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承畴建议整顿军队,加强用间,多尔衮到是极为赞成,而且也正在做,现在多尔衮就在组建三大营,从八旗中选出强壮技精者入营,以取代过去的八旗兵制。同时也在向南方派遣了大量细作人员。
但总体来说,洪承畴的这份平南四策确实是极有见地,如果依计而行,三五年内,确实有可能统一天下,如果不是多尔衮己经早有预案,也许就釆用了洪承畴的建议,耐心的等上三五年。但现在……
多尔衮把洪承畴写的折本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道:“老洪,你的法子很不错,都是老成持重之见,不过废时太久了,三五年的时间,只怕是太长了吧。”
洪承畴道:“统一天下,岂是一朝一夕间之事,历朝历代,莫不穷十数年之力,若是真能以三五年而功成,仍何其幸也。”
多尔衮呵呵一笑,道:“老洪,我有一计,只用半年就可以攻入南京,你以为如何呢?”说着从案头也带起一份册子,递给洪承畴。
洪承畴也十分诧异,伸手接过册子,打开来仔细观看。而多尔衮坐在桌案后面,耐心的等待着洪承畴看完。
过了好一会之后,洪承畴才看完了这份拆子,将拆子合上,恭恭敬敬,放回到桌案上。多尔衮道:“怎么样,老洪,你如得此计如何?”
洪承畴思索了一下,道:“回禀摄政王,若是以此计行事,到是可以一举而破南京,生擒朱由崧,但却不足以收取江南之地,统一天下。”
多尔衮也不禁有些奇怪,道:“南京一失,南明即亡,怎么说不能统一天下呢?”
洪承畴道:“朱由崧沉迷酒色,昏庸透顶,并不足为虑,而东林党好空谈,不务实,只顾争权夺利,不顾大局,其中虽有一二君子,但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此南京并不难取,只是如今我大清的首要之敌,仍是浙江的商毅,而非是南明。”
多尔衮笑道:“商毅不是南明的臣子吗?南京朝廷一亡,商毅又有何处可以依身呢?”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商毅如今确实是南明的臣子不假,但现在以是形如割据,自立一方,南明朝廷亦不能把他奈何,此次商毅与我大清争衡,其兵马钱粮、军器,皆出于浙江,而且臣亦听说,商毅正在浙江兴利除弊,鼓励耕种,经商聚财,可见商毅现在势力己成,无需倚仗南京,故南京亡,商毅犹在,我大清依然不能统一天下。”
“何况休养生息,为国之根本,而且如今北方屡遭刀兵之苦,百姓流离,田园荒无久己,据臣估计,目前最多只能维持一年的战事,而浙江本是江南富庶之地,未遭刀兵,而且商毅以然经营三年,基础稳固,我大清此时出兵,虽能取下南京,但届时南征大军必师老兵疲,也未必能再取浙江,又后续不足,实在危矣。如此唯有先巩固根基,方才可行征伐之事。此举关乎我大清之百年基业,因此臣不得不以实相告。还请摄政王三思。”
多尔衮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们休养生息,但南明就不会励经图治吗?南方历来富于北方,又没有遭受大的破坏,物产丰足,财源广泛,自然不是北方可比,南京虽不足虑,但你也说了,商毅不仅善于治军,也善于治民,如此三五年后,我们大清也许可以积累一些钱粮基础,但谁知道商毅又会不会也己兵精粮足。”
顿了一顿,多尔衮又道:“何况以商毅目前的实力,完全足以攻入南京,废朱由崧自立,或是挟朱由崧而号令南方,有他主政南方,恐怕就更难攻取了。因此我大清必须趁商毅尚未成势之前,先举兵征伐,灭其于未成之中,那怕是不能一举而灭商毅,只要是取下南京,也能钳制浙江,使商毅无法发展。你以为如何呢?”
