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服呻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水手服呻吟-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的眉毛。但是她知道,这恰恰也是勒内想要做的事情。     她完全清楚,一向是那麽大胆无畏的自己,现在为甚麽会变得如此羞涩;为甚麽她渴望得到杰克琳已长达两个多月,却没有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把这一欲望泄露出去,并竭力为自己的胆怯做出连自己也难以说服的解释。障碍并不在杰克琳,而在O的灵魂深处,它的根在她心里扎得比以往任何感觉都要深得多。     那是因为勒内把自由还给了她,而她厌恶这个自由,她觉得这个自由比任何锁链都差之远矣。她的自由把她和勒内分开了,她完全可以在不论甚麽时候抓住杰克琳,一言不发地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墙上,就像被钢针刺穿的蝴蝶那样,杰克琳会被她按得一动也不能动,也许连笑也笑不出。O喜欢那些被人捕获的野兽,它们或者被用作诱饵,或者按照猎人的命令向前跑,引诱猎人来抓住它们。     然而,此时此刻,不是别人恰恰是她自己紧靠在墙上,苍白而发抖,被自己的沉默强钉在那里,被自己的沉默束缚在那里,快乐地保持着沉默。她在等待着比已经得到的允诺还要多的东西,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允诺。她在等待着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将不是从勒内那里而是从斯蒂芬先生那里向她发出的。     自从勒内把她送给了斯蒂芬先生之後,已经有好几个月过去了。O恐怖地注意到,在她情人的眼中,斯蒂芬先生变得越来越重要。此外,她还感觉到,在这件事情上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有关斯蒂芬先生在她的想象当中变得日益重要这一点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在变的不是斯蒂芬先生的重要性,而是她自己对这一既成事实的认识,以及对这一感觉的承认。     她很快就注意到,勒内选择与她共度的夜晚,总是在她到斯蒂芬先生那里去之後(斯蒂芬先生只在勒内离开巴黎时才和她度过整个晚上),她还注意到,在勒内留宿斯蒂芬先生家的唯一一个晚上,除了在她偶尔挣扎时帮助她保持对斯蒂芬先生来说更加方便可用的姿势之外,他始终没有过她。     他极少留下来过夜,除非斯蒂芬先生表示需要他留下,他从来没有留下来过。     而且不论何时留宿,他总是穿着整齐,就像他头一次带O来到这里时那样。他沉默寡言,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不断往壁炉里添柴,为斯蒂芬先生倒饮料可他自己却从来不喝。     O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就像驯兽人在看他驯的兽,他关注的是它的表现是否彻底驯服,从而为他面上增光;他看她的目光更像是一位王子的卫士或是一个强盗头子的副官,严密地监视着他从街上找来的一个妓女。     其实他是在扮演一个仆人或助手的角色,这一点的证据还在于,他对斯蒂芬先生脸色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他对O的关注程度在他的目光之不,O感到自己只剩下了肉感这一重意义:通过把这一感官的快乐奉献给斯蒂芬先生,勒内向他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尊敬和崇拜,甚至为了後者能够从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中得到快乐而对他感激涕零。     如果斯蒂芬先生喜欢的是男孩子,那麽一切也许会变得简单得多,O丝毫也不怀疑,勒内即使并不情愿,但一定会满足斯蒂芬先生提出的乃至最过分的要求的。     然而,斯蒂芬先生只喜欢女人。     O相信,通过她的身体这一媒介,通过这个由他们两人共同分享的肉体,他们获得了某种更神秘更微妙的东西,那是一种更加热烈的神交,这一观念虽然十分费解,但她难以否认它的存在和它强大的力量。此外,为甚麽这种界线要以抽象的方式表现出来呢?在罗西,O曾经有过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既属于勒内又属于其他男人的经验。为甚麽勒内在斯蒂芬先生面前不但要克制自己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而且克制自己给她下命令的欲望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转达斯蒂芬先生的命令)在她作出最後答覆之前,曾经问过勒内这是为甚麽。    
   
          
            “出于敬意。”勒内答道。     “可我是属于你的。”O说。     “你首先属于斯蒂芬先生。”     事情的确是这样,至少在勒内把她交给他的朋友这个意义上。这种奉献是绝对的,在一切有关她的问题上,斯蒂芬先生最最细微的欲望也总是要优先于勒内的决定,甚至优先于她自己的决定。     假如勒内本来已决定带O去吃晚餐,然後去剧院,而斯蒂芬先生恰好在他来接她之前一个小时打来电话,那麽勒内仍会如约来到摄影棚,可只是为了把她带到斯蒂芬先生的门口,把她留在那里。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O请求勒内能够让斯蒂芬先生换个时间,因为她那天特别想和勒内一起出席一个他们两人都受到邀请的晚会,勒内拒绝了。     “我甜蜜的小天使,”他说,“这麽说你还是不明白,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已经不再是负责管理你的主人了?”     