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点点头,又问道:“敌人负隅顽抗的最后阵地那边怎样了?”
赵小刀报告道:“现在还在打!金兵那群铁甲乌龟还在抵抗我军,但是现在我们近卫旅还在负隅顽抗。敌兵大部人马撤退后,敌人这群铁甲乌龟也想突围,但高庞将军与严成方将军在王劲大人的率领下,把他们咬得死死的,将他们包围驱赶在一块低洼地面上,他们没有纵深跑不快,没办法展开铁甲骑兵冲锋阵型。”
随后,赵小刀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又说道:“对了,后来王贵大人帅牛皋将军、董先将军两部人马也过去了,杨凡那边的军队也开过来了,韩顺夫和余化龙那边的兵马也咬上来了。”
“眼看我们的人越来越多,金军铁甲军知道跑不掉了,干脆,就在那死守,四下全是我们的兵马密密围住,他们是插翅难飞了!”
“对了,张浚那边的吴玠将军和刘锜将军也来了,他俩人共带着五千士兵前来支援,不得不说,他们的战士个个都是好汉子,都带伤战斗。张浚的人马也就他俩的兵马有些战斗力。”
“吴玠和刘锜二位将军也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赵榛喜出望外,对于这两个大将,他可是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要收入囊中的欲望。
“那我们快回去,说什么都要将这股金兵有名的铁甲军给灭了!”“遵命,殿下!”兴奋的笑容出现在赵小刀的脸上。
他摩拳擦掌地嚷嚷道:“殿下,这下我们可要好好大干一场了!这么多人围攻,那几千金军的铁甲骑兵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了!”
石骨朵和聂儿各带着一部人马从战场上逃走了,但更多的金军军队却被信王军击败歼灭或招降了。
信王军的各路骑兵军进展神速,飞插遍布战场的每一个地方,就如钢铁洪流一般,锁死了金军所有逃生的通道。各路信王军军团士气高涨,突进勇猛。经过一夜的血战士兵们虽然疲惫,但谁都知道,这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要获得军功和战利品,就得靠现在了。
现在,被包围的金军已无逃生的希望,这些最后败亡时刻还拼命的金兵不愧是大金国的精锐,很多金军女真兵都选择了战死而不是被俘。被打散的各个金军铁甲骑兵下了马,和大队步兵排成大大小小的圆形阵,肩并肩抵抗信王从四面八方的围攻。信王军则不住地用阵法绞杀猛攻敌人,把圈子一再压缩,压缩,像齿轮一样紧紧咬住了金军。
信王军用强弓、劲弩、火炮、投车、车阵、枪阵等等武器战阵攻击敌人,面对金军一个个如刺猬般的圆形阵,信王军用大群的铁甲骑兵和车阵或长枪兵冲杀,一个又一个的金军组成的防御圈子被荡平,金军兵都被马蹄踩成了肉泥,被森林似的长枪阵纷纷被刺倒,被奔驰的车阵冲击碾压。
双方的战士杀红了眼,在剩余金军顽抗到底决不投降的情况下,信王军战士一个不留的全部将金兵杀死。
协助金军的宋军战士兵脸色发白了,他们很少见到这么残酷的战争了。他们看着信王军喊话保证投降金军的生命安全,但金军就像没听到一般,依然在不顾死活地抵抗。
而信王军将士战斗力更强,一个个提着武器冲锋白前,用最娴熟的战技和最有效率的杀阵刺杀着敌人。这里战斗的残酷远胜于宋军们所见过的战斗,双方都拼死厮杀,而在优势的信王军对金军士兵一面倒的屠杀下,那些宋军为那些女頁人对自己生命的轻蔑深感震惊,也为信王军战友的战斗力深感佩服。
无论是围攻者还是被围攻反抗者,双方都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都在拼命的厮杀着,将武器挥舞着。
因为金军中的女真人知道,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犯下深重的罪行,双手血腥,即使投降了,信王军不可能放过他们的。所以,被包围的金军的这些女真族精锐兵很少投降。即使最后防御圈被完全击碎,即使单身一人,这些金军女真兵也不愿向胜利者屈膝,而是选择了战死。
最激烈地战斗依然是在金军铁甲骑兵的防线周围,金军这些曾经纵横天下无敌手的金军“铁浮屠”被信王军包围在此地,成了没了牙齿的老虎。
金兵重装甲骑兵们个个手提狼牙棒,他们双手一挥,重达数十斤的狼牙棒打来,长枪兵立刻被打的浑身骨骼断裂五脏破裂而死。
从包围开始,突围和反突围的战斗就一直没停过,那些野蛮而强壮的装甲骑兵不停地冲撞信王军的防线,被他们击杀了个少宋军和信王军士兵。不过,随着信王军火炮与车甲阵的加入作战,好多金兵重甲骑兵被车甲上的长枪刺飞,或被开花弹轰中,还轰鸣声和一朵朵火浪花之下,这些铁甲骑兵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
虽然信王军已经取得了全面的绝对优势,但依然对那数千结阵坚守的重甲骑兵束手无策。硬攻不是不可以,但那要意味着付出巨大的伤亡。而对于赵榛来说,零伤亡达不到就算了,付出大的伤亡他可不付。
比起被金军打的减员多半的张浚所部的宋军来,信王军的伤亡倒是微乎其微,但第一次进攻重甲骑兵防线受挫后,信王军立即谨慎起来。赵榛亲自指挥火炮营与战车组阵攻敌,一块一块的用火药和战车逐步消灭金军这些重甲兵。
但火炮火药很快就用光了,战场上还足三千多顽抗的铁甲金兵。正在时候,一个消息传来了:“中军已经抵达!岳飞元帅到了!”
