日之后,她醒了过来,却每天每天更拚命的躲他。
她经常逃出自己的房间,四处躲藏,就为了避开他。
“字儿。”他的声音传了进来,让莫字儿又吓得发抖。
原肆非叹了口气,大脚一跨就进了厅堂里。
“字儿,快出来。”他刻意压下语气里的不悦。
她却像是听见了地狱使者在召唤,小小的身体在桌子底下缩得更紧。
“你爱玩捉迷藏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原肆非故意在桌子附近来回踱步,加深她的恐惧。
“你现在快出来,我就饶了你。”他可以考虑处罚轻一点。
她拚命摇头,才不出去!
“快出来。”声音已经变冷,显然他失去了耐心。
看着他的脚离她好近好近,莫字儿更往另一头缩。
“啊──”她突然尖叫,因为看见了他阴森的脸近在咫尺。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原肆非伸出大掌,猛力一拖,就把她从桌底下拖了出来。
“你喜欢玩捉迷藏,你喜欢人家这样抱你,那我就陪你玩!”他记得她以前说过的,她们家隔壁有个混蛋就是这样对她!他用力环抱住她的腰,然后低下头啃咬她雪白颈项。
在他热烈进攻之下莫字儿仰起头抽息,快要不能承受。
他总是这样,把她捉得好紧、好紧!
原肆非接着又是一阵火热纠缠。
莫字儿闭上眼,快要掉眼泪。他总是这样,总是如此笨拙。不能诉诸言语的,他就以身体来表达。
除了那一夜的温柔以外,他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更多的温柔、更多的在意可以多给她一点?她替他想了,可是他呢?他也替她想了吗?
她不禁掩面哭泣。
慢慢的,莫字儿不再跨出房门,只是呆呆的留在房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肆非也明白,他们的关系平衡得如此危险、如此脆弱易碎,却也无能为力。
只是偶尔,她还是会躲进房间里的桌子底下,故意让原肆非把她揪出来,然后再轻轻对他微笑。
她逃,他就追;她躲,他就找。
日复一日,似乎两人都固执得不肯退让,却也没有任何人厌烦。
这一日,她又轻轻笑着躲进桌底下,等他来找她。
但这一回,找到她的却不是原肆非,而是军师流央。
“你躲在底下干什么?”流央笑眼弯弯,觉得她很可爱。
“喔!”原来不是他。“我在等人来找我。”
“那你等到你要的人了吗?”他又笑着问。
莫字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觉得他明知故问。“我等的不是你啊!”
“啊?”他假装惊讶的瞪大眼,然后以扇子掩住嘴。“那真是对不起。”接着眯了眼笑,“但没关系,你可以再躲一次。”
“不要了。”同样的事再做一次那多无聊!
莫字儿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拍了拍裙,坐到他对面。
“你看来气色还不错。”原以为她会给折腾得很憔悴。
“又没人虐待我。”她撇撇嘴。
“但除了你以外的人却被虐待得很惨。”
莫字儿惊讶的睁大眼。“为什么?”
“那就得问你了。”流央笑得可亲,语气之中没有丝毫勉强。
“为什么得问我?我又没做什么。”她无辜的低下头。
“原主儿最近的脾气很暴躁。”
“他本来就是那样。”这又不是什么新闻。可别又说他最近的脾气暴躁也得算到她头上,她可什么都没做。
流央闻言只是笑,“你真这样想吗?”
她无语。因为她不想再自作多情,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你和原主儿怎么了?”
莫字儿楞楞的看他。好象从她到这个地方以后,别人就常常问她这个问题,米养问过,现在他也来问。怎么了?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有点怕他。”
“想过是什么原因?”流央笑问。
“想过。”最近在躲他的日子里终于有时间想。莫字儿轻轻叹息,然后说道:“他压得我透不过气。”
“啊?那他真该检讨了。”流央皱眉。
啊?
“他真不该把自己吃得那么肥!”
难怪小字儿受不了他那样压,换成是他也受不了。
“不是那样!”莫字儿羞红了脸。“我是说他抓我抓得太紧!”
“抓得太紧?”流央又皱眉。
“你别又乱想!”她真的快疯了,谁快来把这个混蛋丢出去!
难怪原肆非三天两头的想砍他!
“是你说得太抽象!”
“是你的脑子太淫荡!”还怪别人。
喔?他笑,“你这小娃娃挺尖牙利齿。”
哪里哪里。“还比不上你的无耻。”
流央闻言笑得更夸张。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然后微微收敛,流央继续笑说:“他抓你抓得太紧,你可以叫他放松一点。”
“我说了,他不懂。”他就是那么笨。“我一躲他就更生气,我一逃他就追得更紧。他不知道那样我只会更觉得窒息。他从来不想我也会怕,他很凶、很凶的,我根本不可能完全不怕。但是没关系了,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
“不然呢?”再卯起来和他大吵一架?那不会有用的,之前她也曾试着这样做,但最后她还是输了,被强迫留了下来,留在他的身边。但老实说,习惯了以后也就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令人窒息了。
“你再替他多想想。”
听到这句话,莫字儿皱起了可爱的小眉。“你们男人好狡猾。”
“怎么说?”
“他也要我替他想。我有啊,我每天都在想,无时无刻都是,但也从没因此就更了解他古怪的脾气。而且他为什么也不来考虑我的心情?”
“可能你考虑的方向不对。”流央眉眼弯弯,笑得分外可亲。“你晓得他的过去?”
“知道。他是从死人沟里捡回来的孩子,她母亲根本就不要他。十三年前他杀了自己父亲夺权。”
“那不是他杀的。”
“啊?”
“他回到九扬大沟的时候,他父亲已经死在西荻大军的炮火之下。”流央依旧是波澜不兴的笑脸。“看,显然你知道的还不够多。”他笑吟吟的继续说道:“他虽然一出生就被母亲丢进死人沟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