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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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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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震言走出浴室,此时他衣衫已穿戴整齐,唯有头上顶着湿渌渌的头发,他拿起毛巾擦拭发丝,并朝她走去。
  他正要开口,却遭到她大声怒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他走近自己,莫惶恐的慌乱大叫,阻止他的前进,疯狂般的用手圈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虾米似的,倚在床角。
  他没再走过去,只对她简单的说:“行,那我离开。”
  伟岸的身驱准备离去,她却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南震言翩然一回头,“有何疑问?”
  叫住了他,莫突然哑口无言,张大盛满恐惧的眸子,惊看这个陌生人,不明白地问:“你从昨晚就在这里?”
  南震言不禁赞叹这个女人有双明亮、光灿澄澈的履眸,纵使眸中净是忧惧恐慌,仍遮掩不了那对教人触动心弦的玉眸,令人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我没必要答复你。”他睨着她时不忘邪恶一笑。
  语毕,果然见她横眉竖眼,成功地挑起她的愤怒。
  “你……告诉我。”为什么存心刁难她?她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昨晚的,因为她在意自己是不是给人糟蹋了。
  南震言继续戏弄她。
  “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不说,你没办法勉强我。”南震言坚定的口吻中掺杂些许捉摸不定的笑意。
  邪气的脸庞流露出的是高贵的气息,她快无能为力了,此般尊贵的少爷,不是她可以轻易打发的。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我不和你东拉西扯,我要听正经话,说是不说?”她怒气冲冲,不顾一切地说出像是威胁他的话。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当初老板娘命令她做娼妓时,她也没像现在那么想哭;而如今她却快哭出来了,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肯说出实情吗?
  他在此时发现一件让他极不顺心的事。
  “我还是不想谈。”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惹人讨厌?
  他扫过她的脸庞,轻声笑调:“我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妆。”反正他就是厌恶,只因他喜欢一张素净、自然的脸。
  对她提出这个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怪胎。”她没好气的回道。
  “还想和我继续抬杠吗?”他没跟妓女聊天聊这么久过,而且发疯似的对这个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不过,幸好他没别的要求,“我去卸妆,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离开床奔进浴室。
  片刻后,她来到他面前,心存警戒,与他仍隔着一段距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净过后的她整个人变得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她的发丝如同流泉,双瞳剪水,面薄腰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樱唇宛若沾上水闪闪发亮;更动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肤细致柔滑、皎如月星、洁净如玉般润泽。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图摄了魂,南震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心在刹那间被她所牵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坏男人,这个陌生男子也是一样。
  南震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进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无可奉告。”瞪视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东方人吗?说个名字很难吗?”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事实上她自个儿也不是很清楚。
  “简直是强人所难。”她噘嘴咕哝,下意识地接口。
  “什么?”没听仔细,他纳闷地问。
  她甩甩头,“没事,我在考虑该不该说。”
  停顿了一会儿,她再度开口:“莫,我叫莫,其它的你别问那么多,我要知道昨晚你是不是就待在这里。”她有点害怕他的答案。
  “是。”南震言把头转向别处,若有所思,轻松地回答。
  他轻快的声调,凸显冷初莫因突如其来之事而不知所措。
  “你没骗我?那……有发生什么事吗?”她万分紧张。
  他未发现她心焦急躁,兀自随意答道:“是有事情发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依然是心不在焉。
  “你是指……”她已心灰意冷。
  “对,而且你还睡得很熟,不省人事。”两人各说各话。
  冷初莫闪神一愣,既慌又惊。想象昨夜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的放荡和无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难道丧失记忆得这样受人摆布?
  思及此,任有多坚强的人也无法控制自己如雨泪般的珠泪决堤,泪雾迷蒙了她的双眸。
  一道残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直诉她是个妓女,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本应面对何须自怨?
  眼泪滴落在手臂上,豆大的珠泪翻搅着内心,倏地,她怒不可抑的冲向南震言,朝他一阵猛捶。
  “你这个下流卑鄙的无耻之徒,毁了我的清白,这种兽性行为,你竟然……我要杀了你!”她毫无理智的大吼,使出浑身力气不断地的重捶他。
  睇着那双不停敲打他胸膛的手,她的泪依旧如泉涌般洒落。忽地。他没来由的扯住她纤细的手往他心口放,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依偎在他怀里。
  南震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语调柔和从容:“我说的有事是指昨晚的你喝醉了而已,我没有越轨。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那时我累得只想安静入睡,所以那时你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说出大篇的违心之论,当然是情非得已,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倘若照当时情况说,她对他的确有吸引力,而且他又乘隙夺了她的吻,那如何替自己辩解?
