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乎放到床上,并粗鲁地脱下她的睡袍时,风慕思才从睡梦中惊醒。
她眨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半睡半醒的望着冷天彧模糊的身影,晶亮的眼眸内也弥漫着睡意,令他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住了她。
他的吻炽热、绵长,而又带着探索的意味。在他温柔的亲吻中,她终于困惑地清醒过来。
当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后,慕思立刻警觉地望着他,当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她如惊弓之鸟般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睁开眼睛。”冷天彧在她上面冷声命令道。
慕思在心中祈求着他快些把事情结束,并未听令行事睁开眼睛。反正无论怎样下场都一样,又何必眼睁睁的看见自己被他凌虐?她咬紧下唇,紧紧的闭着双眼。
她的表情就像等待死亡的死囚一样,认命、绝望、无助,视死如归。
冷天彧从未见过有女人像她一样。同样是为了钱,那些女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取悦他、讨他欢心。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他要强暴她似的,跟他上床真的那么痛苦、那么可怕吗?
他突然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她的甜美、娇柔让他有种错觉——她不是真实的。那么今夜,他不会放过任何感觉,他只想要她,也只要她。
他吻住她愈咬愈紧的唇,慕思更加僵硬,毫无反应的躺在他身下。他的手开始缓缓探索她的身体,似乎对她每一处凹凸曲线均充满了喜悦与欢欣之情。
在他有技巧的爱抚下,她几乎无法抗拒一波波紧接而来的奇妙感觉,她的手紧紧抓住两侧的床单,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冷天彧似乎察觉到她的抗拒,伸手握住她无力的双手,吻着她粉白柔嫩的身子,同时卸除两人身上所有衣物,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好美……”他喃喃说着,不再拖延,挺身埋入慕思体内。
她的感觉仍然那么甜蜜,使得他无法抗拒。但是他不愿独自享受,他要让她品尝到男女之间美妙的肉体之欢。所以他努力克制住肉体上的强烈需求,没有躁动,只是让她逐渐习惯他、容纳他。
“慕思……”冷天彧俯视着身下的她,极度的欢愉使她粉颊上一片潮红,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慕思睁开泛着迷雾的大眼,愣愣的望着冷天彧俊朗的脸孔。他低喘的再次吻住她红艳的双唇,与她紧紧交缠。
她娇喘吁吁的,配合着他逐渐加快的动作,直至喉间发出一声喜悦的轻喊,终于寻获她所追求的境地。
冷天彧听到她的轻吟,感觉她肉体的震颤,才终于放弃自制,体会到他从未品尝过的肉体之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蕾丝窗幔的缝隙中钻进来时,风慕思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背靠在一个温暖坚硬的怀中,转过身一看,冷天彧仍阖着眼,似乎睡得很沉,俊朗的脸上平静安详。
虽有雪白的被单遮掩住两人赤裸的身体,但细心的慕思仍一眼瞥见他的颈脖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大概是旧伤,颜色已经很淡了。
接着,她又发现在他的右臂上、左胸处都有深浅不一的刀伤,虽然这些都是旧伤,但对于一向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慕思来说,仍觉得有点怵目惊心。
不由自主地,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触摸这些伤痕,纤纤手指顺着他坚实的胸膛缓缓下滑,这并不是她的本意,纯粹下意识的动作,可正是这无意令她大吃一惊……
他的腹部左侧有着一处比其它任何伤痕都要长、要深的刀伤,在这个部位,没有致命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想到他曾历经生死,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正要将手从他腹间拿开;谁知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不许她移动。
慕思一惊,抬起头才发现天彧早已睁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睡意,反而唇边挂着感性的笑意,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继续?”他问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欲。
“我……我不是……”继续?他以为自己在挑逗他?慕思立刻绯红了脸,她想抽出手,却被他按得更牢。
“不是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将她平贴在腹间的小手缓缓下移,慕思的脸更红了。她睁大眼睛,隐约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颗心怦怦直跳,裸露在被单外的雪白肌肤也染成了玫瑰色,她的纯真反应令冷天彧的笑意更深了。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对她的箝制,她立即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转身正打算下床;谁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使她不能动弹。
“别忙,再陪我睡会儿。”他懒懒的将下巴搁到她纤弱的肩上,刚冒出来的胡碴轻扎在嫩滑的皮肤上,又麻又痒,令慕思敏感的轻颤一下,全身肌肉都收缩,显得十分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常常受伤吗?你身上有好多伤痕。”
可能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她又后悔起来。
“十几岁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后来渐渐少了,毕竟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了,现在很难得再受伤。”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这些伤口,让你害怕?”
