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浮尘乱做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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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浮尘乱做了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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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子桐的办公室,办公室很简朴,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一台电脑,连着电视,旁边就是一台似乎好久不用的饮水机,上面沾满了灰尘,房间里挂着紫颜色枫叶花瓣的帘子,映衬在了屋子里人的脸上,看上去脸上飘满了紫色枫叶跟着一起阴沉沉的,帘子是半掩着整个房间的光线,整个房间也因此昏暗着,子桐坐在电脑前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见是我们来,连忙起来倒水,让坐,我和英格就坐在了这里仅有的俩张虎皮颜色沙发上,也没个字台,子桐是喜欢看书的,或许,他看书就是在这唯一的一张床上爬着看来看书的。
  子桐找出了一垒一次性纸杯,取了俩个,给我和英格倒水,递给我们手中是俩杯子凉水,他尽是没有觉得,英格说:“怎么,舍不得给水喝,这年头时候时候流行起了请人喝冷水了”子桐,这才恍然大悟着,“奥,我忘了通电了”,嘿嘿的笑几声,笑声中不免有些伤感之意,孤独的人没灵魂,此刻的他,倒像是做了鬼回来,没了灵魂,只是披着个影子,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忙碌着,却什么成效也没有。
  我说:“子桐,你这里冷吧,要不我和英格找些棉被过来。”,他说:“不用了,我倒是还觉得热,”房间是简朴了些,暖气还供应充足,总归是这个地方,就是不缺煤。英格说:“子桐,你是计算机专业的,完了给我看下我那台电脑,老了,死机不说,不是有声音没图像,就是有图像没声音”。他说:“改天一定登门服务”。
  我和英格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和子桐答话说,他刚送走了那个他爱的女人,默默,现在他的表情看上去也是有了一部分忧伤,他却是尽力勉强着,似乎和我们交换一言一笑都极为困难。
  坐了好一会儿,站起来刚要离去。子桐便道:“哎,你们还记得那个岳晨瑶不”,似乎忘了什么,急匆匆的说道,岳晨瑶?我们的学姐,怎么会不记得,她是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下一届的是子桐。我问道:“是我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主席?”英格说:“是啊,她是会计专业的,我们是一块聚过几次。”,子桐说:“她回国了”。今天还真是奇怪的一天,早上送走了出国的默默,下去就听说回国的学姐。
  回来的路上,英格问我,你发现子桐有什么异常没有,我当然是发现的,默默走了,他倒是学会了粗心大意,和我们说话着,又总是心不在焉着,“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说:“什么?”,“刚才在床上坐的时候,我看见子桐穿的袜子颜色不一样”,我看了一眼英格就大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是真的,一只黑的,一只蓝的”。英格不是近视眼,也不是色盲,那一定是早上急匆匆的急于送默默胡乱拉了穿着的吧!
  想到这我就又发笑了起来对着英格说:“你说他等会上床睡觉一定是要发现的”,英格说:“难不成一会又要问我们发现了没有?”,我说:“那倒是不会,不过,一会定是要暗自心惊的”。英格笑着说:“是呀,一会他就会说,我怎么这么糊涂呢?,倒是把这袜子穿了一整天。”说话着,还一边学着子桐的语气,子桐的神情姿势摆弄了起来,英格话吧,子桐似乎就站在了眼前,一副羞愧难耐的神情,白皙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乱成了一堆,一只手摸着黑黑的寸发,抓了几次又没有抓住,嘴里还说着,“你们俩看见了怎么不告诉我呢?”,还填着几分生气的样子。
  那晚,子桐并没有打来电话,或许我和英格设想的多种假设真的发生了,又或许,子桐那晚根本没有休息一直工作到天明,朦朦胧胧就睡着了,梦里,我听见电话响了,顺手拿起电话一看,是子桐,打电话说,末惜陪着我去英格家,修电脑去。真是见鬼了,梦里都是他,手机搁在一边继续睡去,只是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定睛一看,是子桐的电话,刚才是确实接了电话,仔细一看时钟已经是11点了,尽是让我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他也真是,和这不知不觉的时间一样,总是带着无声无息的倔强脾气,说什么就什么,风雨无阻的,昨天刚说,到英格家去修电脑,今天就嚷嚷着要帮忙,殊不知,那只是英格的急中生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不言而喻,英格是为了转移他对她的思念。