  冷初莫奋力挣脱,推拒他的拥抱。虽然这怀抱很温暖。
  “别哭了。”他猜测,她会不会是装清高?可看她又似真情流露,不像伪装,实在令人搞不懂。“这种性质的工作,你们不是早习以为常了吗?怎么你会……”他狐疑地瞅着她。
  她的模样竟让他起了少见的心疼。
  冷初莫猛地抬起晶莹的眸子。眼中还泛着泪,“别侮辱我,你不明白的。我是被人逼的。”她失声地说。
  “你冷静冷静。”他觉得事有蹊跷,有追查到底的需要。
  此时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想起应该要到公司去了。
  他沉思一会儿,“抱歉,我有事得先行离开,今天下午两点,到这家咖啡馆等我。”没说明理由,他递张卡片给她,就匆匆忙忙离去。
  去找他?有没有搞错?她连自主权都没有,哪会有行动的自由!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目送他离去。
  第3章(1)
  “这么一大笔数目,你居然这样花在那个女人身上!”
  裴骆逍的怒吼声把在办公室外的所有人给吓住,员工们都伸长脖子想听裴骆逍是否会再漏出什么风声。
  “小声点,你大声嚷嚷干什么?”南震言觉得自己表现得十分正常,没啥大不了的,他的确很慷慨,参加公益活动绝不落人后,这回花钱赎了莫,不过是再当次好人而已。
  裴骆逍一知道这消息,他对南震言的花钱方式不甚满意。想不到向来自律的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那个女人陪了你一夜,你却什么也没做,只听她说是被人强迫,不知真假你就替她赎了身。你未免也慷慨过了头。”那笔钱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好友这么做也够令人吃惊的了。
  “我有我的道理,像她这样的一个女子不会把自己的未来看得如此一文不值,轻易任人糟蹋。”最起码他救了一个女人的自由,算好事一件。
  “她叫什么名字?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裴骆逍丧气的说。
  那个女子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引诱南震言的?长得又是如何?竟让情场老手的南震言甘愿替她赎身,他还真是想看看那女人。
  “她叫作莫。”南震言对这个名字有点着迷。只有一个字,却很神秘,像她的人一样。
  “既然如此,你一定要说她不是自甘堕落的是吗?”
  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会今男人对美女坐怀不乱的。一是同性恋,南震言绝不是;二就是那个女人不是个美女,南震言才起不了性趣,到底是啥呢?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自作聪明,想讨好他却胡搞一场,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带他去那里。
  “我的直觉不会错。”南震言以坚定的口吻道。
  “如果是她甘愿作践自己呢?”裴骆逍观察着他的神色。
  “别忘了,我既有办法救她,更能毁了她,区区一个小人物,难不成我会怕她诓我吗?”他显露出冷酷、狠戾的模样。隐约的笑声听来狂佞轻蔑。
  不过,或许他根本没机会耍任何恶毒的手段,不知为何,他很想再见到她,倘使她真是被人逼迫,他还想尽一臂之力帮助她。
  裴骆逍揣测南震言的说法,以及失常的花钱行为,顿时恍然大悟,他张口结舌:“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爱上妓女并非好事。
  南震言连忙否认:“胡说八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他口气稳健,让人无法洞悉他内心的想法,而他邪魅的瞳眸似笑非笑,宛如两潭深渊的眼眸里只有嘲讽。
  裴骆逍没办法确定南震言所言是否属实,只好自己慢慢地去追查实情。
  “可能性本来就很高,那叫莫的女人长得不赖吧?”裴骆逍楔而不舍地追问。
  南霸言此时显得心烦意躁,急促回答:“我要出去走走。”他搔弄棕黑色发丝。准备打开门。
  “你去哪里?”裴骆逍也站起身。
  “去透透气。”南震言简洁地应付一句,把裴骆逍丢在办公室。
  裴骆逍才不愿被他丢在一边呢!谁教他是他的哥儿们,自己又这么有好奇心、爱管闲事,对此事又特别的感兴趣,所以,他决定非参一脚不可!
  此时,维也纳的天气十分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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