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子一本正经,眼中隐含期盼神色,还有旁边阿秀又是感动。又是害羞的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住,也忙板着面孔。郑重其事的点头道:“爷爷,这个要求就是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事我和阿秀在京城的时候就谈过,我也跟你老交个底。往后我这侯府内地大小家事都由阿秀主持,只要往后阿秀不同意,我就不会带任何一个女人进府。”
老爷子带点询问的眼色看向一旁羞意还未尽褪的阿秀,后者给以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老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淡淡地再看了我一眼,“只要往后你不让阿秀受委屈,我老头子保证陈家村的陈氏子弟唯候爷你惟命是从。”
我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隐含地警告意味,他这反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往后若让阿秀受了委屈,他们陈家村全体上下都可能跟我不过去。撇开个人的感情不说,还别说从面前的情况来看,我这势力集团中的核心人员大多都是陈家村的人,尤其护卫队的那三个大队长,包括我身边的亲卫队队长,都是跟阿秀的娘家或者说老爷子沾亲带故的,我若是开罪了两人那就等于同时开罪了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还真是有牵一发动全身的顾虑。不过,我这也只是一时想想罢了,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过要虐待自家老婆阿秀不良念头,更不用说开罪陈老爷子了,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把他当成亲爷爷来看待的。
于是,我故作生气的说道:“爷爷,这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也知道当初我为了娶得阿秀,可是废了不少力气的。现在她终于做了我婆娘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还有你老刚才这称呼如何使得?我可是你的孙女婿,你要是称呼我为什么“候爷”,这不就等于当众掌我的脸,让我难堪吗?以后你老还是直接叫我‘阿乐’好了,我听着亲切。阿秀,你说是吧?”末了,我还向阿秀忙打眼色,老爷子有点牛脾气,要是他认准了,往后还真保不准在外人面前还称呼我“候爷”,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可能无所谓,但搁在我身上,却是让我浑身的不自在。就像在前世,哪有爷爷管自己的孙子叫‘局长’、‘县长
官职的,这不等于彼此闹生分,听着让人心里难受吗
“是呀!爷爷,夫君可是你的孙女婿,你若是在一直称呼他‘候爷’什么的,不是让人觉得他不孝吗?”阿秀会意的帮腔。
老爷子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道:“嗯,那我往后就称呼他的字——‘安平’好了,若在外人面前直接唤名的话,倒显得我这老头子不懂礼数了。”
见老爷子在称呼上松口,我也放了心,说实话若老爷子依旧像以前那样在外人面前叫我“阿乐”的话是有点不好听。怎么说我现在的显贵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三人又在大厅料了一些家常后,我才切了过年的正题。按照我的本意,是希望在今晚召开商团的年终总结暨表彰大会的,以便让商团的上下成员都能过个肥年。不过,跟老爷子一商量,却也只能作罢了。毕竟今天已是大年三十,大伙儿都盼着回家吃团圆饭呢。而且,现在已近黄昏,外面正飘着大雪,若把商团全体召集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事的,加上原来的开会场地——晒谷场,在如此的气候下,显然不合时宜。只好等来年天气转好或者找到能容纳上千人开会的合适场地再说。
好在老爷子在此之前,就给留守的商团上下成员提前发放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就这福利来说照老爷子的话我们商团几乎就等于开善堂一样的仁慈了。由此可见,整个商团的人心还是牢牢控制在我手中的,士气就更不用说了。
考虑到随我一起去京城的护卫队员也要回家过年,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子,我俩当即便出院命令陈虎招来各大队长和小队长,以及负责两大作坊作业的陈西和被陈大山推荐接班的陈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有就是因大雪的缘故早已歇工在家的老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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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李叔外,我让他们各自从下属中抽掉一半的人回家过年,从明天开始轮流放一天的假。至于哪半数人先今天先放假,就抽签决定好了。不过,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为了安慰那些倒霉没抽到的队员每人一律发一两银子的红包,当然这只是针对那些普通员工的奖励措施,以此标准每位留守的小队长是一两五的银子,而大队长就是二两银子。这也算是“区别对待”,皆大欢喜了。
