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撞着了我,要是不小心把刚调养奸的身体又撞伤了,到时你又得到保生大帝庙去替我求神保佑了。”
“你……”她真的是没辙了,他这张嘴就是有办法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你到底想怎样嘛?”
“只要你打从心底,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乖乖吃药,绝对不再罗唆。”他紧紧贴着她的小耳垂说着,那逐渐升高的体温,也让元梅的雪背,不停地加温,就连他的心跳声,似乎也藉由这方式,传达到她的每寸敏感的神经。
“你喝不喝药不干我的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快放手呀你!”
“我不要!”他反而抱得更紧,这让一旁的三人看了,都半张着嘴,半羞半怯地看着这一幕,
“你别这样,探兰她们在场,你羞不羞啊?”
“都是自家人,给他们看了也不会吃亏。”他很皮,这种方法对付元梅尤其有效。
“探兰,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这姓杜的说。”有外人在场,他就越嚣张,为免他等会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元梅有必要先防患末然。
“喔……那……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真是的,她好想看喔!
在大姐的命令下,探兰等三人只好摸着鼻子,有些遗憾地先行离去,等到探兰将房门仔细关上之后,元梅马上就说:“有话就快说吧!”
当三人离开后,他突然收起刚刚那轻松带笑的表情,神情急转直下,转而带些愁绪。
“可是现在,我突然想要你答应我两件事了。”
“你作梦!”
“梅儿,我不是开玩笑,现在有件事迫在眉睫,可能会影响到我们俩的生命安全。”他那张嬉笑怒骂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让元侮对于他的话,也不得不信上七成。
“你最好没骗我?”她有些半信半疑。
“梅儿,攸关生死的事,你认为我有必要当做玩笑话来诓你吗?”那对认真的眼神,实在是让元梅不相信也难。
“那好,你就说吧!”
“说之前,你得先给我一个吻。”
“我就知道,信你铁定是个笨蛋。”她想回避,却又马上被杜乘风给拉进怀里。
恣烈的吻,如风卷残云般,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当她要有所反应时,那绵密且煽惑的唇,就这样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中。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强烈悸动,需求又是这般的迫切,仿佛今天过后,明天就将劳燕分飞,再也难以重聚。
“你怎么……”她发觉到他好象有些不对劲,神情也不似以往来得有自信。
“别说话,让我这样静静地抱着你就好。”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还有另外一件事,你快说吧,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杜乘风晓得有些事是不说不明,可说了只会增加她的担忧,在该与不该的拿捏上,对他而言,可是生平最困难的一次抉择。
“你应该也发现到了,最近老是霪雨不断,乍雨乍晴,很不寻常是吗?”他开始道出他心中的疑虑。
“这不过是一般典型的夏季气候,有什么好不寻常的?”
“昨儿夜里,我趁着雨势暂歇,还有些星光之时,到外头去观看了一下天象,发现此时的吉星黯淡,灾星璀璨,破军、廉贞、文曲三星明亮,巨门、贪狼、辅弼三星稀微,似乎我这回的劫数,并没有完全避过。”他脸上并末露出惊慌之色,反而倒是看得很开,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的毒不是已经让探兰帮你解了,你不要自己杞人忧天,说些不吉利的话。”她压根就不信这种宿命之论。
“梅儿,我也不愿去相信,所以,我只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你能据实以告,我心里头也会较为踏实些。”
“你说吧!”
“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你千万记住,要替我好好保住进园,我不希望让我娘一生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基业,因我的关系而毁于一旦。”他一本正经的说,那抹常常会挂在嘴边的笑,已消失无踪。
“够了,咱们的霉运才刚离开,你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自讨没趣。”她不想再听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话,这杜乘风究竟想说什么,非得要让她时时刻刻都处于这种神经紧绷的状态吗?
“梅儿,你很清楚,对于五行八卦、易经命理之学,我很有研究,会说出这些话,也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会牵连到你身上。”
“牵连?”她气得转头瞪着他。“你现在倒会说『牵连』这两个字了,你这辈子不就跟我牵连不清吗?你若真有通天本事,当初就不该缠着我,现在哪里还会牵连到我身上,都到了这节骨眼,你丧尽天良地说这些没肝没心的话,你还算是人吗?”
“梅儿,听我说,我这是为你好,是在未雨绸缪啊!”
“绸你个鬼,我看你是余毒未清,全都跑到脑子去了,我不想跟你说话,这药爱喝不喝,随便你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不再听他胡言乱语,可当地才走没两步时,杜乘风却开口说话了。
“若是你不答应我,咱们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这话说得好重啊!
元梅一下子还未意会过来,当她发着抖,将身子缓缓转过来时,她发现,他的眼神,是那样陌生,仿佛就像是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不带任何情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