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赏金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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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赏金猎人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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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个抵达王家镇时已是初更时刻,匆匆选了家客栈,安顿好两人疲倦的身体。
  原本该租两间房间的,谁晓得消瘦快速的荷包再也掏不出更多的银两,迫不得已,  只能租一间厢房同睡了。
  老实说,两百两银子供两人花用少说也够用好几个月,不过上了梓朝镇一趟,荷囊  一下子瘦了大半,这会儿他不找事做也不成了。
  “你在这儿躲太阳,我到告示板前看看有没有生意。别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叮咛了几句,康谚立即跑步上前,仔细看着能赚赏金的缉凶画像。
  文犀月状似悠闲地挥挥袖子煽凉。她明白康谚的工作,并未加以干涉;现今唯一能  赚钱的人是他,同时他的功夫似乎挺高强的,危险这类事八竿子也扯不上他呢。
  街头一阵人声鼎沸引起她的注意。她偏了偏头向前探,就见一名富公子装扮、身着  锦衣华服的男子,大摇大摆横行在街道中央,四、五名奴仆打扮的壮汉狐假虎威,粗鲁  斥喝街上行走的百姓,全然恶霸架势。
  这类欺人的恶霸她见过好几回,在她和秋娘四处躲藏的日子里,有一次就差点让人  强抢了去,幸而秋娘懂武,勉强打跑那些登徒子。
  扁扁嘴,十足厌恶地转回头不愿再看。
  文犀月遗传了娘亲魏红云武林第一美人的绝色容貌,即使少了锦衣华服,穿着平民  衣料的她仍不掩其美貌。她知道自身的好样貌,也尽力掩藏光华,太过动人的相貌只会  招致他人心怀不轨,这一点她谨记在心。
  矮胖的恶少一双细小如豆的眼珠子不断张望着,眼珠转呀转的忽地停在一抹纤瘦落  单的身影上,嗤嗤淫笑。
  “小姑娘,一个人不无聊啊?”初见文犀月容貌,胖恶少大大吸了口气,看不见瞳  仁的小眼顿时瞪大了两倍。
  见美人不说话,兀自冷着张脸,胖恶少讨好的涎着脸笑,又往美人踏近一步。
  这名胖恶少名叫王永财,其父王春福是王家镇上的首富,名下土地占了王家镇的一  半,镇上一半以上的居民是王家的佃农,因此王永财仗着家大势大鱼肉乡里。
  据传连官府也和王家有交情,结合金钱、权势,王家的人没人敢反抗。
  面对一张色淫的肥脸,文犀月只觉恶心,不轻易显露表情的脸孔更冷上三分,不愿  再待下去,她闪过身旁的讨厌人物,欲去官府寻找康谚。
  王永财见状,手一抬,五名家仆立即围成一圈,将人困住。
  色心已起,王永财决定要强抢美人回去做妾。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要定了。
  “让开。”文犀月冷冷斥喝,高贵气质尽展,化作人墙的家仆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色胆包天的王永财楞了楞,随即又回复不可一世的狂态,故作潇洒地上前。
  “够傲,我就喜欢这种美人。小姑娘,跟本公子回府作客,包你荣华富贵、山珍海  味、绫罗绸缎吃用不尽,这等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
  “我拒绝,请别挡着路。”
  “嘿嘿,小姑娘,别不识好歹,今儿个你非跟我走不可。”
  “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不怕我大声呼救,我的同伴随时会出现。”臭康谚,跑哪  儿去了!
  她有些恼,恼康谚。
  “小姑娘,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在这个地方谁敢插手本公子的事!”
  说完,王永财睨视十尺之外面带惧意的镇民,一旁的家仆神气活现,仗着主子的权  势洋洋得意。
  文犀月早看出镇民的惧意,就算她给强抢走了也不会有人挺身为她主持公道。
  这会儿倒挺想念那名离开不到一刻钟,上衙门找赚钱路子的无赖男子。
  “让不让路?别人怕你,可不代表我怕。”天气热得烦人,她已耗尽耐心。
  见美人推开人墙欲逃,王永财肥掌一抓,正抓住美人纤滑柔嫩的玉指,软绵的触感  迷去他不属于良善的色心。
  “好软、好软!光是摸了手就这般销魂,到了今晚只怕更舒坦哩!”淫秽的暗喻惹  得一旁的家仆哈哈怪笑。
  “拿开你的脏手。”怒气攻心,她只想杀了眼前不堪入目的下流色胚。
  “不放不放,我那舍得放哩!”
  她力气小,压根儿挣不开被制住的手指,又急又怒,脱口而出:“康谚!”
  “你叫也没——哇——我的手!”
