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像个复仇心切的恶魔!
没错!浑身散发着强烈怒意的他,此刻再也不必伪装成佐藤樱子为他塑造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同性恋者水若男。如撒旦般邪恶无情、恶魔般骇人冷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兰’。
此刻他欲前往的目的地是一流杂志社。他会教那陔死的女人付出代价来的!
“朱……朱姐。有一名……自称……自称……”显然受到无比惊吓的吕淑宽,嘴巴张张合合地仍无法将话说完。
“什么?”埋首翻找着数十本杂志,欲找有关中国传统旗袍资料的朱圣妤,忙得焦头烂额地没空搭理吕淑宽。
“她说……她说是你的……”震惊到脸色刷白的吕淑宽,凸着眼珠子死瞪着朱圣妤挂在一副咖啡色粗框眼镜下的姣美容貌,
“一口气将话说完。”至今仍找不到具体有关传
统旗袍资料的朱圣奸,有点烦地扫厂吕淑宽一眼,才赫然发现她神情不对头,一副像吓得快昏过去的样子。“怎么了?阿宽。”
“她……她……”抖动着手指向门外那等得不耐烦的美艳女子,吕淑宽再度吃惊地瞠目咋舌。
太像了!简直是同一个样子印出来的两个人!
“不用你通报了!我自个儿进来了。”一手打掉吕淑宽颤抖得快断掉的手后,打扮艳丽高贵的朱瑾,——副目中无人地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朱瑾!”一阵错愕闪过朱圣妤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眨着自吕淑宽后头走出来,打扮得既时髦又花稍的双胞胎妹妹。
“怎么?才几年不见,就不认得找这个双胞胎妹妹了呀?”讲话揶揄、眼神充满鄙视的朱瑾,颇不屑地环顾了下这不到—匕坪大的工作室。“我亲爱的姐姐啊! 以你的工作能力,竟然只混到这种地步?你也未免太逊、太无能了吧?”
“你讲话就非得这么尖酸刻薄吗?”习惯朱瑾那张刀般锐利嘴巴的朱圣奸,没被激怒地平静看着装扮与她有着天壤之别的妹妹。
“有吗?”故作讶异的朱瑾,微扬着修齐过的双眉回首睨了她一眼。
“你来T省做什么?”没闲工夫与她打太极拳的朱圣妤,浯气不堪耐烦地单刀直人间明她的来意,
“洽公、旅游、会情人,随你挑个答案 ”露出一个精神病人慷懒的微笑,朱瑾自半透明玻璃杯中抽出一枝玫瑰花来,不理会朱圣妤愠怒的脸色,忘情地沉浸在散发馥郁芬芳香味的玫瑰花内。
“你究竟想做什么?”耐性正一点一滴逐渐快被磨光的朱圣妤,猛地合上一本杂志站了起来,表情已明显出现了怒气。
“没什么。”浑身一僵的朱瑾,缓缓睁开双眸,她转过身去,看着吕淑宽摆了摆手,“这没你的事,你下去!”
“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吧?”双手按在办公桌上,朱圣妤语气十分冷硬,已不复见容忍的眼神,“我没闲工夫陪你耗,有话就快说,没话就请回去。”
“你还是这么没耐性啊!姐姐。”点燃一根香烟,朱瑾无视于朱圣妤的怒瞪,轻吐出一口烟雾后,没什么心情抽烟的她,又将之捻熄。“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不管伤害过她的朱瑾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只因——她愧疚。
“在T省这段时间,你我不能在同——时间、地点出现!也就是说,有你的地方就没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仿:。”一反方才不在乎的态度,朱瑾浯气严肃,脸色正经地以眼神询问着朱圣妤的答复。
“行。”朱瑾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此朱圣妤不加考虑地便一口答应她。
“那好,记住你的承诺。”得到想要的诺言,朱瑾不为难她的从容离开,留下满脸错愕的朱圣妤。
这根本不是朱瑾的作风,没有犀利的言辞攻击、没有伤人的赃话辱骂,更没有抓狂的咆哮怒吼,只是淡淡地要求自己别与地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她究竟有何居心?为何充满怨恨的人,会有这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难道她真的放下仇恨的心,愿与自己和平共处?朱圣奸不知道,她完全被朱瑾反常的举动给搞糊涂铃——铃
一阵电话声响起,将陷入困惑中的朱圣奸唤醒,急忙拿起桌上的电话筒接听,才发现声音是自她的手提包传来,而会在这个时候打移动电话找她的,不外乎是陈耕婕。
肯定她上司袁主编又派什么重要任务给地,而她搞不定又要来麻烦自己了,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跑八卦新闻的记者,
“喂,我是朱圣妤,请问哪位?”纵使已有十成九猜得出对方是陈耕婕,但为避免吼错人,朱圣妤仍亲切有礼地向问来者,
“圣妤,是我啦!耕婕呀!”电话那头传来陈耕婕着急的声音像是被人胁迫似地,略含哭意地颤抖着。
果然是她!这会儿朱圣妤已下定决心,不论陈耕婕采取什么攻势,她都不会动容的,坐子下来,地继续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资料。
“喂,圣奸,你还在线上吗?”久久听不到朱圣奸声音的陈耕婕,有点着急、有点惊惶地提高了音量。
“在。”语气有点不耐烦地应了声,朱圣妤根本不理会不厌其烦重施故技的陈耕婕。
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该以何藉口叫她出来的陈耕睫,苦恼地皱起小脸来,
“圣妤,你能不能……能不能……”在被迫之下,陈耕婕尽可能地想透过暗语向朱圣妤求救,她被人挟持了。
“不能!”被骗好儿次的朱圣妤,以为陈耕婕又要丢什么难题绐她,遂不等她将话说完,便不再心软地一口拒绝她的提议。
“你不能一口否决啊,圣妤!”陈耕婕倒抽一气,脸色逐渐泛白,“先听我说,这件事攸关到……”
揉揉隐隐泛疼的太阳穴,感到疲备的朱圣奸耳未闻陈耕婕可怜兮兮的声音,狠下心地关上手机上进手提包中。
而至于电话那头的陈耕婕,则不敢相信地死瞪着手中的电话筒,朱圣妤竟敢挂她的电话!那女人想害死她啊?此刻可是她生命存亡的紧要关头!
