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捡起脚边一支烟头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标着两个字“金桥”这,这怎么可能。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过去,那两个字还是毅然出现在烟头上,好像不搅乱一池春水不罢休似的。
我踉跄了一下,幸亏茄包眼疾手快,否则,我非一早上就跟满地的烟头来个近距离接触不可。
茄包见我的脸苍白的可怕,也没有问我原因,扶好我,就自己蹲了下去,随手捡起四五个烟头,“金桥,金桥,中华,中华。。。看不出来,还有人抽反差这么大的烟呢,这人了不得啊。”
他抬头看着我故意扭向一旁的脸,“你朋友呀。。。你男朋友?”
男字特意加了点力气,听到我的耳朵里,感觉狠歹歹的。可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管他的口气了,原来昨天晚上我美美的睡在我那张舒坦的床上的时候,却曾经有两个人在深夜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门口,一个是亦风,一个则是马文东。
姑且不论他们两个是怎么出现在我的门口,又没有相遇到的,只说他们出现在我门口的理由实在是让我费解。
亦风跟我说,他要去寻找他的初恋,所以不要我了,当然后面那句话是他的潜台词,他并没有对我说出口,可是我们双方都明白的,那天其实就是结束,他是最不应该出现在我门口的人,却偏偏出现在了我的门口,还像那个可恶的卜江一样蹲在门前,吸了一半的烟头。
他的行为我无法理解,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在饭店看到我了,又想起我的好来了。。。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大眼女孩清纯得像一颗夜明珠,映着什么样的光就反射什么样的光,可以让围绕在她周围的所有人都为她迷醉,身陷其中的亦风,怎么可能逃脱出来,笑话一样。
那他为什么会来,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正文 谁该为谁守一辈子
我对马文东坦白那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我知道,我伤了他,伤的很深很重,有些人他不说话,不哭泣,不悲伤,可是你就是知道他在伤心,在难过。
在这场游戏里,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最想让他忘记的人就是我,他为什么还要来。
他不常吸烟的,可是我知道在他的西装内衣里,永远都有一盒中华烟,永远都有一个柴油的打火机。
不常吸烟的人昨天晚上在我的门外吸了一地的烟头,他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亦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吸烟的手会颤抖吗,他们两个会在门外相遇吗,会一起静静的吸烟吗,还是一个前脚刚走,另一个就来了呢。
漆黑的夜里,整个楼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一点烟头上的火光一闪一闪的,烟灰再也不用手指去弹,就自己静静的飘落了,一切静谧的犹如梦中。
我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刺痛感,仿佛有一只小虫子趁我沉思的时候飞了进去,在里面辗转挣扎,痛得我想要流泪,我赶忙闭上眼睛,微抬着头背对着茄包靳了靳鼻子。
茄包看着我微微颤动的肩头,没有说话,他的感觉一直都很敏锐,每次我想哭的时候,他都会知道,无论当时我的脸上是不是在笑,是不是还在刀子嘴似的调侃着他,我的眼睛是不是发亮,牙齿是不是若有似无的咬了*,他就是知道,可是他从来都不会体贴的劝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搞怪或者说另一个话题让我忘记疼痛,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有些事,我也并不想告诉他,沉重只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刚刚卸下肥胖的包袱,就不要再给他沉重的压力了。
今天天气仿佛就是为了衬托我的心情才有的,漫天的大雨像线一样从天空落下,地面上水像河一样流淌,遇到低洼的地方就汇聚成一个小水潭,就像我的心情,昏暗的看不见底了。
茄包让我等在楼洞里,他出去叫辆出租车,我拿着伞站在满地的雨水中间,无错的像个孩子,没有被雨水淋到,我就干爽了吗?
