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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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养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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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了。”浅夏推开他,他的眼神让人不安,像是有的老师抓小情侣似的。
  苏岱行皱皱眉,什么同学,什么话题聊得这么开心。

  答应

  苏妈妈已有半个月没见浅夏,自然要和女儿说些知心话,浅夏换好睡衣去主卧的时候正好撞见苏岱行,他手里拿着已经完工的模型,似乎正要去她的房间。
  “有事?”她问。
  “你干嘛去?”
  “和妈妈聊天……”
  “那没事了。”冷冷的几个字,原本翘着的嘴角垮下来,还一转身回了房,门被他关得啪的一声响。浅夏莫名其妙,只觉得苏岱行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之前吃饭的时候就沉默着没怎么开口,现在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她没惹他,他怎么了?
  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那个玩笑,就觉得要和这样的人相处一辈子,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浅夏在床上追问苏爸苏妈的恋爱过程。
  苏妈有些感慨的看着女儿,一晃眼的时间,浅夏真的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从小粘她,甜甜叫妈妈要吃零食要买洋娃娃的小姑娘了。想着也许几年后浅夏就要长大,就要因为嫁人离开自己的身边,而这些年的自已又忙着事业,连最珍贵的成长时间都没怎么参与,不禁又有些愧疚。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浅浅谈恋爱了?”
  尽管苏妈妈是玩笑的语气,可浅夏仍然被吓得够呛,挣扎着要辩驳又觉得只会越描越黑,只好垂着头小声的道:“我看小说了,所以有点好奇……”
  苏妈妈爱怜的揉了揉浅夏的头发。“难怪呢,你以为我和你爸也像言情小说呢,现实中哪有这么浪漫的事呀,我和你爸就一普通的男女,大学时在一起,毕业后就结婚,然后就有了岱行……但是呢……”苏妈妈话锋一停,似乎停在了过去的美好记忆里。“你爸追我也不容易,开始时,我老讨厌他了……”
  “那后来是怎么改变的呢?”
  “后来就是觉得他这人还不错,虽然长得不帅,但看久了还算凑和,虽然没什么钱,可对我还算大方,虽然两宿舍隔了老远,可打水买饭的事没少做,虽然家境普通,但能力还不错,于是就处处看,处久了就把他带回家给你外婆看,他这个老人实又勤快,你外婆喜欢得不得了,我看既然这个样子,也就安心的准备嫁他了……好在我运气不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点也没有后悔当初嫁给他的决定……浅夏,人和人之间,是需要了解的……”
  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任道远,其实他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现在头发染黑了,瞧着也就顺眼多了,衣服也换成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普通穿着,看着……似乎也……
  才想到这儿就猛然惊醒了,想这些干什么呢,浅夏问自己,难不成他有意无意的提女朋友还真让她往这方面想了,她才几岁呀,还有老师说的话呢,她的保证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么劝慰着自己,心却仍然是紧张的,砰砰的跳着,小鼓在敲似的。
  “妈妈……”浅夏犹豫着。
  “怎么了?”
  “我之前听说,你打算等我长大的时候……”浅夏顿了顿,小声的道:“嫁给哥哥……”
  能感觉到浅夏的语气透着紧张,苏妈妈不免又开始感慨,孩子倒底是长大了,开始关心这样的玩笑了,其实就像她形容的,玩笑倒底是玩笑,如果这两个孩子合得来,当然更好,那就永远成为一家人,皆大欢喜。
  如果合不来,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浅夏怕岱行,岱行沉闷着像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那又能怎么样呢,肯定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
  听到妈妈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似乎落了地,浅夏想着隔壁房间的苏岱行,不知怎么有一种逃出牢笼的感觉。又似乎掺杂着窃喜,不知高兴什么,仿佛眼前堵着一座山,一瞬间却开朗了,她的脑中滑过任道远的名字,以一种她没有意识到淡淡喜悦。
  而任道远让浅夏背上女朋友名份那天多少是带着一些英雄色彩的。
  那已是在高一学期末的尾巴了,天气热起来了,教室成了一个硕大的蒸笼,头顶的风扇呼啦啦的响着却仍然像是一个玩具,全班的同学都在期待着考试,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暑假。
  日子就在这样的期待中溜走,考试前两天大概是这一年中最热的那几天,宿舍没空调,实在是住得难受,她便回了家,那几天苏爸苏妈都在,还笑说她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说没压力却是不可能的,这已是高中的第二学期,她还记得第一学期末的成绩,全校排名中等偏下,而把这个成绩纳入学校的高考统计数据,只能勉强挤上二本线。但在本学期的期中考试,她的成绩则高了一些,妈妈还夸她了呢,虽然苏岱行对她卷子上那几个数字嗤之以鼻。