对于我这个还算是人性化的放假决定,他们当然都举双手赞成。当即我就让人拿来签牌,在前院的大堂里举行了抽签仪式。我先让三名大队长和老豹这个独立于三大队之外的探马队队长抽签,选出两人,陈东和陈大山抽中。又让陈西和陈绣抽选,陈竹抽中。最后依次让那些小队长轮着抽。因为有了金钱的补偿,那些没有抽到签而不能回家吃过年饭的人倒也没多大的不乐意。
抽完了签,我先让那些小队长都各自回去了。留下来的就算是商团的高层了。我先是肯定了他们这一年来的功绩,再就是展望了一下明年美好的将来,最后,我就是实质性的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发红包可就有些讲究了,我和老爷子先前商量来商量去,才最终给出了每人的各自价码。五位队长(包括我的亲卫队队长陈虎和探马队队长老豹)、老李叔的倒好给,不多不少,每人一百两之数。这是我和老爷子商量的价位,按照我的本意是每人至少给二百两的,不过被老爷子气哼哼的骂了句败家后,我也就从善如流了。不过,说实话,他们这才跟我几个月的功夫?他们每人年终都能拿到这个数,我待他们也算是不薄了。
而我和老爷子最大的争执就在陈西这位总管事身上,按我的意思,我想一次性给他伍两的,毕竟他掌握着雪纸制作的核心机密,值得大力笼络,但老爷子的想法跟我却不一样,其实一直以来老爷子都对陈西有点自己的看法,总觉得我一下子把他提拔的太快,我对他越看重的话就难免让他恃宠生骄。按老爷子的话说,要不是当初我找上他,他现在还是个没怎么出息的小木匠呢?所以,他的意思是一视同仁,也给他发一百两的红包。最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才给他多发了五十两,也就是一百五十两。最后一人,就是刚被任命为厕纸作坊负责人的陈竹了,这小子才接班了陈大山的职位两月不到,按老爷子的话给他发个五两银子意思意思就行了,毕竟就厕纸作坊一个月的总收益也就二三百两银子,这个贡献值也实在是小了点,不过,我却有不同的看法,自从这小子接任后,虽然主要是因为扩大了生产的缘故,厕纸总收益才增加了一倍有余,但其中他这位经理人的功劳却不能抹煞的。所以,最后我给了他五十两的红包。
看这小子接到红包时的感激眼神,倒也没白费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八三章 年夜饭
这几人发完了红包后,我便拿出这一趟随行京城的队遇难者名单,按照早已交待阿秀记好的功劳簿,逐一宣读了对他们本人或家庭进行的物质奖励和精神奖励。这本应是要在商团大会上做的,但碍于天气和场地所限也只能把除了遇难者之外的部分由几名队长代发了。
接下来的议题,我们就对陈家村全体遇难者家属慰问的事宜进行了探讨。虽说那些遇难者家属全部都已经获得了不菲的抚恤金,但毕竟生命是无价的,本来今天大年三十全家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亲人却少了,这些家属的伤痛之情可以想见。所以,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在这时节下基层去慰问一下,是很有必要也往往会受到很好效果的,能大大增强我们整个商团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这一招也算是我从前世千编一律的政治新闻中照本宣科学来的,反正没错就是,不然那些政府官员怎么会年年用,而且还屡用不爽呢?
商议既定,我们一行领导便起身行动了。先是招来我的亲卫队,让他们每人挑着些从京城购买来的过年礼物,权当是给那些家属的慰问品了。
现在的陈家村虽然扩大了不少,但我们这一大群领导一起行动,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没过多久就被全村人知晓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尾随看热闹的来了不少。而这也是我所期望的,就像在前世一样,哪个领导下基层慰问的时候不是前呼后拥。更甚至报纸电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弄得天下皆知地?这是政治地必然,也是身为一个领导者的必然。作秀虽然是个贬义词,但身为领导这一必备职能或者说基本素质还真是不能少。
毫无疑问。我们这一次商团各大领导的集体行动,反响是热烈地,成果是显著的。在我和老爷子为主的慰问下,遇难者家属无不声泪俱下,感激涕零,而围观者的心灵无不深受震动。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灵魂由内而外得到了彻彻底底地净化,一个个看向我的眼神包含着的除了崇敬就是崇拜。我想要是现在马上让这些人跟我一起造反的话,他们也是誓死追随的。
这次的慰问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后,我们一行领导就地解散,回家吃团圆饭去了。和老爷子还有我名义上的结拜大哥陈东一起回到了谢家内院,阿秀早已让人准备好丰盛的年夜饭等着我们了。
四人坐定后,阿秀本想让人去叫已跟她情同姐妹地刘婉儿同席,却被老爷子劝阻了。毕竟这是自个儿家里的团圆饭。让她插进来,自个儿家里人不舒服不说,她也想必不怎么自在。
阿秀只好吩咐让在内院侍候的老妈子端菜过去了,当然她同时也没忘同在院内的黄香芸和那两个黑人兄妹。更是很人性化地要放老妈子明天一天的假,让她回家过年去。这老妈子——陈嬷嬷虽说按辈分来算是老爷子地堂妹。但毕竟是隔了几代,便不是什么直系血亲,所以没有邀其同席。不过,她明天这一走,偌大的侯府却是连个端茶递水的下人也没有了。黄香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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