“铃——铃——铃——”
知晓朱圣妤已将手机关掉,陈耕婕刻意挪移了下身子挡住男人犀利的眸光,再拨了通须经总机接听、助理转答的电活。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耕婕!”通常朱圣奸会连名带姓叫人时,显示地已快抓狂了。
“圣妤……”真情流露不作假的陈耕婕,这次真的吓怕地哭了起来。“我……有一点点麻烦,你能不能……能不能来一下……”
“你现在在哪里?”察觉不对劲的朱圣妤,突地紧绷着身子仔细聆听电活那头的动静。
“在……我们常去的那间CoffccShup……”哽咽得几乎快说不出活来的陈耕婕,抽抽噎噎未将话说完,电话马上被身旁高大壮硕的男人切掉。
瞬间,朱圣好心头盘踞——股惊惶恐惧,直觉陈耕婕一定出事了。抄起办公桌旁的手提包,简单扼要地交代了吕淑宽几件重要的事情后,她不敢浪费任何一秒钟地飞快赶了过去。
停好车,沿着斑马线走至对面人行道的朱圣奸,故作镇定地表情下净是惊惶与恐惧:
她不晓得陈耕婕究竟出了什么事,只直觉地认为自己若不赶紧过去,恐怕陈耕婕会有生命危险。
步伐疾快地行走过一个红绿灯,穿着一袭抢眼的直条咖啡色裤装的她,因乍见到一幕令人气愤的景象不敢置信地摘下墨镜在耀眼的阳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坐于露天咖啡座的陈耕婕,与一名背对着她的男子有说有笑的,压根和方才刁在电话中惊惶哭泣的人判若两人。
很显然地,她又被骗了!
“嗨!圣妤!”突地瞥见像个发光休,不引人眸光也难的朱圣妤,陈耕婕漾着兴奋的笑容频频向她招手示意,“我在这。”
“陈耕婕!”怒火冲天的朱圣奸,有股被耍的感捺不住性子,火大地走至她面前一吼,“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否则小心放羊太多次了,我……你……”
瞠目结舌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朱圣妤,一见到男人美得俊俏、笑得阴寒的面孔时,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来料,她才转过身去,像个小孩子得到糖果般高兴的陈耕婕,不让她走,拉住她的手肘:
“圣妤,你也真是的,有这么英俊的表哥也不介绍给人认识。”双颊羞红得低垂着头的陈耕婕,以着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抱怨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帅哥,说实话,比起她的未婚夫朱圣仁真是帅上好几十倍,莫怪她被他瞧得脸颊都酡红了起来。
“什么!”瞪着陈耕婕,朱圣妤不敢相信她刚听到什么。表哥?这个欲找她算帐的男人会是她表哥?
“你干嘛那么惊讶?这是你表哥故意安排给你的Surprise!怎样?够刺激吧!连我都被骗吓了一大跳呢。”站了起来的陈耕婕,趁着朱圣妤发呆之际,迅速地将她按入座椅内,“好了,表哥这么人老远地从加拿大飞了回来,你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人家啊!”
“陈耕婕!”回过神来的朱圣妤,差点被陈耕婕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将她丢给一个谎称是她表哥的人?不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能留下来陪你,我还有一大堆烦事要忙,所以先走了,拜拜!”望着响个不停的Call机一眼,陈耕睫惊呼一声,不理会朱圣妤惶恐的眼神,随意一挥手后,便招来一辆计程车离去。
“我……”气得满脸通红的朱圣妤,猛然端起陈耕婕原封不动没喝过的咖啡一饮而尽。
“拿来!”将一张刚刚以钢笔书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入口袋中,水若男轻啜了口香醇的咖啡,面无表情地盯着猛眨眼的朱圣妤瞧,希望她能识相点交出东西。
“什么?”朱圣好意会不出他话中意思,不明了自己曾拿了他什么东西。
还装?嘴角泛抹森冷笑容的水若男,好心地提醒她,“IC辨识卡。”
“我没有。”摇摇头,朱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