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顺利的!我现在,已经是管家了!”萧清琳哽咽着点了点头,闲云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真叫她感动的无以复加。“闲云,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我啊我,我观雨时太过忘情,一不小心失足从楼上跌了下来。”闲云随口敷衍道。
“真的假的?你这狗大夫,不会这么不小心吧……”
“咳咳……”醋味十足的咳嗽声在他们二人身后响起,两个恶心的家伙这才意识到他们太放肆了,赶紧尴尬的分开。
“喏,你的破鞋。”林雪鸿黑着脸把两个方履状的盒子递到闲云手里,又道,“你先验看验看再给梁青服药,不要一会儿又来诬赖我偷了你的家底。”
“雪鸿,我那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么,你可不要当真啊!”这个气氛真是太尴尬了,林雪鸿的怒气根本就不在这一双所谓的破鞋上,而是在萧清琳那里,这闲云哪会看不出来。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洞悉先机,看出林雪鸿对萧清琳的态度有些不对了。
怪就怪他刚受了重伤,本来就需要人安慰,而萧清琳在这几个月里,又早已跟他混的烂熟,几天没见面,难免失态。他们两人之间虽然暧昧,但闲云从来也没真的动过横刀夺爱的想法,眼下叫林雪鸿吃了那么大的一个鳖,他真是后悔的一塌糊涂。
傻呆呆着握着两个‘破鞋’,他点破了解释不是,继续装傻充愣也不是,怎么办啊怎么办,拉倒吧,厚者脸皮说正事好了。
“雪鸿,这两个盒子里,一个放的是再造灵丹,一个放的是再造命丹,一会儿我先服一粒再造命丹,你帮我运功活血,加速药效的挥发。清琳,你先出去逛逛,一个时辰后再回来吧,这里……不太方便。”闲云打开两个盒子,从里面各拿了一个药瓶出来,这两个瓶子一个是蓝色的,装的是灵丹,一个是红色的,装的是命丹。而他所谓的不太方便,其实只是因为林雪鸿帮他运功的时候,需要赤裸上身,他不想让萧清琳看到他一身的伤痕,这才推脱说不太方便。
萧清琳哦了一声,灰头土脸的跑出去了,从她入屋算起,此时过去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其中有还有一分大半,是在呆看闲云开盒子,人那,怎么能这么狼狈的捏?她本来是跟闲云清清白白,没奈何听了林雪鸿的两声咳嗽,就变得跟偷情一样了。还有,即使是偷情,那偷就偷了呗,干嘛要害怕被林雪鸿那头猪看见,真是的!她想跑回去解释一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又憋屈又怪异,真是难过死了!
既然不能回去,那不如跑的远远的,找一个热闹的地方寻人吹吹牛,解解晦气,可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已经瞅见了梁青躺在靠墙的一张床上。闲云疗伤既然要那么久,而她又不能离开,这就是说,林雪鸿一定希望梁青醒来的时候,她能第一时间与他对峙。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呢,干点什么好呢?她想了一会,决定去隔壁的院子找人借了纸笔,开始起草她的山庄管理守则。
小半个时辰后,林雪鸿帮助闲云运功两个周天,正准备稍作歇息,再准备第二个回合时,身前那大夫忽然爬了起来,抓起架子上的一条毛巾就在身上擦洗起来,边擦边笑道,“行了行了,我终于活了。雪鸿,真是谢谢你了。”
“这才运功两个周天,怎么就行了?”林雪鸿很是想不通,之前他不是说要两个时辰的么。
“我这不是多找点时间,跟你说些悄悄话么?”闲云嘿嘿笑着,一脸的怪异。
林雪鸿一阵恶寒,这狗大夫,百分百的把脑子撞坏了。悄悄话,这是女儿家之间或者男女之间调情的时候才会说的话吧。
闲云看到林雪鸿面色大变,忽然之间也领悟了过来,哈哈笑道,“我脑子坏了,你别怪我,这几日天天围着两个小女孩儿打转,她们两个,没事就要说点悄悄话,所以,哈哈……还是言归正传吧。雪鸿,你也知道,打我第一天认识你,就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话,这次清琳跟雪颜被掳的事情,我看这内里头牵扯到的秘密绝对不少,好兄弟,你不要嫌我无聊做作,我只想问你一次,你信得过我么?”
“信得过!”林雪鸿想也不想就点头答道。这二人四目相对,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要说这诡异的事情,那是确实有的。一年多前,闲云忽然造访秀水山庄,见到了林雪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怀里掏了一支千年灵芝出来,说道,“我叫闲云,乃是周国护国公闲江行的儿子,此次造访林家,明里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暗地里是做个间谍,专向你打探天兵的秘密。这支灵芝,算是我的见面礼,收下的话,咱们便是朋友了,不收的话,便把我拖到衙门里砍了吧。”
当时闲云说出这等怪异到家的话,换作其他任何一人,脾气好的也许就只是把他赶出去了,脾气坏的,也难说真会真会把他绑了送官。但偏偏就是这句怪话,让林雪鸿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从此之后,二人结为知己,虽然只有一年的交情,但比起许多认识了二三十年的所谓之交好友,情谊更深。
这二人想起往事,大笑了一阵,相互间击了一掌,算是达成了信任,闲云道,“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劫匪的目的,就是天兵的线索!”
