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山佯作大吃一惊,高声说道:“雷帮主,你不用挖苦我了。我也不想瞒你,给你说实话,你说得也不错,这些计策和手段都是出自我手,或许江湖上的朋友不赞同这种做法,但现在不是讲江湖道义,个人恩怨,而是两军对垒,沙场决胜,用些手段又有何不可!”
李龙飞躲在树上听得也是怒火渐深,越听越气,几次都忍不住冲下去,一刀把刘宝山斩于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心里想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刘宝山在后面搞风搞雨,自己也是行大运中特奖般,无意中破坏了刘宝山的计划,攻破伏虎寨后,让自己拥有了第一桶金,也有了扩充势力的本钱!刘宝山也真阴险,真卑鄙,造谣生事,挑拨是非,而不是去正大光明地争取自己的利益,确实不是英雄好汉所为。这倒本来没有什么,乱世当头,无规夫章,英雄好汉与奸猾小人也只有道德侠义约束,自己可以不管,但你刘宝山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我的头上,更气愤的是自己还要被贴上汉奸的标签!
现在真相大白了,李龙飞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心里想道,先看看两寨争斗,适当的时候再把雷保救下来,他算是给自己立了功。再者也算是一条好汉,可不能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小人欺负。不过刘宝山的命运已被自己决定了,那就是下定决心,要把刘宝山彻底地从幽云山林中扫地出门!且不管刘宝山的武功如何,还有没有什么诡计,注意到刘宝山从容镇定的样子,两寨之争,不会那么单纯,肯定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
雷保见他野心勃勃,曲意笼络,哼,想兵不血刃么?作梦去罢!表面却故作不解地问道:“刘寨主,我可是个粗人,你别说得那么高深莫测,江湖好汉不讲江湖道义,反而还有理的样子,我倒不明白了。”
刘宝山气势陡增,羽扇一指,两眼放光地说道:“现在江山大乱,大夏将倾,各地群雄并起,正是我辈英雄好汉大显身手的好时机。我大哥卢俊义名冠大名府,善心救民,广纳同道,不仅江湖好汉敬重,而且也是苦难百姓的活菩萨。为免伤和气,化干戈而为玉帛,我希望你也同我一起,归顺卢大哥,共同打下一片基业,那么,你与我小儿的事,我可以不再计较。”
雷保暗觉好笑,直爽说道:“你倒想得好美!卢俊义乃江湖英雄,哪有什么野心,多半是你在背后作祟吧!嘿嘿,我在江湖潇洒惯了,受不得君臣拘束,更喜欢江湖上的刀光剑影生活。”
刘宝山见雷保不为所动,已是怒气渐生,羽扇一收,插于胸前,阴声说道:“我是一番好意,给你找一处富贵,可不要不知好歹。”
雷保对他轻蔑到了极点,嘲笑说道:“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看你的好日子也长不久!”
刘宝山面色一变,语含威胁地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好意相劝,上次叶秋生遇难,你不仅不思报仇,反而还帮仇人打伤我儿子,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雷保反击说道:“你用不着猫哭老鼠假慈悲!刘秋生背叛马帮,还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使得我们马帮分裂,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找你报仇,已是我的极限了,你还要我给你当炮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张丑陋的小人嘴脸,专门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宝山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说道:“哈哈,这是计谋策略,不是你这种粗人明白的了!不过,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身受不听良言相劝的后果!这次你大难临头,陷入我的精心布置,绝不可能逃出我的掌心!你等着受用吧!”
雷保见刘宝山说得如此狂妄,怒道:“少说废话,想要拿下我们马帮,就凭你的阴谋诡计,只怕还不行,弄得我火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刘宝山大手一扬,让队伍自行散开,作攻击阵形,最后警告似的说道:“雷保,最后再问你一句,降还是不降?快作抉择!”
雷保身材魁梧,猛如怒狮,喝道:“刘宝山,敢小觑我寨中无人么!是单挑还是群殴,随便什么都行!”
刘宝山不知何故,望马帮寨门方向望了一眼,见雷保队伍强弓利驽均对准着自己,似乎并不担心,哈哈说道:“我们先单打,后群战,分出胜负为止!”
雷保提刀在手,向前迈开一大步,吼道:“好!谁敢与对战!”
李龙飞顺着刘宝山眼睛往寨门看出,只见从门内走出一个李龙飞熟悉的人来。
第二十五章 鹬蚌相争
李龙飞举目细看,原来却是被刘彬射伤而逃的马大成!没想到他躲避于马帮内,难怪一直找不到人。李龙飞直觉地想道,这大概就是刘宝山的暗招了,马大成与刘宝山一定勾结在一起,难怪刘宝山意态轻闲,毫无紧张,不过马大成自受伤后躲藏于马帮,能有什么能耐和本事,让雷保大难临头,翻不了身?李龙飞心怀疑惑,连忙让孟达雄停顿下来,暂缓通知马元威行动,先看看马大成有什么布置再说。
刘越站在刘宝山身边,早就跃跃欲试,也没有经得他父亲同意,手中寒光一闪,大吼一声,说道:“我来!”
