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东来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一次真的得好好休息一阵了,不然这一身的修为恐怕都会给废掉。话说回来,这‘换日大法’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神奇,难道真的得要我达到油尽灯枯的境界方才有效么?”
此时,令东来多少能理解当初霸刀岳山的痛苦了。
这“换日大法”明明能治疗好自己的伤势,甚至让自己更胜往昔,但偏偏因为修炼功法和个人品性的冲突,导致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付诸流水。这样的痛苦,的确是非寻常人所能接受的。
令东来叹息道:“幸亏我的条件比岳山好得多,还有长生诀那神奇的运行路线来弥补,以及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赠送于我的疗伤圣药,还不至于落到岳山的境地。”
“哎,子陵啊,你可别那么快就挂了,等我……”
话完,令东来陷入奥妙非常的胎息境界之中,开始结合“换日大法”和长生诀神奇的效果,配合三大疗伤圣药,开始缓慢地疗伤时期。
至于令东来那句话的意思也很明了。
令东来转交给徐子陵的任务,就是关于“不死法印”的争夺战。在原著里,若不是徐子陵屡屡奇遇,恐怕早就命丧魔门诸强之手了。而现在,失去主角宿命的徐子陵可没原著里那么好的运气,别说是遇到“阴后”祝玉妍、“天君”席应这种级别的存在,单单“胖贾”安隆、“倒行逆施”尤鸟倦、“多情公子”侯希白、“影子刺客”杨虚彦其中随便一人,就足够让徐子陵凶多吉少的了。如果徐子陵没有重大突破,那么蜀中之行就是十死无生之局。
如果徐子陵战死,令东来这个委托人一辈子的心都难安,更无颜面对徐子陵的生死兄弟——寇仲。
看来令东来还是得入一次西蜀。
…………
三个月后,成都。
仆一入城,令东来就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和平、喧闹之情。这里没有中原那种战乱不息的紧张,也没有洛阳那种乱世繁荣的豪富奢靡。这里给予令东来的是一种平和、安详的气氛。
或许是这里种族较多,民风比较开放,一身白面书生气质的令东来刚刚走到大街上,就接受了不少女子的注目礼。这里不少女子的打扮都比中原汉人来得大胆性感,又富有独特的民族风情,倒是让令东来长了不少见识,当然了,也享受了不少眼福。
只可惜,令东来不知道去哪寻找徐子陵。
在赶来的路上,令东来没有听到关于成都的任何异常传闻,甚至连“阴后”祝玉妍和“天君”席应驾临的消息也不曾传出,一切都平静得很。相反的,关于洛阳的战事就打听到不少。
首先,因为师妃暄的关系,孤独阀被迫放弃与李密的合作,改旗易帜,投入李唐的怀抱。也正是如此,一场原本就欲爆发的洛阳内战就此不了了之,反而让洛阳上下一片同心,一心想从内里颠覆洛阳的李密不得不无功而返。或许是因为瓦岗军有内奸的存在,或许是师妃暄的影响力太过恐怖了,事败急退的李密竟然遭遇到王世充、李世民的埋伏,若不是寇仲及时出手,恐怕李密就要埋身于洛阳城中,即使有“南海仙翁”晃公错的协助也是劫数难逃。
是役,寇仲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令人刮目相看,奈何双拳敌不过四手,他最终落了个重伤而逃的结局。若不是他拥有神奇无比的长生真气,若不是师妃暄、了空等人没有亲自出手,恐怕双龙的名号就要改一改了。
紧接着,李世民也不知道施了什么谋略,成功在背后捅了李密一刀,原本胶着的洛阳战局瞬间演变成一面倒的局势,而李唐也乘此机会大肆吞噬瓦岗军的地盘,让李唐一跃成为天下诸侯之首。
最后,在李唐和王世充的联合绞杀之下,日落西山的瓦岗军一退再退,大势已去的李密不得不以荥阳为最后的根基地龟缩防守,以待东山再起。
“敢问阁下是负剑人令东来令先生么?”
来者是一个衣着有点不伦不类,在文士服之外却加穿一件武士的罩衣,散发披肩,年纪在三十许间,相格粗放狂野,样貌大致上也算不错,留了一撮山羊须,别有种不修边幅的魅力的高手。
结合其人的特殊打扮,令东来马上就猜出此人就是有有狂士和智者之名的“河南狂士”郑石如。
当初李密能成功拿下襄阳,全赖这个魔门中人的推波助澜。只不过行为有点矛盾的家伙似乎对令东来的到来有点意外,不过他毕竟是智慧型的人物,这么点定力还是有的,马上迎了过来。
现在的令东来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天津桥一战确定了他宗师级高手的地位,而在净念禅院与四大圣僧的一战,更是让他的威望直追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这一级数的存在。
所以郑石如不可能不认识令东来。
但是今天的令东来有点不同。以前的令东来予人的印象是冰冷、难以接触,但是现在的令东来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白面书生,若真要说点差别,就是令东来的面白得有点令人心动,气质上多了一点令人很舒服,可以信任的自然气息。
令东来微笑着点下头来。
原本他还苦恼要怎么寻找徐子陵的,现在倒好了,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郑石如见令东来如此好接触,心神大松,热情邀请道:“鄙人郑石如……”
令东来打断道……
正文 第49章:原来是他
令东来打断道:“你这人一不好名,二不求利,但却过不得酒和色两关,所以有些人戏称你为‘酒色狂士’,虽带贬意,但你依然甘之如饴。”
郑石如不仅没有惊骇之情,反是大喜道:“令先生真乃吾之知己,不知道鄙人有这个荣幸,邀请令先生到散花楼一聚么?”