  一抹蓝影闪入人墙,一敲一拉,文犀月的手安然脱离猪爪,至于王永财,则倒在家  仆身上抱手呼痛。
  文犀月压根儿没看清楚康谚的动作,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康谚揽住腰身,退居街  道和那帮人面对面。
  “没事吧?”方才听她尖呼,还以为“神毒门”的杀手追来了,想也没想便使出上  乘轻功奔来。
  “你早点来,我也不会被调戏。”抬起被恶人抓过的手,她不住往他身上抹,欲抹  去那恶心的感觉。
  “你早呼救我就来了,差点让你吓死。”不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他介意她的安危  多些。
  被冷落的王永财抖着腿,让家仆扶住身子保持站姿,口出狂言道:“臭小子,敢坏  本公子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康谚瞥了眼虚张声势的肥胖子,他向来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已断了他一只  手掌,实在没必要再惹事。
  “月牙儿,我们上街逛逛。”
  “站住!想逃可没那么容易,识相的话把美人留下,本公子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
  “他口里的美人该不会是指你吧?”疑惑的口气摆明在讽刺她。
  “康谚,你的嘴何时这么尖酸!?”她抡拳大力击上他的肚腹,结实的肌理让她小  手生疼。
  “这么凶!”
  康谚笑了笑,俯身拾了数颗小石子。
  “喂!站住!”王永财一声令下,家仆即刻围住两人,手上多了木棒。
  “月牙儿,这群人该怎么处置?”
  “随你。”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刁难他们,就让这伙人罚站一天好了。”
  冷不防地,数颗石子自他手中飞出,一一打上无警觉心的王永财以及五名恶仆,六  人就像定住似的,动也不动。
  “他们不会再缠着你了。”
  文犀月懒得理那些人,她比较好奇往后的“财源”。
  “找到目标了吗?”
  “嗯,找到了。”一窝为数二十余人的山贼,算人头好说也值数百两。
  两人渐走渐远,徒留六具不会动的人形标本挡在路中央,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街道上来回行走的路人全当那六人是隐形人,没人多瞧一眼。
  王家镇北方是一处鲜有人迹的地方,据说是土地太贫瘠种不出作物,因而杂草渐生成了荒地。
  觅了一处近溪流的树荫,康谚着手处理猎捕到的山鸡。非常时期就有非常的应对方  法,这些天只好克难度日。
  烧红了泥块,康谚将山鸡连毛覆上湿泥,待湿泥填满山鸡外表,便将山鸡丢入预挖  好的小洞,顺道将烧红的泥块覆住洞口。
  他起身走近小溪,掬水洗去手上湿泥,不经意瞥见蹲坐在溪旁好一阵子的文犀月仍  不住地搓着手,像在洗去不洁之物。
  “月牙儿,再搓下去,你的手都要给搓层皮下来啦!”看不惯她自虐的行为,他一  把拉过浸泡在水中的小手。
  “我在洗手,别闹我。”她轻斥了声。
  “哪个人像你一样洗手洗个大半天,我瞧已经够干净了。”他坚定的握住她细瘦的  手腕。
  “我仍是觉得不舒服。”她蹙着眉。
  “不舒服?”
  “早晨那个色胚抓了我的手之后,我一直觉得恶心,洗了手恶心的感觉也退不去。  ”
  康谚忆起她孩子气抬手往他衣服抹的举动。
  “我若是你,也同样会不舒服。”
  “你不要阻挡我,我要再洗一洗手。”
  他拉过她的手指到眼前,白皙透明的皮肤已起了皱纹,不复平滑。一双漂亮的手骨  竟这般被折腾,他不禁有些心疼。
  “月牙儿,我的长相会令你觉得恶心吗?”他没头没脑的开口,大掌仍捉住她的手  腕。
  “你问这做什么?”真是个怪人。
  “回答我,我在想办法帮你。”他不像在说笑。
  心中虽是不解他的行为,但她仍如愿给了答覆。
  “不会,你长得很舒服,一点也不恶心。”
  舒服?这是什么形容?
  康谚甩甩头,不愿多想。
  “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么我握着你的手,你也不觉难受喽?”他忽地双手向内合,  厚实的手掌包覆住她娇小细致的手,密合地,不留空隙。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阳刚的热度全然传入她的手部,微粗糙的薄茧紧密地贴合住她细嫩的肌肤,她低  下头不愿正视他的面孔,发烫的脸颊出卖了她,这教她如何是好!
  “月牙儿,你记住我的手掌,别再想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了。”
  “嗯。”她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好,想通了就好。好香,我们的午饭熟了。”康谚被土窑中的香气引去注意力,  手一放,迫不及待去挖开土块。
  “康——”
  咽下嘴里的呼喊,少了温暖体温包覆,竟有一丝丝怅然。抚着手,抬眼看向岸上张  罗午饭的男子,她究竟……“月牙儿,来啊!”他朝她招手。
  “哦。”
  手掌开了又合,残余的体温仍留在手中。
  夜幕低垂,红烛照得满室柔光。
  “我跟你一块去。”
  “夜深了,你乖乖待在房里睡觉。”哄孩子般的口吻,康谚整了整装束,一派夜行  打扮。
  早上看中的目标是王家镇西方十里外的山贼寨子,一年多来不断打劫路经的商人,  官府久攻不下,只好站出告示。
  他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带点自傲自负的心态,二十余名贼人他还没放在眼里。
  坐在圆椅上的文犀月站了起来,挡在门前,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外表看似柔顺,实  则内心潜藏着不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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