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回应:“没事。没摔倒就好。”然后又看着南瓜的脚,皱了皱眉,说,“你先在那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然后快步向对面的药店走去。南瓜小姐愣了愣,然后抿着嘴笑起来,脸蛋依旧红扑扑的。手冢国光,果然是比想象中还要温柔很多的男孩子。
南瓜坐在长椅上,把凉拖脱下来,用手绢轻轻摁了摁被磨破皮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然后老老实实坐着,等待手冢买药回来。夜晚的风很凉爽,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天气也终于要从过度的炎热中解放了。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时,南瓜开心地回过头展颜一笑:“手冢君。”
此时,手冢刚刚从漫长的队伍里出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跳了两下,于是加快脚步回到刚才的地方,却不见了南瓜的影子。手冢心里一惊,蹲下来看了看有什么遗留的痕迹,却只发现南瓜的一只鞋,完好地放在地上,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看不出有所挣扎。但是,南瓜脱下鞋子的话,就更没法继续走路了。到底是谁?
手冢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拿着南瓜的鞋子,快速跑回烤肉店,砰地一声打开门,然后目光落在加奈子身上:“加南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人?关系不好的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熟人?”
加奈子刷地站了起来:“我姐在哪里?”
手冢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愧疚地低下头:“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加奈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咬着牙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将难听的骂词统统咽了回去,然后把诺弟弟塞给越前:“今晚帮我看着他。”然后走过去拽了手冢的衣袖,“我们先出去,边走边说。”
手冢应声首先出了门,迹部和忍足追在加奈子身后,也跟了出来,急急忙忙问道:“南瓜呢?手冢,你们俩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弄丢了。”加奈子紧咬着牙关,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冰冰的,一把拎起手冢的衣领,“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手冢很愧疚:“加南的脚被鞋子磨破了,我去帮忙买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人了。虽然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但是我看表了,从去到回来,只花了6分钟而已。但是,附近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留下这一只鞋子。”
手冢快速而简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信息一一说了出来,然后又对着加奈子说:“我记得在训练赛结束之前,加南给你打过一通电话,说是什么人又去找她了。那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加奈子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自从他跟母亲离婚之后,这三年来,我都没有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手冢皱眉,打断加奈子的话:“现在不是问理由的时候,你有没有能想到的地方?他会带加南去哪里?”迹部也走过来,拍了拍加奈子的肩膀:“先不要置气了,先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大家分头去找。”
加奈子狠狠瞪着手冢,咬牙切齿,凭什么犯错的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但是他们说的都没错,最主要的是要先找到姐姐,虽然不一定是继父,但是若真遇到不好的情况,她们姐妹之间的裂痕,可能就真的无法修复了。加奈子想了想,说了几个可能的地方,四人分头去找,有什么情况立刻相互联系。
手冢和加奈子走了之后,忍足转了转眸子,对迹部说:“我妻桑的妹妹,似乎隐瞒了某些事情呢。”按照姐妹俩的关系来说,这时候加奈子不是应该立刻去找人吗?可是加奈子看上去似乎很镇定呢,而且神情也不大对头,有些古怪不说,似乎对我妻的境况也并没有太大担忧。
迹部也摸着泪痣思量了一会儿,这些异常大爷他早就察觉到了,从训练的时候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加奈子就有些不正常了。可是姐妹俩目前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加奈子对她姐,可谓是百分百地顺从加敬仰,应该不会做出对南瓜不利的事情来。那么,她不想让别人找到南瓜,应该是在隐瞒什么事情吧?
迹部大爷思量了一会儿,感觉头疼不已。大爷他为什么要犯贱去思量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啊?只要把人找到然后确保安全不就好了?他已经很给面子地通知了管家,让他多带些人去找了,那大爷他就在这里安静等着得了。
手冢焦急万分,即使他对加奈子的话有怀疑,但是人是跟他在一起才出事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手冢握紧了拳头,不敢再想下去。不停地奔跑,向着未知的方向,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一般,他只能一刻不停地向那个方向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无法回复评论……后台显示6条,可是我只看到了1条……
球冒泡
☆、诡异的异能力
越是靠近那栋小别墅,手冢的心里就越发不安。站在门口,手冢却怎么也下部了决心去摁门铃,突然一声尖锐的鸣笛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手冢猛然惊醒似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拐过街角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加南的声音,然后就沿着自己听到声音的方向走来,仿佛像被召唤了一般似的,一直跑啊跑,脑子里却是茫然一片,最后就在这栋小别墅前面停下了么?
