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平你说的好,‘同仇敌忾’,那个‘恶人薛’为兄也老早就得知他的恶名了,昨日他竟敢公然带队闯进我们毛县地界强抢良家妇女,实在是胆大妄为非常,也幸亏安平你
适时阻止了他的恶行,让这个恶人薛狼狈而回。”
李狗官果然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县官,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还是有些火候的,马上把自家堂弟因跟人争风吃醋械斗死人的丑事,硬说成了见义勇为。若是他只单单这么向外宣传他这位“有名”的堂弟,别人当然不信,但若是和我这位谢大善人扯上了关系,那可信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心下不由暗暗恼恨,这狗官拿他这位变态堂弟和我一起说事,实在是居心不良的很。
“贤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听说。昨日黄昏时分。那个恶人薛在口遭到十个不明身份人物的袭杀,所行地三十余名部属也没有得逃厄运。听说这十个不明身份地人物各乘十骑高头大马,个个心狠手辣。功夫了得,来去如风。呵呵,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呀!”
—
妈的!这两只狡猾的牲口又不知在打老子什么鬼主意?每次这伯侄俩一唱一和地就准没好事。我在心中暗骂不已的同时,也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始跟他们较量。
我装出一脸惊奇的模样,“哦,这十个人还真是胆大的很。那个。口不是由军队把守的关隘吗?”
“谁说不是呢?”李狗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那里可是有近千戍兵驻守地,那十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把人给杀了,还真是给了他们大大的一记耳光啊!”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十人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大害了,这恶人薛在武安县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好。”我一副事不关己的评价着。
“安平这话说得在理,那个恶人薛实在是坏事做尽了。活该有此恶报。”本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李家大少爷李成栋随声附和。他是个将近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美髯美须,是李府中让我勉强看着顺眼的人物之一,据大壮处的情报。这李成栋在外地名声还不错,平时有接济贫困学子的良好记录。可说是李府上下难得的有良心之人。
“咳!”看样子李老财对自己的大儿子也便不是十分喜爱,马上就岔开了话题,“听说贤侄前些日买了几匹匈奴马,我们李府也正有此意,不知贤侄是从哪儿购得地?”
我心中不由一惊。***!买匈奴马地事,我虽然不是很保密,但也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李老财果然对我这个侄儿是“关照”有加,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看他这话问的,分明是在怀疑那十骑就是我派去的吗?不过,想想昨天我率领十骑,一路招摇,又在关隘附近的官道上明目张胆的杀人,这一番行为实在是有些莽撞了,想不惹起别人怀疑都很难。但我现在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从昨天戍兵对待我两名手下的态度来看,即使他们知道了恶人薛一行是被我遣骑所杀,想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他们的态度就直接决定了官面上的态度,现在我除了官面上的,不敢和官府和朝廷对着干外,其他的势力,我还真是不惧他们。
“哦,那几匹匈奴马是我通过以前认识的一位胡商购得的,李伯父若是想购买的话,我看是要等到来年春天,天气回暖的时候才可以。”我满不在乎的随意就扯了个谎。其实这十匹匈奴马是我通过大壮让他联系上一位走私贩,再让这位走私贩通过同行关系走私贩运而来的。不过,现场有县官大人在,我当然不能把这实情说出,以免落人口实。
“呵呵,贤弟你大概还不清楚我们朝廷的一些法度,按本朝律法每家每户饲养的牛和马都得到官府登记报备的,若是不进行登记报备的话,官府有权进行收缴。”李狗官马上开玩笑似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说的这事我是早已知晓的,这法度听说很早以前就有了,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耕牛和马匹,这两种现时代比较稀少的“农用拖拉机”和“肉体坦克”,特别是后者的马匹,若是在战争年代的话,官府就可以根据记录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征用,补充国家的战略资源。但随着几百年的安乐日子过下来,这一条法规早就名存实亡了。道理很简单,现在能养得起耕牛和马匹的大多数人无疑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当然就没有那么好的自觉性和耐性去官府登记报备。现在属于有钱人中一员的我,当然也没这么良好的古代法律意识主动去官府上报自家有十头上好的匈奴战马。
