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她来叨扰你,你也去闹闹她那边儿。”温柔自己则带着仨孩子跟了温夫人。
“妹妹的事情娘也该放宽心了,上次我带着去了牛家,老太太很欢喜她。”温柔斟酌下,以此为切入点,与温夫人说。
温柔逗弄着大宝,大宝二宝送到里屋睡觉,“你带着孩子集体出来,女婿不担心?知道是走娘家,不知道还以为你搬家呢。”温夫人嘴里颠怪,可眉眼尽是对孩子的喜爱。温家小一辈娶妻生子的无一人,如今成亲的还只温柔这一个大女儿。
温柔一旁坐下,“温旭虽说年纪不大,但终归也是要入仕途的人了,这亲事,娘也该同奶奶商量下,尽快看看。”
不说则已,一提着事儿,温夫人一脸不痛快。温柔困惑而问,“难道温旭的亲事还有什么问题,他一半大小伙子还有人争抢不成?”温柔脑海中立时出现了福家子弟豪强温旭……当然,这情景若是出现在别家身上,温柔或许会流口水,可出现在温旭身上…温柔只敢在心里流口水。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田丫头。”温夫人气鼓鼓道。
温柔眼睛一亮,心中赞叹,呦呵~!士别三日刮目相待,温夫人这才几天没见长能耐了,都敢和温老夫人叫板儿,更甚的是,居然能直呼那位温老夫人心头尖儿的表小姐为田丫头,此等气魄怎看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淋漓畅快之劲。
温柔似笑非笑望着温夫人,温夫人恍然惊醒刚才话里的失误,四下看看发觉是在自己院落后,哼了声,“你是不明白,前些时候为了她那个什么哥哥非要娶咱们家馨儿,我就恶心上了她。谁料,前几日,我听娘的意思,竟是有将她和旭儿亲上加亲之愿。柔儿,你是深知那丫头品行不端性格傲慢,倘若真进了咱们家门,这往后的日子我还能有一日顺心?我不顺也罢了,就怕她个祸头子将来还要祸及旭儿。”
温柔沉思静想,片刻方抬头问温夫人,“此事是她主动请缨还是奶奶一厢情愿?”不是温柔看低温旭,只是将温旭同温卿一块比,温旭那不叫稚嫩,叫生嫩,半大的孩子,而表小姐却依然情窦初开,两相比较,就算初露情愫也应对之温卿而不该是温旭。不过,若是温柔知晓温家隐秘恐怕就不会做如此想法。
温夫人反文温柔此话怎讲,可是瞧见什么苗头。温柔自不会将那眼神暧昧拿来做佐证,只言说温旭还小,而表小姐一向自视甚高,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对个毛孩子产生情愫。温夫人一摆手,“你别忘了,温旭此番应试朝堂显威,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还是咱们温家嫡长孙,就这儿还不够那丫头算计的。”
言而总之,温夫人是认定表小姐冲着温旭身份去的,且其本身还是个扫把星体质,决计不能给温旭带来一星半点好处。
这等事,温柔劝不得问不得,只想着抽时间考究下温卿,找那小子聊聊,正儿八经的为黛玉的婚事做准备。
千回百转,话题终于转到牛家老太近日可否进宫问题上,温夫人明言其并不知情,后吱吱呜呜将大宝交与其身后嬷嬷,偷偷摸摸对温柔道,“那个,柔儿,最近我倒真见到一个可能为女婿说上话之人,只是,怕你不肯见。”
温柔皱眉,没来由心中不快,似温夫人将那人明说后她会更不悦般,于是果断打断温夫人,“娘,女儿现在知足,夫君的事情,尽人事却不可违天命。林家家大业大,就算夫君日后闲在家中,我等也不会受苦受罪,更不会连累家中半分,嫁出女儿泼出的水,此等道理我亦明白。余下的话您别说了,我去看看玉儿他们怎样,今日出来不过是来送温馨,既然人送到了,我也改回了。”
说罢,温柔起身便要走,温夫人急了,赶忙拦住,“死没良心,若不为了你我会见那家小人去?你不愿便直说,我们再想别的主意就是。到我这儿吹胡子瞪眼做甚?我还是你老子娘吗?”
温柔说出来气消了不少,见温夫人焦急复又坐下,耐心劝道,“娘,有事可为有的不当为,您有什么主意即便不同奶奶商量也要同爹说说,咱们妇道人家见识不长,有个帮着把关的才好。”语气真诚,温夫人哭丧脸只差吐血。
温夫人好心办坏事的例子比比皆是,也难怪温柔对其不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ps:某玉森森的感觉,某玉今天很勤劳,应该得到数以万计的小菊花以资表扬和鼓励。
正文 第□章 吐血
从温夫人处出来,被叫到温老夫人那里,温老夫人对其又是一番说教。老一套,让其此时端出个样儿来,一定要助林如海一臂之力。
温柔应下,强压心中疑虑,转身离开,娘几个未在温家待得过久,用过午膳,让二宝三宝见过外祖便上车离开。回到家,黛玉自觉接收看孩子要务,温柔找来林管家,问了近来无人家有红白之事,也就是她才学得无用武之地,可稍稍清闲两日。
“嘿嘿,果然,还是此等清闲日子最为适合于我。”温柔回到屋内,快速钻到里屋,趁外头侍女未跟进,大大伸个懒腰,便伸便想,这会儿是否要来个午睡?默默盘算,她都多少个中午未休息了……嗯,即便现在是下午,但小息一下总也可以。
“啊~!”温柔大叫,碍于她嗓音条件,这一声,叫得想猫被踩了尾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头叶儿闻听,转身开口就向问里头发生何事。被康嬷嬷一把拦下。
“老爷在屋呢。”
康嬷嬷捂着叶儿的嘴巴无声说道,叶儿眼睛慢慢睁大,在康嬷嬷松手后捂住嘴巴嘿嘿傻笑着随康嬷嬷离去,边走边想,老爷与夫人好似很久未同房了。
再说温柔,伸懒腰伸得欢快时,被人一把齐腰楼主,先吓着,随后看到转而正面的林如海,没好气儿的怪道,“您吓人有瘾呀,一声不响,在屋里做什么?”
