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啧啧,我真为她感到不值。”
他可不是大嫂拜托别说的那些人,他要告诉大哥这件事。
颜雪哝听完后,难过地抚著胸口,眨眨酸涩的眼。“阿昊,她人呢?”就算伍靳雅不是儿子的女友,她也应该看在千烨老师的份上对她有所关怀。
之前还说要对她有所补偿,结果……她的第一学年都快结束了,自己竟顾著忙官太太的下午茶或社交宴,未见过她一面,更甭提要对她好。
“走了。”
“去哪?”恒藤香织呆愣地问。
“我也想知道。大嫂她只托久美来通电话说,要去散散心,之后电话就接下通了。”此时,他也才知道自己伤了久美有多深。
“阿昊,星期一通知银行部门索回对丹下企业的放款。”恒藤挚星宣布,他要好好痛惩那个坏事的女人。“让伍小姐去散散心也好,若星期三还未见到人回来的话,再去报警。”
“若阿牧问起……”颜雪哝没了主意,期待丈夫或儿子们给个意见。
“就说去散心,反正大嫂并不随身携带手机,他也只能等大嫂回来或主动联络他。”臣昊无力地说。
“妈,您的意思呢?”恒藤挚星仅是随口问问。
恒藤香织看过眼前的所有人,重重地叹息。“就照你们说的去办。”她还能有机会弥补这个错吗?
星期天下午,久美打了通电话说,会晚一天回去,请恒藤牧帮忙向学校请假一天,匆匆又挂上电话。
在挂上电话那时,恒藤牧依稀听到电话那头有呕吐声传来,让他当晚悬著一颗心到天明。
一早到办公室他和臣昊就开始通电话,打了一个上午,久美的手机仍是关机末开,急坏了所有人。
就在恒藤牧准备要去报警时,伍靳雅翮翩地奔进他的怀抱。“阿牧。”
“你回来了?”怀抱中的真实感是温热的。
伍靳雅踮起脚尖,在他颊边轻吻。“嗯,我去玩回来了。”她又飘出恒藤牧的怀抱,定到臣昊身边。“久美在车上等你,车子停在楼下。”
臣昊以眼神谢过她后,拉著关智走出大哥的办公室。
恒藤牧走到门边落锁后走回,拉她坐在他的腿上。“雅雅,你去哪里了?”
发生那件事她没生气,反而还开开心心的出现,他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害怕升起。
伍靳雅揽著他的脖子撒娇。“我去泡汤、逛街,还有去几个风景很美的地方,改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当大家为她担心之际,她却躲起来快活?
浓眉纠结在眉心处。“为什么不开机?”另一种生气的感觉在他心中滋生。
“久美没带电池,只能省著用。”
“那你知道我的电话,为什么不用公用电话打给我?”他该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以致让她学会任性?
生气的份量超越了害怕的份量。
她笑盈盈地说:“没必要呀!反正我会记得回来上课。”
一句“没必要”惹恼了恒藤牧,两手撑在她的腋下将她按在腿上趴伏,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在她臀上拍打。
瞬间的移动让她眼冒金星,趴著的姿势令她不舒服得捣著嘴乾呕。
她的散心计划在到久美同学家开的温泉屋就因孕吐而宣告取消,三天全待在房内躺在床上休息。
“雅雅,你……对不起……”他慌乱地将她扶躺在椅上。
心型小脸苍白无血色,额上冷汗直冒。
在胃部不再作怪时,伍靳雅坐起,眼神呆滞地看著地面。“牧,我怀孕了。”
是个意外!反正他早晚会知道,她也不想隐瞒。
“真的?”恒藤牧惊喜地瞪大眼。
伍靳雅吸了吸鼻子。“下个月考完试后,我想办休学回台湾一年,明年再回来复学。”那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她得好好珍惜。
“为什么?”她的话分明将他隔开,不让他参与她怀孕的过程。
她抬头对上他的鹰眼。“昨晚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妈妈,她希望我能回家让她照顾,爸爸和弟弟也接纳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可以打电话回家,却不愿意拨电话给我?”恒藤牧受伤地嘶吼。
“你是孩子的父亲,只是若想看孩子的话,可能要麻烦你到台湾去看她。”她希望能生女儿,这样就不会让高贵的恒藤家非要将孩子带回不可。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决定就成?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牧,我们不要为了这事吵架好吗?”
“是你无理取闹,是你没顾虑到我的感受,你反而怪我找你吵架?”恒藤牧站起,烦躁得在室内来回走动。
伍靳雅没说话,只觉得她好累,好想回温暖的家。
“你说啊!”他朝她大吼。
眼前闪过颜雪哝轻视她的眼神、被丹下珠寇当众挥掌的难堪,以及幻想像凶恶老婆婆的恒藤香织……
“你不要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不知情的恒藤牧对她冷嘲热讽。
她单薄的身子缩晃一下,颤抖地说:“我不要……不要再留在这里……我想要回家……我讨厌你……讨厌所有姓恒藤的人……”潜藏的所有恐惧一下全爆发了。
伍靳雅陷入心中害怕的思绪,神智狂乱地奔向门口。
“雅雅,你……”在她碰到门把时,恒藤牧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
她被他的吼声吓得浑身打颤。
恐惧驾驭她的脑门,她狂乱地攻击阻挠她奔回家的人。“放开我、放开我!”
