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见他了,那个人,混合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场景,直直地唤着我的名字,微弱却又急促盈耳,一声一声,抓挠着我的心,难受而又痛苦……
我大力挥开身上的宴禟,后者早已是停下动作,微微直起身子,满目的焦疑和忧虑,“心儿,怎么了?”
“不做了。”我粗声粗气地说道,宴禟似乎愣了愣神,英挺的眉毛蹙到一起,我继续怒目嚎道,“屁^股痛。”
第三十九章
气血急剧往头顶上涌,宛若一记势头凶猛激烈的浪头淹去了我的理智。抓过宴禟的双肩狠狠往下摔去,趁对方还未还手之前,跨坐在他身上。手抚上他肌理分明且厚实细腻的胸膛,细细摩挲,缓缓描绘。
咬上宴禟丰腴柔软的双唇,伸出舌头勾勒着他形状美好的线条,宴禟微微张口,舌头便轻易地滑了进去,品着他的味道,待我玩够了宴禟的口腔,这才卷起他的舌头,与之缠绵共舞。
一吻毕,离开令我沉醉的饱满,维持着跨坐他身上的姿势,勾起嘴角,清晰道,
“我要上你。”
宴禟的眼如墨般黑沉,如水般幽润,定定的望着我,始终未说一字,只是其内包容意味太过明显。他闭上了眼,我默认为同意。
…………
宴禟眯着眼,眼角挑起几丝情^欲,嘴角微翘,一份从容淡定的笑被勾勒出来,竟让我差点一时不能自控。
这个人,不管处于何种位置,都能这样淡然自若,明明是被动的,却硬是能让人觉出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连床事都不例外,真是可怕。
将宴禟翻个身,我再次俯下,急切地想立刻进入正题,摸索到光滑紧实的臀部,轻拍了两下,手指便朝里探去,享受着宴禟的紧缩,一边努力地扩张。
你喜欢这样,是么?
…………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明明这种机会并不多,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会停顿,清楚地知道哪个地方,哪种方法能令你愉悦快乐,如此驾轻就熟,我甚至有些恍惚,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了。
种种疑问和单纯的感官上的刺激,夹杂交织在一起,大脑立时又呈一片空白模糊状态,我顾不得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沉迷于宴禟的柔嫩紧致,只顾狠命耸动下身,以求得到更多的快^感。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一直,一直……
脑中突兀地跳出这句话,是宴禟么?是你在说话么?
隐,嗯…我爱你,我爱你,那个人给你的伤,你可以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小隐……
晟,对不起。
那个笑容变得清晰,那样的惨淡却又表现的欣慰至极。
“晟,晟……”抱紧身下人的腰,无意识地叫唤从口里溢出,等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时,那具身体的主人已然消逝了所有激情,看不见宴禟的脸,我能想象他此时的眼神,我木然地继续着活塞动作,挺腰一记深入,喷薄在他体内。
快速抽出,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而我这个行为,似乎更伤到了宴禟,他身体略微有些颤抖,肌肉紧绷,像极了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宴禟趴在床上,脑袋歪向一侧,没有看我一眼。
直到我套好衣服,走到门口,才听到宴禟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心儿,你去哪里?”
心脏的跳动不是因为脑中的幻象,而是宴禟的语调,他从未对我露出过的冷漠,在这句问话里表现得清清楚楚。
扶住门框,以致不会瘫软跌倒,我需要时间理清头脑中的东西,当我在床上喊出不该喊的名字时,我就知道,我需要离开宴禟,好好整理。
“我不知道幻象为何会缠着我,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你在参与,但是我想,我不会再没搞清楚之前和你见面,再见。”
拉开门,忍住冲动没有回头,朝着茫茫的夜色,融入其中。
颓然坐在地上,任由冷风嗖嗖地钻进体内,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的我开始后悔,我怎么就能只顾自己爽完完事后,拍拍屁股走了呢,我怎么就能把宴禟一个人扔在床上不管了呢,我怎么就,就那么混蛋呢。
这显然就是强抢良家妇男,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尽后,毫不负责任的不管人死活一甩门离开的负心汉混账行为。
要是,要是宴禟敢在上我的时候喊别人名字,我肯定,毫无悬念的马上……阉了他。
啊啊啊,我的小糖糕,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喊出一个不认识的人名,我我我,也不是急着要离开你,谁不想和你温存会,你多美味啊,我怎么舍得离开,可是,可是……
很没出息的,刚刚才说过的什么没搞清之前不见面的话,现在我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怎么能这么混啊,大力抓着头发,脑子完全是被强力胶黏住,再不要命地往里面捣鼓,愈捣愈糊。
我是不是要疯了?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和那个晟发生过什么?
