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放心,放心的去着手吧,哥已经失去的你嫂子了,哥是不能再失去你的,但是,你嫂子那句话哥会永远记住的,如果不幸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嗯,既然你执意要黑耀,哥不拦你,哥会帮你的,只要,只要你要保护好自己,切莫受伤,好不?”
“唔。”
那埋头轻轻的嘤声,顺着那一直滚涌而出的泪水,不禁,让那浪子刚毅的脸色也柔和的许多。
“一定要记得回来,家,家里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这是你哥—唐家族长的保证和承诺,你是我的妹妹啊,我唯一的妹妹。”
“哥。”
“记住,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唐门的资源,只要你需要的,你尽可动用,拿着。”
浪子从手中解下了一个硕大的玉质的扳指,扳指上镶嵌着一块圆圆的猫眼石,奇异的是,那猫眼石里,隐隐的流动着荧光,仿佛组合成了一个清晰却又朦胧的唐字。
“这,哥,不行,这是族长的信物,也是族长的标志,更是我唐家的密器,我不能要。”
仿佛那东西无比烫手一般,唐霜拨开那斗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拿着。”浪子的口气有点重的说到,
“你是我妹,谁拿这个,又有什么差别,风绯的用法,你是已经掌握了,嗯,只要出示它,凡在大陆境内的七百六十五家的银号,一千零九家的丝绸庄跟九百家的义庄联络站都会承认你,你尽可完全动用那些资源,哪怕,哪怕你要把整个夙皇国的国主给颠覆了,哥也会帮你去完成的。”
两人没有注意到,庙里,那老乞丐的鼾声逐渐的平缓了下去,仿佛停止住了呼吸一般,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直到两人远去了许久,那一直蜷着身体的他,才缓缓的舒动了下身体,睁开双眼,那眼睛亮亮的,哪里还有丝毫的老态。
第三十七章
“一群废物。”
一声尖锐的声音,回荡在那密室里面。
“居然让他们在眼皮底下把天机卷给盗走了,给我搜,给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你们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反正,三天内,如果你们没有找出它来,那你们通通去给我去死?”
旋公公坐在那椅子上尖叫着,那跪在下边的人噤若寒蝉,身体一直的在发抖着。
“一帮废物,全都是废物,公公我费尽心思夺来的天机卷,要你们一帮平日里自诩为那天才之才的家伙来破解,破解!你们居然什么发现都没有,还让人盗走了,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用?若非那下卷公公我一直随身携带着,如果那下卷一并让你们破解了,是不是,连那下卷,也要给我一并失了。”
旋公公恶狠狠的一口浓痰扑面而下,正好落在了跪在他下首的一个锦衣中年人的衣服上,那中年人动也不敢动,趴在那边上,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在颤抖着。
说着,身后早有伶俐的小太监在他后边轻轻的捶着背,
“一帮废物!”
旋公公的怒火冲天,桌子的边上,是那沾满了血迹的锦衣。
“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是。”那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人仿佛得到解脱了一般,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无声的退了出去。
“废物,终究还是废物,不能成材啊。”
那密室转眼间就空无一人了,旋公公长叹到,那满是皱纹老皮的脸,带着无限的沧桑和凄凉。
“依靠这样的废物,你居然还能在朝廷里布下自己的不少眼线,果然是难能可贵。”
一道石门被轰轰的推开,石门内,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安静的坐着,手中青光盈盈,赫然是那游龙生身边的离先生。
“离儿,你研究这下卷,如何?”
旋公公走了进去,满是慈爱的看着那身影,离先生却是没有动,只是背影不为人知的微微的发抖着,手中的青光盈盈,无数的奇形怪状的字符仿佛是活的一般,在那青光上流溢晃动着,整个密室里,仿佛都被那青光说笼罩着。
“果然是那天下第一奇书,这下卷里,却是讲述那行军用兵,纵横捭阖之术,可惜了那上卷了,这下卷,想来那裂王得到了,会是开心异常的,只是,对我们无用。”
“无用?”
旋公公在那边上坐定,尖声的说到,
“那如何断根复生之术,老来得子之术呢?难道,这下卷都没有讲。”
那离先生的身体,却是不为人知的微微的一抖,转过身来,却是微微的笑到,
“义父的心思,孩儿怎能不明,只是,这天机下卷为地卷,地者,辅国之术也,而那上卷才是那天卷,天者,奇门遁甲,五行术数之理也,想来,那医道大术,也只能记载在那天卷之中,毕竟,那医术,也是那逆天之术之一。”
“一般废物,早知如此,若非当初那茶叶一卷天机,便为天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先来研究这下卷了,失策,当真失策。”
旋公公的脸上是清晰的失落,那离先生看在眼里,瞳孔的深处,不为人知的微微的紧了紧。
“为今之计,却是快些找出那天机上卷为是,如果没错的话,那天机上下卷合并,内有那上古秘药的炼制方子。”
离先生倒背着双手,笔直的站着,那旋公公听了,却是微微的色变了下。
“上古秘药?可是那长生不老药?”
