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缠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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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缠恋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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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头抗拒,身下奇异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恨不得死了算了!
  “真是不听话!”
  “且初!”她再也受不住了!
  绕且初开怀地大笑。“你就是喜欢和我作对,在这龙床之上,你仍旧不愿接受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让她怀有龙子能够替他留下她,他绝对不会放过。
  龙床!
  元缃被这两字惊醒。
  在他企图掩盖自己身份的阴谋下,她确实是忘却了他的身份,直到他无意间又让“皇帝”这身份撞进她耳膜,她才恍然惊醒。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么?妃子、妻子,哪一种?”
  沉浸在欲望狂潮中的他,咕哝地说了几个字,她很清楚地听见那些字眼是什么。
  妃子。
  她怔忡住了,而他却浑然未觉,扶着自己亢奋的欲望一举攻陷她的身心。
  “啊!”她疼痛地尖声喊叫。
  失落的灵魂怎么找得回来?碎裂成细沙的心又哪是捡得回来的?!
  她扶着他的肩头,在他的发泄中往前走,绝无回首的余地。是他丢给了她难堪,又要怎么让她视而不见?
  她只能捡起那片难堪,像尊无神无魂的泥娃娃,让他爱捏成什么形就捏成什么形,因为他的地位、身份与天同级。
  他狂野地抽送,她令他像发了狂般渴望掌握。
  对于她,不是只有欲而已,他真正想征服的是她的心。
  第六章
  持续呼吸着空气,水融了泥娃儿,成了一摊烂泥水,挡住光线的阴影不只挡去了光线,也挡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臂上那朵清莲早已不见,还给了细致的肌肤无瑕的雪白。
  元缃揪着丝被挡在身前,侧着身往床的角落躲。
  她好想将自己扔进无底胡同,最好是找不到出路,永远绕死在那胡同里出不来!
  一道温热轻抚,来回眷恋地在手臂上游移,从肩头朝她脸颊袭来的气味儿,早就已经包围住她,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这味道。
  “元缃。”
  她闭上眼假寐。她不想看到他,至少不是现在……
  绕且初探头见元缃闭眼睡着的模样,原本心头上的担忧至少减了一半。
  他多怕她抗拒、否定他,多怕她固执的牛脾气再度泛滥。
  或许他是不该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可是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或许如她所言,后宫佳丽三千,多得是人愿意暖他的床,但她却不明白,何以他会舍那些佳丽而只想取她这一瓢饮。
  “皇上。”进荣在门外小声叫唤。
  绕且初皱眉起身套了件外衣,顺手捞高丝被,遮去元缃那身细嫩如缎的肌肤。
  “进来。”
  绕且初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茶。
  “皇上,要命人将元姑娘带到别的宫去吗?”
  从他服侍皇上至今,还没哪个妃子能留宿锦绣宫。
  绕且初朝床上那娇小背影望了一眼。
  “不用了。”
  进荣惊讶地瞠目。“皇上……”
  “还有什么事?”刚才与元缃进行一场征服拉锯战,此刻绕且初的心情非常不好。
  “没……”进荣小心翼翼地后退。
  “没事就先下去。”
  “是。”
  在进荣退到门边之际,绕且初又唤住他。
  “替朕更衣。”
  待在这房里,他会连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厘清一下与她之间的情况。
  “大小姐!”
  初进宫的喜悦仍旧不懂得宫廷礼仪,在宫殿内大呼小叫。
  才刚踏进锦绣宫前那片花园的宁妃,对着眼前在小径上绕来绕去的喜悦喝道:“站住!”
  喜悦怔忡地停下奔跑,旋过身甜甜地笑着。“宁妃娘娘。”
  宁妃脸上堆着足以冻死人的严厉面孔,以着平板的语气命令道:“将那丫头带到我的宫里来。”
  “是。”站在小径旁的侍卫随即朝喜悦走去。
  “这……这是做什么?”喜悦害怕地频频后退,直到背抵着小径旁的石雕狮子。
  两名侍卫各自架着喜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凌空架高,喜悦拼了命地挣扎。
  “大小姐!大——”跟在宁妃身旁的贴身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块布,狠狠塞进吾悦嘴里。
  “唔——”为……为什么会这样?
  在锦绣宫里沉眠的元缃,悠悠地醒来,全身疲痛得根本不想下床,可是她肚子好饿。
  “喜悦。”
  昨夜她还是无法从绕且初的势力范围逃开,他将她紧紧钳制在怀中,在她来不及反应、抗拒时,狠狠地贯穿她的尊严。
  他爱她?哼,是吗?
  妃子。
  在他心中,她的身份仍旧只是个妃子,和他所有女人一样,只是个妃子!他对她,也仅止于欲望而已!