雷保反而略退,蔑视说道:“手下败将,也敢出来送死,你父亲出来还差不多。”
刘越气得满面红紫,也不再答话,直扑雷保,雷保当然不会怕他,也是举刀相迎。刘越似乎武艺大进,剑如电闪,奇诡无伦,雷保知道今天形势险恶,不敢过早地使出全力,只使用了七成功力,招数精妙神奇,刚劲威猛,两人恰恰打了个平手。雷保似乎颇感意外,数十招过去,渐渐不耐,心想我雷保倘若连你这小子都拿不下来,又怎么能同你父亲对战,招式倏紧,内力又加了一成,刀招霸道绝伦,隐含雷电之声,手中刀如电闪雷鸣般,疾刺刘越的面门,令人窒息。
刘越虽然武功大进,但还是有点差距,不得不藏头缩颈,左支右突,慌忙应付。刘越冷汗涔涔而下,急怒之下,只好行险,使出绝招。但见他猛喝一声,倏地身形急旋,快捷了数倍,场地仅剩下一道影子,剑光飘忽,雷保也找不到剑招走向,似是刺他咽喉,又似刺他胸腹,又不敢发力,形势瞬间翻转过来,只得连连躲闪,万幸这被动的时间并不长,刘越不知使了什么秘法,急提自己功力,但也有时间限制,时间一到,已是气喘吁吁,剑招散乱。
雷保抓住机会,心里想道,刘宝山胆敢侵犯山寨,肯定还有手段,可不能麻痹大意,先把刘越抓住,当做挡箭牌,故下手再不客气,招狠力沉,刀光如电,不停地向他卷去,刘越跳跃不灵,只好硬接他这如山般重的硬招,再也立足不住,耳鼓嗡嗡作响,喉咙发甜,冒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双膝一软,倒下地来。
雷保见机不可失,伸手疾抓,刘越只是硬拼脱力,强作镇定,本能地往后翻滚,避开了雷保的手掌,雷保正想登身疾进,却发生了意外。
倏地,数十支箭簇疾向雷保身上射来,雷保慌忙躲避,再也顾不及抓获刘越,刘越趁机滚回自己的队形之中。
雷保突遭暗算,冷不及防,几乎给箭射着,急怒攻心。他急怒的不是这箭,而是这箭射来的方向,那是他意想不到的方向,正是来自他的身后!
雷保发出雷鸣般的怒吼,身法如电,倏的已是移形换位,幸好那箭仅为了救出刘越,此时箭雨已停,总算有惊无险避过。
雷保转过头来看,却是自己去年救回来的马大成,带领着数十人,正张弓搭箭,指着自己,不由气得满脸青紫,大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子好心救你回来,让你在山寨中休养,你却在背后突施冷招。我对你以兄弟相待,更是河水不犯井水,你说你为什么如此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的行为真比刘宝山还要可耻!”
马大成嘿嘿冷笑,总不答话,扬手一招,顿时不断有人从建筑物内出来,陆陆续续地站在马大成身后,占据了紧靠房前的地坪一侧,在侧面与刘宝山形成了夹击之形,居然聚集起了五六百人之多,而且都把弓箭刀枪对准了雷保及他的属下这个方向。雷保绝对没想到自己马帮还有这么多人反对,没想到刘秋生的势力隐藏得如此之深,即使他死了也还有这么多人为他买命!脸上神色连变,心中既沉痛,又失望,复杂的实难描述。
因为内讧,马帮瞬间少了四分之一有多的人员,而且还失去了几个武艺好手,实力顿时大降,雷保一下子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心里恨不得把马大成捏成粉碎。望着马大成身后的马帮人员,面色一变,失望地说道:“我们都是同处山寨的马帮之人,原来也是在一起称兄道弟,大锅吃饭,大碗喝酒,何必自相残杀,你们可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在?”
马大成身后站出一个疤面大汉,抗声说道:“雷寨主,我们也不想成心反你,这也是被逼无奈,你自己想想,为什么不去为刘副寨主报仇?既然你认为我们都是马帮的人,就算不能为刘寨主报仇,也不能去仇人那里喝喜酒!”
雷保怒声说道:“杨疤子,刘秋生私自行动,带领数百兄弟不顾道义,不顾兄弟生死,跟从着马德标去强攻别人,又把我这个帮主置于何地?要不是他已死去,我也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在外敌面前我们不能自相残杀,若是与我无怨无仇的兄弟,我不怪你们的莽撞,希望马上退出去,来去自由,我绝不追究!若定要与我作对,别怪刀剑无眼,我绝不留情!”
雷保余威犹在,马大成身后人员一阵混乱,有二百来人听从了雷保的话,临阵退缩,撒手不管,离开了反叛的人群,但其他的人都露出了仇视的眼光。
李龙飞躲藏于暗处,心想,原来刘宝山所谓的精心布置,却是马大成!马大成受伤,被雷保所救,潜伏于马帮当中,又与刘宝山搭线接触,收买了刘秋生原来的部分人,致使马帮分裂成两派。自己倒要警惕了,正所谓人心不同,亲情有别,进而争执也就难免了,争执久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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