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彩岚将陈宝玉托给嬷嬷照料,交代嬷嬷带着陈宝玉于庙外买些童玩零嘴儿后,自己便独自入庙参拜。
手提装了香烛供品的小篮,年彩岚并未在庙中停留,而是绕过香客,直接往庙后的院子走去。
来到院中,年彩岚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放心地走入院旁的小竹林中。
竹林不远处有个竹亭,亭中有个男子背对着年彩岚坐着,虽然没有看见男子的正面,但年彩岚知道那是淮。
年彩岚低头将身上的服饰稍作整理,抚了抚云鬓,贝齿轻咬了嫩唇几下,让唇色显得更为红润。一切就绪后,她带着妩媚的笑,款款走入亭中。
男子极为高大,虽是坐着,年彩岚站在男子的身后,却只高出男子半个头。
男子看似正专心地擦拭着配刀,就算他听到了年彩岚的脚步声,也未转身面对她。
年彩岚见状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她放下手中的竹篮,直接伸出柔荑,先轻柔地抚上男子的背,再从背心缓慢地往肩头抚去。
突然间,男子猛地转身,一把抱起年彩岚。
“啊!”听似惊呼,但年彩岚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带着一抹得逞的笑,那双眼更是柔媚地眯了起来。
男子起身,粗鲁地将年彩岚的身子抛到桌上,而那把原本在桌上的刀,现下就压在年彩岚的身下。虽被刀柄顶着不太舒服,但年彩岚却兴奋得抖颤了起来。
跟年彩岚相处时日不算短,男子知晓如何能挑起她的欲望,也知道她的喜好——他愈是粗暴,年彩岚愈兴奋,而这也是他所要的。
男子偏好粗暴的方式,而年彩岚也极好此道,对他来说,年彩岚简直就是天生来配他的。两人不仅喜爱以粗暴的方式交合,在个性上也相差不远,同样都是自私自利、无情狠绝的人。
这也是为何他会愿意配合年彩岚的计谋。
没有让年彩岚失望,男子猛地掀起她的裙,直接掰开她的双腿,接着猛力一扯,年彩岚的亵裤便破裂地被丢弃在一旁。
男子庞大的身躯毫不温柔地挤入她的双腿问,解下裤头后,动手扯开年彩岚的前襟,一把扯掉肚兜,双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上她的白嫩双乳。
“快……”年彩岚扭动着,双臂环上了男子的肩脖。
男子早已蓄势待发,年彩岚双腿一个使劲,往前一勾,硬是将男子往自己身上推。
“啊——”年彩岚忘情地喊叫出声。
“你这个妖妇……”男子声音暗哑带笑,看似辱骂,却听得出他满意得很。
没错。这男子是年彩岚的姘夫,在年彩岚还是陈员外的小妾时,两人便已开始暗通款曲了。当然,事情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初嫁给陈员外时,年彩岚还算规矩,谁知生下陈宝玉没多久,陈员外就病了,年彩岚如此年轻,怎耐得住空闺寂寞,不久后,她便与府内护院袁雄有了奸情。
两人暗通款曲没多久,陈员外便病死了。本来他们两人计划杀了陈员外的元配,只要元配一死,财产自然会落入年彩岚手中,而袁雄也可顺理成章的接收财富与女人。谁知在行动之前。两人的奸情便被揭穿,还被羞辱地赶出了府。两人为了报复,缜密地计划,毒杀了陈府上下数口人,还盗走了陈府值钱的物品。两人先因私通而被赶出陈府,因此陈府出了命案后,两人马上被官府列为头号嫌犯,为此,雨人一路躲躲藏藏地逃到了杭州。
恰巧此时,年有存在杭州闹出了人命,正好年彩岚回到了杭州,三人碰了头,也才得知年如意嫁入连家的消息。走投无路又心肠毒恶的三人碰到了一块儿,不意外地,一个大阴谋于是产生。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三人的计划进行,而年彩岚会在这竹林内与袁雄碰头,便是要进行计谋的下一步。不过不管是多重大的事,在男女情欲高涨的当头,都被抛到了理智之外了。
两人疯狂地交合,根本不在乎时间地点是否适合。如兽般地,他俩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竹林内野合了起来,这种随时会被人撞见的危险,更激起两人的情欲,两人同感前所未有的火热与刺激,在危险狂暴与淫乱的状况下,两人同时达到了情欲的高点。
欲火消退后,袁雄先狠辣地给了年彩岚一吻,才退出年彩岚的体内。
年彩岚双眸半眯,姿态佣懒地起身,开始打理起自己的装容。
“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挺不错的。”袁雄抬起年彩岚的下巴道。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既美且媚,称为天生尤物也不为过。
“为了看起来可怜,我已经受够了,既然可以开始享福了,我当然不会苛待自己了。”
为了这个阴谋,在来的一路上,她必须刻意节食,还得忍受日晒之苦,好把白嫩的肌肤搞得蜡黄粗糙,那种苦,可不是男人能懂得的。
“没错,千万别亏待你自己。”袁雄邪笑了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样软嫩的触感。”袁雄边说边伸掌朝年彩岚胸前一捏。“你看,这才是女人。”
年彩岚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你也不差啊!”年彩岚也伸手朝袁雄跨下一抚。“你看,这才是男人哪!”
