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我对你承诺吗?”柯仲凯被她搞迷糊了,难道婚姻不是最好的承诺?
“我不要这样……不!不是,我要这样,但不是那样……哎呀!我在说什么呀?”她越急,就越语无伦次。
“那你到底要什么?什么这样、那样?”他眼中一片阴霾。
任宏禹被他受伤的表情吓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眼泪狂飙而下。
“哇——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只是我……只是我……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啦!呜……”她掩面啜泣,不知所措。
他听了半天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是年龄的差距吗?”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是、不是!”任宏禹焦急地矢口否认,向前一扑,紧紧环住他。“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不答应……是那个、那个……我会负责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柯仲凯无奈地看着她的头顶,再次仰天一叹。唉!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却遭受这样的打击,男性尊严重受创。
“做你自己,我喜欢那个活得自在又独立的任宏禹。”他抬起她泪雨滂沱的脸庞,望进她彷徨的眼,不由得苦笑……有点没面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兴起安定下来念头的女孩直截了当拒绝他,这算现世报吗?
“呜……你不要误会我啦……我真的真的好想当你的新娘……真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哎哟,我们不能只谈恋爱就好吗?”
任宏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抽噎噎告诉他,悲惨的童年让她根植于潜意识的认定,如痴如狂的爱火终将熄灭,男女感情一旦进入婚姻就会丧失新鲜感,佳偶变怨偶,最后走向离婚一途——就如同她的父母。从小在父母争吵的阴影下成长,小小心灵始终认为自己是造成父母离异的元凶!她深信爱情与婚姻截然不同,害父母离异的人不配拥有幸福!她天真的只想和他谈恋爱,只要谈恋爱,她就可以永保爱情新鲜了。
也许仲凯可以爱她五年、十年……那十年以后呢?他还会像现在爱她、宠她吗?光是想像他不再爱她,她就受不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两人爱在当下,一旦腻了、倦了、厌烦了,两个成年男女一拍两散,没有小孩也不用打离婚官司,岂不干脆?只是,她能如此洒脱吗?地已经爱得无法自拔,失去他等于失去一切……她害怕无法承受失败打击,干脆直接放弃。
“关于爱情我懂得不多,我只想珍惜拥有的欢乐时光,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她紧挨在他怀里闷声自剖。
怀里的小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柯仲凯健臂一探,将她拉进怀里,既想好好整治这小磨人精,又想好好疼惜一番。
“我明白你的矛盾,可是你连试都没试,就准备放弃吗?我们不是你父母亲,我们就是我们,绝对不可能走向和他们一样的结局。”
“仲凯……”不擅表达情感的她攀住他的颈项,主动献上香吻,吻掉他皱起的眉心、挺鼻,轻舐他棱线分明的唇,他的唇染着马尼丁和淡淡烟味……诱人的娇躯不安分地扭动着,她扯掉他上衣钮扣,在他身上烙下炽热的吻,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贴合的体热引发另一波炽烈的缠绵,但柯仲凯不打算善罢甘休。
“你一定不爱我,才会拒绝我。”他箝制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寸。
“不!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只是复杂又矛盾的心结深深困扰着她。
“既然爱我就嫁给我。”他极尽诱惑之能事,吻得她呼吸急促,欲望如野火燎原,一路摧枯拉朽。
“可是……”她被他灵活的手指与舌头挑逗得丧失说话能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一辇子呢?难道你还没赌就准备认输吗?”
“我不……”她扭动全身,脚趾蜷曲,肌肤因情欲呈玫瑰粉色,期望他快点结束这波甜蜜的折磨。
“婚姻需要勇气,你有勇气和我一起挑战这个难题吗?你要不战而败,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吗?”他灵巧的舌攻占她的肚脐周围,再继续往下攻城掠地……
“不……”她扭头,放声呻吟。
“嫁给我!让我们一起创造幸福。”柯仲凯忍住炽热的欲望,只为了她一句YES。
“好!”在他进入她的同时,任宏禹大声宣告,释放全然的热情,快意驰骋,一起抵达高峰。
“哈哈哈!”爱玲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高脚椅跌下。
“嘘!小声点啦!”任宏禹忙伸手捂住爱玲的嘴巴。
“噢,真希望我当时就在现场。”若能亲眼目睹情场老手被终结的场面,他连作梦也会笑啊!
“他耍诈!我没有提防才答应的。”任宏禹回想昨晚柯仲凯半哄半骗的求婚手段,不由得双颊涨红,老实说,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昨天好像在作梦。
“柯仲凯耶!你居然把到钻石级白金单身汉耶!任宏禹,你把众家姐妹肖想多年的梦中情人抢走了,你准备被恶整吧。”爱玲夸张地吓唬她。
“你别大声嚷嚷啦,我们打算回台中拜访他外公和母亲后再向大家公布。”任宏禹含羞带怯,难得如此妩媚。
“什么?”突然一道声音介入两人的谈话。
任宏禹回头看清来人,脸上笑容一僵,“小蓉,你什么时候来的?”