林如海心情似是极好,眼眉中透着股幸喜劲儿,许久不曾见林如海如此高兴,上次还是生了大宝时的事情,因此温柔眼眉一挑,打趣如海,“老爷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自娱自乐闲玩两不误?”
说罢温柔又懊恼了,暗埋怨自己心中没个计较,林如海好不容易才展颜,自己居然又往伤口上撒盐,心中暗暗唾弃,什么脑子!
“我说,夫人。”林如海侧身靠着床柱,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柔,拖着长音对其说,“你还想摆这姿势多久?四仰八叉的就一点儿也不累?”
温柔这才发觉,自己居然还维持在伸懒腰时的姿态,双手朝天后背靠后,要多不雅便有多不雅。姿势难看到还好说,只是……
“啊~~!我抻着了。 ”心中存着事情时还为感觉出,一旦回过神儿,明白自己出境后,温柔从脖子处开始,一直绵延到锥尾,那是锥心刺骨的疼——当然,这其中嘘呼的成分亦相当大,不过同等的是,温柔那天生不得打的嗓门亦不响亮。
林如海憋着坏笑,肩膀一抽抽轻手轻脚帮温柔恢复,再将人半搂半抱弄到床上,刚想这个那个怎样怎样时,房门刺啦开了,大宝赫赫然出现在门外。
“娘,儿想你想的都屁滚尿流,儿要同你一同午睡。”
温柔嘴角抽搐,身后招来大宝,“儿子,你这话跟谁学的?”
“小姨说了,大宝是天才宝宝,能够自学成才。”大宝好不得意,摇头晃脑,小豆丁不过三岁,嘴巴利索是利索,但牙齿未张齐,有些跑风。
温柔强自忽视抻着的疼痛,拉过大宝,有心将其放到自己腿上却在用力后发现此为无用功,便只得讪笑着对大宝道,“娘的宝儿长大了,娘都抱不动,找你爹去,你爹有力气。”
“可娘总说爹爹是老人家,老人家不应该更没力气?”大宝仰着小脸儿伸着小手儿。
温柔心中哀叹,该说这是童言无忌还是大智若愚不分年龄?据她同林如海相处这几年经验,别看平时挺正经挺严肃,其实骨子里闷骚至极,尤其最不爱听别人称其老,每每温柔逞口舌之快亦不过玩笑或是受了变相欺负只能口头占点便宜。
但,事实再次证明,人林如海还相当有气魄,并未对大宝下手,而是在另一时机对其母上下其手。
林如海抱过大宝,一家三口头一次一同像普通人家般躺在一张床上闭眼午睡。
如此,又过了半月,牛老太太那方是丁点儿动静都无,温柔耐心渐渐消磨,眼瞅着温卿上任,温旭也接了旨派了外任,朝堂之上因科举变动甚大,但从始至终总无林如海之事。温柔日日盼那宣旨人再临林府,却始终不得。
终于,温柔失了耐心,与康嬷嬷一番商量,决定前去牛家,定要问出个究竟。至于用何由头,嗯……这太好找了,说温柔过去问问那药膳牛家老太食得效果如何,可有需要改进地方。
岂料,一番精心准备,到了地方,见到的确实牛老太太一脸憔悴,以及好几位京城的管家太太,而最最令温柔不安的乃是此时她身边竟没温老夫人温夫人衬着,甚至连康嬷嬷她都未带,跟来的除外头不得进的小丫鬟,便只剩下生后的叶儿。
“我说京城中不思您的没几人,您还不信,看,这不又来一位。”坐于牛老太右手边儿的妇人,温柔认识,乃牛老太大儿媳,算是牛家如今的当家主母,牛许氏。
“就是就是,最巧的,像是说好般,竟都是相互熟识连亲带故,是不是谁下了帖定了今日,否则怎都一起来拜望老太太。尤其是我这外甥女,京城中出了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主动来探望您,可见您是多得人心。”说话的妇人温柔随不识,但从面相上看,总有些似曾相识,特别那眉宇间露出的猥琐劲头,与温柔曾见一人如出一辙。
许夫人淡笑,“知道柯夫人是林夫人的舅母,关系非同一般。”说罢,亲自起身迎温柔,神态很是亲昵,拦着温柔胳膊道,“你道有心,前日多亏你送来的方子,娘食了明显比从前精神,你费心了。”
温柔连说不敢,眼神一错,正好对上坐于那据说为温柔舅母柯夫人身旁的王夫人,这个她认识,只,王夫人也有出门会客的经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