第三十一章 … 冤家
林雪鸿闻言沉思片刻,讪讪笑道,“假若如此,那事情就麻烦了!”
闲云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当下林雪鸿将萧清琳的来历跟闲云说了一遍,那大夫瞪圆了眼睛,听的一惊一乍。半晌才道,“你信她的话?”
“信!”林雪鸿毫不迟疑。
“那我也信!”闲云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拍整齐的白牙。他思索片刻,忽然瞪大眼睛问道,“雪鸿,咱们这个世界,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你有没问过清琳,在她的世界,女人可不可以嫁给多个男子。若是可以,咱们俩把这小丫头一起娶了,三个人逍遥快活,畅游天下,你看可好?”
“你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二男共侍一女,你还是不是男人!”林雪鸿霍的站起,俊脸涨地通红,下意识往后退走几步,好似这闲云忽然间变成洪水猛兽一般。
“我只是忽然想起,随便说说,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嗯,其实那样的话,也很有趣啊!”闲云冲他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激动,但看他的表情,却是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
这个神经病,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林雪鸿端起身边的茶碗,浅浅的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你凭什么认为,这次劫匪的目的乃是天兵的线索?”
闲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说道,“因为,这世上知道天兵确实存在的,全天下只有四家人,周国闲家,夏国韩家,魏国的萧家跟你林家!我怀疑,昨夜掳走雪颜的,是我闲家的人!”
“闲家的人?会把你伤成这样?难道你在闲家已经如此不堪了?”林雪鸿很难相信闲云的判断,闲云年少出名,全天下许多人对他的医术都有耳闻,虽然他流浪十年,是个逆子,但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使不念及他的医术可以给家族带来的利益,也要念及他的血脉吧。要知道闲云伤势之重,已危机性命,清晨若是把他放在树下多流一个时辰的血,这一代名医就要从世间除名了。
“我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的,只是,昨夜那人摔我的手法,实在很像……算了,与其妄加揣测,不如静观其变,此事以后再说。”闲云欲言又止,走到桌边,拿了一粒再造丹出来,放在梁青的口中,又道,“这个梁青,是个关键,只是他虚耗过度,此刻受不得你的天衣真气,让他含着这再造丹将养一夜,明日待他缓过一些劲来,再做救治吧。”
林雪鸿点点头,走过去拍了拍闲云的肩膀,正色道,“要你背叛闲家,我真是过意不去。”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闲云心道,我只是怀疑而已,你就真当我要跟家里人干上了么,你这个少爷,始终阅历有限,你想早些寻回雪颜,我便不想了么。他随意笑笑,说道,“谈不上背叛,路都是自己选的。雪鸿,其实不必太过焦虑,我知你担心雪颜的安危,但是弦崩的太紧,反而易断,目标定的太死,反而容易迷失方向。嗯,不如咱们现在先说点轻松的,调剂调剂,方才清琳说她已经做上了管家的位置,你不如跟我说说,她的演讲大会,是个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惨不忍睹。不说就算了,一说林雪鸿就头大。他是遂了萧清琳的心愿,给她做了女仆,又做了管家,事情从这一面看起来似乎是好极了,但想起那一百万两银子的承诺,他一个山庄少爷都想不出任何赚钱的办法,莫要说那个稀里糊涂的外星小妞呢。
二人各自搬了张椅子坐下,一面饮茶,一面讲述晌午时分季庆宴席的场面。林雪鸿唉声叹气,越说越惨,闲云却越听越来劲,两眼放光,哈哈大笑。待到林雪鸿把事情讲完的时候,那大夫已经笑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林雪鸿受不了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站起身来恼怒的闷哼一声,作势就要走人,闲云见状,急忙伸手将他拦住,笑道,“雪鸿,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你只看到这事的坏处,却没看到这事的好处。你别怪我辱你母亲,照我看来,大夫人几年如一日的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却是越吃越傻,越吃越钝了,她为了分开你和萧清琳,泄露的天大的秘密都还不自知。哈哈,哈哈……”
看他越说越高兴,越笑越开心,倒好像自己真的太过悲观了一点。林雪鸿抓抓脑袋,仔细回味着中午的一幕,没奈何怎么想,都只是觉得大夫人一直都只是在步步紧逼,只求尽早弄死萧清琳。
闲云看他还不开窍,只好自己点破了。“雪鸿,萧清琳此女,你怎么看?”
他怎么看,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林雪鸿回味着与萧清琳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画面,表情不住变换,闲云看着他一会高兴一会难过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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