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闭上你的嘴,现在跟我回家。”
“司圣男……”她仍旧拼命的挣脱他的大手,“放开我,我必须回去,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那份工作……”
“纪文静,你要钱不要命了吗?”他被她气得又大吼起来。
“是的!我的确是要钱不要命。”
她被激得也对着他大吼出声,“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很可悲的人,可现实就摆在我面前,我的确很需要钱,因为我生在一个糟糕的家庭中,我有个差劲到极点的老妈,有个嗜赌如命的老爸,他们对我从来没尽过一天为人父母的责任。我痛恨他们,但是当我爸哭丧着脸对我说,他欠了人家一屁股债,如果不还,他的下场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她一口气喊出这么多话,眼泪也没出息的汩汩流下,司圣男冷冷的瞪着她,此时的夜,静得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
“所以你拼命的赚钱,目的就是想要替你那个嗜赌如命的混蛋爸爸还债?”
“至少在血缘上来讲,他还是我爸爸。”她抖动着肩膀偷偷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笑的话,我不介意。”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可是她伪装到最后,还是会被他给识破。
“他欠了多少钱?”他压低喉咙沉声问道。
“两……两百万。”她小声的回答。
“你给那个设计师当助手,他会给你多少?”
“如果三天内顺利完成那批衣服,他答应给我三十万。”
“其余一百七十万呢?”
“我银行里还有五十万……”
“还差一百二十万?”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目光眨也不眨的死盯着她。
“我……”被问住的纪文静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下去,她不安的绞着手指,脑子里真是一团糟。
“文静!”他的大手突然袭上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在你这个笨蛋的脑袋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她默默的看着他,表情有些畏惧。
他是她的什么人?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玩具,可是他对她的疼宠已经将她搞得心扉大乱。
她迷惑于两人的暧昧关系,甚至开始在午夜梦回之际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他的新娘……
“文静……”
就在她陷入迷惑之中的时候,他的大手微一用力,“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不乖的叛徒?”
“我……”她仰头看他,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错综复杂的神情。
他拇指轻轻压向她的唇,“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的话,现在跟我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
“我要替我爸爸筹钱……”
“你可以来求我!”
“我不想欠你。”
司圣男的目光终于冷了下来,他的背着甚至就快要掐进她的肉里,“我不会让你欠我。”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可以为我工作,而我会付给你相对的报酬。现在马上跟我走。”
纪文静有些错愕,她被他拎上跑车,然后,他们来到司圣男位于豪华地段的住处。
“你马上去浴室洗个热水澡,二十分钟后出来见我。”
“你不是说过要我为你工作……”她被他的行为搞糊涂了。
“文静,你该了解我的脾气,现在我要让你做的,就是对我的每一道命令做出服从的态度。”
他酷酷的用下巴指向豪华的大浴室,她不敢再多加反抗,只能转身走向浴室,放水让自己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他坐在床边的软椅内,床头,还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香浓牛奶。
“过来把它喝了。”
她刚要出口反驳,就换来他的一记凌厉目光,她吞了吞口水,乖乖的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捧起牛奶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然后我要做什么?”
这杯热牛奶让她的胃暖和起来,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真是累坏了。
司圣男挑着英挺的眉,漠然的注视着她,“你很疲惫吗?”
她点了点头,几乎是迅速地,她又摇了摇头,“我想……我还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他的右手轻轻摸上她的小脸,来回抚弄几下,“文静,躺下。”
“呃?”她不解的看着他,惊惶的小脸上带着一抹不确定。
“你不是想要为我做点什么吗?”他微微挑眉。
“是……是的!”她越来越糊涂了。
“乖乖的给我躺着,我要出去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再回来告诉你,我将要交代给你的事情。”
他霸道的将她按倒在大床上,在她的惊诧中,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纪文静想开口问清楚,可是她已经转身离开卧室,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狂跳不止。
她的额头还残留着他唇瓣上的温度,那么轻柔,仿佛将她当成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呢?
