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赏金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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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赏金猎人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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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老乞丐年岁颇大,手摇腿颤的,哪有能力去偷东西?康谚敛了敛脸色,摆明着  不信。
  “他偷了什么?”
  “他偷了府里饲养的鸡只,我亲眼所见,咱们可没冤枉他!”
  “为了一只鸡把人打成这样,你们未免太残忍。”文犀月忍不住出声抱不平。
  “废话少说,你们少管闲事!”恶仆不耐烦的斥喝,上前就要抢过灰衣老丐。
  “慢着!你们说他偷了鸡,那么那只被偷的鸡在哪?”康谚站向前,阻在恶仆与老  丐之间。
  “鸡被我们抢回来了,喂!少啰嗦,别妨碍我们捉小偷。”
  “这样吧!鸡你们已抢回去,而人也给打成重伤,不如这事就算了,这人都一大把  年纪,各位就别为难他了。”康谚好声好气的说。老乞丐不对在先,怎么说也是对方有  理。
  “你是什么人,哪轮得到你作主!”恶仆神色一使,压根儿听不进劝,推开康谚就  要捉人。
  “住手!偷只鸡就算告上官府,顶多赔钱。若真要理论,咱们上官府去!”文犀月  护在老乞丐身前。
  “是啊!上官府。”
  “放了那乞丐吧。”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
  围观的众人阵阵高喊,发出不平之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哼!要你多事。”恶仆之一推了文犀月一把,她一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你敢伤她!”康谚低喊一声,上前捉住那名推了月牙儿的男仆。
  其余恶仆见状,顾不得老乞丐,纷纷上前围住康谚,仗着人多就要以多欺少。
  康谚气归气,可也没忘了手下留情,对付不成气候的二脚猫轻松有余,不过为了教  训他们,下手的力道可没放轻。
  “姑娘,你没事吧?”老乞丐挨近文犀月,污黑的手指扣住她手腕。
  “没事,我不要紧。倒是您,您流了好多血。”她担心的问,浑然不察者乞丐中气  十足的说话。
  老乞丐探了眼康谚,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将客栈团团围住看热闹,他精光一闪,道:  ‘我身子好痛,好不好扶我到一旁休息一会?“
  文犀月闻言,扶著者乞丐往它处移动。
  “我身上有治伤灵药,先让我给您治伤。”
  “不必了,我的伤不碍事,为了捉你,流点血又何妨?”
  “你——”
  文犀月略一迟疑,一股药味袭来,她正要喊叫,却让一块沾了睡药的布掩上口
  鼻。
  “康——”
  身子一软,黑暗侵上。
  “嘿嘿……”
  灰衣老丐趁旁人不察,将人藏入他那过大的灰衣里,几个起伏,人已在人群之外,  直往放云山的方向而去。
  撂倒最后一名恶仆,围观的路人高声大喊。
  “这次就饶了你们,下回别再胡乱欺负人。”康谚双手环胸,嘴角扬了扬。
  恶仆们狼狈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出客栈,再不敢逞凶。
  “月牙儿,我给你出一口气啦!”他张眼往四处寻找文犀月身影,绕了一圈却没见  到人,心没由来的发慌。
  “小二哥,方才跟我同桌的姑娘呢?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店小二想了想。“她方才还在这里的呀,会不会有事先回房了?”
  康谚道了声谢,赶忙回房一探究竟。
  人不在房里。
  “糟糕!”他大叫一声,又跑回柜台,观看的路人已散去。
  他眯了眯眼眸,那名老乞丐也不见踪影。转过身,再次问店小二:“小二哥,刚才  那名老乞丐呢?他到哪儿去了?”
  店小二搔首想了想,仍是摇头。
  “抱歉哪,客倌,刚才人太多了,我也没注意到那个乞丐,搞不好他作贼心虚偷偷  跑了。”
  康谚微微颔首,又往街道走去,搜索好一阵子,仍问不出那老乞丐的踪影。
  “可恶!”
  这回他彻底被骗了,现下只求月牙儿平安无事,否则他会铲平整个神毒堡,绝对!
  “月牙儿,你可得等我啊。”
  第八章
  十数年未使用过的阴森地牢传出阵阵腐败的气味,是腐朽木料的味道混合阴沟老鼠败坏腐烂的味道,终年不见天日的黑牢伸手不见五指,而今因为文犀月的住进,潮湿的石墙上多了一盏微弱的油灯。
  嗯的一声,迷惘的黑眸瞬动数下,好奇地探索,陌生至极的环境她从未到过,记忆  里她让人以布巾掩住口鼻,接下来的事便全不记得了。
  思绪一闪而过,她睁大眼,不敢置信!
  “难不成、难不成……”
  寒意自背脊底窜升,冷汗涔涔。
  她试着坐起身子,睡药的药性未退,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扶着石墙坐起。
  “这儿该是地牢吧?没想到我会有被关在这里的一天,哈,可笑。”她自嘲道。
  开锁碰撞声响起,文犀月精神一振,戒慎地盯看石梯上端隐约可辨的厚实巨门,抬  高下巴,她绝不能懦弱。
  开门而入的是两名侍卫打扮的黑衣红巾汉子,两人打开牢门,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扯  住文犀月双臂,一人捉住一边,极为粗鲁。
  从小到大,她何曾被如此无礼对待过?眉目一敛,喝道:“放肆!”