我不再好笑地设想我是终极强人大赢家了,我目前唯一的念想就是,我可能得了精神分裂。或许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跑出去分裂成一个小隐的身份,然后碰到一个名叫晟的人,也许我最近受了什么刺激,这另一部分的生活记忆开始复苏。
可是也不对啊,宴禟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有时间跑出去交换身份,别说宴禟了,就是妈妈和姗姗也是再了解我不过的,即使小小的一点情况,他们也会和我说的。况且我更不可能在成为小隐的时候和另一个人提到有人喊我心儿,这不是矛盾了么。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头抱头,太过分了,睡觉的时候来吵吵我烦烦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过分到差不多因为一句小小的话就能联想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还不全面,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还竟然在床上喊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名,宴禟的反应,显然就是知道些什么啊。
夜生活丰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沉沉的黑夜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大影响,相反,平添了些许迷醉的韵味,融合进这样的夜色,倒是会被这特有的魅力所迷惑。
我伸长了腿,嗅着鼻子,闻着街边飘来的食物香气,决定厚脸皮一回,回去看看宴禟吧,至少,替他洗干净。虽然宴禟一碰上这种事都很霸道很强硬,有事没事喜欢压着我干,但,不能否认,每次他都很温柔。我握了握拳,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被一个男人压就这么开心么。
他能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显然就是有什么瞒着我。
算了,他今天,表现的不错,我,去他那里和他谈谈话,告诉他,不管我想起什么,他都是我的糖糕。
“咦,小隐心,”一道悦耳的男声闯入我的耳膜,说话间还喷出浓浓的酒气,“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正好站起身,闻言熟悉的语气,勾了勾嘴角,撇起一抹讽刺的笑,面前正好三人,如此和谐的一副家庭画面。
爸爸,妈妈,儿子,一个都不缺呢。
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多搭理,满脑子都是宴禟,自然不会多去和他们客套,日本小子罗里罗嗦一大堆,他居然能很顺口的喊爸爸,我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亲爸你喊那么起劲做什么。
日本小子乐颠颠地跑来和我说话,我手一推,生硬道,“听不懂。”
爸爸忙过来解围,好生安抚着悻悻的日本小子,转而面向我,神色有着些许尴尬,活像个被人捉奸后那副欲说还羞的姿态,我晃了晃脑袋,挥了挥手,懒得动嘴,就直接与他们擦身而过。
“小隐心……”我顿住了脚步,听他继续说道,“你没事吧,一直,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觉着这问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一气之下反问出来,难道每次见了我,就只有这几句话么,尽会废话浪费时间。
“不是。”爸爸否认得快,面色微红,是喝多了的缘故吧,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被我忽略已久的日本女人挽起爸爸的手,意有催促,朝着我微微鞠了个躬,含着的笑意似有些不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准备数到三老爸要是什么都还不说的话,我就走。
“你妈和我说过,你小时候有段时间很奇怪。”爸爸终于缓缓道来,我一个激灵,竖起耳朵,“都是爸爸不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我一直都很自责。”
喝高了,才会说这种话。
我抿了抿嘴唇,轻轻笑了,没有原谅不原谅之说,你永远都是我爸爸,这是不争的事实。
心里很在意爸爸的那句很奇怪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后很担心也很紧张,你什么事都不和你妈妈说,我…不是个好爸爸。”顿了顿,有亮晶晶地液体隐在眼中翻滚,“好在,你现在长得这么乖,我也放下心了。”
“爸,”我讶于自己的动作,扑进他怀里,爸爸拂开日本女人的手,揉着我的头发,我的声音有些抖,我知道,爸爸所说的那段反常,极有可能和现在的幻象有联系,“爸爸,告诉我,那时候,妈妈都和你说什么了?”
爸爸愣了愣,误会了我的意思,轻柔的嗓音和着酒气道,“小隐心,都过去了,别想他了。”
“告诉我,爸爸。”我咬住嘴唇,抑制颤抖,我怎么就没想到问问妈妈或者姗姗呢。
“你妈只说,有段时间你很忙,天天都往外跑,有时回来又很焦躁,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回来后,好像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爸爸皱了皱眉,“对,你妈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回到家里,满屋凌乱,空气中弥漫漂浮着情事之后的淫靡气味,只是,宴禟不在屋里,我咧开嘴笑了笑,他去哪里了呢?
妈妈被宴禟老爹带出去了,姗姗也许受了宴禟的警告什么都没说,若不是爸爸喝醉了是不是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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