他为什么要将她从工作室中强行带回他家?
他是在为她担忧吗?
太多的疑问搞得她心力交瘁,今天晚上她真是累坏了,好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他说十五分钟之后他会回来,那么他先睡一小会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轻轻的闭上眼,铺天盖地的睏意向她袭来,她只睡一会儿,一会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当司圣男重新回到卧室里的时候,纪文静已经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
他来到床边,将被子小心的为她盖好,看着她秀气又略带苍白的面颊,他微垂下头,疼惜的吻了吻她。
“笨女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啊?”
他的大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熟睡中的她,宁静得就像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知道她这一天肯定是累坏了。
如果他不在她刚喝掉牛奶中加了两片安眠药,她可能会用整晚的时间来跟他讨论为他工作的事。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短时间内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掏出手机,他迅速的拨了组电话号码,“阿三,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马上给我调查一个人的资料,我明天就要……是的!就现在。”
第六章
“放开我……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
废弃的炼油场内,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被几个年轻小伙子押着走。
他一路挣扎的被带到这个诡异的地方,然后,他的眼前出现几个身材高大、面孔冷厉的年轻人。
他们是清一色的个个身穿黑西装,阴冷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他们团团包围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
一件纯白色丝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小麦色欣长脖头,下身是条银灰色的西装长裤,腰间系着一条真皮皮带,皮带扣上镶满人眼眸的碎钻。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贵族气息的男人坐在一张椅子内,显然,他是这群黑衣男人的老大。
看到中年男子被众人押解过来,司圣男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袖口上的钻石补袖扣。
“你、你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被这场面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纪大鸿先生是吧?”磁性嗓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仿佛还带着诡异的回音。
纪大鸿被吓得狠狠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圣男对他扯出一抹冷淡的邪笑,“现年五十四岁,广东籍,毕业于日本应庆大学经济管理第,二十五岁娶妻,二十六岁时有一女纪文静,先后曾任职于广州九华集团、台北环球集团,以及香港陆氏集团,由于嗜赌成性,在三十一岁的时候和妻子离婚……”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纪大鸿心惊又害怕。
“纪先生,干嘛这么大反应?”
司圣男优雅的站起身,在保镖的护卫下踱近他的面前,“这才只是个前奏而已,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他的笑让纪大鸿头皮发麻,“我在想,九年前你在泰国的地下赌场因为赌博而惹上黑社会,后来误杀了那个赌场的服务生这件事,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吧?”
听到这里,纪大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膝盖都不禁软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押着,他想他肯定会当场跪倒在地上。
司圣男傲慢的扬起下巴,“当年你用皮带把那个服务生勒死之后,非常残忍的把他的尸体支解并且扔到海中,然后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泰国……”
“是……是那个服务生自己送死,我都已经说过会还钱给赌场,可他却对我死缠烂打,我不想杀死他,我是无心的……无心的……”
仿佛受到过大的惊吓,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脚步不断的退缩,“我不想让他死,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任何人死……”
“纪先生!”司圣男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现在还不是你失控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挑起嘴唇,邪恶的冷笑一声,“很简单,从今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因为钱而去骚扰文静。”
“文静?你怎么认识我女儿?”记大鸿紧张兮兮的问道。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身为一个父亲,你不但没有对自己的女儿尽过一天的责任,还在被债主追得火烧眉毛的时候,恬不知耻的要她帮你还赌债。”
“文静不是你的私人提款机,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不要让她为了你们这样的父母再受一点苦。”
“啪”的一声,司圣男朝身后的人打了记响指。
只见一个拿着摄影机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少爷,刚刚所拍摄的镜头完全可以让这个男人被送进大牢,里面有他承认自己杀人的口供。”
司圣男扯动嘴唇微微一笑,而纪大鸿吓得张大嘴巴。
“纪先生,如果你不想证据落到警方手里的话,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纪大鸿已经完全呆掉了,浑身因被这样的发展吓处瘫软无力。
“你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