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
向来果决的他面对着不知被谁下了媚药的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找大夫,没用!
那媚药得要男人才能解。
如今唯一的方法可能只能去找表哥了?
但……深吸了口气,抑下自己身躯内因她那媚诱模样而起的躁动。
他想转身,可是她却紧紧将他的手贴在她的颊上,她身躯内的火焰彷佛已到了极致,她娇软的身躯开始缓缓地扭动着,彷佛在索求着什么似的。
“别走!”宫清灵娇求着,虽然未经人事的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么,可是一见他想收回手,她身躯内的燥热便更加沸腾了起来。
“我……”男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少。
尤其是当他面对着心爱女人的哀求时,饶是有着钢铁般的心,怕也只能成为绕指柔了。
随着她的扭动、她的呻吟,刑蔚中的意志力一点一滴的流失了,他的眼在房间与她之间游移着,他的双脚更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再移动一步。
终于,在定住好一会儿后,他狠狠的低咒了一声,再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将她拥住。
紧紧地拥她在怀,刑蔚中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抿薄着的唇寻着了她的,细细的吮吻着,他的双手像是一抹清流拂去了她周身的燥热,带来了一股清凉。
早已被那药折磨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可宫清灵却异常清楚地知道拥着他的男人是谁,是因那股安心吧!
“蔚中……”她轻吟、她叹息!
极尽温柔之能事,刑蔚中用唇和手膜拜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娇媚的扭曲着雪白的身躯,哀求着他的给予。
他这才微微起身,劲瘦的腰身往下一沉,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身躯之中。
这是他们之间的开始,但可会有结果……刑蔚中的心在狂喜与矛盾中交缠着,直到那旺盛的欲火席卷了他所有理智……
第九章
迷蒙的眸微睁,宫清灵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原该存在的身影。
可是不论她怎么瞧、怎么看,偌大的屋子里,就是见不着他。
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衬着净是点点抹不去的殷红,是昨夜真实存在的唯一证据。
他走了,再次走得无声无息,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彻底碎了。
泪,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在她的嫩颊上划出了一弯河流。
一种失落、一种思念、一种怨怼,在她的心中泛滥成灾。
他怎么可以留下她一个人,在他彻底的拥有了她之后。
难道在他心中对她没有一丝一亳的眷恋吗?
又或者,他是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而她亦不值得他珍惜,所以他才会在一夜的缱绻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宫清灵缓缓地抬起虚软的手,拭去颊畔残留的泪水。
心是冷的,她缓缓地起身,正准备打理自己之际,厢房的门被推了开。
宫清灵惊喜的抬头,但映入眼帘的面容却叫她只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那笑多叫人心疼呵!
花轻愿静静地走上前去,然后一把拥住了自家小姐。她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是隐隐觉得君少恩有些事在瞒着她进行,一如他方才突然带着她来到门前,只轻轻落下了一句话。“好好地照顾她。”
然后他便踩着昂藏的步伐走人,初时她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见宫清灵雪白身躯上的红印,她的心便明了。
因为那红印同样夜夜烙印在她的身上,所以她知道,昨夜小姐和刑蔚中必定发生了什么。
可为什么她却只见着了独自一人落泪的小姐,而没见着刑公子呢?
那君少恩又为何会知道此时小姐需要她……
无数的疑问在宫清灵的轻泣声传来时,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是个慈母似的,她轻拍着她的背,为她哭出来的伤痛而揪心着。
“轻愿……”在一阵哭泣之后,宫清灵哑着嗓子低喊道。
“嗯!”
“我嫁给君大哥好吗?”明显地感受到被她环着的身子突然一紧,宫清灵知道她误会了,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真的要嫁给君大哥,我只是……”满脑子的紊乱让她语无伦次起来,可终归是姐妹,花轻愿竟也懂得。
她蹲下了身子,直视着宫清灵的眸子,然后问道:“刑公子拋下了你,你心寒,又因为清白已失,所以才会想要将少恩当个避风港是不?”
“嗯!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和君大哥怎么样的,我……”花轻愿的明了让她感激地用力点点头,原来男人真的没啥好的,自己的姐妹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自己曾经差点因为君少恩而害死轻愿,她的心就忍不住地泛起一丝愧疚。
“傻瓜,君公子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夫婿,我现在的幸福本来也该属于你的,所以你嫁给少恩吧!”
“可你也得一起来,这次咱们当名正言顺的姐妹。”
因为她姓宫,所以不可能当小,得要委屈轻愿在名份上做妾,而她要的就只是一个名份,一个让她可以永远对刑蔚中死心绝念的名份罢了!
