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十英里宽的一条海峡,把丹麦和挪威分割开来。
陈奇所以选择这条路线,在于使沿海地区众多的英国间谍,得以报告德国部队的所在。为了进一步表明他的方位,希佩尔的无线电发报机不停地发报。中德联合舰队透露的东西确实比他们想透露的多。英国东海岸的无线电探向站,辨出二万八千吨的“巴伐利亚号”是德国海军的主要无线电通讯部队。
7月30日夜,英国主力舰队循着岔开的路线向东行驶,在挪威海岸以西约五十英里处再和贝蒂的舰群会合。贝蒂舰队由四艘战列舰和六艘战斗巡洋舰组成,而希佩尔的海军中队则包括五艘战斗巡洋舰。双方都有轻驱逐舰进行侦察。
贝蒂海军上将的航线,大致与杰利科保持一致,但在再往南约七十英里。7月31日下午二时后不久,贝蒂转而向北,于傍晚在斯卡格拉克和主力舰队会合。那时,希佩尔的小舰队在以东三十五英里,按平行的航线向北行驶,同时舍尔的主力舰队以五十英里的距离跟踪在后。这两位德国海军军官都不知道贝蒂就在眼前。
几分钟后,贝蒂的舰只转而向北,东侧翼的一艘轻巡洋舰“加拉蒂号”上的了望员,看到远方的丹麦不定期货船“N。F。弗约尔号”喷出异常多的蒸汽。“加拉蒂号”离开编队,前往查看。与此同时,希佩尔的掩护两侧翼的轻巡洋舰“埃尔平号”,看见了这同一只船,转轮向它驶去。这两艘轻巡洋舰差不多同时候互相认出来了,火速向各自舰队发出警讯:
“敌人在望!”
“加拉蒂号”和“埃尔平号”相向全速行进,于下午2时52分相互齐射后停止战斗。
在夜幕降临前,二百六十五艘战舰,英国一百四十九艘。中德联合舰队一百十六艘,和十万名左右海军,在四百多平方英里的洋面上,展开了一场大战。
贝蒂指挥所有舰只处于全面待战状态,然后急忙下了一道轻率的命令。他命令他的六艘战斗巡洋舰以每小时二十五海里的最高速度走在前面,同时他的四艘较慢但更有威力的战列舰则落在后面。
贝蒂企图同包括希佩尔的“吕措夫号”在内的敌军五艘战斗巡洋舰交战,而牺牲了他在数量上近乎两对一的优势。
希佩尔被英海军看到了,就遵照陈奇的计划,折向东南,向等在那里的主力中德联合舰队驶去。贝蒂的中队尾随着,希佩尔在二万一千码处开炮。
这位德国海军上将主要关心的,是英国十三英寸半和十五英寸炮群对付他的十一英寸和十二英寸大炮,但在短暂的互射中,德海军的射击技术大大胜过英海军。贝蒂的旗舰“狮号”和“虎号”一再被击中。
几乎每次德国齐射都未中目标,或者夹叉射击得这样接近,以致爆炸使英国的船壳钢板都变形了。下午4时,一弹洞穿“狮号”炮塔中部,爆炸了。只有炮塔指挥官、皇家海军陆战队少校哈维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爆炸炸开了炮塔的炮闩,使火药袋着了火。他的双腿炸掉了,垂死的哈维通过传声管下令向弹药库放水。
以中国战舰为主的中德联合舰队终于出现了,庞大的“帝皇”号战列舰再次成为了英国皇家海军最可怕的恶梦!
“帝皇”号迅速把目标锁定在了英国主力舰“玛丽女王”号上。
这是一艘装有十三英寸半大炮的二万六千三百五十吨的战斗巡洋舰。“帝皇”号穿甲炮弹的一次齐射,穿过了它的九英寸厚的钢板,很快就在“玛丽女王”号上引起了一小阵看来象煤灰那样的尘雾,这就是它被击中的地方,但此外再也没有什么了,直到几分钟以后,前面又冒出可怕的黄色火焰和一大片浓密的黑烟,而“玛丽王后号”本身则再也看不见了。
随着“玛丽女王”号的沉没,船上的一千二百七十五名船员中只有九名生还。
几分钟后,“不屈号”被从力量相等的二万一千吨的中国巡洋舰“汉武”号射出的两枚射弹击中。三十秒钟后,看不到烟,也看不到火,这只船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连同一千零十七名船员葬身海底。象“玛丽王后号”那样,弹药库爆炸了。附近友舰上的人惊呆地看到,“各种东西都被炸到高空,一只五十英尺蒸汽推动的舰载水雷艇,被炸到约二百英尺高”。
帽子漂亮地歪戴着的贝蒂,在“狮号”的舰桥上徐步,眺望海上的景色。被击中舰只上的火焰直冲天空。炮弹飞入水中爆炸就象它们击中钢板那样,涌起百英尺高的喷泉。死鱼在水面飘浮,远至目力所能及。在它们中间上下簸动的是挣扎着的人们,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破船的碎片。他的两只船已被击沉,除“新西兰号”外,其余的船也都受伤。
不久,贝蒂和海军上将埃文。托马斯的战列舰中队“巴勒姆号”、“马来亚号”、“勇敢号”和“战仇号”会合。
离“狮号”两英里远的一艘轻巡洋舰,看到中德联合舰队出动全部主力气势汹汹的朝着皇家舰队扑来,立即通知杰利科和贝蒂。贝蒂继续按原来方向航行,直到德国主力舰队隐隐呈现在地平线上为止。然后一百八十度转弯,全速向北行进,以谋求杰利科的大炮的保护。