袁雄在年彩岚似有若无地逗弄下,差点又想再振雄风,但年彩岚这下可不肯了。
“我没多少时间了,办正事要紧。”年彩岚脸色一整,无情地挣开袁雄的怀抱,双腿一蹬,跳下了桌。
袁雄见年彩岚翻脸如翻书,当不只是哼笑了声,仿佛啥事也没发生般,拿起桌上的刀,继续擦拭了起来。
“我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年彩岚顺顺发,又稍微调整了下头上的发饰金钗。“你去告诉我爹,应该就在这两天,记得要他扮得憨厚老实点。”
‘行了,你可以走了。“毫不留情地,袁雄摆手要年彩岚离开,连眼也不抬,似乎颇为不耐烦。
年彩岚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整理着衣裙,朝地上那已经残破且无法再穿地亵裤看了眼,皱起了眉。
“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跟你联系。”蹙着眉,年彩岚用鞋尖将那亵裤踢到亭外的隐秘处后,理了理裙摆,没有丝毫留恋地笑着离开了。
不分轩轾、不相上下,年彩岚与袁雄,他们是同类。
第7章(1)
管事阮叔派出的家丁,没有费多少时间,很快地便传回了好消息。
近日城西观音庙外的“再生药铺”来了位大夫,就寄宿在药铺子里,听说是杭州来的,姓年。
自从这位大夫出现后,“再生药铺”的生意便愈来愈好。
并非这位年大夫的医术高明,而是他自愿不收分文的提供义诊,只要求药铺能供他三餐,并给他一个安身的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年彩岚激动得哭了。
“一定是阿爹,只有阿爹才会如此善心,但他为何不来找我们呢?”年彩岚绞着绣帕,伤心不解地道。
“定是叔父不知道姐姐在此,才会这样。”年如意安慰道,“姐姐,找到叔父了,我们该开心才是啊。”
听了年如意的安慰,年彩岚这才放开了心怀。
年如意决定随年彩岚前去接年有存回连府,而身为年如意的夫婿,连震宇自然也陪同而行。
一行人到了药铺,免不了一场亲人相认的落泪场面,连震宇提议众人回府再叙,才免去了街坊百姓的好奇围观。
回府后,连震宇的任务圆满结束,自然功成身退,只留下年如意、年彩岚及年有存三人叙旧。连震宇又回去书房,继续处理他“连成织造”的繁忙事务。
年彩岚的院落里,三人坐在湖边小亭,重逢后的激动情绪依然未抚平。
“阿爹,打到你,我终于安心了。”年彩岚的泪,从见到年有存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停过。
“都是爹的错,是我没有脸面上连府来相认。”年有存也是老泪纵横。
“叔父,您怎么如此见外呢!”年如意见年彩岚父女俩喜极而泣,自已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唉,我哪有那个脸啊!”年有存叹道,“当初若不是你爹,我也没法在杭州安身立命,谁知道后来会受强势压迫而失去所有。”
“这也不是您的错啊!”年如意不忍见年有存如此自责难过,赶忙安慰道。
“但你爹已经帮过我一次了,这次又出事,我怎好再来投靠你啊!让你夫家看不起,我实在不愿意。”年有存自责不已,口气中明白透露出不愿为了自己,而引得年如意往后日子不好过。
“叔父,您多心了,既然我嫁入连家,您也成了相公的长辈,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年如意伸出双手,轻轻覆上年有存已显老态的手。“况且,此次能找着您,全是相公出的主意,可见他是把您也当作亲人,所以您就别再见外了,行吗?”
“是啊,阿爹。”年彩岚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道:“像我,就因为我是如意的姐姐,震宇对我也是相当的敬重,明明年纪比他轻,却硬是一声姐姐把我叫老了,害我心里还怪难受的呢。”
年彩岚的一席话,逗得年如意及年有存都笑了,气氛因此少了点悲伤,多了点轻松。
三人愉快地边聊边尝着丫鬟送上来的茶点,就在笑谈陈宝玉的调皮趣事时,年如意突感不适,一阵酸水冲上喉,年如意无法控制地呕了起来。
年如意呕得眼泪直流,难受不已。年彩岚及年有存见状,先是因突来的状况愣了会儿,但很快地,年彩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年有存毕竟是大夫,一见此状,马上指示年彩岚按上年如意两乳之间的坛中穴。
果然,片刻之后,年如意便停下了呕吐的状况,但因呕吐不已的不适感,让年如意喘息连连,眼泪无法控制地滴落下来。
“如意,你还好吧?”年彩岚站到年如意身后,假意着急地拍抚着她的背。“快让阿爹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如意毫无主意地任由年彩岚摆布,心慌得紧。
年有存伸指搭上年如意的腕间,先是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