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你不要听容月胡言乱语,她只是……”他的话在看见她的泪水时,戛然而止。
“怎么哭了?”她的泪让他的心狠狠揪紧,几乎是慌了手脚。
“你……真的喜欢我吗?”秋子若用含泪的眼瞅著他。
“你……哎!我若不喜欢你,又怎么会为你做那些事?”他轻轻吻著她的眼,顺著她的颊吻去涌出的泪水,轻叹道。
“喜欢”两字,激出她更多泪水,秋子若伸手揽住他的颈,主动覆上他的唇。
司徒悦文无是一愣,随即搂紧她,炽热任烈地回应她的吻。
火热而需素的吻,瞬时燃烧了两人,直到他们同时觉得几近窒息,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她的眼迷蒙含欲,他的神情紧绷而呼吸灼热。
“现在时机不适宜……”他急喘著按捺如潮水狂涌向他的情欲,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侵犯了她。
要她,必须在明媒正娶下,只因她值得他的忍耐。
第九章
她绝对值得自己等待,但前提是,她不要再用那种渴望而蒙胧的眼神望著他。
“如果……你要我,我愿意……”羞怯的神情与细吟的话语,打碎司徒悦文的理智,他的眼神一暗,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
秋子若涨红著脸说出意愿,却没有得到回答,心想这么大胆的话语,定是让他看轻了自己,她尴尬、困窘的想退开,但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他拉回怀中。
“我要你。”语落,他将她打横抱起,直走进寝室。
司徒悦文将她轻放在床上,倾身压上她,手指轻轻流连过她的眉、眼、鼻,最后停放在她红艳的唇上,眼神流动著浓浊的火焰,沙哑低喃问:“你真的愿意?”
秋子若晕红著脸,轻吻他的指尖,柔柔地笑。“我愿意。”
司徒悦文低喘一声,低头用力吻住她,火热的舌态意挑动她的小舌,交缠的舌像火焰点燃体内的火种,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她的柔软,秋子若倒抽口气,嫣红的脸上现出—丝窘意,想退开身,却被他坚实的身子紧紧箝制,只能闭上眼轻喘,感受他的大掌揉搓著自己的柔软。
司徒悦文拉开她的衣襟,露出青绿色的抹胸,白皙的肌肤在绿衣的映衬下更显光润诱人。
当看见在她肩胛上一道十字星芒的妈红印记,他一愣,脑中想起许久之前,双亲告知他相士除了言明他与文星有宿世姻缘,更提及文星身上必有星芒印记。
他扬起一抹笑容,在亲眼见到这枚印记前,早已打定主意,不论她是否是他命中之人,他都要她到底,而今,更证明她是他的宿世情人,是他今生的妻。
他吻上那印记,轻吮她那道十字星芒,再顺著她的滑润栘至她的颈,张齿轻轻嚼咬著她丝绸般柔滑的肌肤,那触感引发秋子若一阵战栗,忍不住轻吟出声。
他的大掌拉下她的抹胸,气息在看见她柔润白皙的圆丘时更为浓浊,
“不……”太过亲昵的抚触,教她羞涩地想掩盖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低喘著在她耳边轻笑。
“接下来,还有更过分的事……”
说著,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让她嘤咛出声,迷醉、昏眩地再也无力羞怯,只能随著他的一举一动而飞腾、落至无边的快乐中……
一夜贪欢之后,秋子若心下的疑虑消除不少,毕竟司徒悦文向来冷静自若,会毫无保留将热情狂野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现,该是对她真有感情吧?
想起自己的大胆主动,秋子若虽羞窘不安,却不曾后悔,这辈子除了司徒悦文外,她再不会爱第二个男人了。
她以指尖划过身旁酣睡的俊颜,每一个线条、每一抹抚触,他的容颜深烙在她的心底,她相信此生不会忘怀此刻。
早在初见他的瞬间,就兴起画他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下她的体内呐喊著要画他。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秋子若小心地下床著衣,尚不及离开,腰间即被一只大掌攫住,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回床榻,跌入坚实裸露的胸膛前。
“你要去哪里?”低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鼓动她的耳膜,震荡她的心房。
秋子若不自觉红了脸,轻声道:“我想画画……”
画画?司徒悦文挑眉,一股不满逐渐涨大,从没想到他会开始嫉妒起引走她注意力的绘画。
真是讽刺,他因她的画而认识她,此时却又恼她过分重视绘画了!
从不知自己的占有欲如此强,司徒悦文除了暗自吞下妒意外,别无他法。
“不准在床上想我以外的事情。”他将她推倒,佯怒警告她。
秋子若笑他似占有的举动,心里的柔情几乎泛滥。“你不想我画你吗?”
“我?”