  从何时开始,她的地位变得这么不堪?
  元缃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清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串连成一串滑落。他得到想要的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她永远都不要待在这里,看着他和其他女人调情!
  “喜悦!”
  她支起身子,揪住怀中的被子里在身上,缓缓下了炕。
  这房里的摆饰她先前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如今仔细端详一番,忽而发觉这房里的配色居然是鹅黄色,也就是帝王之色。
  难不成昨天绕且初命人将她带来的这座锦绣宫是他的寝宫?
  不可能的!自古帝王不与女人同眠至天亮,这里不可能是他的寝宫,否则她醒来时就会看见他了,可是现在整个大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里绝不是他的寝宫。
  如他所说,在他眼底,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样,都只是他的妃,皇后另有他人,而他对她只有欲望,端看昨夜便知。
  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头暴狮,一会儿愤怒教训,一会儿又说些甜言蜜语,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元缃扶着桌缘坐下,视线被地上那摊皱在一块的衣物所吸引,红潮马上涌现脸颊。
  喜悦人呢?
  “喜悦!”
  忍着身体的疼痛,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收妥后穿戴上身,然后走到外头去找喜悦。
  “喜悦。”才刚来第二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可真是不甘寂寞,肯定又和人混熟了,跑去嚼舌根。
  “喜悦?”
  她沿着小径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花卉之中,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甜美脱俗得像要展翅高飞,远离尘嚣。
  “你是谁?”侍卫挡在元缃面前,手中的大宁笔枪有力地撞击石板,威武不屑地睨着她。
  元缃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皇宫禁地!”
  眼看着侍卫手中那把大宁笔枪就要贯穿她的心窝,元缃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拍开那把笔枪。
  “大什么胆!谁是刁民来着!”
  侍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女子,被唬骂得一愣一愣。
  “你!”侍卫回过神的下一刻便是单手钳住元缃的手臂。“再啰嗦我就带你到狱史大人那儿,让他治你!”
  侍卫以为这么一说,元缃就会怕,但他想错了。
  “去就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什么?”侍卫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居然有人视死如归,他反而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要捉我也行,先替我找到我的同伙,两个一起抓你立的功劳可不小。”元缃苦中作乐,突然兴起想玩玩的念头。
  “什么,还有同伙?!”
  “是啊,我们正分头在找皇上主事的正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找到哪去了。”
  “你……你和你的同伙找……皇上主事的正殿……有……有何企图?”侍卫结结巴巴地问着,手中的大宁笔枪不停抖动。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立功劳的一天,如果今日把眼前这个想行刺皇上的女子拿下,那他升上侍卫军统领的位置就更有希望了。
  “行刺。”她还真是希望能刺绕且初几刀。
  “行刺?!”侍卫惊慌尖叫,连忙将笔枪拿高,架在元缃的脖颈处。“大胆刺客!”
  元缃叹了口气。“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侍卫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搔着额际思索。
  我的天,宫里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禁卫军?
  “你是否要将我押入大牢?”元缃好意提醒。
  “对!”侍卫猛点头。“对对对,我要押你进大牢,让狱史大人好好审问你!”
  元缃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子。“那抓我吧。”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主动让人抓。
  侍卫钳住元缃的双手,对于元缃手腕处那柔嫩的触感感到挺讶异的。刺客的手会这么柔、这么嫩吗?练过武功的女子不该是浑身肌肉,结实得会撞死人吗?
  侍卫没再多想便将元缃押入大牢中,他原以为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没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
  当绕且初愤怒地奔进牢房,看到的竟是元缃头靠着铁栏,眼神呈呆滞状,瞬间,他满腔的怒火随之冷却。
  “你就这么喜欢待在牢房里?”
  元缃身子震了震。他来做什么?她就是不想见到他,所以才躲到这儿来的,他现在又来做什么?
  “一夜没见,变哑巴了?说话!”绕且初怒吼道。
  元缃半声不吭,移了移身子更往角落缩,甚至背对着绕且初,来个眼不见为净。
  绕且初对着牢役怒吼:“把门打开!”
  “是,皇上。”
  牢役将牢房门打开,绕且初立即走进去,站在元缃面前。
  “抬起头看着朕。”绕且初得握紧拳头才能克制住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元缃根本就是在和他作对,没依言顺从地抬头看他,反而将脸面向墙壁。
  该死!
  绕且初气急败坏地揪起她,鼻尖与她的几乎相抵,他急促的呼吸直逼着她,火热的气息预示出他心中那把愤怒之火烧得有多旺烈。
  “你究竟在耍什么性子?”
  她眯起眼。朕,他又以帝王之称自唤,他们的距离又拉远了吗?
  该死的,他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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