“嗯!”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花轻愿不再奢求太多,多了一个姐妹,一个疼他的夫婿,这样她哪里还需要贪求什么呢?
两双手因为花轻愿的颔首而紧紧相握着,蓦地,刑蔚中的脸庞再次浮现,宫清灵用力的甩了甩头,甩去了脑中的人影。
不再思念、不再眷恋,从今后,她会是君少恩的妻,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愤怒的眸光透过窗棂瞪着那伫立窗外昂然而立的男人,他的至亲、他的恩人、他的情敌。
“因为不能让你坏事!”语气依然清淡如水,但却更教刑蔚中愤怒。
“坏什么事?你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是吗?你明知道我和清灵已经……”
“我的确知道清灵已非清白之身。”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君少恩的每一个回答都快得出奇,彷佛不用经过大脑似的。
“既然你知道,你难道不该……”
“我不该怎样?”带着笑反问,问得刑蔚中哑口,倒是君少恩却好心的继续接了下去,“我不该还执意要娶清灵,让你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是吗?”
“没错!”刑蔚中咬着牙说。
“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你执意要我娶清灵给她幸福的,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见鬼的是在实现他的愿望,君少恩是明眼人,该知道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宫清灵别嫁,他的心会有多痛。
而他竟然还刻意这么做,甚至卑鄙的将他关在这儿,让他无法带着她远走高飞。
从来不知道,他在心里心心念念、感恩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竟藏着这般卑劣的心思。
握着窗棂的手倏地收紧,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
“咱们终归是兄弟,你该知道君家丢不起婚礼上没有新嫁娘的脸,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儿待到我成亲那天,然后我自会放你出来。”
脸上漾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这世界上只要他想,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如果他执意要为自己和蔚中找幸福,那么他也一定办得到。
脚跟一旋,他绕过转角,就朝着两个等在哪儿的下人打了个招呼,那两个下人随即恭敬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从转角绕出。
在两人经过柴房之际,其中一名仆佣突然开口,大声说道:“啧,咱们少爷还真幸福,同时迎娶两个美娇娘。”
“是啊,这大的、小的一起娶,只可怜我们表少爷,竟然还得被关在这破败的柴房里头,真是一人一种命呢?”
“是啊,就可怜了表少爷还得被关到三日后,办完喜事,才能被放出来。”
“唉,谁教他寄人篱下还不认分,竟然还勾搭自己未过门的表嫂。”
“就是,听说老夫人对这件事很生气呢!对将入门的少夫人颇有微词。”
“是啊,想来那少夫人入门后,只怕日子也下会太好过吧!光是小妾受宠,又没老夫人的力挺,我看她可惨喽!”
“就是啊!”
那放肆的谈论声渐行渐远,可是那些对话却像是烙了印似的,一遍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大大的“囍”字在堂上高悬。
锣鼓声不绝于耳,两顶大红花轿被妥贴的抬至君家大门前。
昂藏的身影包裹在大红色的莽袍之中,更显俊挺潇洒。
脸上挂着的仍是那抹轻忽的笑意,君少恩的眸中流露着一股期待,他不急着踢轿门,反而仰首望天。
就在围观的升斗小民对着他这奇怪的举动议论纷纷之际,他的脸上突地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原本像是生了根的脚突地开始移动,来到第一座八人大轿之前,右脚微提,就在要踢出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已然快速袭来。
他不闪不挡的任由黑影在空中掠过,一掌拍中了他的胸口,他抬头,与大剌剌甚至懒得掩面的刑蔚中对视一眼。
然后摇摇晃晃的他跌坐地面,眼中带笑的瞧着刑蔚中伸手入轿,一把扯出了盖着红巾的新嫁娘。
毫不避嫌的双手一环,两人顿时又凌空而去。
眼见新娘子被新郎的表弟公然抢走,围观的众人都傻了眼,混乱之中有人嚷着要家丁追上前去。
可好巧不巧的,受了一掌的君少恩突然选在这个时候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这君家唯一的继承人口吐鲜血是何等的大事呵!
原本忙着要去追人的家丁,立时止住了脚步,然后七手八脚的将虚弱的新郎往屋内抬去。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场混乱之中,君少恩是唯一带着笑的那个人。
多熟悉的胸膛、多熟悉的气息呵!
原以为今生已然无缘,可如今自己却又被这胸膛包围其中。
宫清灵惊诧于他的出现,却也同时气怒。
他凭什么这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出现得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他……
顾不得他还屏着气在天上飞掠,她的双手抡成拳,使尽了吃奶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