  子桐说:“现在不比以前了。英格是毕竟接了婚的,这样跑她家,实在是不便”。我说:“其实,那倒没事,英格老公很热情的”,和英格一样,我是跑惯了她家的,好几次,都看着楚寒又是倒水,又是买水果,又是做饭的,客气十足的样子,似乎我就是那刚出生的婴儿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是,又似乎多了些爱不释手,每次他那明亮的大眼睛总要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半天,看的人冷飕飕,直发哆嗦。子桐说:“你还记的她家的房子在哪儿不?”。我说:“很熟悉,不会不记得”。
  俩个人一起来到紫城区宜苑楼3单元12号,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我对子桐说:“就是这儿”。是楚寒来开的门,屋子里弥漫着一阵又一阵的香气,似乎刚吃了饭的样子,一看见我和子桐来,楚寒的脸上就是一副诧异的表情,直溜溜的眼睛愣是盯着我看,似乎开门见了陌生人,看完我,又看子桐,难不成他把他当我什么了,还是……,忙指着子桐做着解释:“他不是我……”,我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楚寒的话打断,说:“我知道,他就是那个石子桐,常听英格说,婚礼那天也见过的”。子桐说:“你好,英格在不?我是来帮着修电脑的”。说着,就伸出手,俩人就站在门口处握手交欢着。英格还是在厨房忙碌的洗碗着,听见我们说话,就围着个大围裙探头出来,围裙是似乎是白色的,却又丝丝缕缕的沾着些油脂,污渍,勾勒出了一幅奇形怪状的山水画。英格道:“你俩来了,我这一会就完,先坐”。
  我们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我环顾着看向了房间,和之前我见的没什么两样,依然的液晶电视,悬挂在偏下方的墙壁上,左旁边是高耸着一台冰柜,俩边着花格子玻璃衣柜上摆设着俩只奔跑着是狮子,记得英格说过,是楚寒家流传下来的两件古董,里屋的俩扇门是向里敞开着的,中间一间就是厨房,英格就在这里忙活着,倒是阳台上多了一盆紫罗兰,紫罗兰是我最喜欢的花,什么时候英格开始喜欢上我喜欢的了,一定是上次在她家给她说过,“我喜欢紫罗兰”,而后英格就种植了一盆。
  茶几上放着一盒“鄂尔多斯”的烟,我听姑妈曾说过,这烟倒是很贵,一般人是不抽这的,固然英格他们也是用来待客的,楚寒顺手抽出一支递给子桐,子桐说:“我不抽烟”就又推让了他,楚寒也懒的放进去,就自顾自的点着了,抽了起来,烟雾化成了他模糊的脸,幻影幻现的,模糊不清,或许,烟雾里那些柔弱胆小的秘密,经风一吹就会飞灰烟灭的,也不知怎么的,我尽是咳嗽了起来。只听着:“末惜,你咳嗽呀,要是这样,我就不吸了,让你不舒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说着,就在一旁的烟灰缸灭了掉。我似乎觉得更是莫名其妙,浑身被说的更是不自在了。这话尽是对着我说,我斜看了子桐一眼,他倒是没觉得什么,向来他也知道我和英格是再好不过的了,似乎开这样的玩笑自是常事了,就是让英格听着,也不觉得什么,倒是让其她女人听了定是要翻天覆地,波涛汹涌一番,总归是不吃醋的女人有几分傻气。
  英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子桐说:“你这个贤妻良母总算是忙完了,都等出了一身汗了”,英格笑道:“一贯都不来,来了就是等会,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还没怪罪你见色忘友呢?”,英格暗示着的是默默。子桐说:“什么叫见色忘友?我倒是不知道哪里把你英格给得罪的了?”。英格说:“有了她,我和末惜就成九霄云外的了,她就是走了,我们倒又成为你隔三差五的好友了。”子桐被说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尽是不知道你接了婚,变的伶牙俐齿起来”,我和楚寒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免也思索着英格的话,带有几分夸张之意,但也未尝不是这个样子的。
  子桐随着英格进了里屋,我也跟了去,楚寒就在外屋等着,英格说,就是这个电脑,一天光是发神经,子桐打开电脑,不一会就修好了,我说:“子桐,看来你大学还是没有白上”,子桐笑着说道,一副大显身手又功勋卓著的样子,“那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吗?”,英格随口就接道:“你是遇见尼姑给激励的”。子桐道:“难不成你俩成尼姑了?”指着我和英格。英格说:“这个尼姑还轮不到我俩来当吧!”。
  在英格家滞留的时间也长了,一晃就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了,英格和楚寒是竭力挽留着我和子桐,我也知道,英格的做饭手艺是美不可言的,但究竟在这样一种监视的氛围下,没有自由可言,甚至是一个活死人,哭笑不得,是楚寒,似乎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几次对着我,欲言又止。就对着英格说:“我还有事,不留着吃饭了”。子桐,似乎也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倒是我先说了不留着吃饭了,也就自然的跟着我站了起来。
  出了宜苑楼,我似乎觉得忘记了什么在英格家,或忘带了什么,这才想起,是紫罗兰,我记得是要问英格什么时候喜欢种植紫罗兰的,我记得她看见我家阳台上的紫罗兰,还说不喜欢这种花。她说,总感觉这花是娇生惯养的,经不起风吹雨打,温室里的花朵一不留神就枯死了。怎么这会尽是养起了这花?毕竟是刚出了门,下次见她,定是要问个究竟。
  沉思着,子桐和我说起了话,他说:“末惜,你和英格的那个朋友宜芸,怎么总是说,英格找的老公真好,我倒是没觉得。”我说:“为什么?”,他说:“你看他说话着,眼神又总是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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