“嗯,我想用笔画下现下的你——”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深情地呢喃。
望著她认真、发光的脸蛋,司徒悦文血液再度沸腾,吻掉她剩余的话,贴著她的唇勾起邪魅的笑道:“我宁可你用身体记下我……”
这段日子,是秋子若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爱情让她变得更加动人,原本清秀的容颜,添了夺人心魂的美丽。
同时拥有绘画与情感,让她有种因过于幸福而产生的不安,只为了太过在乎,所以更害怕失去。
她的忧虑总被司徒悦文取笑是把人忧天,她知道他不会明白她的感受,她就像不曾吃过糖的小孩,一旦尝过那甜蜜,就恐惧再也无法吃到甜滋滋的糖啊。
然而,所有的恐惧烦忧,只有在绘画时,她才能完全忘怀,一心投入自己的兴趣中,无暇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
今日,她趁著司徒悦文外出巡视,到画室凭记忆画出她的心上人,看苦栩栩如生的司徒悦文出现在画纸上,满满的聿福感盈涨在她的胸臆间。
她将画拿起风乾,嘴边的笑容依然末减。
“秋姑娘,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禾儿拿著午膳走进画室。
“禾儿。”秋子苦笑著回看她一眼,将手上的画放回桌上。
“伙姑娘,这是……三公子?”禾儿瞧见司徒悦文的画像,忍不住叫道。
“看得出来吗?”秋子若笑问。
“当然,简直就像三公子活生生在画里似的。”
禾儿也听过秋子若绘画上的才华,以往都见她画些山水、鸟兽、花卉,没什么真切感受,今日见著她的人物画,这才知道何谓栩栩如生。
柳飞宇的画,她瞧了也感动,但他画人物,可就少了秋子若的真实。
“谢谢你。”听见有人赞赏这幅画,令她更加高兴。
“我知道三公子对姑娘有不同的意义,所以画起来格外不同凡响。”禾儿巧笑道,对秋子若定真当成主子般喜爱。
“禾儿……”秋子若微腆低叫。
“人可以画,可以想,肚子还是会饿,都过晌午了,你还没用午膳呢!”禾儿将午膳放在厅里的小圆桌上,催促著她用餐。
秋子若笑著走到圆桌边坐下,街未拿起碗,就听见书室外传来阿端的声音。
“秋姑娘?秋姑娘?”
禾儿走到门边,探出头唤他。“阿端哥,秋姑娘在这里呢!”
阿端连忙走了进来,对秋子若道:“秋姑娘,秋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伙子若先是一愣,继而惊喜莫各,自从爹神智清醒后,从来只有自己去看他,他未曾找过自己,今天却……
“我马上过去!”说著,随即起身,跟著阿端就往外走。
在她身后的禾儿忍不住叫道:“秋姑娘,要见人也先吃过饭啊——”
而秋子若听若末闻,一心急切地想知道,爹是否已原谅自己,所以才会找她。
禾儿望著她的背影,只得摇头叹气将午膳收起,心想待会再替她送热饭菜来。
秋子若急匆匆地跟著阿端来到父亲的房间,见著秋祥时,心情仍有些志忑。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秋祥听见她的声音,拾眼瞥她一眼,淡淡地说:“没事不能找你吗?”
秋子若温和地笑道:“当然能,不论爹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会立刻前来。”
“阿端,麻烦你去拿壶热茶。”秋祥支开阿端。
“好的,你们慢慢谈,我马上回来!”阿端拿著空壶,笑著退出房间。
“爹——”
“你过来一点!”秋祥朝她招手,眼睛闪著光芒。
秋子若又惊又喜,连忙走近他。
秋祥状似平常执起她的手,仔细端详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暗忖她画出了多少让人惊叹的画作?这只手让她声名大噪,却教他成了她阴影下,不值一哂的画师!
他的手用力收束,秋子若一疼,眉心微蹙道:“好疼……”
秋祥忽地一笑,眼中升起一抹狂乱的神采!
“我就是要你疼!我还要你再也不能画!”话落,他倏地自被中抽出一把利剪划过她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让秋子若叫出声,她用力抽回手,哀痛而不敢置信的看著父亲,手腕上的伤口进出大量的血液,她恍若末觉,只是伤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恨、我怨、我嫉妒!你……你的才能是我给的!由我收回又有什么不对?”秋祥望著顺著她的手腕流下的鲜血,语调开始有些不稳。
先前的怨念,在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时,突然消失无踪,不安、后悔在他心中翻搅,他到底是著了什么魔?怎么会这样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即使他心中有挣扎,口中说出的仍是伤害的利词,而非关切的询问。
伙子若踉舱地后退,泪水无声地流下,她涩笑道:“我明白了,如果伤了这只手能教爹高兴,那子若无怨。”
“怎么了?啊!秋姑娘!你的手——”阿端拿著热茶回来,在看到她站的地方血流成洼时,吓得连手上的壶都掉了。
“来人啊!快叫大夫!”阿端冲出门喊著,直到惊动众人,才又冲回房,随手拿起搁在架上的衣服,将她受伤的手包了起来。
秋子若恍神地推开他,没走几步就因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