“没有。”她摇摇头。
“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不用害怕。”发觉怀中的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身子绷得紧紧的,冷天彧微皱眉头。
一听到这话,慕思立即松了一口气。
“再睡一会儿,用不着这么早起来。”冷天彧则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套上睡袍,回头看到慕思也打算起来,便阻止道。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着他从衣橱中取出外出的衣裤,走进浴室。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出来,橘灰色条纹衬衫配黑色长裤,将含蓄与张扬尽显,手中还拿着条灰蓝色的暗格领带。
“我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如果你觉得闷,就让佣人陪你去百货公司走走。”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抽出三张金卡丢到柜面上。“这些卡给你,买些需要的东西。”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将领带递给她,要她帮他系领带。
“三张金卡总共有多少额度?”拉高被单裹好身子后,慕思接过领带,突然问道。
“你有本事就刷爆它,问这做什么?怕不够花吗?”冷天彧奇怪地看着她。从来没有女人享受过这种殊荣,她是第一个。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偷偷跑掉吗?”她指的是那早已过到她户头里的一百万。
冷天彧一笑,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注视她晶亮的眼眸,“你若是想试试我的能耐,尽管可以玩玩逃跑的游戏。不过,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所以那些耗子都将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你也一样!”他慢慢的凑近她。
“什么代价?”
“你吗?自然和他们不一样,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取悦我。”他盯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别的方式?”风慕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别的方式。比如说……你的身体……”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诱惑地说。
“那么,其它人呢?”风慕思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润起来,她鼓起勇气继续问。
“一般来讲,大概会送命。”他的口气就如同聊天时谈到天气状况一样平静。
风慕思别过脸不去看他。他好狂妄,似乎对每个人都有能力控制,难道和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怎能主宰别人的生存权利呢?疑问再次冒起,她不得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天彧耸耸肩,不打算回答她。
记得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既然连冷天彧是谁她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大概雷盟是什么她也不会明白吧!
“晚餐时见,慕思。”他揽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房间,满心的迷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她那一个月的情妇生涯已经开始了。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厚厚的落地窗帘。
冷天彧点燃雪茄,坐在窗边的皮椅上,定定地望着睡在床上的慕思。
她似乎正在作着噩梦,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低低的呻吟、不安的蠕动,只想摆脱梦境中的影像。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的呓语清晰地飘进冷天彧的耳中。
她让谁不要离开她?他当然不会笨到认为那个人是自己。但那个能令她如此牵挂、连梦中也有他影子的,是她的爱人吗?
冷天彧狠狠地抽口雪茄,这个想法让他嫉妒。
“不……啊!”慕思猛地惊醒,喘息着坐起来,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
她又作噩梦了,连续几天,只要一阖上眼,就会浮现出小凯的身影。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她想要拉住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难道……小凯出事了?
“你醒了?”黑暗中,冷天彧冰冷的声音响起,森冷地盯着床上惊魂未定的她。
慕思掀开被子走下床。她要去看小凯,否则她不会安心待在这里。
“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她走到他的面前,秀眉轻蹙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一丝祈求。
五天了!她待在这所别墅里五天了,几乎与外界隔绝。
这些天,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增加许多,白天他依旧冰冷无情,但他留在别墅里的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变长,并且时常会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但神情仍然冷漠。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又变成了热情如火的情人。
他几乎夜夜抱她而眠,让她领会到无尽的激情与欢愉。那个时候,他是温柔的、令她心动的。她喜欢他的吻、他的抚摸,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但每当白天她看到那个阴沉的男子时,她不禁质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这个时候她便会怀疑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还是他目前的一个床伴?
也许他根本就只是在睡觉时需要她。因此她绝不允许自己愈陷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