  所以这次期末呢,她希望能考得好一些,虽然妈妈一直说不要紧,可是苏岱行的成绩,就没出过那所最好的高中的年级前十。
  吃完饭后浅夏回卧室温书,他抱着有一半西瓜进来,问:“你要不要。”
  浅夏当然摇头。
  “暑假打算干什么?”他又问。
  “看看高二的课本吧。”
  “死读书。”他撇撇嘴,又问:“科技馆有个培训课程,你有没有兴趣……”
  她连课本的东西都搞不定,哪还有心思去什么培训课程,自然拒绝了,却见他有些失望似的转身走了,浅夏望着他的背影想,如果她有他这么好的脑袋,那就好了。
  熬得有些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抓过旁边的闹钟一看,心跳差点没被吓停,八点三十分了,也就是说距离考试开始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就算不洗脸不刷牙了也会迟到,而学校为了让他们习惯高考的考试规则,早就规则大型考试英语科目迟到十五分钟禁止入场。
  家里却已经一个人也没了,浅夏又回房找钱包,可把钱包握在手里的时候她却一下蒙了,早几天出了公告,她上学那座必经的大桥因为整修而单向封闭一个礼拜,去的路程要绕很远,而走路……她简直不用去考试了……
  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转着,浅夏觉得委屈极了,她知道是自己的责任,谁让她贪凉要住家里,谁让她不知节制的熬到十二点,谁让她……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委屈得眼睛都是酸的,她只想成绩好一点,妈妈开心的一点,和苏岱行的差距短一点……她有什么错……为什么就这么倒霉的睡死了呢……
  脑中却突然滑过一个号码,她抓起电话拨出去,开口的声音还带着抽泣。
  这是任道远的号码,前几天他新买的手机,这年头手机对高中生来说还是个希罕的玩意儿,他也有炫耀的意思,一遍一遍告诉她他的号码,记住了哦,有事就打这个号码找我。
  原本无心,此时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别急别急,我马上去接你……”他说。
  她竟然真的就安静了下来,收拾了一下到小区外面的马路边等,等了好一会儿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浅夏很多年后还记得当时的心情,他下车的动作,他解开帽子的动作,他朝她奔过来的动作,他对她微笑的面容,他拉起她手的动作,他让她搂着他腰的动作……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寂静无声。
  车子在行人通道上前进,有路人鄙视的目光,仿佛在骂他们小混混,浅夏以一种骄傲的语气问他:“你从哪儿弄来的摩托。”
  “就是教务处主任那老头的,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好到学校,那老头就盯着我的手机瞧呢,我一对上他,心想,正好,速度快又省力,我从他手里把钥匙抢下来,呼啦一下就开走了……我回头瞧了,他还发着呆呢……”
  浅夏微微笑。
  摩托车在校门外停下来,浅夏顺着前面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愧疚起来,教务主任看来是不会罢休了,搬了凳子在门口守着呢。
  “你先去考试……”他对她说。
  “那你呢?”
  “反正一顿骂而已,我习惯了……”
  他轻松又无所谓的语气,浅夏张了张嘴,到底转身进了教室,刚好赶上放听力的时间,答题也挺顺利,交卷后就担心起来了,她拨开同学朝外走,一出教室就见他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浅夏小跑过去,紧张的问:“怎么样。”
  他似乎笑了一下,却是无所畏的态度。“没事,被训了一顿,让请家长……”
  “那怎么办。”浅夏知道这事和普通的打架不同,抢了教务主任的摩托车,还无证驾驶,追究起来,任道远会被打掉一层皮的,这样一想,不由得有些担心。“对不起。”
  “说啥呢……”他甩甩头。“没事,我爸好几天后才回来,我还有逍遥日子可以过……走,先去吃饭,饿死了……”
  浅夏愧疚的跟在他身后,却突然听见他说。“做我女朋友吧。”
  垂着头的她脚步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

  吻

  浅夏年纪虽然不大,但少女心性,私下并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以及自已的婚姻,正因为想过,所以才这么在乎那个“玩笑”,也正是因为想过,所以才迟迟不答应任道远的要求,但如今既然同意了,那心境一下就变了。
  她的敏感和早熟让她对未来的想法多了一些,她也知道早恋是不好的,更知道如果因为早恋而成绩下降是不行的,如果任道远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两个人肯定是没有将来的。而地久天长是一个太美的童话,就像她喜欢看的那些小言故事,故事的结尾一定是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可具体说到怎么改造任道远,她又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想着,多少让他在学习上认真起来。
  “如果你不认真学习,我们怎么办呢,你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我们怎么在一起。你家是有钱,但那钱是你爸爸赚的,道远……”她就那么看着他,幽幽的目光,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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