李狗官今天的态度有点蹊跷,怎么看都好像对我有了某种敌意之态,让我很是不明所以。若是换在以前他可不会说出这么句有点刺激我的话来。难道上次剿匪,他的县衙兵差点全军覆没,让他对我心生怨忿了?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我去剿匪是发财,他这个狗官去剿匪完全是破财。想想去时的六百多人。回来地才二十几人而已。光光抚恤金、慰问金、赏金、疗伤费等等都要让他赔地“不亦乐乎”。而且正值皇帝老儿圣诞之时,他这剿灭贼匪的“大功”还偏偏不好此时上报朝廷补回损失,他哪又能不肉痛呢?想
番道理。我心中暗乐不已。
“呵呵,兄长说的是,这个买了马还要去官府报备地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我早就派人去县衙报备了。正好今天兄长在这里,那我就偷个懒。向大哥你报备一下。”我也开玩笑似的随意跟他打起了哈哈。他这个芝麻县官,我现在可没有怕他官威的必要。
李成舟还想再说,却是被李老财马上岔开了话题,“贤侄认识的那个胡商,可是专做皮货生意的依拉提吗?他可是我们十里客栈地常客。”
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的,上次正好跟他有了生意上的来往,让他匀了十匹马给我。”
“呵呵,贤侄看来和他的关系不错。上次我们老李家想让他匀几匹,他都死活不肯。”李老财的语气中多少透着些对那个依拉提的不满之意。
我对依拉提还是有点好感的,当然不能因为自己,害得让他遭人记恨。连忙说道:“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只是我给他出了大价钱而已。”
“哦。那贤侄给他出了什么价位呢?”李老财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也就是在匈奴没有‘禁马令’时价位地五六倍而已,每匹的价格大概在一百两左右,母马稍微贵一点。”
我这话一出口,饶是眼前几人都是大户人家之人,还是齐愣当场。每匹一百两又不是匹匹都是宝马,也难怪他们如此。
“贤侄,你还真是有钱呀!也怪不得那个依拉提会把马匹匀给你了,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会这么干的。”李老财有点感慨的看着我。
这时,李管家重新返回,和李老财耳语了几句,李老财地嘴角不由浮现出了几丝笑容来,显然李管家给他说的是件什么好事。
“呵呵,贤侄你可真是有口福了。刚才老夫让小李子去请那燕丫头来掌勺,本没多大希望,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李老财这个好消息一宣布,包括我在内,同桌几人都是脸显喜色,不自觉地咂巴咂巴了嘴。
“贤侄,自从上次我让燕丫头拜读了你地大作后,这妮子可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李老财不经意似的瞟了我一眼,“不知贤侄近日来,可有其他的佳作问世?”
我额头不由一汗,这老小子还真是三句不离他老书呆的习性,每次见面都要问这事儿。
“伯父说笑了,什么佳作不佳作的?我现在每天忙着做生意,哪还有那份吟诗作画的闲情?”我这回是真的谦虚了。自从上次见识了唐诗的好使之后,我就回家偷偷把自己脑袋中还记得的几首唐诗用简体字默写了出来,压在了自家卧室的箱子底下,必备自己以后不时之需,哪会现在就拿出来白白糟践了。
“唉!安平,不是老夫说你,你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了,完全可以将手上的生意交给手下人去打理。自己则多出些空闲来,多读写书多做些文章才是正经。”李老财又苦口婆心起来,我虽然知道他这话是他的肺腑之言,但相较他的虚伪客套来,我还是喜欢后者一些。
我马上就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又从桌上拿了一只大苹果啃的嘎吱作响。对李老财的劝导来了个默然以对,而李老财只有一脸苦笑的看着我,拿我没有丝毫的办法。
好在掌勺的李燕上菜速度一流,在我吃完两个大苹果之后,第一道类似后世炒面的菜就马上被端了上来。几个大老爷们也没有相互客气,菜盘一落桌,就筷子齐至。他们这一点,让我很是喜欢。按照阿秀说法,这时代一些体面的大户人家就餐一般都是很讲究的,家里大人和小孩平时都是分开吃,不同桌。而若是同桌的话,那都要长辈先在那盘菜落箸了,晚辈才能吃,更严的还有等大人吃完后,小孩才能上桌吃家里大人剩下的饭菜。实在是虚礼严苛的可以。都是自家人这样子的做法又是何必呢?在这方面他们老李家倒是有别于其他大户人家,做的让我很是顺眼。
好吃的东西总是吃的很快,而且特别的是今天又额外加了李成贵和李成栋两人,这吃菜的速度更是快上了许多。十道菜之后,李家的燕儿小姐就停了勺,而我此时最多才半饱而已。勉为其难的我只好又啃了五只苹果,六个梨子,一盘枣子,才稍算喂饱了肚子。
见我揉了揉肚皮,打了个饱嗝之后,李老财就挥退了一干下人,颇有点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一眼,又拿眉角轻轻递了一个眼色给县官侄儿。
“咳,安平,是这么回事。我们昨日之所以请你来府一趟,是因为远距京城的家叔日前传来了一封家信,信上说当今圣上对上次我俩进献贺寿的礼物很是看重,不日将会下诏宣旨传唤你我二人进京庆诞。”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八八章 玩笑开过头了
进京?”我不由瞪大了双眼。
京城离这十里集听说至少要五天的车程,现名天京,据我推测它的所在地域大致应该跟后世历史上的七朝古都洛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