恒藤牧的口中喃喃地诉说他的歉意,任她在胸前捶打发泄。
她好累、好累!疲累的感觉让她好想一睡永远不起。
“妈妈……雅雅好想你……”昏迷前,她道出最真的渴望。
拦腰抱起她,恒藤牧大声唤关智去开车,他得送她去医院。
从义子口中知道伍靳雅入院,恒藤挚星赶来医院探视,却被挡在门外。
恒藤牧将伍靳雅的护照交给父亲保管,并请他转告姓恒藤的长辈别出现在她面前,怕一刺激,会造成孕妇的情绪不稳而小产。
伍靳雅怀孕的消息让父子俩既高兴又难过,恒藤挚星无奈地同意,让恒藤牧请长假,寸步下离地跟在她身旁。
自她清醒后,变得寡言不欢,若没人和她说话,她可以整天都不开口。
出院后,他陪她上课,替她推掉了家教课,就连今天的考试他也陪在教室外。
以前的同事碰到他,高兴地和他寒喧话家常,知道他是来陪考的,还笑著问他何时要结婚?他只得苦笑地含糊带过。
下课铃声响起,他向旧同事说抱歉,走回教室门口等她缴卷。
恒藤牧接过她手上的背包。“考得好不好?”
“应该不错,写得我好饿。”自从怀孕后,她的食量大增,体重却没变。
“写到头昏眼花?”他笑著问。
“对呀!一边写,肚子一边咕噜咕噜叫,好难受。”
“那我得赶快带你去吃饭,免得让你饿得眼花。”牵起她的手漫步走向门口。
在肚子填饱后,伍靳雅满足地抹去嘴上的油渍,瞅看坐在对面的恒藤牧,一个她好爱好爱的男人,内心里暖烘烘的。
“牧,我想谈那件事。”出院后,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聊天。
恒藤牧唤来侍者撤掉桌上的餐盘,摆上甜点和果汁。
越过桌面,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嘴上亲吻。“你说,我听。”
每根指尖他都不放过,手心也让他的吻占满。
“关于孩子的安排,我想听你的意见。”
“我们结婚,让孩子在这里生下来,我会尽一切所能地栽培他。”
“除了结婚外,其他的全依你。”伍靳雅微笑地说。
她认真想过。这个孩子是恒藤家的小孩,孩子有权利享受恒藤家给他的一切,她不能为一己之私,抹煞孩子含著钻石汤匙出生的所有福利。
她是她,孩子是孩子,两者对于恒藤家族并不等同。
恒藤牧面无表情地瞅著她。“告诉我原因。”握著她的手未放开。
那股窒息感从奶奶生日那天后一直挥之不散,横亘在他胸口上,好闷。
“我只有这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带著孩子逃走,会让他在你身边。”
“若我不答应呢?”浓飞的双层揽在眉心。
“回台湾待产,或是……拿掉。”
“若我答应呢?”这是不公平的选择,他只有同意一途。
“只要别让我看到你们兄弟以外的恒藤家人,我一定会平安将他生下来。”这也是她的附加条件。
她只要小孩享有该有的权利,她的部份伍家自会提供,不需要跟姓恒藤的人有瓜葛。
“雅雅,你一定要划清界线吗?”他的家人包括他都想修补之前犯的错,然而她却已不领情,这让夹在中间的他难受下已。
伍靳雅用力点头。“没错,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就算她在生下小孩后可能会被他一脚踢开,她仍坚持不愿和他家的长辈握手和好。
“我同意。”他决定先依著她,以后再慢慢软化她的想法。
谁教他为时已晚的发现,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小女人!
唉!这条路会不会漫长而艰辛呢?
在她怀孕八个月时,伍妈妈飞来日本照顾她。
半个月后,恒藤挚星在没有任何预警下突然宣布退休,由长子恒藤牧接掌恒藤集团总裁位置。
三十五岁的恒藤牧在担任集团证券部门的业务执行长时已颇受外界关注,各方也看好他的表现,如今顺利接下集团总裁职位,显见他的能力已受到向来意见分歧的董事会所有成员的正面肯定。
恒藤集团举办的总裁交接酒会,伍靳雅并未随著主角恒藤牧出席。三位长辈抱著希望来,想要对她示好;没见到人后,抱著一颗失望的心回家。
半个月后,伍靳雅在深夜中突然开始阵痛,小孩提早一个月来临。她生了个小男孩,恒藤牧为他取名为恒藤枫阳。
她仍坚持不愿见到恒藤家的长辈,谢绝他们探望她,但没阻止他们到育婴室探视小孩。
满月时,恒藤牧依照台湾习俗举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