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某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他用手推了推我,眼睛还盯着刚刚走过去的空中小姐的屁股,小心的靠近我的耳朵,似乎想要发表点自己的见解,我忙借着伸懒腰的机会将他一举隔绝在半米之内。他以为我刚刚真的睡着了,还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另一个空中小姐从我们身边路过的时候,眼睛又跟了过去,然后呐呐的对我说:“唉,你知道她们的化妆品是用的什么牌子吗。”
我嘴里的一块糖球差点没蹦出来,“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也要用那种东东?”
他哈哈一笑,“你想什么呢,我是想给我两个老婆买两套。你不觉得她们的化妆品很好吗,让她们皮肤很细致,显得很年轻。”
“你。。。不会真的有两个媳妇吧?我是说,你对前妻那么好,你现在的老婆不生气吗?”
我纳闷的问他,我就不信他的老婆明明知道他忘不了他的前妻,还能够继续容忍他的这种背叛性的行为。
眼镜男大张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似的,“生气,生什么气,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囧。。。
看来,我真的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了,闭上眼睛,闭紧嘴巴,继续睡觉。
到香港的时候,天刚擦黑,坐上旅行社安排的车,一路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小旅店,下车后我只是看了看旅店小小的门脸就不在说话了,合同上明明写着住的是五星级宾馆,可是到了这里却变成连星都没有的黑旅店,导游小姐的脸上还挂着让人海涵的笑,对我们解释说,现在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好的旅店都已经被预定一空,没办法就花钱找人在这个地方搞到一间小点的,让我们对付一下,还说他们也是没办法。
我无语,虽然我不是做这种工作的,却也知道些旅行社的内幕,导游小姐从早上接我们到机场,再到下了飞机,直奔这家小店,从来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当然也没有人给她打过,她这么说不过想糊弄些第一次旅行的人,剩下的花销不就进了自己的腰包。
我是无所谓的,我现在只是想找个可以重新调节自己心情的地方,住在哪里吃什么东西我并不在意。
不过,晚上的饭确实不尽如人意,很多人都无可奈何的跑到外面的小店里去吃了,我也随着队伍挎着小包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店,此时店里三三两两的有数个人,几乎是人手一张报纸,正研究的起劲,隔着桌子我好奇的望了过去,只看到上面一连串的数字,看得我头都花了。
“哇,你也在啊,真是好巧。”
我没回头,光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又被他逮着了,是不是因为早上我是他第一个见到的人,还和他吃同样的早餐,所以才会造成这一系列的麻烦呢,那么拜托,我把煎饼果子吐出来行不行。
眼镜男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对面,拿着菜谱指指点点的,说这个好吃,那个很平淡,像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我吧唧下嘴,笑容一放即收,“你不是第一次旅行吗,怎么这么懂?”
他一愣,然后爽朗的一笑,“没吃过肥猪还没看过肥猪跑啊。”
晚饭在我们两个极不融洽的氛围里进行着,眼镜男给自己斟酒通常都是满的,然后他拿着酒杯对我虚晃一枪,再灌到自己的肚子里,让我感觉他喝的不是酒,像是不用花钱的白开水似的。
这顿饭可是我拿钱啊,你个天杀的也太能吃了,我要是脸皮厚一点,我就立马拍案而起,冲他一声大吼:“今天AA制。”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了,可是香港不愧是号称不夜城的城市,路边点亮的各色彩灯把整个道路照得犹如白昼。
本来还有点逛逛夜市的心情,却都被正跟在我的身后,晃晃的好像随时要摔倒的眼镜男给破坏了。
醉醺醺的一身臭气,还戴着一个厚厚的瓶底镜,我都纳闷,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同时看上了他,难道她们近视的度数比他还厉害吗。
悻悻的往旅店的方向走去,一只油腻腻的手却攀上了我的肩膀,接着一张喷射着一股化学气味的嘴也凑了过来,耳边听到恍如*的声音,“你干嘛躲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忙皱着眉头躲了开去,边用手做扇子在鼻子下面扇着,边不冷不热的回答:“不是讨厌你的人,而是讨厌你身上的味道,你的两个老婆也能容忍你这样喝吗,还是说你之所以出来旅行,不过是想找一个离开她们视线的理由。”
他愣了一秒钟,然后很粗俗的打了一个酒嗝,我一下子就窜到了一米之外,心里实在是为他的那两个老婆悲哀不已,有这样的男人做自己的老公,想想都后怕。
眼镜男靠在一个栏杆上不走了,满脸的红光,然而这一刻他露出的眼神却又充满了某种莫测的郁结,在我认为,齐人之福也不是想享就能享受得了的吧。
