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拿下入狱,交由刑部审理其罪,金堉、李时白协从金自点,皆为同党,一并拿下入狱,匀由刑部审议治罪!”
他刚一说完,金自点、金堉、李时白三人已经吓得坐在地上,但却没有人上来捉他们,因为朝鲜的卫兵早就被中华军给赶走了,而中华军的士兵没有周少桓的命令,也不会上来抓人,一时居然冷了场,而朝鲜君臣也都颇有些尬尴。
周少桓心里好笑,但也示意中华军的士兵,先把人抓起来。
金自点、金堉、李时白都是洛党的主力干将,他们被抓了,元斗杓、宋时烈等人也都十分高兴,接着李淏又下诏,任命元斗杓接任领议政,宋时烈出任左议政,另一位原党大臣宋浚吉出任右议政,崔成皋为左赞成兼刑部判书,付责审理金自点等人。
朝鲜的辅佐机关叫议政府,相当于明朝的内阁,以领议政为首,而在领议政之下为左右议政,与领议政同为正一品,共掌朝政,相当于明朝的内阁首辅、次辅,再下为从一品左右赞成,相当于内阁大臣,议政府下设吏、户、礼、兵、工、刑六曹,等同于明朝的六部,各曹首长称判书,也就是明朝的尚书,而这一下子提拔了四名原党大臣,同时还任命崔成皋兼刑部判书,向中华示好的意图也表露无疑。
而周少桓这才显出一点满意,退出了大殿,但下令士兵,将景徳宫看管起来。
第213章 平定朝鲜(一)
就在第二天,承政院拟好了两份诏书,一份是诏告朝鲜全国,朝鲜将断绝与湥⒌姆艄叵担姆钚滦说闹谢酃谥鞴男兄谢酃哪旰牛硪环菔切锤泄墓椋比痪∈乔腹г廾乐牵Ш厣桃愠频劢ü⑶肭笾谢酃汕彩钩几俺叻獬省
李淏先把这两份诏请周少桓过目,认为可行之后,才正式下达,而出使中国的使臣,李淏派了自己的弟弟麟坪大君李浚为使,宋时烈为副使,同时携带大量贵重礼物,这是准备进公关危机所用,同行俇还有两位朝鲜公主,当然是准备送给商毅的。
同时元斗杓又上书李淏,要求追查金自点、金堉、李时白等人的同党,用意当然是趁着现在的大好时机,将洛党的势力一网打尽,不过他们有翻身的机会,李淏当然也都一一照办,于是元斗杓、崔戌皋等人立刻大展拳脚,借机排除异已,任命亲信,在第一天就罢除了十七名官员,因此在一时间,洛党大臣人人自危。
但洛党毕竟在朝鲜掌朝久矣,根深蒂固,仅在汉城的京官,就有七成以上都是洛党的成员,这还不算地方官员,因此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洛党全部都从朝鲜的政坛上清除,只能一步一步来。
成钢见朝鲜的大局初定,也带领着海军部的第一分舰队也返回登州,同时也把朝鲜的使团带走,只留下周少桓和第四师,还有第二分舰队在朝鲜,而周少桓下令,第二分舰队驻泊在江华岛,由海军陆战队驻守江华岛,第四军全部都移驻汉城。
而汉城本来有两万多的驻军,除了守军之外,还有守卫各宫殿的卫兵,但周少桓只从中选出了一万人,五千驻守城内,维持日常秩序,只有少量留守王宫,另外五千驻守城外,付责汉城的外围,而城防要塞,关隘重地,以及各王宫府邸,都由中华军驻守,同时还要求朝鲜提供各种粮食物资,全国的道路、河流、关塞等地图。
朝鲜君臣也不知道中华军要在朝鲜住多久,当然谁也不敢问,只是对中华军提出的要求尽力满足,不过时间长了,朝鲜君臣才发现,中华军和清军完全不同,军纪严明,虽然驻守各王宫重地,但对王宫里收藏的重宝财物都没有动过,更是没有人抢夺宫女,而且也不挠民,到是比清军强得多。
清军两次攻朝,都逼得朝鲜王室逃到江华岛躲避,等回到汉城之后,王宫被洗劫一空,宫女也都被清兵抢走取乐,至于民间百姓,更是被清军随意抢夺杀戳,而且在撤军的时候,还掠走了大量的人口,在1639年丙子虏乱之后,汉城的人口只剩下不足十万。
因此相比之下,中华军的态度虽然也强硬,但品行确实要比清军好得多,士兵如此,将领也同样如此,李淏曾将两名朝鲜的宗室女子送给周少桓为妾,又送给周少桓千两黄金,美女被周少桓挽言谢绝,黄金被周少桓登记充公,连李淏听了,也不得不敬服,天朝上国的军队,果然与众不同。
但就在这时,陆续传来消息,就在十二月九日,金自点之子金昌运在平壤举兵造反,声称朝廷己被中华军和奸臣控制,不能自主,号招全国举义,清君侧,驱外敌。
平壤是朝鲜仅次于汉城的第二大城市,早在高句丽时代,就在平壤建都,后来唐灭高句丽,将平壤设置为安东都护府,到了高丽王朝时,以平壤为西京,后来蒙古攻朝,占领平壤,改为元朝辽阳行省的东宁府,尽管后来元朝将平壤还给了高丽王朝,但由于平壤的地理位置过于靠北,因此也不在成为朝鲜的都城之选。
朝鲜李朝建立之后,将朝鲜全国分为庆尚、全罗、忠清、黄海、京畿、宁安、平安、江原八道,平壤设为平安道的首府,仍然是朝鲜北部的一个重要城市,而且清军在朝鲜的两千驻军就驻扎在平壤,因此也等于是控制了朝鲜的平方门户,一但朝鲜朝廷有任何异动,清军都可以长驱直入,二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打到汉城。
在清廷中原大战失败之后,原党开始在朝中发力,挑战洛党的地位,金自点也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因此借口防范北境为甴,任命儿子金昌运为平壤府府尹,兼任平安道节度使,做为自己的外援,同时也保持着和清廷的联系。
