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想推开他,才一动,她的手臂酸的发疼。
好奇怪,她愈来愈早睡,愈来愈晚醒,一醒来的感觉是……想睡?
手痛、腰痛,腿也痛,是因为她白天忙著逛第六区的关系吗?她不喝咖啡,喝茶,可她喜欢漫步在满是咖啡香的古老街道,听风微微。
她很努力的学法文,可她光学会听、会写,绝不说,反正出门有他紧跟著当翻译,她就是要说中文。
还以为她住城堡呢!结果是巴黎的第十七区,今天去哪儿逛?
她喜欢中国文化,所以第七区的洋美术馆,还有她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艾菲尔铁塔,她在地图上画了X,不去。
第九区是百货公司,洋货她不爱,X,不去。第二十区是夜总会,她胆小怕强劫,X,不去。十三区的中国城,没有臭豆腐,X,不去。
第十九区,他说治安不好,帮她画上X,禁止她去。第五区,他说有魔鬼,怕她被吓,大X!
可她问了姆拉,说第五区是拉丁区,有没有魔鬼不知道,只知道有很多年轻学生爱待在那儿,善善想,要不要爬起来,溜去第五区看有没有魔鬼?还是去十二区的跳蚤市场晃晃?
揉著眼,还是先睡一下,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这边去,那边走,急什么呢?
“今天法文课别上了,闭上眼,再睡一会儿。”这次他把吻落在她红斑点点的后颈上。
连著五个夜晚,他催眠她,用各个仪器做了细密的检查后,她的脑部正常的令他发怒,找不出她脑部能催眠他的病变部分,他引以为傲的医术,成了耻辱,情人痴呆症是鬼魅,逼的他狂躁郁乱。
第六个夜晚,他毁掉只会显示正常的千万级医疗检验设备,换了新的催眠指令。
“小子,说说你的情人痴呆症?”抱高了她,他细吻著她的裸肩,问的好心情。
“就是……吃饭爱你,穿衣爱你,逛街爱你,睡觉也爱你,反正就是跟个呆子一样爱你……”揉了揉眼,善善迷迷糊糊的问,“我在说话吗?”
按揉著她肯定酸痛的小腰,他紧贴著她说:“没事,乖乖睡了!”
他改了她对情人痴呆症的定义,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找出她脑部病变之确切点,万一她脑部的病变,抢在他洗刷耻辱前发作,狂躁郁乱也无所谓。
得了情人痴呆症的她,会乖乖待在他怀里,任他全力爱她,任他狂喜。
第七个夜晚开始,亢奋熊熊燃烧,清醒的她、半清醒的她、无法清醒的她、他用催眠激发出她惊人的好体力,愈夜愈美丽的小鹅黄玫瑰,在他的催逼下,绽放,在他怀里。
第九个夜晚,第十个夜晚,第……现在,先让她睡饱,晚上,她才有体力连续高潮的在他身下颤抖!
“金毛鬼,我要去义大利,”善善看似睡熟了,话却说的很清楚,“那个春天小天使……黑焰雪,好可爱呦!想抱抱……”没了话尾,只剩细小的鼾声。
路易下了床,披上晨袍,到了收藏室,取下墙面上的挂画,走到起居间,把画连框丢进壁炉,火一点,转身,回到主卧室,上床。
“小子,醒醒。”捏紧她的鼻尖,封住唇,他逼迫她定要醒来。
“嗯……”善善不是很清醒的半睁著眼。
“听著,世界上没有义大利。”
“嗯……”善善窝进了路易怀里,睡熟。
五月的巴黎街头,很绿,隐隐约约间,可以呼吸到浅紫的薰衣草香,相爱的恋人哪,总是轻易地迷醉到没了理智……
路易再次起身,因为他想到,没了义大利,还有台湾跟日本!
“小子,醒醒。”
微风,笑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