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不过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坊来。
新仇旧恨交杂,带着这般狂炽的怒火,火耀日闪身来到怜怜的房门前,甚至没有费劲的敲门,反而一脚就踹开房门。
他倒要瞧瞧她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如果真是的话,那么她最好祈祷她有能力可以承受他的怒火。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在自己踹开门后,看到的竟会是一个恍若毫无生息倒在地上的人儿。
“该死的!”低咒一声,火耀日的怒火霎时被心头突起的忧心给掩盖。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地上的怜怜,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当那触手的高温和通红的脸庞印入他的眼帘,火耀日的心硬生生的一紧。
该死的!看来昨晚不断侵扰他睡眠的剧烈咳嗽并不是自己在做梦,只是他竟然大意的没有过来察看一下,任由怜怜孤立无援的病倒在房里。
恼怒她、气她是一回事,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不知多久,火耀日的心就莫名的揪着。
没有时间思索着为什么自己看到怜怜倒在地上时,会这么的心疼,他火速回过头朝紧跟在后的沈放放声大吼,“快去找月,叫他过来一趟。”
火耀日的情绪转变之快,教眼前这几个跟着他许久的属下不由得一愣,显然他们还未能从他的愤怒中回过神来。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紧张,而且还是一个昨夜刚惹怒他的女人。
通常门主对这样的女人不都是丢出去就了事了吗?也不会再去管她的死活,为什么这次却这么的着急?
眼看着沈放他们几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火耀日先是一把抱起昏倒在地的怜怜,然后再次大吼,“还不快去!”
几个大男人这次终是回过神来,为了不被他的怒焰给活活烧死,众人无不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现场。
火耀日小心翼翼的将怜怜一把抱起,然后轻轻的将她安置在床上,轻抚着她被体热烧得异常红润的脸颊,昨夜的怒气似乎一点一滴的自他心中消逝无踪。
突然间,怜怜虚弱的抬起手,一把捉住他轻抚着她颊畔的手,然后不住的低喃着。
微挑起浓眉,他停止手上的动作,仔细的听着她那几乎是含在嘴里的低喃。
“日哥哥,你别误会我,我和星哥哥只是单纯的遇到……生日……生日快乐……”
怜怜的呓语像是一道暖流,在不知不觉间拂去火耀日心中的怒意,也让她轻抚着怜怜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轻柔。
“真是个傻瓜!”摇了摇头,火耀日一反平日对女人的冷漠,宠爱的低语。
几乎没有察觉自己这种反常的举动,他只是任由忧心不断的侵蚀着他冷漠的情感。
“她?!”乍然见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怜怜,瞿焰月有着片刻的怔忡,随即一抹忧心笔直的窜上心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该死的星难道不知道日对涛洛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甚至还视他为敌人,而他竟然还把怜怜安排到这里来当保母,这样的做法不是想害怜怜吗?
“她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看瞿焰月突然僵住的神情,火耀日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紧张的追问。
莫测高深的看了火耀日一眼,充份的感受到他那形之于外的紧张,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微微的放了下来。
“她没事,不过是一场感冒罢了。”瞿焰月先是安抚着他的紧张,然后小心翼翼的探问:“她是谁啊?很少看到你对女人这么紧张,虽然你不是学医,但也应该可以轻易的分辨出她不过只是感冒罢了。”
面对好友的刺探,火耀日的俊脸染上一丝红晕,然后万分尴尬的解释道:“她只不过是小火焰的保母。”
“喔,保母而已哦!那我也不用把这么贵的药用在她的身上了。”说着说着,瞿焰月还真的放下原本拿在手中的药,改而拿起另一瓶,“这种药对她的病已是足够了,我本来还以为她和你关系特殊,所以想给她打好一点的针。”
其实这针哪有分什么好坏,这只不过是要刺探火耀日的真实心意所玩的一个小把戏罢了,如果换做平常,火耀日绝对立时就可以看破他的意图。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火耀日竟然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气急败坏的挥手打掉他手里的药,当那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瞿焰月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看来她的身份绝对不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虽然怜怜的身份绝对会是个大问题,可是身为火耀日的好友,瞿焰月当然也乐意看见他能够走出往日的阴霾。
尤其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认真的去找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因为他和其他几个人都相信,当年的事情绝对是一桩阴谋,他们相信以涛洛的人格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到底要不要帮她打针,若是不要,我就叫沈放再去找一个医生。”被人探知心事,火耀日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粗声粗气的说道。
“我打就是了,那么凶干嘛!怕人不知道她的重要吗?”瞿焰月叨叨的念着,然后在火耀日的怒瞪下,从命的弯身打针。
打完了针,瞿焰月收拾东西,就在与火耀日错身而过的同时,他的大掌重重的拍上火耀日的肩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一向不是一个怯懦的人,也该是你敞开心胸去接受另一份感情的时候了,只希望你记住,只要是你真心喜爱的人,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
对于他那意有所指的话语,整个心都系在怜怜身上的火耀日压根就没有听出丝毫的端倪,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瞿焰月的劝言。
火耀日那专注于怜怜的神情,令瞿焰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最后只能认命的独自走出房。
第六章
“嗯……”怜怜奋力的想要伸展自己酸痛的四肢,完全搞不清楚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僵硬得有如石头,而且还泛着酸痛。
该不会是火耀日在气愤之余,偷溜进她的房间里打她吧?
