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笑脸,想到他别具一格的言论,想到他在福清楼上对她的冷眼相对,想到他在福清楼上握住她手时,她内心的触动……
然而就是这些想法,这些不能让外人所知的想法,让红儿突然感觉自己是对眼前这个男子的背叛,她内心中突然感到自己对李信有务必的歉意,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再如此下去……
红儿看着李信看着自己的眼神,微微一声长叹,一咬牙,登上了马车,对马夫道:“走吧!”
李信听红儿如此说,顿时内心放松了许多。
正在此时,却听马车后方一人叫道:“停车……停车……”正是沐临风的声音。
就在同一时间,李信的颜色微变,一股怒意由心而发,这种怒意从他第一次见到沐临风看红儿的眼神时,就已经莫名的生起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李信心中有一种心痛,同时又有一丝的自卑,对于李信来说,红儿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红儿的性格。
李信自小是在大家族长大的公子哥,与一般的纨绔子弟无二,后来家道中落之后,凭借着自己饱读诗书,这才投靠了李自成,在李自成的帐下做了一名幕僚。
李信的经历,也使得他见过不少女子,而红儿却与其他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不一样,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气质,打动着李信的心。
让李信如死湖一般平静地心,又起了涟漪,他认定了红儿就是她未来的妻子,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表达过自己的爱意,但是他从红儿与自己的言谈之中,依稀可以知道,红儿也是喜欢自己的。
也许是李信与这个时代的一般男子一样,伸手儒家思想的束缚,使得他无法真正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清楚的告诉红儿。
虽然众人都认为他们即将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眷侣,但是由于李信内心的束缚与怯弱,使得他与红儿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即便如此,他与红儿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一种让他一直都放心的暧昧关系。
然后这一切都是从来了扬州之后发生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有不得不承认的,微妙的改变。
第195章 怦然心动,欲擒故纵(中)
此刻的李信,内心之中只有恨。当然他不可能恨红儿,这种恨意自然就会发泄到沐临风身上。
而同一时间的红儿,听到沐临风的声音之后,脸色顿时也变了,她的内心是喜悦的,但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笑意。
红儿的内心不断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来?”
就在沐临风没有出现之前,红儿已经给自己暗暗下了决心。
她决心忘记沐临风,忘记这次的扬州之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再如此下去,结果只有一样,那就是她彻底爱上沐临风,从而背叛了李信对自己的爱。
虽然红儿十分烟雾所谓的三从四德,对女性的约束,但是毕竟他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再怎么思想超前,也免不了害怕世人的眼光,人言可畏。
这次来扬州本事李信的差事,她是硬要跟着来的,李自成知道红儿与李信的关系,自然不会强难美眷。
若是知道来扬州会有如此结果,红儿会不会还执意要来扬州?
这个问题,红儿也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结果她不知道,他不晓得若是重来一遍,名知道自己来扬州会遇到沐临风,还会不会来扬州。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就当扬州之行是一场梦的红儿,在听到沐临风的声音之后,本来已经冰封的心,又彻底的崩溃了。
李信与红儿的想法,沐临风自然不会知晓,他下了人力车后,看着马车上的李信与红儿,虽然察觉出两人的脸色不对,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内心的想法。
沐临风心下一凛,随即调整心态,微笑着拱手道:“李先生,红儿姑娘,万分抱歉,沐某府中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沐某向两位致歉!”
李信闷哼一声,不做回答,而一旁的红儿却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也不吱声。
沐临风还道是李信与红儿两人刚闹了情绪,心中不免一酸,随即笑道:“李先生、红儿姑娘若是生沐某的气,沐某只好等下次李先生与红儿来扬州之时,再摆上一席致歉酒了!”
红儿听沐临风说到下次再来扬州的话语时,不禁娇躯一震,心道:“下次……下次我还能来么?”
李信也听得此言,字字如针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沐临风见李信、红儿二人仍是不说话,心道:“莫非真是生了自己的气!”正想着如何解释。
却听红儿突然转身,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告辞,保重!”
沐临风见红儿眼眶之中似乎含泪,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种不舍,又似乎有一种决绝,不禁心头一震。
李信同时也强定了一下心神,调整了一下心态,毕竟现在他与沐临风的关系还是生意伙伴,李自成自然不想他为了儿女私情破坏了与沐临风的交易。
李信强笑道:“沐帅,告辞了,半月之后,李某自当再来拜会!”