埃文。托马斯没有看见转向的旗号,他的战列舰成为敌舰炮火的目标,“巴勒姆号”和“马来亚号”被数次击中,“战仇号”的操舵装置也暂时失灵了。
当然,英海军也惩罚了敌人;中国巡洋舰“南京”号的每一门炮都被扭曲成无用的残铁,德国战舰“吕措夫号”勉强靠自己的蒸汽继续航行。
下午5时30分,德国先遣驱逐舰看到几艘英国轻型舰只从东北向它们驶来。这些舰只都是侦察舰,属于海军少将霍勒斯。胡德指挥的由三艘战斗巡洋舰组成的舰群,是杰利科派来加强贝蒂的中队的。
在短暂的交锋中,德国轻巡洋舰“威斯巴登号”连续遭到猛击,和它的大部分船员沉没了。两艘驱逐舰,德国的V-48和英国的“鲨鱼号”,也同归于尽。
两艘陈旧的英国巡洋舰,一万四千六百吨的“防御号”和它的姊妹舰“勇士号”,在六千码处和中国海军强大的战斗巡洋舰交战。四分钟内,“防御号”被炸裂,它的九百零八名船员阵亡;第二天,“勇士号”在被拖进苏格兰港口时也沉没了。
到此时为止,中德联合舰队的成绩是击沉对方三艘战列舰、两艘战斗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自己只损失了一艘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
这两支大舰队现在正互相向对方冲去,英国舰队以每四艘战列舰成一行、六行并列的队形向南航行前进。每行相距二千码。每只船相隔五百码。这种队形是不合战斗需要的,因为只有少数炮能向前射击;只有各舰依舷侧排成一行,容许每舰的船头炮群和船尾炮群同时瞄准,才能发挥最大限度的火力。
要把战列舰部署成舷侧单行,需要四分钟,但这种动作的先决条件是要敌舰正好在前面,并且已经知道它的准确距离。如果敌人迫近左侧翼或右侧翼,则用另一机动动作,使舰队可以向进攻的兵力列成舷侧单行。杰利科不能决定他的机动动作,他必须要知道中德联合舰队的方向以及航向。
下午6时,杰利科的“铁公爵号”和贝蒂的“狮号”互相望见了。舰队总司令发信号问道。“敌人的作战舰队在哪里?”但没有接到回答。
十分钟后。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在贝蒂用闪光灯信号回答之前,四分钟过去了:“已经望见敌人作战舰队的方位西南偏南。”
敌舰正好向英国主力舰队的右侧翼准备展开新的攻击。杰利科稍为研究了一下罗盘,然后下令向左舷散开。几秒钟内,他的左纵队全速向前行进,其他五个纵队顺利地鱼贯而行,直到二十四艘无畏级战舰排成一条一万五千码长的作战单行,向东南行驶。
当东北地平线变成一片银白色和桔黄色闪光的全景,继之以一阵冰雹般的巨大爆炸炮弹时,他的轻型侦察舰只几乎来不及向他发信号。杰利科正在做“T”字的战略机动动作,在发挥炮火威力方面大大受到阻碍。
中德联合舰队的炮火再度轰鸣起来,杰利科的舰只被东方天空的阴暗和烟囱里吹向东方的浓密煤烟所遮蔽。
十分钟内,英国舰队的前沿舰只至少受到十次使丧失战斗力的命中。“骄傲”号燃起大火,“温克顿爵士”号的船头几乎在水线以下,它后来沉没了。“前进”号的上层结构崩塌,大炮歪倒在躺满着已死和垂死的人的甲板上。
陈奇没有浪费时间。下午6时30分,他发出了标准的海军命令“转向右舷作战”,根据这项命令作战队形转向右舷,倒转航向,各舰一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英国海军开始暂时退却了,时间在消逝,天色在变暗,薄雾也浓起来了。
下午7时,中国战舰再度发现英国舰队正从西面迫近,在发现德英国海军仅仅两分钟分钟后,陈奇稍稍改变航向以便缩短射程,并在九千码外开炮。此后的十五分钟,是大炮怒吼和炮弹爆炸的震耳欲聋的地狱景象。舰只象幽灵般地从薄雾中钻出,齐射了一两次,然后又消失了。前沿的英国军队都被集中的炮火所覆盖。
杰利科的已经遭到连续猛击的舰只,进一步受损。大量海水涌进裂口。他的所有战斗巡洋舰都载着一千吨或更多的海水;“好望角”号甲板下面虽有五千吨水危险地晃动着,但它还是能够继续航行。
不过在“圣灵”号上,躺着五百多个死人,主炮塔成为一片废墟。幸存船员则踉踉跄跄地躲避下面的火焰发出的致命烟气。
夜间,陈奇不愿继续战斗。他的较长的大炮射程和数量上的优势,对付偷偷摸摸地进入鱼雷射程的小船,占不到便宜。进一步的危险在于。在黑暗中的意外碰撞或互相射击将危及他的舰只。他打算,在次日白天结束战斗。
中德大舰队改编成三个平行的纵队,把驱逐舰部署在船尾九千码的地方,以防鱼雷袭击。任何被那支纵队看见的战舰,就要被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