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虹用自己的唇印上他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在这儿看我演戏。”
语毕,她便在令狐仲一头雾水的注视下,走向在“竞走”的两人。
“喂,你究竟收是不收?”余诗涵跟在令狐龙身后,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的重复这一句。
“你可以回去了。”他也是不断地重复同一句。
“不要!”又叫她回去?这该死的男人老是趁着天色微晚时对她说这一句话,害她不得不打道回府。
但今天不同,这次说什么她都耍赖到他收回东西,即使要在这儿过夜也没关系,这打火机已经“麻烦”她好几个礼拜了。
令狐龙突然停下脚步,余诗涵一时没注意到,猝不及防的撞上他钢铁般的后背,差点被撞倒在地。
“你搞什么?停也不通知一声。”
她揉揉撞疼的鼻子,在他背后大骂。
“你不累、不渴吗?”他转身面对她道,有一股冲动,想堵住她说个没完的唇。
她停顿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提醒我还不觉得。”她伸出手,“那么你就好心点,赶快收回你的东西,这样我就可以去喝茶休息了。”
这女人……令狐龙一口气噎在喉咙中,既不能上也不能下,他发觉自己的情绪又受到影响,这些天来他不知气了几次,他早晚会气绝而亡。
“在吵什么?”方子虹适时挥话进来。
令狐龙冷睇着她,他不觉得母亲此刻出现在这儿,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呃……伯母。”余诗涵见到方子虹,不自在地喊了一声。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无视儿子那冻死人的眼光,方子虹迳自询问余诗涵。
“我叫余诗涵,伯母,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方子虹笑嘻嘻的看向儿子。“龙,你怎么可以不请余小姐进去坐,让人家在这儿站着。”
“老妈,你别来这儿恶作剧。”
要不是太了解老妈的个性,他早就被唬过去了。
“不用了,伯母,我只是来处理一件事而已,马上就走。”
余诗涵朝方子虹和善的一笑,接着转头朝令狐龙凶巴巴的低吼:“你到底拿是不拿?”
哦——差别待遇。方子虹见状,吃吃地轻笑。
“我说不要,你可以请回了。”令狐龙冷哼一声,旋即踩着稳健的脚步离去,因方子虹接下来的话而停下脚步。
“余小姐,你有什么麻烦吗?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
“其实……”
“老妈,你少多管闲事。”余诗涵话未完,令狐龙早她一步警告母亲。
“多管闲事?小子,你这算是面对母亲的态度吗?
况且,你妈我要做什么事并不需要你的同意。“方子虹瞪着眼前酷得不像话的儿子”余小姐,别理这小子,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也没什么啦。”余诗涵拿出打火机,笑道:“这个东西是令郎的,令郎一直不肯收回,请伯母代为收下吧。”
方子虹瞧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地道:“这个,你就放心收下吧!”
“什么?!”余诗涵一脸茫然。
令狐龙则冷眼旁观,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个打火机是龙送你的定情之物,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方子虹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什么——”余诗涵差点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
令狐龙俊颜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神色,接着便不假思索的旋身离去。
好小子,还会闹别扭!方子虹可没忽略儿子刚才稍纵即逝的表情,暗自偷笑。
余诗涵并没注意到,她还处在震撼中。
“伯……伯母,此话乱说不得呀!”余诗涵像在丢什么脏东西般,连忙把打火机塞给方子虹。
“我没乱说,龙这小子从不会把自己的贴身物送给他一向很讨厌的女人;现在却把最珍贵的打火机送你,不是定情之物是什么?”方子虹把打火机交给她,“收下吧。”说完,她就离开,留下错愣在原地的余诗涵。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瞪着手上的打火机,没想到这个小东西替她带来这么一连串的“麻烦”。
什么定情之物?见鬼了,早知道就别那么鸡婆,可恨!余诗涵突然讨厌起自己的好心肠。
四个人聚集在令狐龙的房间开会,或者说是令狐凤带头强行侵入他们大哥的天地,进行拷问。
“老妈这招真厉害,马上逼得龙哥你无力招架。”
令狐凤啧啧称奇。
“就是说,龙哥,你也有被老妈设计成功的一天哪!”令狐双不落人后的帮腔。
“两位姐姐,你们就太小看龙哥了,为什么不说是龙哥故意上老妈的当?”令狐飞替令狐龙辩解。
令狐风和令狐双很有默契的摇摇头。
“这是不可能的,刚才吃晚餐时,老妈得意的高谈阔论,能教我们不相信吗?”
