缍K扶起,他就笑着靠在我身上。我抬起脚,踹了踹他,他还只是笑,对着手上的那枚精致的银质戒指笑得眼睛弯弯的。
郁泠他们几个先征得宴禟的同意,随后来找我一块出去玩,我翻了翻眼,他不同意,我还不能玩了不成。我们将宴禟送到老头子的房间,让他们父子俩谈会话,接着我们就开始了自由活动,属于男人的活动。
这一闹就是闹到很晚,我先回了自己的家,才打电话跟宴禟说我到家了。听到宴禟迷迷糊糊的说,你到家了我怎么没看到你。我还听到他起身开门的声音。忍住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告诉他,我回了自己的家。
我实在是想好好的睡一觉啊,也需要好好地睡一觉,原谅我吧糖糕,我得以更好的精神力来应对你的极限运动是不是。
宴禟在那边沉默了,这几近窒息的沉默让我差点心虚到脱口而出,我马上过来。
我小心地叫了他一声,他才悠悠地说道,“你好好睡吧。”我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听到他柔声说道,“心儿,晚安。”我笑了笑,挂了电话,走向房间,扑到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宴禟将我看得很牢,不让我有一丁点的时间可以回自己的家。要不就是工作,要不就是运动,我都有些怀念前一阵子天天躺在床上的懒人日子了。
我勾上宴禟的脖颈,对上他墨黑水水的眼睛,“还有几天我就开学了,要住校。”
宴禟的手环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嘴里溢出好听的笑音,低声道,“你以为可以解放了?”
我耸了耸肩,背稍稍挺直,有些不自信地说,“应该是这样。”
宴禟的唇吻上我的身体,灵活的舌头在上面舔过,“你不是真的学生,再说,我会放过么?”
我昂起头,双手紧紧搂住宴禟,一片粗重喘息声中,宴禟的话语似风吹过,温暖且安心。
“一生,永不放手。”
去学校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妈妈替我在不久前就将被子凉席还有日用品全部准备好,宴禟上楼,将这些东西搬到他的车子上,姗姗蹦前蹦后地帮忙,还不忘和宴禟说说笑笑。最后,她还一起挤上车,说要去看看我的学校。
我跟宴禟说,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去学校的。宴禟拍拍我的脑袋,眨着眼睛,一副这种小事还拦着他的架势,勾起嘴角,轻声笑着说,这么多东西,没车子不方便,我正好有空,一起去你学校看看。
于是,我们一伙四个人,朝着目的地,飞驰而去。
宿舍是四人一间,有卫生间和浴室,总体来看,还算干净。孙谦比我早到一会,他的床位在我对面,正和家人铺着床整理书桌,见我们来了,他羞涩地笑一笑,他的目光在宴禟的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便埋头整理起他的东西。
“这么小的床。”宴禟皱起了好看的眉,偏头略有担忧地说道。
这小子想干什么?我嘴角有些抽搐,他怎么一来就先关注床了,是大是小和他都没关系吧。我挑了挑眉,“能睡就好,管他大小。”
一旁的阿姨,应该是孙谦的妈妈吧,她一听,一巴掌拍上宴禟的背,“不小啦,小伙子,学校的床都这尺寸。”
我噗嗤笑出声,看着宴禟还是疑惑不解的表情,那位阿姨又好心地说,“将就将就,来这里是学习,不是睡觉。”
这一说,妈妈和姗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孙谦拉了拉那阿姨,朝着宴禟致歉般点点头。和孙谦的拘谨所不同,妈妈,姗姗和那位阿姨几句话就聊熟了,小小的宿舍也顿时添了生气。
宴禟从来没上过学,也难怪他会有疑问。他似乎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学校的床怎么会这么小。宴禟四处逛了逛,大概是觉着新鲜吧,眼睛亮亮的,可爱极了。
“床这么小,你不会翻下来吧?”宴禟还在纠结床的尺寸,眼里瞬时又聚满了担忧,“你得靠里面点。”
我不禁失笑,“床旁边有围栏的,你要是实在担心,上去试试就知道了。”话说回来,军训的时候床也是这种差不多大小的,只不过那时条件差一点,旁边不是围栏而是一根钢丝。那时也没见宴禟有多大担心,还是他没注意?抑或军训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不是睡在宿舍里的所以他也无需在意?