沐临风微微拱手道:“沐某在扬州恭候李先生与红儿姑娘的大驾……”
沐临风似乎已经感觉出有些不妥,故意将“红儿姑娘”四个字加重了音。
李信与红儿听沐临风此言之后,顿时脸色微变。
红儿倒吸一口气,随即道:“多谢沐帅,半月之后,红儿也许就不能陪大哥来扬州了……”说着随即又道:“但是红儿定会在陕北预祝沐帅与大哥的交易顺利完成……”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酸,心道:“你不来了么?”脸上顿时透露出一丝的不舍。
沐临风的神情变化,红儿看在眼里,李信自然也看在眼里。
然而此刻,两人的想法确实截然不同的。
红儿看着沐临风,心道:“他也对我有一丝不舍么?他是希望下次还能见到我的么?如此说,他对我……”
想到这里,红儿心头竟然有一丝的甜意,也有一丝的冲动。
李信看着沐临风,心头却道:“沐临风,你当真也看上红儿了么……下次,红儿当真会不再来扬州么?”
随即李信心头一阵刺痛,一丝忧伤。
沐临风不是笨蛋,自然看出了李信与红儿两人神情的变化,他心中暗暗喜道:“原来红儿已经对我动心了!”
红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信,随即强定了心神,看着沐临风良久之后,才从牙缝之中挤出两个字:“……珍重……”
本有千言万语要对沐临风,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马车之上,自己身旁,还坐着一个自己曾经喜欢的男人,即便是心有千千结,此刻也是万般无奈,也只有“珍重”二字脱口而出。
沐临风看着红儿,本也有话要说,但是看到一旁坐着的李信,欲言又止。
却听红儿对车外马夫道:“启程吧!”
却见那马车一抡马鞭,随即一声吆喝道:“驾!”马车缓缓向扬州北门外进发。
沐临风口中“红儿”两字始终没有喊出口,站立在北门之内。
红儿坐在马车之内,心中百般滋味同时涌上心头,却有强忍着不再回头多看沐临风一眼,直到马车除了扬州城。
沐临风站在城内,看着李信与红儿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帘内,不禁一声长叹。
却在这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沐临风身后的路人纷纷闪避,沐临风心神不宁,一时没有注意。
那骑马之人一声吆喝道:“前面的小子不要命了?”
沐临风这才微微回头,眼见一个高头大马急促地向自己本来,马上一青年男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马鞭,冲着沐临风大吼大叫,口沫横飞。
沐临风顿感此人十分厌恶,心中本就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却见此刻大街骑马,竟然还如此张狂,不顾路人的死活。
沐临风顿时施展游龙步伐,一阵疾风般的跑到那人马边上,一把抓住缰绳,随即用力向后一扯,那马顿时停住了脚步。
马上那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胯下的马匹突然停住了脚步,自己本就没有抓住缰绳,一个坐立不稳,径自飞出数十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顿时听见骨头断裂之声,那人还未来的闷哼一声,就已经昏厥过去。
街道之上不少路人看清了这一场面,都停住了脚步,惊讶地看着大道之中,指指点点。
路旁突听一人道:“骑马的好像是钟家少爷钟彬……”
又听一人低声笑道:“多亏他老子给他起了个好名字,看来钟彬真得重病一场了……”
却在这时,大街之上,顿时从后方涌来了一匹人马,各个都是满脸横肉,腰间挎刀,冲了过来,团团将沐临风围住。
其中一个老头连忙跑到钟彬的身旁,查探了一下钟彬的气息,见钟彬还未断气,这才微微放心,随即一挥手,对几个下人叫道:“还不送少爷去郑大夫那……”
几个彪型大汉闻言,立刻上前架起钟彬,将他抬到一顶轿子当中,随即匆匆离去。
那老者一回头,双眼等着沐临风,随即喝道:“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家少爷无礼,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嘛?”
沐临风一声冷笑,心道:“这扬州城内,还有不认识老子的?真他娘的可笑……”随即冷声道:“爷爷还真不认识你家龟小子是谁……”
路人一听轰然大笑,但是当那老头看向众人之时,路人顿时鸦雀无声。
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这钟彬定然是扬州一方恶霸,无人敢惹,心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正好逗逗你这龟儿子!”
那老头道:“我家少爷可是城南钟家,钟万年老爷的公子,你小子在扬州活腻味了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钟万年,还真是千年王八万年龟……”
这次路人倒是不敢明目张胆笑,只是偷偷窃笑。
那老头脸色大变,随即一挥手,对围着沐临风的十几个汉子道:“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上街带上眼睛……啊……不……既然他不带眼睛,留着眼睛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废了他那双招子……”
路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躲开,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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