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箭羽根本没能射中。
与地面不超过一米之时,方天定猛然一沓崖壁,接着反冲力,借着绳索荡向了空中。
直到辽军上空之时,已经离地超过两丈了,方天定大声喝道:“杀!”
那白袍身影如同天神降世,带着无比威势,从天而降,一杆长枪,直直砸下,一名辽军将军出枪格挡,直接被劈断了长枪,倒在地上。
众辽军才看到,这人已经透露破碎,肝脑涂地了。
方天定回头道:“杰将军,不要再和他戏耍了,拿下,要活的!”
方杰一听点了点头,最初与耶律璟大战之时根本没有用出全力,甚至没有用真正的实力。
作为准超一流高手,若是三招之内拿不下一名辽皇室世家子弟,那才真的是个笑话。
这点人马,虽然全盘占优,接着空中火力支援,看上去杀辽军如屠狗,但事实上并不是那样。辽军的个人实力还是要比江南军强上一大截。
当此之时,一里外的阳泉大营难道还没动静?
沈泽带着背峞军已经冲过了方杰手下弓兵阵地,邓元觉带着振国军越过弓兵营压阵。
弓兵营经过三轮齐射,已经不能再杀伤辽军了,应为前方混战已经开始了。
庞万春带着弓兵,绕道向南崖的后山去了,这一场战争注定不是个把小时打得完的。到时候上面的弓兵箭羽已经没有了,正需要补充。
朱言等人则是带着人在阳泉过来的路上堵着,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在陈三千的带领下,自邯州来时的小道出入山埋伏,如果有小股辽军突围,又不冲击阳泉而是钻入中原,那方天定罪过就大了,所以这条路必须堵上,虽然只能供三匹马一同乘骑,这样的小路已经堪比睦州城主道了。虽然是山间下路,一旦骑兵在上面奔腾起来,方天定的人,肯定就追不上了。
整个主要的对战,几乎就是方天定手下直系的两万人马,其他五万兵马全部作为痛打落水狗用了。
全局完全在方天定的掌握之中,方杰很快就落下了耶律璟,作为皇族就算被俘也有机会用钱银换回去,耶律璟自然不会自缢。
辽人就是辽人,勇武不是虚谈,虽然辽朝败落了,也只是政治腐朽,辽兵的实力,并未减弱多少。
这是一次洗礼,方天定手下五支军队的磨练。有着背峞军和南国军冲前阵,振国军护国军伤亡不会太大,但也就注定了,其番号以后不会有南国军背峞军那样的价值。
血战洗礼后的士兵,才是一个好士兵。
方天定没有骑马,所以抢夺下了一匹辽马。一顿抽击之后,降服了辽马,随即冲杀。
这一战,持续到了天黑。
除去少数人从那落石堆中爬了上去躲开了弓箭逃脱之外,其他各个方向皆无人逃脱。
从一开始,辽军就被压制在了一个无法冲刺的范围中,然后背峞军上来之后,一千骑着马拉着刀的人虽然应为不适应马战,损伤不小,但是贡献也很大。
看到厉害的辽军,直接就是落马,砍断其马蹄,然后与之在地面血战。
遇到不厉害的,就是直接马战。
虽然这样,浪费了很多好马,但是却也磨练了背峞军。一个好士兵,比一匹好马作用大。
入夜,方天定脱下了血色的白袍,看着不肯跪地的耶律璟,随即一脚踹断了其腿骨。
对于辽人,方天定本就没好感,到了这个时代之后直接就是痛恨了。耶律璟直接倒在地上,剧痛之下,牙龈都咬出了血,低声沉闷的喝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方天定回过头来:“虎?你是虾米出水!”说着,一枪尾敲了上去,莫不然,我还要和你讲日内瓦公约?
三月十二日,剿灭彻底结束,辽军九千,加之之前的一千,近乎全灭。南国军亡七百,伤一千三,背峞军伤三百,重伤一百,死亡一百。护国军伤亡共计三百。
从人数上看,方天定大获全胜,但是,若是南国军与背峞军骑术上升两个档次,或者是战斗经验更丰富一些,这次埋伏一定能做的更好。
这一战,之后,岳飞在想着什么,韩世忠想着什么,童贯能想着什么,宋徽宗,又能怎样想?
第十章 耶律璟的逃脱
三月十三,一天之中,韩世忠不止一次催促方天定兵贵神速,速度进攻河间府,拿下那两万辽兵,占领河间府。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方天定拒绝了,活捉一个辽国皇室成员,这么大好的形式只窥视一个河间府是否太小家子气了。
岳飞也不懂,明明河间府唾手可得了,却不见其有半分动作。按照岳飞的看法,方天定是一个深不可测,熟悉兵法的优秀统帅,怎么这个时候却退缩了呢?