  “贱丫头耍什么威风。”侍卫当她是叛徒,已不敬重她是小姐的身分,粗鲁捉着她  到飞龙厅。
  十余只大火炬把飞龙厅照得明亮无比,这里本是神毒门议事的场所,足可容纳门下  二十余名分堂堂主入内议事,而今偌大屋子里仅有文立天及李元两人。
  文立天双腿交叠坐在飞龙椅上,阴白的面孔仍是不见血色。
  分不清是怒、是恨,文犀月幽幽的目光一敛,迸出严厉的精光。
  文立天摆动衣袖斥退侍卫,开口道:“药王解本在哪?”之前搜过她身,除了解毒  丹丸外并无它物。
  “不知道。”
  “哼!好个不知道。你要是肯乖乖交出药王解本,叔叔可以不计前嫌让你重回神毒  门享受荣华,你好好考虑考虑。”他不带温度的说着。
  不,叔叔根本不是真心要放过她!一股邪恶的气氛不断自他背后涌出,她的心清楚  的感受到。爹娘的离世是她这一生最深刻强烈的痛,太恨、太怨,她绝对不会原谅叔叔  的所作所为。
  “早在你杀害我爹娘时,我跟你便不再有叔侄情分,现在落在你手里,只怪我活该  ,要杀要剐就动手吧。”她吃力地站直身子,毫不畏惧文立天阴冷的目光。生死有命,  她已看淡了。
  文立天薄薄的血唇掀了掀,一张青白的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就连垂立在侧的李  元,此时也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交出药王解本了,不愧是大哥的女儿,真有骨气。我倒要看看  你的骨气能撑到何时!”白唇一张一合,全然冷冽的口吻。
  他肯定药王解本不在这贱丫头身上,搜身的丫鬟连最细微的鞋子都拆开来看过。
  莫非她把药王解本交给了旁人?
  思及此,文立天凶残一现,身影微晃,上前,五指已然扣住文犀月咽喉。
  “放……手……”文犀月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住,脖子上的力道让她顺不了气,脸  色潮红,呼吸急促,拼命挣扎,但徒然无功。
  “叔叔的脾气近些日子来越来越急躁,你该乖乖听话别让我生气。”文立天一字字  徐徐说道,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放松。
  “放……手,你这禽兽……不配当我叔叔。”反正都是死,她绝不屈服。
  “贱丫头!”
  就见文犀月已半昏了去,出气渐多、入气渐少,再不松手,小命难保。
  “门主,月小姐已经昏过去了。”李元上前一步。
  “怎么?你要替她求情?”
  “不,属下不敢,只是月小姐就这样死去,那药王解本的下落就没人知晓了。”
  文立天沉吟了会,手一放,文犀月的身子软绵绵地摊倒在地,若不是她胸口有小小  的呼气起伏,旁人还道她已死去。
  “你有主意了?”他重回飞龙椅,坐姿随意。
  “是的,属下发现了一个人。”
  那日掳走文犀月的灰衣老乞丐就是李元所乔装改扮的。派去的手下一一被打败,李  元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那追着他打的家仆是真的,为了不让旁人起疑,他硬是承受下  木棍击打的苦肉计,总算是把人捉了回来。
  “说下去。”
  “那名护送月小姐的男子可能是个重要的线索。”
  “哦。”叫康谚是吧?
  “据属下推测,那名男子或许知道药王解本的下落。”
  李元做此推想也无可厚非。文犀月与康谚形影不离,若她身上没有药王解本,便可  能是交给旁人保管。无论是北枫山庄的人或是康谚,只要具可能性就去查,否则就算逼  死文犀月,药王解本也不会到手。
  “你拿那贱丫头当饵?”文立天扬起唇角。
  “嗯,这样一来,无论是北枫山庄或是康谚都不敢轻举妄动,任我们予取予求了。  ”李元恭敬答道。
  “好,本座就先留下那贱丫头的小命。其余的事交给你一手打理,别让我失望呀。  ”
  “属下遵命。”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轻唤。
  “谁……”
  张开沉重的眼皮,一室阴暗——她睡了多久?
  是幻觉吧?这个地方哪还会有人叫她小姐?她已是阶下囚,昔日风光已逝。
  摇摇头,放任身体躺在干草堆上。地牢暗无天日,她醒醒睡睡,已不清楚给捉来几  日……唉。
  “小姐……”
  这儿——还关着旁人吗?
  声音清晰可闻,推说是幻听也太不合理,她勉力撑着身子坐起,凭着细小的烛光四  处搜看。
  “小姐,我在这里。”苍老的声音自牢门外传来,文犀月狐疑的凝神细看。
  “你……是谁?”平日送三餐的侍卫怎地换成名老人?她眯起眼睛打量,依稀见过  此人。
  “小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在厨房烧水的周老头呀。”周老头压低音量,深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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