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身长达四尺有余,是用黄金铸柄,吞口是一个凤形,护手两侧各镶着一粒散发蒙蒙清光的夜明宝珠,显得十分华丽。不过商毅一直觉得这柄剑很眼熟,像是什么时候见过一样。这时脑袋中灵光一闪,突然想了起来,忙道:“媺娖,这柄剑?”
朱媺娖也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宝剑,有些不解道:“这柄剑怎么了。”
商毅道:“我想起来了,去年我第一次进京朝见先帝,正好遇到有刺客进入皇宫刺王杀驾,有一个人使得剑就和这柄剑一样,不有一点不同,他用的那柄剑的吞口是一个龙形,其他地方都一样,看样子应该是一对雄雌剑,先帝不是说,这柄剑的事情你都知道,是呜?”
他这么一说,朱媺娖也想起来了,点了点头,道:“是,这本来就是一对雄雌剑,那一柄叫‘乘龙’而父皇赐给我的这一柄,叫‘御凤’,名字都在剑鄂上刻着。”
商毅道:“那么‘乘龙’为什么会到了刺客手里呢?”
朱媺娖苦笑了一声,道:“这本是皇室的一个秘密,不过夫君也不是外人,因此让你知道也无访。”
其实商毅并不是喜欢打听皇室隐密的人,但现在是要找个新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另一方面商毅多少也有些好奇,“乘龙”剑怎么会落到玄皇教主的手里,因此也听着朱媺娖说下去。
朱媺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一对剑本来是我大明开国之后,太祖高皇帝请能工巧匠铸造而戌,当作我大明的镇国之宝,流转后世。‘乘龙’留在宫中,为历代先帝专用,而‘御凤’则是赐给戎边的藩属,以示权威,在洪武年间,成祖皇帝奉命出征蒙古,太祖高皇帝就将而‘御凤’赐给他配带,就一直没有收回。”
看了看商毅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朱媺娖点了点头,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猜得出来吧,靖难之后,‘乘龙’和惠宗皇帝一起失踪了,而成祖皇帝也将‘御凤’做为历代先帝的佩剑,不再赐给藩属。”
商毅听完之后,也不禁苦笑了一声,也明白了玄皇教是怎么一会事,八成就是建文帝的后人建立的一个组织,而玄皇教的教主估计应该就是建文帝的直系后人,怪不得他们会主动介入争夺天下的乱局中,而且还会入京刺杀崇祯。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人在偶然之间,得到了“乘龙”剑,以为奇货可居,借建文帝的名号,而显实自己的野心。
而且商毅也知道,玄皇教虽然被自己打败了,但在江浙一带,还有不少暗中的势力,南京的醉杏楼,就是其中之一,而这次苏州的生丝价格大战,背后也有玄皇教在捣鬼,而现在南京朝廷成立,玄皇教也绝不会甘于寄莫,看来南京的局势比表面上要复杂得多。
朱媺娖见商毅的样子,也不禁问道:“夫君,怎么了。知道‘乘龙’的秘密之后,好像有心事啊。”
商毅也叹了一口气,把玄皇教的事情简单的告讲给朱媺娖。
听完之后,朱媺娖也吃惊不小,想不到建文帝的后人居然真的还在,而且还打算夺取天下,因此也忍不住道:“夫君,那可怎么办?他们如果真的是建文帝的后人,那到真是个大麻烦。”
其实商毅才不管玄皇教是不是真的建文帝后人,是又怎么样,建文帝都过去了二百多年,多旧的黄历了,如果还要算正统的话,那么老赵家、甚至更远的老李家、老刘家是不是都可以以正统自居呢?
正要安慰朱媺娖几句,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王德化的声音:“商总兵,海上有事情。”
第017章 朱印船(上)
商毅站在船玄边上,放眼向东北方向看去,用肉眼就能看得清楚,大约在不到千米之外,出现了二大三小,五艘帆船,都是一色的尾高首低,张着硬式帆。从航向上看,正是向中国方向行驶。因为商毅对这个时代各国的帆船都作过一番研究,因此也看出这是典型的日本帆船。
而这时一些航海年头长的水手也认了出来,纷纷道:“这是倭人的船啊!难到是倭寇又来了吗?”