潮湿的空气,潮湿的楼梯,潮湿的伞,潮湿的眼睛。。。
总归还是有几滴雨飞溅到我的身上,竟然透心的凉。
公司里的人都拉着脸,仿佛都在今天撞到了霉运一般,就连一向马大哈的琉璃脸色也不好,在电梯里碰到面的时候,我们都为彼此的脸上的神色惊愕住了,琉璃比我还多了一点,好像有什么东*在他的心里,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我将心情重新整理了一下,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胸,小小声的说:“哎,又大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胸,才鄙视的扔了一个眼神给我,“能大才怪呢,我每天都吃猪蹄啃鸡爪的,木瓜也是隔两天吃一个,它就是不长肉,愁死人了不。”
我嘿嘿一笑,“那有什么愁的,小就小点呗,整体匀称就行,你看我为这事愁过吗。”
“你是不用愁,你身材不高,很匀称,要是冷丁弄个大的反倒不好看了,我不行啊,属于大脑袋小细脖的那种,能不愁吗,哎,听说现在出来一种药挺好使的,好多人都反映不错呢,今天下班你陪我去看看呗。”
“下班不行啊,家里还有一张嘴等着我呢,休息的吧,再说了,我不建议你吃那些药,都是激素的,吃了再有什么副作用,胸大了,别的地方小了,我看你改怎么办。”
“还有什么地方能变小啊,就算变小也没有什么影响。”琉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确定的对我说。
“脑袋变小了,思维变小了。。。”
还没等我说完,琉璃就用她的手推了我一把,“变成傻子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一准没有什么好词。”
心情低落的站在办公室门前,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见他,若是时间就停留在昨夜之前,那么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马文东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何况我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他什么,可是经过了那样平常又绝不平常的一夜,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原本我站在被告的席上,受了马文东的控诉觉得还心安理得,我愿意用自己的所有一切去补偿,可是现在不行了,就算站在被告席上,面对有可能更多的精神和物质上的赔偿,我还是觉得有所亏欠。
该用什么去还,该怎样去还,谁能告诉我。
门在我沉思的时候打开了,俏丽的玉婷像个美丽的天使出现在我的面前,面对彼此,我们都愣住了,玉婷的脸上还不受控制的出现一抹羞涩和尴尬。
那抹异样的羞红,让人很是怀疑刚刚办公室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的东东。
“你来了。”玉婷不自在的问我。
“你走啊。”我也不自在的说着。
然后我们两个都用很古怪的眼神望着彼此,直到马文东在里面听到我的声音走过来拉开了门为止,我和玉婷才互相客气的点了下头,她袅袅娜娜的走出了办公室,进了正巧打开的电梯里,脸上还含着那抹羞涩的笑,而我也脸上带笑,宽厚的就像个姐姐一般目送她的离开,我想,看到这幕情景的人大概也不会想到,就在几天之前,我和那个小妞还曾经闹得很不愉快,玉婷就差花俩钱雇个黑社会的来糟尽我了。
我和马文东前后脚*办公室,期间我目不斜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马文东会是个在办公室就能把那事办了的人,可是玉婷的表情真的太暧昧了,让我有点糊涂了,熟话说,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到的,若是刚刚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而忙碌中他们又都忘记打扫战场了,我的眼睛会不会蒙上一层灰?
我知道女人的思想很复杂,连我自己有时候都确定不了,前一刻我要的东西,下一刻我会不会继续喜欢,何况是男人,也许马文东在我家门外静坐的那一夜,吸了一半烟的时候就想开了,觉得自己是在浪费青春浪费体力浪费时间,所以改其道而行之了,这也很有可能。
谁该为谁守一辈子呢。
正文 为什么不能学会忘记
“玉婷只是路过这里。”
等我坐在位置上,听到马文东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微低着头,眼睛盯着面前的一本文件在看,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说实话,马文东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稳重,最有型的男人,他的帅不是长在脸上,不是单看长相就能看出来的,他的帅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穿的衣服,鞋子上,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衣服架子,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就透露着那么儒雅的味道,就像我最喜欢看的韩片《宫》里的皇太子,虽然没有律君的风流潇洒,却生生夺人的眼目。
我喜欢信君,可是为什么就不喜欢马文东呢,他们明明就是同样的一种人啊,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外表虽然很像,内心却天差地别的原因呢,难道我喜欢的还是那种有些冷酷的男人,钟情于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爱情?
唉,言情小说看多了。
沉闷的空气让人觉得呼吸困难,期间我几次观察房顶中间的中央空调,很怀疑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公司为了省电而关了空调。
马文东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的那个文件夹从我进门的时候就在看,都过去快三个小时了,还没有放下,颇有中午饭的时候也要拿着继续看的架势。
看着浅蓝色的文件夹,我突然想起前不久的那日中午,某人也曾经拿着一本文件夹看了一上午,然后我偷偷的看了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一片空白,话说,今天这本不会还是空白文件夹吧。。。
中午休息的时间一到,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走,恨不得以秒的速度从马文东的面前消失,没曾想才走到门口,手连门的把手还没碰到呢,身后就传来马文东沉稳的声音:“有时间吗?”
“啊。。。”我诧异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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