入夜,方天定邀请韩世忠,岳飞入宴,命令沈泽,将严加看管的耶律璟也招了过来。
耶律璟拖着断了的小腿,慢慢的走向了大营。期间,押送的军士数度催促,耶律璟忍着暴怒的心情,走向了大营。
一入营,便看到了那将自己挑落马下的青年将军,方杰确实是一表人才,加之武艺超群,身高八尺,很是帅气。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身高一米九,出生官二代,长得帅气,整个一高帅富。
耶律璟本来对这人恨的咬牙,但是这个时候却没了恨意。两军交战,自己实力不如对方,倒下也正常。
方天定微笑的看着耶律璟道:“很惊讶对吧,作为辽国将军,竟然被大宋的军士剿灭了全军。”
耶律璟没有否认点头道:“的确。”
这样,方天定才能执行计划,随即说道:“我们不是大宋的官军,而是江南的江南军。”
江南?江南辽人是知道的,就像宋人也知道辽人的上京一样。原来这伙人就是宋朝内乱造反的那一群人。
韩世忠默不作声,因为方天定吩咐过,让他们看一场好戏。
这个时候,耶律璟却说:“放我回去,我辽国定然以重金赏赐!”
方天定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赏赐?”
耶律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吞了口口水,哽咽道:“是报酬!”
方天定哈哈大笑:“我江南富庶,你以为我看得上你的那点儿小钱?”
耶律璟一听敌人不准备放他走了,随即怒道:“那你请我过来做什么?喝酒?”
方杰鄙夷的对着耶律璟一笑,岳飞脸色也是傲然,这然耶律璟大为恼火。
方天定放下酒杯:“如果我是你,就想想怎么巴结敌人,把敌人变成主人,这样就能逃脱一死。”
说到这儿,方天定已经丝毫不掩饰其对耶律璟的鄙视了。耶律璟大怒:“你杀了我!”
听闻耶律璟的话,方天定直接将拳头砸向桌案,酒壶酒杯羊牛肉掉了一地。那嗜血的眼瞳望向耶律璟,毫不掩饰杀意:“你以为我不杀你?你以为我的那些兄弟都白死了?我会让你死的,在你看着你们辽国灭亡之后,我就杀了你!”
那些兄弟?是说那些士兵么?耶律璟苦笑,你的士兵是兄弟,我的士兵就不是人?死了一万众。
但是耶律璟忘了,辽国作为狩猎方,将自己看做狼,狼要有被狐狗骗入陷阱被猎人杀死的可能。
方天定擦了擦手上的油滋,道:“韩将军,杰将军,鹏举,你们吃吧,我心情不大好,失态了。”
岳飞拱手道:“统帅为了死去的战士们痛苦,是他们的福气,但也是活着的人的悲哀,现今正是战乱之时,统帅注意身体啊!”
方天定不由得笑了,这岳飞,自己又不是六十岁将死的曹操,也不是七十岁远征的李广,不过二十岁,注意什么身体,不是咒我么,不过却假意摇头道:“如今战局明朗,不出半年,辽国必亡。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战争了,不出两个月,河间府不用攻打,自己就会被辽人抛弃。”
不出半年?耶律璟震惊了,看对方那样儿,信誓旦旦不像是假的,随即套问:“看来我是死定了,敢问你与那位小将军的名号,到了阎王地府,我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会下地狱。”
方天定笑了笑:“本帅,方天定,那两招打败你的是本帅二弟,方杰。”
既然要套话,当然得吧话题扯远一些,然后暗中提及,随即,耶律璟问道:“敢问方元帅的字?”
字?方天定哈哈大笑:“身为王族,我是没有字的。”
这不是虚言,方天定至始至终没有给自己取一字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自己必定是王族。除去一些喜欢字画的皇帝之外,是不会有字号的。
耶律璟摇了摇头:“方元帅,耶律璟对本国的将士们都很了解,就算朝中那些个大臣都忘了在几百年前大漠之上驰骋的乐趣,士兵不会忘,他们不会败给你们的。”
方天定哈哈大笑:“我大宋千里沃土,人杰地灵,无数雄兵猛将,拿不下辽国?”
耶律璟眼神一亮,原来这方天定也只是自以为能打下辽国而已,随即大笑:“我家兄耶律淳武功超群(武艺功勋),郭药师将军手下雄兵猛将无数,不能战胜大宋?数百年来你们南人何时胜过?”
方天定听闻耶律璟的话,略微一皱眉,思索着什么,随即轻笑:“那是你以为,郭药师,手下的确雄兵猛将,若是用来攻打西京,定然手到擒来。”
耶律璟骇然,郭药师叛变了?郭药师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统辽人,身份敏感,手握重兵也是其自己的兵马,如今得到朝廷支持,装备更新了很多,刀兵都是新的,战斗力上升很多,加之战马,其战斗力不必耶律淳手下弱多少。
方天定也不忌讳,直直起身,把身后的椅子搬到了方杰身边,方天定不喜欢席地而坐,特别是北地阴冷更加不适合坐地,在江南时,冬天湿冷也不席地而坐,倒是夏天热的受不了,喜欢坐地。
方天定拿起一块牛肉吃了起来,随即道:“二哥,咱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吧。”
方杰点头:“上一次和大哥一起吃饭,还是年关的时候。”
年关耶律璟是知道的,汉人的习俗,从汉朝开始,便有些地方过除夕了,直到现在不止大宋,就算是辽国很多地方也受南人影响,开始过年,毕竟辽国治下,汉民不在少数。
方天定吃的开心,方杰也是,好久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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