“我老婆很爱我,原本我也很爱她。。。最起码曾经以为自己爱的就是她,可是自从他出现了一切就都变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想吻他,想和他上床,做尽一切想做的事,我完了,我知道,从爱上他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己不正常了。”
他说的很慢,眼神很悲哀,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他不过也是一个为爱而煎熬的男人而已。
“那就和你老婆离婚啊,虽然这样做对她并不公平,可是你不和她离婚,一直这样下去,岂不是耽误她的青春,害了她一辈子吗。”
有人说劝一对吵架的夫妻,是劝和不劝离,可是既然爱情是肯定不存在的东西,死守着就能够得到吗,倒不如放条生路给别人。
“离婚。。。”他突然咧嘴而笑,“离婚了,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哦,你的家人反对啊,可是如果你们真的相爱,这点阻挠不算什么的。你们可以共同努力,试着去改变家人的看法啊。”
眼镜男转头看看我,那眼睛里讽刺意味严重,“你真是个傻得可爱的女人,如果我家人能接受,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而且,他家的人也不会接受。”
我想了想,自己的儿女互相喜欢而家人却反对,这样的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世仇,两家原本就不对付,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看来你们两家的仇挺大啊。”
“哪有什么仇,我们两家都不认识。”
我侧目,“怎么可能,都不认识就反对,哦,我知道了,是你们太明目张胆了吧,你还没离婚,而且老婆又很贤惠,一点毛病没有,你说不喜欢人家就不喜欢人家了,你的父亲会同意才怪呢。”
“不是,你知道什么。。。”他郁闷的冲我喊了一句,抱着头蹲了下去。
我一时愣在当场,这个人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在帮他啊,说了那么多,不感谢我吧,竟然还怪我,切,我走行了吧,自己也是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陪着个醉鬼满大街乱晃,还不受人待见,我也有病了。
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眼镜男落寞的声音,“他是男的。”
我雕像一般的站在原地,“他是男的。”他的意思是他的情人是男的呗,不用问,他的老婆肯定是女的啊,我们国家又不允许*者结婚,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当然是个女人,然后,眼镜男某一天遇到了他现在的情人,括弧男性,便一往情深,不可自拔,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是BL中的小攻,是继续坚守那份婚姻,还是选择艰难的爱情,这份答卷眼时在国内确实不好解答。
我甚至可以想像眼镜男当时受到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冲击有多大,多痛,因为爱就是爱了,它不管你爱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爱一分都不会少,甚至有时候这种明显是无望的爱情更加的容易让人沉醉进去。
就像我和亦风。
正文 小受阿若
我严重怀疑圣一(眼镜男)在对我撒谎,从那天他对我*心扉之后,他就变得变本加厉,活像个克扣农民剩余价值的地主老财,每天我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身边,然后唉声叹气的喝着免费的白酒啤酒果酒和饮料,恨不得喝一口就对我来两句白毛女的歌词,那样的一张脸,表情丰富的足以让好莱坞最出名的演员汗颜的。
最起码我就不是对手,我的面子小,最受不得别人的几句感叹,本来还想说,我自己也是囊中羞涩,可不可以AA制捏,可是一看他的脸,那种想抓又抓不住爱情的模样,真真的刺入了我的心里。
在爱情的战场上我也是战败的一方,可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放在圣一的面前就变得简单而渺小了,我是一个正常人,追求的也是一个正常的爱情,虽然说我爱上了一个小我五岁的男孩子,这本身双方的家长就不会太认同,可是毕竟还有可以努力的空间,我是说假如我和亦风真的像圣一和他的情人一样相爱的话。
圣一的爱太复杂了,所以从我这两天对他的观察来看,圣一已经被折磨得不太正常了,当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精神病的那种,而是感情方面的,有了超出常人的忍耐能力,这要是换做是我,估计早麻爪了。
可是圣一在购物方面却让我又有些怀疑那家伙不会是看我好欺负一直在骗我吧,在台北他购物都是到那种上档次的专卖店去,路边摊从来也没有关顾过,每次逛街还都把我拉上,眼然已经成为一对莫逆的“姐妹花”
他每买一件衣服我都会砸舌,因为价格真的太过昂贵了,他丫的明显是一个有钱阶级的,却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跟我哭穷,仿佛没有我给他结账他就会饿死在外面一样。
明明是小攻,却像个小受似的爱逛街,时而精明时而磨叽,让我很容易就混乱了他的性别,后来的几天我干脆不喊他的名字,直接喊他“大姐”了。
不过这个大姐很不地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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