我眨巴着眼,看着宴禟脱掉鞋子爬上我的床,他在妈妈铺好的床单上躺了躺,翻了几个身,最后终于放下心,面朝我,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幅度不是很大,应该没问题。”我咬住嘴唇忍住笑,同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心儿,把凉席给我。”宴禟坐在床上指挥。
我将席子递给他,他接过后,平平整整地铺在了床单上。末了,又躺了一躺,随后一个翻身,爬下床。走到我身边,似是安慰般,“我睡过了,不要怕。”
我又是点了点头,想着这块糖糕今天有点反常,不禁咧开嘴,独自乐了一会。瞥了一眼姗姗,小姑娘也在一边偷着乐。见我看她了,更是笑得小脸通红。
正当我们都弄得差不多了,妈妈和姗姗还有宴禟准备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另外两名同学也到齐了。
分别是袁晨斌和秦亦铭。
第二十七章
宴禟跨出大门的脚步又迈了回来,目光随着袁晨斌和秦亦铭走向各自的床位移动。在看到袁晨斌将行李放到我旁边的床位时,英挺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
姗姗已在门口催促着宴禟快点走。宴禟朝她扬了扬头,示意让她先去。姗姗莫名地朝里面探了探脑袋,随即了然一笑,拉着妈妈快步离开。
我一步上前,立在宴禟跟前,对他说,“你快走吧,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么。”
宴禟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朝我勾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弧,可是脚步却是一步一步往前的,踩在地上铿锵有力,并无回去的意思,我站到旁边,等着看他准备要干什么。
宴禟径直走到袁晨斌面前,袁晨斌先前一进来就和我们打招呼,笑得很明朗,一如那时在视频小小的屏幕里看到的一样亲切。见到宴禟后,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恢复他惯有的笑容,和我们的家长打起招呼,随后便直奔我旁边的床位,整理起了东西。
听到宴禟的脚步声直逼向他的袁晨斌终于抬头,和宴禟对视。露出笑容,对着宴禟礼貌道,“有什么事吗?”
宴禟站住,并没有被袁晨斌友善的行为所打动。墨黑深邃的眼里透出冷冷的寒光,正如他清冷的声音那般令人战栗,字字有力清晰地对他说,“不准碰心儿。”
轮到我愣住了,宴禟没必要这样去吓别人,难道就因为上次在夜总会的事情,他记恨到现在?见袁晨斌还是愣愣的呆滞在那里,碍于宴禟站在旁边,不好上前去,正在我想着怎么把宴禟拉开的时候,宴禟已转身向门口走去,微笑着和我道别,告诉我,有事找他。
宴禟一走,我们好像都松了口气,却又很默契地不去提他。
静了一会后,各自都去阶梯教室参加首日教育会,我属于外国语分院,日语专业。日语专业一共两个班。我是一班,所以按照黑板上写的,我坐在最左边,看了看旁边的孙谦,他朝我憨憨地笑,我们一个班。孙谦又指了指另一边,我看到袁晨斌和秦亦铭坐在那里,他们是两班吧。
发了新书,辅导员老师说了些关于纪律的问题以及住宿问题后,便解散了。我有些小小的失望,还以为今天能看得到鸟老师,也罢,明天正式上课,总不会错过了。
这所学校外人都宣称是贵族学校。可当我第一次踏进这个校门时,免不了一声冷笑,除了第一幢装门面的大楼像样点,后面其余几幢楼不管是外表还是里面,真可谓是破烂不堪。阴暗窄小的走廊,男女共用的厕所,环境极差的教室,足以把一个刚进入大学校门憧憬无限的学子打击到崩溃。
有一点,这所学校还真的是挺贵族的,就是其昂贵的学费。比别的高等学院贵上了不只一倍,考进这所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三校生,高中生也有,不过相对来说少一点。对于有些学生来说,进这里不过是混个文凭,学费反正父母出,天塌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天天玩得昏天暗地。
可惜了那些真心想学点东西的学生,我自己非常明白,若是一个普通的三校生,能凭自己的能力考进国家教育局规定的大学是多么的不容易。
光看这样的环境,就能知道,这所傻子学校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老师。而鸟老师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身为一个教学了得的老师,在这样的学校任职,可想他的窘境。反过来也可以说,这是学生们的福气,只要他不乱搞。
姗姗应该不知道鸟老师在这里教学,不然她也不会跟我来这学校。我自己考虑的最坏打算,就是呆满三年,如果能早些搞定鸟老师,那么我也可以早些离开,功成身退。
眼下最主要的,我得找袁晨斌谈谈话,给他道个歉,希望他不要留下什么阴影才好。
捧着书回宿舍,堆到桌子上,随手翻了翻。看到袁晨斌进来后又出去,我便快步跟上了他。他停住脚步,回头,依然笑嘻嘻地问我有什么事。
见他这模样,我顿时也放下了不少心。跟他说,宴禟没什么恶意,希望他不要在意。
袁晨斌点头,也不像以前那般多话。忽的,神色凝重,语气极为严肃,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既邪气又胜券在握,“我怎么可能不碰你呢。”
语毕,盯着他的神情,我不自觉地稍稍后退了几步。袁晨斌凑近我,只是一晃眼的时间,他又变回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了。
这家伙有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分裂吗?怎么变起脸来这么快。
“那位宴风皇的老大说不准碰你,可是我总是要碰你的啊。”袁晨斌露出困惑的表情,摇了摇脑袋,伸手搭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