柯昭蓉瞪着爱玲,“你说宏禹把到谁?”
“小蓉,你表哥跟宏禹求婚了,你以后要叫她表嫂了。”爱玲笑得花枝乱颤。
“你要嫁给我表哥?!”柯昭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任宏禹娇羞的瞄了柯昭蓉一眼,答案写在脸上。“不行!我绝不答应!”柯昭蓉大声尖嚷,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在场数十双好奇的眼睛全往吧台望去,任宏禹尴尬地与爱玲面面相觑,完全在状况外。
“又一个崇拜者,宏禹,你情路艰难罗!”爱玲挺幸灾乐祸的。
任宏禹图瞪大眼,“小蓉是他表妹,不可能吧?”
“唉,你这单纯的小妮子就不懂了。”爱玲睨了她一眼,怪蓖没常识。“你没听过禁忌之爱、不伦之恋?这种不受祝福的爱情谈起来多浪漫、多过瘾呀!”
任宏禹俏脸拉成苦瓜脸,她爱上的男人还真是万人迷耶!无论男女,全都拜倒他西装裤下无一幸免。
柯仲凯和任宏禹结婚的事一曝光,柯昭蓉开始对她不理不睬,甚至不再去店里看她了。少了一个“狗仔”在旁盯梢,任窜禹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不用每天玩捉迷藏游戏,小两口欢天喜地忙着筹备婚礼。
下班打完卡,任宏禹见他坐在吧台前与客人谈事情,正打尊先到停车场等他,柯仲凯却叫住她。
“宏禹。”
“可以走了吗?”她灿笑如花,挽着他的手肘。明天早上他们要回台中见他家人。
“我跟客户还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好不好?”他得趁结婚前搞定“闷骚”以及网路顾问公司的事,才能不受打扰去度蜜月。
“嗯,你要快点回来喔,我泡澡等你。”她爱娇地眨着无辜大眼。
“噢。”他着恼地爬梳头发,倾身吻上她的红唇。“真想跟你起泡澡。”
“公事要紧,我等你喔!”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呵气,引得他全身窜过一阵战栗。
缠绵的热吻不停,不知几时方休。
“咳……经理,扛老板等很久了。”陈组长打断两人的好事。
“嗯,我马上过去。”柯仲凯回头随口应了声,整颗心仍记挂着任宏禹。“我叫爱玲载你回去。”
今天一整天他的心一直有些不安,下意识寻找她的身影非得看到她,高悬的心才会踏实。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了。”爱玲跟优莉好像有事情要办,她不想老是麻烦人。
他点点头,“也好,小心点。”
她抬睫看着他关心备至的眼,心脏漏跳一拍。“好……”
柯仲凯抚上她及肩的柔发,自从得知他喜欢抚摸她的头发后,宏禹便刻意蓄长发,只是不驯的发尾会乱翘,再加上她双手不巧,每天起床都是他在帮她梳理头发。
他极尽呵护的动作令她全身轻颤,“那、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提醒她,要陪她出去搭车却被任宏禹拒绝。
“巷口有排班计程车,安啦!客户还在等你呢。”她转过他的身体,双手抵住他背后,硬推他往回走,然后才离开。
半夜的街道,空气中飘散着油条豆浆的气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股温暖洋溢心房,于是改变主意,打算先去喝杯热豆浆再回家。
“宏禹……”她身后传来低喘声。
“谁?谁在那里?”她转头眯着眼,不远处骑楼底下有一道黑影,她脚步不自觉往前迈进……
那道黑影缓缓从阴暗处走出,是个头戴丝袜的壮汉!
“你是谁?”任宏禹察觉不对劲,待要撤退已然太迟。
那人身手迅捷地冲向她,她只觉眼前一暗,接着头上一阵
柯仲凯心头一震,突如其来的焦躁让他无心工作,不自觉瞄了眼手机。奇怪,宏禹回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打电诸给他呢?不会泡澡泡着睡着了吧?
“经理!”Roser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
“怎么了?”他霍地起身。
“阿奇在巷子里捡到宏禹的手提袋。”Roger,将袋子交给他。
柯仲凯抢过一看,没错,是宏禹的手提袋。
“她在哪里?”
“我刚刚问过巷口排班的计程车司机,他们说没见过她。”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拨电话回家。
没人接!他再试大楼管理室的电话,值班管理员说没见到地回家。
宏禹不见了!?
他心一揪紧,想到柯昭蓉,急忙拨打她的手机。
“小蓉,宏禹有没有在你哪儿?”
“拜托!现在几点了……”柯昭蓉语气不善。
“你知不知道宏禹平时在学校里跟谁走得比较近?”柯仲凯急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