警车和救护车鸣着笛也在靠近这边。手冢右手微微颤抖,摁响了门铃,没有人回应。再摁一次,还是没有人出来。手冢顿了顿,本想破门而入的,但是看到后面已经下了车跑过来的几位警察,于是站到了一边。
“国光?你怎么在这里?”带队的是小林切田,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张娃娃脸,却总是摆出一副严肃冷峻的模样,曾经是手冢祖父的弟子。
手冢扶了扶眼镜:“小林叔叔,日安。我的朋友,可能在里面。”看了看后面的架势,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有人受伤了吗?是谁?”
小林看他一眼,指挥同伴们打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现在不清楚,大约5分钟之前,接到有人报警,并说有人受伤了,是个女孩子报的警。”
手冢紧跟在后面,手心里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心里怦怦打起鼓,不停祈祷,但愿受伤的人不是加南。
几人进门来,屋子里很凌乱,方便面的盒子堆在墙角,苍蝇虫子满地爬,恶心的人不敢再往里走一步。看样子这里的主人不会是很自律的人,应该是工作和吃饭时间都不确定,一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即食快餐。手冢看着乱糟糟的这一团,心里不舒服,只不过一想到里面的人有可能是南瓜,就强忍着捂住鼻子,推开了卧室的门。
小林还没来得及制止,手冢就先一步踏了进去。床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转过头来看了手冢一眼,皱了皱眉:“你是警察?为什么没有穿警服?也没有配胸章?”手冢不做声,心里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不是南瓜,可是,仍然不怎么放心,感觉胸口闷闷的,直觉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吗?
小林蹿过来,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女子看了看,然后开始问话:“报警的人是你?”
女子低下头,长发垂下来,遮了半边脸,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是,我只打了紧急救助电话。报警的女孩子受伤了,在阳台。”
手冢一惊,立刻就蹿向了阳台,小林在后面喊道:“你们几个,赶紧跟过去。救护车到了没有?先去救人!”
手冢跨到阳台上,果然看到南瓜依着墙角坐在那里,脑袋埋进膝盖里,一身的颓废伤感。手冢走过去,没看到有流血的地方,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弯下腰来,拍了拍南瓜的肩膀,语气轻柔:“加南。”
南瓜抬头看他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哦,手冢君。”
手冢蹲下身,扶起她,看到南瓜没有穿鞋子,于是半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着你出去。”
南瓜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就泪如雨下,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手冢瞬间将在原地不知所措。
救护人员随之走了过来,打开工具箱为南瓜检查身体,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几处外伤,外加右脚腕脱臼了,先去医院吧。”
南瓜止住泪水,闷声回应:“还有一个人受伤了,是那个男人。他在浴室里,门被那个女人锁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轮不到他们操心了,但是南瓜还要跟着去警局录口供,手冢陪她坐在车上等小林他们收集完证据。那个男人不是南瓜的继父,而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因为被他女朋友用棒球棒打在后背上,晕厥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南瓜也说不清楚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劫持她。她在等手冢的时候,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手冢回来了,于是回过头打算打招呼,就被那个男人突然捂住口鼻,抱起来就奔回了那个小别墅。男人把她绑到阳台上,然后就回到卧室开始煮泡面吃。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回来了,两个人在一起说着说着就突然争吵了起来。然后那个女人突然冲到阳台上,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从阳台扔出去。
南瓜惊慌之下伸出右脚想要踹她,却不想那个女人突然就放开了她,南瓜一下子摔下来,狠狠扭到了右脚,这才导致脱臼了。男人和女人开始扭打起来,男人泄愤似的狠狠打了女人几个拳头之后,那女子就突然拿起墙角的棒球棒,然后铆足了力气敲打在了男人背上。南瓜眼睁睁看着男人橡皮泥一样倒下去,抓起男人落在地上的手机,摁了报警电话。
女人却是不慌不忙,将男人捆起来,锁到浴室里,然后看着南瓜好一会儿,才又拨打了急救中心的号码,然后就一直站在卧室里发呆。
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小林看了看南瓜,对着手冢说:“我妻桑运气不大好,那两个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那个男的精神有点异常,喜欢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折磨他女朋友,所以我妻桑大概是被迫请去做观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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