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两个!老五都不见了,现在还有心情吵?”凌艾倩不耐烦地打断两个弟弟的争吵,她望向父亲,“爸,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老五八成被人绑架了,而且都过了四天,老五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凌睿唐脸色沉重地摇头,“这不好,要是老五真的被绑架了,我们报警老五的性命会有危险,我们不能不管老五的生命安全。”
“可是都过了四天了,如果老五被绑票,为什么没有歹徒打电话来要赎金?”凌睿晨问出大家最心知肚明,也最白痴的问题。
邹樱樱发出低低地一声啜泣,把矛头指向丈夫,“都是你,早叫你不要赚那么多钱,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等着外面的人觊觑地把孩子一个个绑走吗?现在老五被绑走了,下一个会是谁?再怎么赚也养不了那些恶徒的胃口。”
“我赚钱不也是为了让你们有好日子过?你以为老五被绑架了我一点也不操心?”凌腾炎人在焦虑中,说出来的话也好听不前哪里去。
“爸、妈,你们先别吵,先想办法把老五找出来再说。”凌艾倩蹙起眉头,望向二弟,“老二,你昨天派出去找的人有消息吗?”
凌睿唐的脸色严肃,“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些偏僻的角落不是我们找得出来的,起码可以确定老五不是自己失踪。”
大哥的话引来凌睿晨一记白眼,“大哥,你这不是白说吗?”
“唉,你们……”凌睿尧抿了抿嘴,“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二姐现在人不在台湾吗?你把台湾翻过来也找不到她啦。”
邹樱樱的呼吸顿时梗住,疑望着凌睿尧,“老六,你说老五不在台湾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老五到哪里去了吗?”
凌睿尧闻言苦笑,“我只知道她不在台湾,但是世界这么大,我不知道她在哪一国,但她绝对不是自愿走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她不在台湾?她有跟你说吗?”邹樱樱仍不放弃地问道。
这次十二只眼睛朝他射来,凌睿尧简直要被视线的压力给逼得挖地洞躲起来了,他勉强地干笑,“我算出来的,而且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如果从人类的生命结束,转变为另一种比人类生命还要漫长生命的吸血鬼的话,也不算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病急乱投医,邹樱樱也不管啥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论调了,她晓得老六天生第六感特别强,“既然你能算出老五现在没有危险,那可不可以算得出来是谁绑架了她?”
“妈……”凌睿尧发出惨嚎,“我又不是神,连二姐在哪里都算不出来了,我怎么算得出来是谁没长眼睛绑了二姐?”死二姐、烂二姐,他只晓得二姐困在某个地方出不来,但是她就不会想办法联络他们吗?况且那三张牌告诉他二姐的姻缘就在那里,既然绑走她的人可能是她老公,焉有不让二姐用电话的道理?就怕二姐是玩到乐不思蜀了,全然忘了家人的存在。
邹樱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又埋头地双手之中啜泣,凌睿晨瞪老六一眼,安慰地拍着妈的背,“妈,别哭了,你不要信老六讲的话。”
“可是我不信会更担心啊……”邹樱樱的哭声引来众人怒瞪凌睿尧。
他万般无辜地望着所有都比他大的长辈,痛恨自己为什么这般晚出生,“妈,不要担心,过两个月,二姐就会回来了。”这是他昨晚占算的结果,可是牌面上好像告诉他二姐也有可能不回来,端看二姐自己的心意怎么处理,这教他怎么说啊?
“真的?”邹樱樱满怀希望地望着老六,“老五真的会安全地回来?”
凌睿尧敷衍地虚应一声,明白妈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牌上面。
凌艾倩深吸了口气,没把老六脸上为难的表情明说,她改看向一直沉默坐在沙发上的老四,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老四,你说呢?”
凌睿桓蹙着浓眉,脸上的表情仅是微微的凝重,十分符合他机械式的担忧表情,他低沉浑厚地开口,“继续找。”
这不是废话吗?凌睿晨又翻了翻白眼。
千等万等,终于把那个“哽”在那里的死男人给等回来了,当然凌艾羽这四天也没有闲着,所有人的垃圾桶全让她翻遍了。现在全堡里的人只要听到她想翻垃圾,马上就像自个儿家人般逃回房间把垃圾藏起来,怕她怕得要死。
从战利品中,她知道年轻貌美的尚恩有个小毛病,那就是他每天早晚都要用海底污泥敷脸,数量之多真是令人咋舌,而厨房里的主厨喜欢嚼血月牙岛的一种草根,可是她嚼起来却觉得腥味很重,实在有够恶心的;管家私底下买了很多女装,问题管家是个年约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他买那么多衣服自己要穿吗?还有最令她不解的,是这里的人很显然都喜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她待在这里的几天里,每天餐桌上的肉都血淋淋的,她闻了味道就想吐,一点也没有胃口。
还好尚恩今天早上告诉他那个“岛王”回来了,要不然她可真会饿死在这里,满桌的东西,却没有一样她吃得下口,差点饿得吃掉餐桌上的花,现在她仅能用水果沙拉果腹。这真是人间酷刑,再这样吃下去,她就可以靠吃水果成佛喽!