在这个时候,离倭寇最猖獗的时代己经过去了七八十年,而且日本也己经闭关锁国,退出了航海贸易竞争,因此在东亚、东南亚海域里的日本船和倭寇都大大减少了。但当年倭寇对中国沿海造成的伤害还是留传下来不少,再加上中日两国为了朝鲜也大打了一场,一提到日本人,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感。
但商毅知道,如果是倭寇皓,一般船上会挂出八幡大菩萨旗,但这五艘船上都没有,因此是倭寇船的可能性不大,也许是朱印船。
所谓朱印船,就是在十六世纪后期,是由猴子丰臣秀吉开创,后由德川家康沿袭发展的日本海外贸易制度产物,即得到日本政府特许的从事海外贸易的船只。因为这些船只都有来自日本幕府签发的“朱印状”。类似后世许可证一类的证件,所以统称为朱印船。在十六世纪未期到十七世纪前期,曾经盛及一时,不过随着德川幕府闭关锁国政策,到这个时候,也走向衰弱。但偶尔还是会有的。现在遇见的这五条船,说不定就是这种朱印船。
不过商毅也提醒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鬼子一向狡猾,说不定是倭寇船伪装的也未必可知,这种事情鬼子可没少干。不过不管是什么船,首先扣下来,问个清楚再说。因此商毅也立刻下令,派出一艘西班牙帆船,迎了上去询问。而其他的船也都暂时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派出的这一艘西班牙帆船是一艘六百吨级的中型战船,装配了火炮六十二门,无论个体战斗力,要超过所有的日本船,而且其他战船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商家军战船的数量、火力、速度都远在日本船之上,因此对付这五艘日本船也是绰绰有余。
见对方有一艘船冲自己行驶了过来,这五艘日本船也停了下来,其中一艘大船也越众而出,迎了上来,其余的船也都停下。
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靠陇,谁也没有向对手发难。然后有人靠着船甲板,说了几句,随后两船搭上了跳板,有几个日本人上了商家军的战船,然后转向,朝大队船队这边行驶过来。
在穿越之前,凡是中国人,都对日本都不会有好感,因此商毅也不可能在船甲板上等着他们,早就返回到船楼里,只是吩咐士兵,等日本人上船之后,带来见自己。
又等了一会儿,那艘船终于驶到了“银河”号傍边,搭上跳板,一共过来了五个鬼子,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长得很瘦,还佝偻着腰,使本来就不高的身材显得更加矮小,一双小老鼠眼,留着两撇狗油胡,看起来十分猥琐;他后面跟着的是个胖子,乍看有几分像是相仆选手,但一身的肥肉出买了他的本质。而胖子跟着的是一个老头二个青年,老头须发花白,青年血气方刚,但身板笔直,个头也较前两人高一些,而且都佩着武士刀。
上到“银河”号之后,小瘦子首先和商家军的士兵打招呼,并且指引着身后的几个人,看上去是个翻译,说了几句话之后,立刻有士兵上来,要老头和青年将佩刀解下来,老头到是没说什么,立刻将佩刀解下,交给士兵,但那两个青年却还有些不服不奋,但被老头喝斥了两句之后,也老实了不少,乖乖的将佩刀解了下来。
随后士兵才把他们五人带到了船舱里来见商毅。
进到房里之后,小廋子立刻上前两步,向商毅深深鞠了一躬,道:“将军阁下,我们是商人的干活,是大大的良民,请将军阁下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商毅呆了一呆,觉得这词很耳熟,想了一想才记来后世的一些抗战题材的影视篇里,日本人说中国话都是这种语调。
其实商毅会说日语,而且还相当精通,比掌握的法语水平还要早一些,但他暂时还不想让这群鬼子知道,因此用汉语道:“不必害怕,如果你们是正当的商人,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们,但我需要核实你们的姓名身份。”
根据这群鬼子的讲说,他们是来自日本萨摩藩的商人,是到中国从事海上贸易,那个小廋子叫朝阿太,胖子叫甚助卫门,老武士叫大野殿守,两个年轻武士一个叫水野蕂九郎、一个叫山元右门十兵卫。而且大野殿守还向商毅出具了萨摩藩的朱印状和郑芝龙颁发的海上贸易文书。
商毅知道,萨摩藩可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大名,位于九州岛西南部,即后世的鹿儿岛县和宫崎县的一部分。藩主为岛津氏。如岛津酒贵、岛津义久、岛津义弘、岛津忠恒等人,都十六、十七世纪活趺在日本的风云人物。
在关原之战中,岛津家族支持丰臣氏,与德川氏陷入对敌关系,但在丰臣氏失败之后投降了徳川幕府,在藩主岛津义弘的运作游说之下,成功保住了原有领土,依然保持着西南部强藩的地位。之后又入侵琉球,占领奄美诸岛,并支配琉球王朝,并且积极的发展与中国的贸易关系。由其是在德川幕府闭关锁国之后,只有萨摩藩还坚持与中国进行贸易往来,也成为日本国内的中国商品唯一供应者,因此萨摩藩也成为日本最富有的大名之一。
因为萨摩藩在关原之战中与德川氏为敌,因此一直都是德川幕府重点防范的大名,而萨摩藩同样也一直处心积虑的想颠覆德川幕府,在明治维新中,萨摩藩也成为倒幕的中心势力,同德川幕府作战。明治维新三杰之中的两人: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还有稍后的海军大将东乡平八郎,山本权兵卫、大山岩等维新势力的人物都是出自萨摩藩。
从这几个人的讲述来看,到是没有什么破绽,因为萨摩藩一直都保持着和中国的贸易来往,派出商船到中国从事贸易也是正常的。而从这几个人的样子来看,瘦子朝阿太是翻译、胖子甚助卫门到像是个商人的样子,两个青年武士估计是护卫保镖一类,而那个叫大野殿守的老头到有些气度,到像是一个颇有身份,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有朱印的日本船多少都和日本大名有些关系,因此派出一个家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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