若不是听母亲得意洋洋的述说发现的“意外”,否则令狐凤也很难想象龙哥的另一面。
“这可算是世界性奇迹耶,龙哥会不好意思?真令人惊讶。”令狐双几脸不敢置信。
好像很有道理令狐飞想想也是,其实他也有那么一丁点好奇。虽然他有瞄过余诗涵一眼,但并没有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毕竟他内心只容得下一个人。
令狐龙不以为然的坐在一旁看报纸,任由弟妹们胡扯瞎盖。
令狐凤一把拉下他手上的报纸,问:“龙哥,你到底是不是对那个女孩子有意思?”
他没料到妹妹会问他这种问题,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令狐凤露出一抹暧昧的笑。“龙哥,我说得没错吧?”
“真的吗?龙哥,你总算开窍了。”
“恭喜你呀,龙哥。”
什么跟什么?令狐龙膘了弟妹们一眼,他都还没承认半句,他们干嘛比他还激动?
“不早了,去休息吧。”他走进浴室。
“龙哥,你在逃避?”
逃避?他自嘲地一笑,从小到大,面对任何难题他从不曾逃避,这两个字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怎么说?”
“你内心在害怕,害怕有人改变你冷漠淡然的心、害怕会因为情感问题而变得不是原来的你,毕竟,你已经习惯了多年来平静的生活。”令狐凤斩钉截铁地说,彻底震撼了令狐龙。
“是吗?”他故作镇定的反问
“是不是,你扪心自问吧。小双、小飞、咱们走吧!”令狐凤领着令狐双和令狐飞离开,将空间还给他。
或许正如小凤说的那样,他是真的在害怕逃避;真可笑,一个向来不知害怕怎么写的人,面对爱情却不敢应付,可笑!很可笑!
铃——
电话声漫天大响,余诗涵急忙赶过去接听。
(嗨,诗涵。)电话那一头响起讨人厌的声音。
“王嘉峰,你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余诗涵本来就已经一肚子火了,再加上听见讨人厌的声音,无疑是助长她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想邀你出去。)
“不要!”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可是……)
没等王嘉峰说完,她喀的一声,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对于太过黏人的男人,她一向没太多美国时间陪他哈拉。
哎呀,烦死人!她烦躁的撩了撩过腰的长发,一大堆事使她差点透不过气,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去散散心。
打定主意后,她起身披上一件外套,有个东西掉在地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定睛一看,是那个替她招来一堆莫名其妙的事的打火机。
弯腰拾起它,她瞪着它好一会儿,最后才小心冀冀的收起来。很奇怪,她不是该讨厌这个打火机吗?
因为它是害她平空出现一个男友的罪魁祸首,偏偏它令她愈看愈顺眼,久而久之便对它爱不释手。真是的,女人心海底针,自己正可以应证这句话呢!
暂且不论它那时而冷漠、时而没风度发疯大笑的主人,基于对它的喜爱,她可以包容他不合常理的举动。
他好像叫什么令狐龙的吧……更河况,他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再多的怒气也会消,OK,不计较。
余诗涵带着轻松的心情出门,一个人漫步在街上。
走了一段时间,身后的路人们纷纷发出惊叹声,而且夹带赞美声,她却丝毫不在意。
“哇,你看你看,是保时捷耶!”
“真的耶,而且是宝蓝色的,在台湾很少看见。”
“能开这种车的人,一定是大户人家的有钱人,要是能嫁进这户人家当媳妇,一定一辈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穿。”
“就算是又如何,反止你也没机会。”
“哈!说得也是。”
“咦?车子往前面那个女孩开去了。”
“对耶、对耶!”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保时捷停在余诗涵身旁,并摇下车窗。
“嗨,好巧。”车里不是别人,正是令狐龙
余诗涵闻声,转头望向来人,“哦,是你。”她打量着他那耀眼又惹人注目的保时捷,心想:家里开大型道馆的,果然有钱得不同凡响。“有事吗?”
“现在有没有空?”他那张令人看了就想退避三舍的酷脸,实在看不出来他是在邀请她。
“干嘛?”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喜是怒,她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如果你没事,我想请你去看比赛。”他答道。
“看比赛?”他跑来约她就是为了看比赛?真是乱没情调的。
“是呀。”
她大方豪迈的将手搭在车盖上,“令狐先生,你真的是刚好遇见我,然后想带我去看比赛吗?”她很怀疑。
“怎么?疑惑?”他莫测高深地盯着她的脸。
其实,真给她猜对了,他是特地来找她,只不过故意弄成巧遇的样子。为了要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他打算经常接近这位吸引他注意的女孩,想更了解她的事——不过,这些话可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我确实……”
话才刚开头,余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