因此在金昌运得中华军跨海入朝,攻占了汉城,朝鲜朝廷清除洛党,并囚禁金自点的消息之后,立刻和驻守平壤的清军商议,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其他路可走,只有举旗造反,也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当然金昌运同时也派人到北京去向清廷求救。
这时洛党在朝鲜仍然很有势力,而且也都知道,中华军入朝,原党得势,对洛党的清洗在即,人人都求自保,因此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影应,结果就在金昌运举旗造反的随后几天时间里,位于朝鲜半岛北部的黄海道、宁安道的地方官员也都宣布,响应金昌运的号招,清君侧,驱外敌,并且组织军队,加入平安道的叛军,因此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金昌运就聚集了四五万人马,并且扬言要举兵进攻汉城,同时还声称清廷将发十万大军,来援助自已,抵抗中华军。
而全罗道、庆尚道的官员虽然没有明言支持金昌运,但在暗中,也偏向平壤一方,到不是他们不想公然举旗,是因为全罗道、庆尚道位于朝鲜半岛的南端,与平安道不能相通,只好釆用这种暗助的方式,而这两道的人马相加,也有一万五千余众,而与京畿道相邻的江原道、忠清道两地,则采取观望的态势,整个朝鲜八道,实际只有京畿道一道在中华军的控制中,而这时已陷入两面夹击的危势之中。
金昌运举旗造反的消息,在汉城中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洛党的首脑人物虽然被铲除,但余众还有不少,因此这时也都纷纷弹冠而庆,期盼着金昌运的大军打到汉城来,而原党的官员有不少都惊慌失措,元斗杓和崔成皋也赶忙来找周少桓,商议对策,毕竟现在原党的命运己经可中华军挂上勾了。
等元斗杓和崔成皋被卫兵领进大厅,见到周少桓和第四军的军长滕胤玉卫在案前对坐,而在桌案上还摆着一付围棋,而且棋盘上黑白点点,己落满了棋子。
见元斗杓和崔成皋进来,周少桓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元大人,崔大人,久闻贵国中人精通棋道,请过来指点一二,我这边的棋可快要输给滕军长了!”
下围棋有朝鲜到是一个风气,元斗杓和崔成皋也算此道的好手,但这时两人那还有心思看什么棋,元斗杓向周少桓拱了拱手,苦笑道:“周司令,你到是好兴致,还有下棋的闲心,我们都快急死了,现在汉城腹背受敌,而且敌众我寡,如之奈何!”
滕胤玉道:“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在虚张生势,妄图螳臂当车,实在是自不量力,又有什么好怕的!”
元斗杓心里话,你们说得到是轻松,有什么好怕的,打不过的话,大不了你们上船跑路,一走了之,而我们能往那里跑,只有死路一条,但这话也不敢说出来,只好陪笑道:“中华军神勇无敌,我们当然也是知道,但听说清廷也己出兵十万,众寡悬殊啊,因此也不可不防,不知中华军的下一批人马何时能到朝鲜呢!”
周少桓道:“新年之后!”
元斗杓和崔成皋听了,又紧张起来,崔成皋道:“从平壤到汉城,三四日即到,新年之后可就来不及了,要不还是到江华岛去暂避一时!”
滕胤玉大笑道:“你们两个的胆子也太小了,我们在汉城待得好好的,用得着到江华岛去吗,现在清廷自顾尚不暇,那还有兵力来援助金昌运,这不过是金昌运虚张声势,大言吓人而己,而且就是清廷发兵来了,我们也不怕,别说是十万人马,就是百万大军,我们照样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元斗杓和崔成皋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越听越悬乎。
这时周少桓道:“听说这次举兵造反的首领金昌运是金自点之子,是吗!”
元斗杓点了点头,道:“是!”
周少桓又道:“那么举兵造反在朝鲜是什么罪!”
元斗杓心里一颤,明白周少桓的意思,就是要尽快处斩金自点等人,因为造反在朝鲜当然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如果认定金昌运是造反,那么金自点不用审了,直接判死罪。
虽然现在金自点等人已经下狱,但还没有定罪,而在金昌运举兵造反之后,有不少官员都认为,先别忙着杀金自点等人,可以利用金自点等人为质,和金昌运讲和谈条件,说不定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因此如果杀了金自点,那么双方自然也没回转的余地,原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