凌艾羽漠视腹中咕噜噜的叫声,飞速地冲到挑高五米余尺的大厅,朝着那个刚进门的黑衣男子发话,“喂?‘哽’什么东西的,你还想把我关多久?”
耿震华恍若未闻地将身上的黑色衣交给一旁的管家,缓慢地抬头望去,他的嘴角微撇,很惊讶竟然还听得到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对他暴吼。更奇怪的,知道她在这里挺能适应环境,回到家后还能见到她,他的心莫名地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奇妙,而他似乎一直渴望这种感觉的来临。
“喂,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在叫你?”凌艾羽索性冲下楼来,待她把岛王的真面目看清后,她一手指着他尖叫了起来,“是你——连枪都不配带的小瘪三?”
“咳,咳。”管家一本正经地用手支住喉咙干咳两声。无哪!连枪都不配带的小瘪三?爱鱼小姐想找死吗?竟然敢对血族唯一的继承者指着鼻了大骂瘪三?
“管家先生,身体不好要记得吃药。”凌艾羽很好心地转头用英文叮咛一声,随即又用凶狠的眼光瞪住耿震华,“原来你的‘耿’就是那个‘哽’,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血月牙岛来?”
耿震华淡淡地扫过她一眼,“我想尚恩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
“他说的全是屁话,我也告诉你们那戒指是怎么得到的了,为什么下令不准放我回台湾?”想敷衍她?可没那么简单呢!
为什么不放她回去?这个答家连耿震华自己都很想知道,但他明白她现在不能走,等他将答案找到了才有可能。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一点底了,她很有趣,比他过去两百多年来见过的女人都还要有趣,她不怕死和疯狂的性格足以引起他深究的兴趣,也许,等他感觉她不再有趣之后,他算会放她回去吧!
凌艾羽被他梭巡式的目光瞧得很难过,似乎感受到他的眼光里头还有其他她所不知情的东西,她抿着嘴,用着比他还圆亮的大眼瞪回去,“你说不出原因了吗?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绑架’,是要叛死罪的。况且绑住我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现在要你送我回台湾,也许我不会跟你计较你把我绑来的事实。”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辜雪侬优美却阴冷的声调从耿震华的背后传出,她朝前站了一步,满是优势地斜睨着凌艾羽,“只不过是一个被耿带来的女人,凭什么对人趾高气扬的?耿既然能瞒过台湾的法律把你带到这儿来,当然也可以让你永远回不了台湾!”她的炯炯美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话里头的威胁与她浓厚的古典贵族气息完全背道而驰。
“你又是谁?”凌艾羽瞪向穿着高雅出众的辜雪侬,她觉得这个大美女好生眼熟,也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瞪着她还有点嫌自己的脖子会痛,可是瞪了她老半天,她还是连优美的眉头也不曾扬一下,似乎是个棘手的家伙。
“小侬,你也回来了。”尚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这气氛有些僵硬的地方,他高高地扬起嘴角,不管颜面地就直接给辜雪侬一个大拥抱,“在英国玩得怎么样?经纪公司那边没有为难你吧?”
“等一下,先把我的事……”话还没有说完,凌艾羽的话就活生生地被打断。
被拥入怀中的冰山美女蹙起眉头,像是对尚恩热情的举动有些错愕,她略微推开了尚恩的臂弯,口气中依然冷淡,“我不知道你还在血月牙岛。”
“我……”凌艾羽还想说话,结果尚恩紧跟着把她的话也打断了。
“就如我不知道你居然跟在耿身边一般。”尚恩朗笑地接口,“我记得你到意大利办事,而小侬不是到英国工作吗?英国和意大利,居然能同时回到血月牙岛?”他瞄了耿震华一眼,但耿震华还是不发一语。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实在受不了自己被当成个隐形人,凌艾羽终于忍不住地发火了,她瞅着沉默的耿震华,“我不管怎么样,你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就是你不对,我、要、回、台、湾!”
耿震华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沉稳地走到舒适的沙发上坐下,眼神深邃莫测地盯着凌艾羽,“不准。”
“什么?”凌艾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将两只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你说什么?不送我回台湾?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他们又没什么利用价值,除非他神通广大,查到她是凌鹰集团负责人的女儿。但是和他相处的时间这么短,他哪来的时间知道她的身分?“你想跟我老爸要赎金?”
辜雪侬冷哼了一声,“钱我们有的是,要赎金这种事我们还不屑做。”若非她还不明白耿为什么把她带回血月牙岛,她早就把这女人的血给吸干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她想不透、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