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驻守,这样就会造成兵力分散,而我们却可以集中兵力,然后先打分散和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和强大之敌。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而不以保守或夺取城市和地方为主要目标,也就是这个道理,等把敌人的有生力量都消灭了,那么城市不就自然是我们的了吗?”
在商毅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前,游击战在中国建国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直也都是中国军队战术理论的重要课程,而且所谓后来的特种兵,实际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游击作战亏式。因此商毅做为那个时代的中国精英军人,自然也对游击战下过一番苦功来研究。
因此虽然时代不一样,作战方式也不一样,但游击战的精髓和原理并没有变。而现在的局面,和另一时空里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也颇有相似之处,商毅也坚信,游击战能在那个时代发挥作用,那么在这个时代,也同样能够有施展的空间。事实上商毅在制定商家军的训练项目时,也刻意的加入了许多适用于游击战的项目。
不过商毅虽然认为自己把游击战的道理讲清楚了,但在坐的众人大多数还是一头雾水,就算有少数人听明白了,觉得商毅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但俱体怎么运用,也同样没有一点概念。
唐镇到底是过去在明朝当过军官的人,到是有点理解,道:“军门,我听你说的这个游击战是不是和流寇的战术差不多,没有固定的居所,没有固定的方向,打到那里就算那里,而且绝不在一个地方久停。”
商毅也听得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对这个时代来说,游击战确实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时代,就是到了后世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游击战的概念也同样使一帮外国军事砖家觉得是不知所云,一直到朝鲜战争之后,老美才开始正式重视研究起游击战来,但后来无论是在越南、阿富汗还是伊拉克,也没少吃游击战的苦头。因此要让这个时代的人马上理解游击战,确实不定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而针对唐镇的问题,商毅答道:“这两者在形式上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也有本质的区别,一是流寇没有固定的后面根据地,走到那里算那里,走到那里抢到那里,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而游击战是依托于根据地,保护根据地的百姓,根据地可以为游击战提供后勤、弹药、修整、补充。因此游击战一般都足以根据地为核心,在周边地区展开活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远离根据地的,而根据地可大可小,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几个,因此我们是可以得到百姓的支持的。另一点是流寇四处巡窜的目地还有一点是为了躲避官军,不到万不得己,是不会和官军交战的,而游击战则是动主去寻找可以打击敌人的战机,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因此也可以说,流寇的作战方式,只是与游击战看似相同,但根本就是两回事。”
唐镇点了点头,道:“到是明白了一点了。”
商毅道:“那么其他人还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
听他这一问,又有两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商毅也十分详细的作了解答,总算是让每一个人都基本清楚了游击战的基本原理和概念。但俱体到怎么运用,依然都还是不明不白。
商毅当然也知道,不可能让他们一下子把游击战都融会贯通,只能先理解游击战的基本常识,然后自己再来手把手的教给他们俱体的运用方式。其实游击战的原理看似十分简单,但在倶体的运用中,十分复杂,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条件下,都不一样。
当然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第二师和独立团损失的兵力都补充完整,补充兵源一部份来自登州的新兵,一部份来自商毅带来的援军。
把人马都补充完整了之后,商毅才开始分派兵力,目前的根据地定为二个,莱州和穆陵关。而登州作为山东地区的总根据地。商毅的援军暂时驻守在莱州,以便随时都可以支持其他的人马。目前游击战的范围只限于济南府、青州府、莱州府三地。
在潍县也只驻扎一团由周少桓指挥,并在周边地区进行游击战争。二团则分散为营为单位,一个营为游击大队,分布整个青州、济南地区,建立各自的小根据地,并在活动的时候,还可以分解成以连为单位做游击小队。也算是做为游击战的试点。
然后商毅又给各支游击队划定活动范围,和互相之间的连络信号,每月至少要和师部联系一次,报告本月的情况,并及时取待补充。各游击大队可以跨区作战,但不能跨区建立根据地,相邻地区的游击队必须互相配合作战,但绝对严禁合并。而且各游击大队、小队只许在村庄里居住,不许进驻县城,如果要攻打县城,必须要向师部提出申请,得到批准之后才能进行。同时商毅还严格规定,各游击队必须保持和发扬商家军保境安民的优秀作风,处理好和游击区内老百姓的关系,取得百姓们的全力支持,但也要防止百姓中间的少数动摇投机份子,向清军报告,出卖游击队。