怜怜的脑际问过这样无理头的想法,但随即便被这样的想法给惹笑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相信火耀日绝对不可能会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因为就连昨夜他气极的时候,他都没有伤害她分毫。
“什么事那么高兴啊?”其实在怜怜刚醒过来的时候,火耀日就已经察觉了,只不过为了不吓着她,他并没有出声。
现下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他这才忍不住好奇的问。
“赫!”怜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抬起有些无力的手顺着气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四周的环境这么熟悉,怜怜还真要以为自己梦游来到他的房间里。
“睡得好吗?”不理会怜怜的问题,火耀日自床边的椅子上起身,然后微倾上半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怜怜身躯微微的一颤,看着他那没有了怒火,不断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庞,恍然间竟觉自己好像是身处梦中似的。
昨夜他不是才愤怒得像是想要掐死她吗?怎么这会儿又温柔得像是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呃!请问我是在做梦吗?”她呆愣愣的喃问道,还以为这样温柔的他似乎只会在梦中出现。
可偏偏他的体温正不断的透着额际的接触传来,一切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
“咬咬看自己的手指啊!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好笑的看着怜怜呆愣的表情,火耀日带着温柔的恶意建议着。
本来他只是开玩笑的,但没有想到怜怜竞然真的抬起自己的手,用力的咬了一下。
“啊!好痛。”忍不住的哀嚎出声,怜怜捧着自己的手指,可怜兮兮的望着火耀日。
忍不住的为着她的愚蠢而失笑,火耀日好笑的接过她已显红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际轻吻一下。
“会痛就不是做梦。”其实褪去怒气之后,仔细思索的火耀日还真觉得怜怜天真得有些可爱,一点儿也不似平常他所接触的那些女人。
“你究竟是怎么了?”火耀日异于平常的表现,让怜怜忍不住的心悸,她抬手探向他的额际,喃喃地说道:“耶,没发烧啊!”
“发烧的人是你!”没好气的这么说,没有什么好心肠去解释自己的转变不过是因为听到她的呓语。
那段呓语让他稍稍的消去怒火,并愿意开始相信她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企图。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准备将瞿焰月所留下的药给怜怜吃,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瞿焰月是一个拥有医学博士学位,还领有合格执业证照的准医生。
他甚至还拥有一间仪器设备可以媲美台大医院的实验室,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做那种和死神枪人的事情,所以他懒得执业,他的医术只是偶尔用在受了伤而不愿上医院的“火焰门”兄弟上。
“把这吃了吧!”塞了一杯温开水至怜怜的手中,火耀日摊开手掌,将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送至她的面前。
“啊!”看着那堆药丸,怜怜不自觉的一愣,在回过神后她迅速的往后缩了一缩,那模样就像火耀日手中的药丸是洪水猛兽似的。“我又没有生病,干什么要吃这个。”
“没有生病?”火耀日危险的挑起浓眉,敢情这个小妮子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昏倒在地上,发烧几乎烧坏脑子的事吗?忍不住自己的火气,火耀日又放声低吼,“你该死的没有生病,不要告诉我你忘了前两天自己咳了一夜,还昏倒在地板上的事情。
火耀日的怒语让一阵熟悉感窜入怜怜的心头,她这才放心的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这样的火耀日才是她所熟悉的。
“还是这样比较像你。”
她的话让火耀日更加的哭笑不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傻傻的女人也挺可爱的。
一阵温柔自他的心房窜过,可是当他一瞥见那还完好如初地躺在自己手心中的药丸,火耀日又硬起脾气命令道:“吃,别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