他不但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还把她提出请求这件事告诉了斯蒂芬先生,当着她的面,他要求斯蒂芬先生为此而处罚她,处罚要严厉,让她绝不敢再生出这种逃避责任的念头。     “那是一定的,”斯蒂芬先生答道。     这番对话是在那间铺着边地板的小小的椭圆形房间时进行的,房间里唯一的一件家具是一张嵌着真珠母的桌子,这个房间夹在黄颜色和灰颜色的两间起居室之间。     勒内在出卖了O并且得到斯蒂芬先生的肯定答覆之後,立即起身告辞。他和他握了握手,对O微微一笑,然後就走掉了。透过窗户,O看着他穿过院子,他没有回头,她听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接着是发动汽车的声音。     在一瞥之下,O从嵌在墙上的一面小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她由于恐惧和绝望而变得苍白了。然後她机械性地向斯蒂芬先生走过去,他为她打开了起居室的门,站在一边等她走过。她看了他一眼:他也像她一样的苍白。这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际:她有绝对的把握他在爱着她。但这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像它来时一样快地消失了。虽然她并不相信这一点,而且责备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她却因此而感到安慰。     这时她看到他做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手势,便立即开始顺从地脱掉衣服。然後,在认识他以後这麽长的时间里,O第一次彻底地向他奉献了自己。在这些日子里,他每星期叫她来到他家两叁次,慢慢地享用她。有时,他让她一丝不挂地等待一个小时也不来她。有时,听着她的哀求却毫无反应。她的确哀求过他,他对她总是在按照同样的顺序做同样的事,就像是遵循着某种固定的仪式。     于是她逐渐了解到,甚麽时候她应当用嘴去爱抚他,甚麽时候她应当跪下,把脸埋在丝面沙发里,只向他提供自己的臀部,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很顺利地占有那里,而并不会弄痛她了。     尽管她的心恐惧得直发抖或许正是因为这恐惧她的心扉头一次彻底地向他敞开了,尽管她对勒内的背叛感到懊恼,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了斯蒂芬先生。这也是第一次,她用驯服的目光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斯蒂芬先生苍白的燃烧的目光。这时,他突然开始用法文对她讲话,用了那个熟稔的“你”字∶“我准备给你戴上口饺,O,因为我要鞭打你,直至到流血。你允许我这样做吗?”     “我是你的。”O说。     她站在客厅的中间,她高高扬起的手臂被罗西的手镯锁在了一起,连在一条锁链上,那锁链从天花板上先前挂枝形吊灯的铁环上垂下来,这姿势使她的Ru房向前挺起。斯蒂芬先生抚摸着她的Ru房,吻了它们,然後又吻了她的嘴唇,一口气连吻了十次(在此之前他从未吻过她)。     然後他给她戴上口饺,口饺在她嘴里有一股湿帆布的味道,把她的舌头压向喉咙。那口饺戴得极其靠後,使她的牙齿几乎咬不到它。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被铁链吊着,她的赤脚打了一个趔趄。     “原谅我,O,”他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没为任何事求过她的原谅)然後他松开手,开始鞭打她。     勒内一个人出席了那个本来邀请了他们两人的晚会,当他在午夜之後回到O的住处时,发现她正躺在床上,浑身颤抖地裹在她的尼龙长睡袍里。是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回家的,他还亲自把她抱到床上,并且又一次吻了她。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勒内,她还对勒内说,她以後绝不会再违背斯蒂芬先生的意志。    
   
          
            当她告诉他这一切时,她充分意识到,从这些话里,勒内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挨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必不可少的,甚至还是快乐的(这一点正确无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件事她相当有把握,那就是,对于勒内来说,她的被鞭打也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就连在想象中闪一下鞭打的她的念头,都会令他感到恐怖恐惧感之强烈使他从来不能亲自下手做这件事但是观看她的挣扎和倾听她的哭喊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享受。     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斯蒂芬先生对她使用了那条马鞭。勒内亲手把O推向桌子,并把她按在那上面,使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裙子滑落下来,是他又把它撩起来的。也许更加令他神往的是,当他不在她跟前时、当他出去散步或工作时,O在皮鞭下扭动、呻吟和哭泣,不断祈求着他的怜悯却得不到它他深深意识到,这些疼痛和羞辱是按照她所热爱的情人的仆人鞭打过她。在斯蒂芬先生那里,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难以胜任的那个严厉的主人。     这位在世界上他最崇拜的人会迷恋上她,愿意不辞辛苦地来驯服她,这只能使勒内的热情变得更为高涨,对这一点O已经一览无馀。所有那些尝过她嘴唇滋味的嘴唇、所有那些抓住过她的Ru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