总之商毅是尽管考虑到游击战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也让各游击队趁着现在都还在,尽量多得问题,能解决的,尽可能解决在前面,而经过了商毅的精心安排和详细布置之后,各支游击队也才觉得心里有了不少底,至少在理论上知道怎么做了。
而阿巴泰在攻占了青州之后,因为不知道啇家军在莱州的虚实,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釆取任何军事行动,也给商家军留出了不少从容准备的时间。于是商家军弃守青州十多天以后,各支游击队也都开始展开行动了。
第083章 游击战(二)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稀薄的云层,照耀在荒凉的大地之上。这是己经是深秋,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山东半岛的海洋季风己经带来了刺骨的寒意。在官道的两侧,尽是起伏不定的山脉,和日渐零落的树木植物。地上尽是干黄的落叶和枯枝。
这时一队车队,正在官道上缓缓的移动着,驴马的蹄脚落踏在地面上,车轮转动时发出“格吱——格吱”的声音,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一名全身盔甲,但没有带头盔,露出光秃秃的脑门,和脑门的一条鼠尾小辫的骑兵军官,策马在队伍前后来回的奔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皮鞭,一边大声道:“快走,都快走,咱们现在可都是给朝廷当差呀,送的这些东西,都是满州大爷们需要的,能为满州大爷做事,可都是咱们的福分。大伙还不多买买力气。”
他虽然是做清军的装束,但说得话却是字正腔原的汉语,在队伍之中有人窃窃私语道:“切,把头毛剃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满州人了,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什么玩意,连几天还是明朝的千户,满清军一打来就投降了,现在反到抱上了满人的粗腿,又抖起来了。”
“别看他在咱们面前威风,在真的满州人面前,其实连条狗都不如。”
几个人正说着,那军官已经发现这边,策马赶过来,道:“哆嗦什么?还不快赶路,要是三天之内不送到青州,当心贝勒爷怪罪下来,你们有几条小命可都吃罪不起。”
正在他说话间,突然只听“呯”的一声响,那军官惨叫了一声,从马背上一头栽倒了下来。整个军队也一阵骚乱,士兵们各拿刀枪,左右西望,寻找着敌人的行踪。而拉车推车的百姓们也都一个个吓得蹬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动也不动。
但整个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枪声接着又响了起来,从两侧的山林里向车队打了过来,清兵们一个接一个的中枪倒地身亡,其余的士兵也知道厉害,纷纷找车边,车底的地方躲藏,而在车队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商家军。”队伍也立刻大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喝道:“弟兄们,冲啊。”
从两侧的山林里也冲出无数手端着插好刺刀步枪的士兵,向车队猛冲了过来。押送车队的清军其实都投降的明军,虽然刚刚剃了头发,梳了小辫,但本质依然还是明军的老兵油子,一听说劫车的是商家军,早己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和他们交战,纷纷扔掉刀枪,四散逃走。
而商家军的士兵追赶了一阵,又追杀了少败兵,也收住了步子,陆续回到车队这边来。一个士兵在几辆车上摸了一阵,转回到一个军官面前,道:“滕团长,都是粮食,还有棉袄,这下可发达了,足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
带队的正是商家军二师二团的团长滕胤玉,听了之后也十分高兴,道:“好,能搬走的都搬走,搬不走的,就一把火全烧了。”
这时还留下了三百多名付责赶车的百姓,还都蹲在地上,一动都不动。滕胤玉把百姓们都招集到一起,道:“乡亲们,不用怕,我是商家军,只打鞑子,真鞑子假鞑子都打,但绝不会伤害老百姓。”
其实商家军在济南、青州一带的百姓中还是很有人望的,因此听他这么一说,有几个大胆的百姓道:“首长,说的是真的吗?”
滕胤玉点了点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鞑子逼着给他们做事,因此不能怪你们,我们马上就放你们回去,但是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下一次可别再被鞑子抓了壮丁。”
当下滕胤玉下令,将抢到的粮食给每名百姓分一份,然后把他们全都放走。而这些百姓们都感动的热泪直流,连声道谢,有二十几个百姓当时就表示,不愿回去,要投奔商家军,滕胤玉也没有拒绝,把他们都收留下来。
等百姓们都离开了之后,滕胤玉这才又下令,收集粮食车辆,实在不了的,就点起大火,全部烧毁了。
————————————
天空连星星和月亮都没有。厚厚的乌云将天空遮得连一丝星光也透不出来,使整个天地都笼在一片浓暗而稠厚的漆黑中。只有北风的呼号,令人从心底更升起丝丝寒意。
杨安民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放眼看去。
只见在五十余步开外的一个小山坡背后,点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