这才是郑石如的真正目的吧。
这“散花楼”乃是川蜀最有名,与关中长安“上林苑”齐名的顶级酒楼,寻常人物即使有钱也进不得。这郑石如说得散花楼跟自家庭院似的,想进就进,可见他在成都的影响力非凡。
一路上,郑石如与徐子陵所响说的外族风俗和美。女注视甚少出现,倒是让令东来觉得自己的魅力始终不及徐子陵。不过以令东来的心境,哪里会去理会这一方面的事情,一路聊天,很快就来到大名鼎鼎的散花楼。
可就在令东来刚刚坐下,郑石如刚刚出去吩咐一些酒食之时,一个曼妙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这身材曼妙的少妇很有特色:娇小玲珑,背负长剑,冷艳神情之中带有一股成熟的韵味,而那对精光闪闪的湛蓝眸子,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一个外族高手。这样的冷艳少妇,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一种征服的冲动。
龟兹美。女玲珑娇。
令东来早在入城之前就有一个被人窥视的感觉,若不是令东来的心境平和,不想未达目的地就惹是生非,否则早就动手了。现在看来,就是这个擅长追踪的龟兹美。女了。不得不说,这个来自大明尊教的高手不愧是王世充最为信任的探子,绝对“探子”里的宗师级人物。
玲珑娇神情严肃地看着令东来,冷冷道:“寇仲要我带一句话给你:小心大明尊教和杨虚彦,‘善母’莎芳已经入蜀。”
令东来一点也不为所动,大明尊教不甘寂寞,意图进军中原是迟早的事情,杨虚彦并非如表面的那般简单,这方面的事情令东来知道得比寇仲还清楚。不过令令东来奇怪的是,寇仲应该不会奢侈到浪费玲珑娇这么个顶级探子,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就只为了传一句话;即使玲珑娇在原著里喜欢寇仲,也应该有如此夸张的表现。
于是,令东来就好奇地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替寇仲跑这么长的一段路,但寇仲总不会为了带一个口信就浪费你这样的人才,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玲珑娇也清楚令东来与寇仲的关系,答道:“我欠了寇仲一次大人情,所以接受他的请求,帮他警告入蜀的徐子陵,要徐子陵马上离开危机四伏的蜀中。至于你这个口信,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看来寇仲是发现了王世充、玲珑娇的秘密,又知道了蜀中形势的危急,连所以才有如此多余的作为。
令东来说:“看来你是找不到徐子陵,恰好碰上我就顺便完成掉这个嘱托。”
不想玲珑娇却摇头回道:“原本在一个多月前就察觉到徐子陵的下落,但是徐子陵好象牵涉进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之中,脱身不得,接下来这段日子就怎么也搜寻不到徐子陵的下落,他就好象人间消失了一般。”
“有人来了,再见……”
玲珑娇一觉有人过来,也不给令东来追问的机会马上遁了出去,消失在远方的黑夜之中。
来得诡异,去得干脆。
来人正是出去订要酒食的郑石如,不过回来的郑石如带着一点失落的神采,一进门就看了令东来一眼,没有说话。
很显然,郑石如发觉了玲珑娇的存在,而且还与玲珑娇有一定的渊源,否则玲珑娇大可大摇大摆地过来寻找令东来,不用如此的避忌。不过令东来不想与郑石如解释,这让郑石如的失落之情越发的浓重。
既然郑石如的外号是“河南狂士”,好酒又好色,再加上他的修为不俗,那么他的名号在河南就有一定的影响力,而洛阳这个河南最为繁华的城市,郑石如若是没有留下足迹那就奇怪了。
果然,郑石如轻声叹道:“玲珑还是老样子,对我还是这么的戒备……”
顿了一下,郑石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询问令东来来:“令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和阴癸派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不过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阁下,我不是阴癸派的人。只因家父毕生为阴癸派打点各项生意,以及于全国各地为她们搜罗各类所需的用品,所以我自少即和阴癸派中人来往,而且甚得她们信任。只不过自从家父逝世之后,阴癸派就把这个重要的门派脉络掌控了回去,本人也就与阴癸派脱离了关系,若不是清儿的力邀,恐怕我也不会为钱独关效力。”
令东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郑石如继续自己的话题:“因为家父经营得妥当,所以我们郑家在蜀中还有一定的家族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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