洪承畴当然听得出来,多尔衮这完全是在强词夺理,现在是急于在南征取得突破性的成果。对自己的建议并不赞同,但该说的话一定还是要说的,因此洪承畴又道:“摄政王的但心,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在休养生息的同时,不会坐看南方发展,臣在平南四策中也言明过,可派遣细作,深入南方,挑动事非,使商毅与南京反目,就算商毅能够攻入南京,或自立,或架空朱由崧,但无论那一样,都势必会让整个南方视为叛逆之臣,难以服众。而我大清正好可以借此良机,拉陇南方其他势力,使其互相攻伐,内耗不止。就算商毅能够统一南方,但实力也必然消耗殆尽,那时我大清再举兵南征,就可势如破竹,一举统一天下。”
多尔衮听了之后,又一次沉默不语。而洪承畴在桌案前站着,弯腰低头,心里在盘算着多尔衮的反应。杀自己估计不会,罢职赋闲恐怕是再所难免了。
其实多尔衮并不是急燥的人,也知道洪承畴所说确时是老成持重之举,但在多尔衮的心里,还有一点没法说的心事。皇太极死后,多尔衮虽然力排众议,拥立福临为帝,但那不过是为了对付豪格的权宜之计,在多尔衮心里,对皇位一直都没有死心,虽然说现在自己也算是大清的立皇帝了,但毕竟没有坐下,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不过现在福临毕竟还是名议上的皇帝,虽然自己权势朝野,也不敢妄行废立之事,必须要建立奇功,以堵所人之口,而这个奇功自然就是杀过长江,灭掉南明,统一天下。因此多尔衮才急于再举南征。
而洪承畴这两年来察颜观色,对多尔衮的心里也揣摩了个七八分,但他是傍观者清,深知这次南征的成功机会并不大,万一再失败了,自已可担不起这个任务,因此明知多尔衮不爱听,但也要把话说清楚。
过了好久之后,多尔衮才道:“洪卿,你先退下吧,容我三思。”
第176章 多尔衮的决策
洪承畴退下之后,多尔衮又在敬思殿里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回到翊坤宫。
自从和庄太后大玉儿突破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之后,多尔衮在宫中留宿的时间远比在自己的王府里多,就好像太上皇一样,而且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清楚,只是谁也不敢乱说。而且因为怕被顺治皇帝褔临撞破,因此大玉儿每天都在皇太后哲哲的长春宫里教导读书学习,只有确定多尔衮出官回府休息,才把福临带回自己宫里就寝,否则就把福临留在长春宫里休息,自己回翊坤宫去倍伴多尔衮。
等多尔衮来到翊坤宫的时候,大玉儿己经回到了翊坤宫,见多尔衮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禁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多尔衮在榻上一躺,苦笑着把刚才和洪承畴关于平南的一番对话对大玉儿说了一遍。多尔衮虽然十分好色,在王府里也颇多内宠,但他对大玉儿却是有些真情的,并非是纯粹迷恋于男女之欲。这也是多尔衮一直下不了废福临自立的原因之一,而且多尔衮也曾想过,自己已经年近三十五,至今也没有一男半女,以后如果自己真的自为帝,就立太玉儿为皇后,收福临为义子,立为太子,等自己百年以后,还是由福临来即位,还算是把皇位再还给他,也说得过去。
大玉儿坐着榻边,听完之后,想了一想,道:“依我看来,洪大学士说的也不错啊,不过就是推迟三五年而己,就是等上一等,又有什么关系呢?”
多尔衮苦笑了一声,道:“我是怕夜长梦多啊。”说着把自己的理由也说了一番。
大玉儿听了之后,也觉得好像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她虽然很有政治能力,但遇到了这么复杂的军国大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因此只好道:“南征之事关纟重大,不可轻率而定,好在也不急于这一时,最好多招集一些大臣,多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多尔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好了,现在就不想那么多了。”说着,升手一拉大玉儿。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一个翻身,就压到身下。大玉儿半推半就,任由多尔衮为自已带衣解带,一时幔帐飞扬,满宫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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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之后,在大玉儿的软语相劝之下,多尔衮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出敬思殿理事,而就在他走出翊坤宫的时侯,心里也下定了决心,立刻开始展开南征,尽早收取江南之地,自己也好趁机登基称帝,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皇宫里,和大玉儿朝久相处。
不过多尔衮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却没有看见,在自己走出翊坤宫的大门时,在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背影。一对幼小的双拳握得紧紧的,恨不能马上就冲上去,将多尔衮暴打一顿。只是在他的肩头,忽恕有一双手压着,一个低沉女声道:“福临,不能轻举妄动。”
躲在多尔衮背后的人正是当今大清的皇帝,爱新觉罗福临,虽然说福临现在年仅九岁,还不懂多少男女之事,但每一次多尔衮进宫,都会在大玉儿的宫里休息,而把自己安排到哲哲宫里去,而且自己增问过几次,皇叔父进宫来做什么?但无论是太后还是额娘,都会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让自己不许再问了,在福临心里,多少也明白一些,这不会是好事。因此对多尔衮也生出了不少厌恶。
而拉着他的,正皇太后哲哲。这时也十分紧张,把福临拉到一边,看看左右没有人,才又低声问道:“福临,你在那里做什么?有没有让摄政王发现你。”
福临道:“太后,我刚才在翊坤宫去了,发现皇叔父和额硠睡在一起,能够和额娘睡在一起的,不是只能是父皇吗,为什么皇叔父也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让哲哲捂住了嘴,厉声道:“福临,你要记住,现在开始,你要把这件事情全都忘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什么都不许问,也什么也不许说。只要明白一点,否则你,还有你额娘和我,现在都己经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明白没有。”
就算是福临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候,哲哲也从来没有用这么声色俱厉的态度对他说话,福临到底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一下子也被吓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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