“想来虽不是,亦不远矣,鬼谷一脉果然是那博大精深得令人恐惧呢,无怪乎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这天机卷了。”
那离先生感叹到,眼中,却是那按捺不住的艳羡,
“那黑耀幽冥,亦不过是那鬼谷的弃子而已,居然一为那武道极致,一为那佛道顶尖,这等的人才,换做是在我们境内,亦是那万人无一,居然只是个弃子,弃子。”
那离先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口气中是那无限的惋惜,
“这书生如今还是沉默呢,又是一个大好的人才啊。”
“那游龙生,你却是要多防着点,此人阴险有余,却是心怀二主之人,如有可能。”
旋公公顿了顿,
“宁杀勿纵。”
“孩儿知道了。”那离先生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裂王对老身,是越来越有疑心了,你如今在裂王身边行走,当要多注意些。”
“孩儿晓得。”
那旋公公长长的轻叹了一声,整个密室却是陷入了安静当中。
……
“姐姐,姐姐她没事吧。”
鬼谷,一个浑身素白衣服的长者起身拱手对月儿说到,
“公主请安心,柔小姐只是疲劳过度,身上的伤都是外伤,却是无大碍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如此,有劳长老了。”
月儿恭敬的对那长者施了一个礼,九阳趴在床头,盯着雷柔那紧闭的双眼,
“姐,姐姐在说什么话。”
月儿靠近床头,却是看见那雷柔的额头上大汗淋漓,手紧紧的抓着那被单,抓的那么的用力,几乎要把那被单给抓碎一般,那口中,喃喃的喊着一个名字。
“哥。”
“柔儿,小柔。”
月儿轻轻的掰开她的手,那小小软软的手心,如今却是大汗津津,仿佛那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轻轻的贴上她的额头,却发现,那额头也是滚烫滚烫的,
“柔儿。”
月儿轻轻的抱起她那娇小的脑袋,轻轻的敷上块毛巾,只是,那雷柔却是仿佛浑然不觉一般,扭动着,口中喃喃。
“哥。”
九阳在边上担忧的看着,那小巧的猴子挂在她的背后,搔了搔脑袋,仿佛看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第三十八章
烟雨濛濛,那是江南的夏天的湖畔。
“你什么事情都不管,就这样跑过来陪我喝酒,你还真是放得开啊,呵,想来那些以为你失踪的人,还当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忙活些啥惊天动地的幕后呢,想来,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居然也有这样浅酌小饮的时候,大概会气煞不少人吧。”
亭落湖心,那荷花遮盖满了整个的湖面,稀稀疏疏的岸边走过的是那撑着油纸伞的行人,透过那濛濛,却是那远山的高塔入云,刺破苍穹,天色不青,却是蒙蒙中带点暗色,不黑,微微亮的映照着那酒杯里的青色。
“既然你在,我又何须在乎其他?”
那轻持酒杯,微微的抿上一口,那如画般的风景中,那道依旧的月白,依旧的亮色,那白衣飘飘,却是雾气腾腾中蒙住了那湖面的清脆。
“也真是的呢,你都已逾那天人之境了,如何那心,依旧还是不肯放开呢?”
对面的青年,仿佛惋惜一般,轻轻的执手端起手中的酒壶,那酒水就那样涓涓如细丝一般,清脆的落入了那小巧白净的酒杯当中。
“天人之境?笑。”
那白衣依旧的青年,轻抿了一口小酒,半身微微的斜躺着,指尖一晃一晃的是那七彩的荧光在上下的晃动着。
“怎么,难道,你不是早已经突破那天级的瓶颈,已经悟明那天道昭然之理了?”
那对面的青年微微疑惑的放下了酒壶,那酒壶中溢落下的最后一滴青色的酒滴,却是正好落满了那小巧的酒杯,微微的一抖,颤出了一环一环的涟漪。
“你我本殊途,你学魔道,我修天道,就算是同样窥破那轮回之道,可是,你说,你能跳出那三千红尘?你说,你就算能窥破那无尽天理循环,但是,能跳出?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已经超脱出天理人欲的人了,你说,为何,我们还要在意如此的相聚?寂寞啊,寂寞,都到红尘三千,最是伤人心,谁能知道,伤的最深的,却是那自己的心。”
那白衣青年起身,一口将那酒咽下去,面向那青青的湖色。
“果然是那天道不同,天理无常呢,莫寒,如何我修的道,为何悟到的,却是和你相差甚远?”
“因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鬼莫寒回身,那七彩的瞳孔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青衫青年,那青年安定的坐着,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了过来,他的瞳中,却是那深邃入底的清澈的墨色。
许久,许久,鬼莫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茶叶呢?往年的今天,该是他为我们斟酒的,如今何在呢?”
那青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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