清晨,初升的太阳将天空的云朵照的红彤彤的一片。战场上,尸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另人熏臭欲呕。大群的乌鸦在战场各处飞舞着,发出嘈杂的怪叫声。
从东面,太阳升起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赶来了大批大批的信王军,这支信王军大军的军旗上,是个斗大的“岳”字。
“岳帅,亲卫军主营已北移,王爷殿下派人传话了,说就在前方迎接您。”
“不必了。”岳飞淡淡的道:“战事正紧,这时候就不必搞那些繁文缛节了。告诉联系的官员,我直接到前线与王爷会合就是。”
侍卫官领命正要去传达,忽见前面奔来了一路兵马。看见兵马上方飘扬着信王总帅王旗,他失声道:“大人,王爷殿下已经来了!”
岳飞听后脸上动容,策马奔出。果然,那路兵马前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不正是主公赵榛!
两人都是飞快地奔近来,同时翻身下马。两人对视着,都是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对于岳飞来说,当初收复失地,恢复汉家大宋河山的心愿己经达成了一半,他庆幸跟对了主公。
而赵榛则则欣喜岳飞的能力果然与历史一样历害,短短的时间岳飞就攻下了河中路石州以南的所有州县,收降了十几万金兵汉人军和少量番兵,战绩菲然。
两人走近,岳飞依照军中规矩端正地向赵榛行礼,赵楱微笑着忙拉起了他来。“两位王妃和总帅府各位大人很担心您这边的战况和您的安全,下令催我过来看,其实,王爷您亲自坐镇,我是压根不担心的,王爷您文治武功,除了大获全胜,还能有别的结局吗?但总帅府催得紧,末将我就厚着脸皮跑这么一趟跟您沾点光了。”
岳飞说得轻描淡写,但赵榛却知道,其中内情绝不止如此轻松。岳飞丢下了十几万投降的金军士兵在身后,他本人率中军骑兵部直扑战场,看岳飞和随行兵马风尘仆仆的疲惫样,肯定是昼夜赶路不曾歇息的。
若不是很紧迫,没人肯做这种高强度急行军。赵榛知道,岳飞是在未雨绸缪,他知道京北路的金军是精锐之师,特来接应赵榛准备合击完颜昱的。当然,总帅府和两位王妃夫人的催促的军令也是一个原因。
岳飞道:“王爷,情况怎样?”“金军河东汉人军被全歼或投降,河东路金军泰尔孟与阿射撒离所部被全歼或投降,金军京兆路汉人军全面投降,河东路聂儿部大部被俘或灭,金军石骨朵本部军被击溃,跑掉了万余人,石骨朵和聂儿带着兵马跑得快,不过估计在狄雷与猛兽的追击下也剩不下几个兵了。敌京兆主力被我们团团围住了,全歼俘虏了大部人马,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了。
听着赵榛的讲叙,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可怕战场,那堆积如山的尸骸,插在战场上的短戈残枪,就连那初升的丽日也被这战场染上了一层血红,冉冉升起。岳飞深深的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极为残酷的血战。
在晨光鲜艳的光亮中,人们可清楚地看到这片广袤的战场,自长安城下直到辽阔延绵的主战场,到处是燃烧的帐篷和辎重,人尸和马尸堆积如山。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金宋两军的尸徒一望无边。
随着岳飞一同抵达的,不但有两万精锐骑兵,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大量的火药、炮弹和弩车。
再也用不着步兵部队投入战场了,在火炮、弩车与投石车的轰击与射击下,金兵重装甲骑兵仓促建造的阵地顷刻间烟飞云散。在密集的投石、炮弹与巨型弩箭的打击下,本打算死守的金军堊装甲骑兵们再也抗不住了,他们冲出了自己的阵地,蜂拥冲出。
“上弦!”锋利的箭矢一排排地压进弩机的暗盒里,用特制的钢簧用力地拉开机弦,一片刺耳的机弦钢簧齿轮响声不绝于耳。响亮的口令声从阵地的各处不时响起:“发射!”一阵刺耳的风声响起,所有弩机全速齐射。
在这场金属风暴的冲击下,正在冲锋地装甲骑兵群仿佛如麦子般全部轰然倒地,尘土飞扬,数以千计的装甲骑兵不甘地扑倒、翻滚,骨断筋折。
猛烈的炮火喷吐出一座喷发的火山一般,密集而不间断地火焰向装甲骑兵们倾泻着金属火焰,一朵朵火浪带给他们地是恐怖的死亡、惨叫和鲜血。
对于这群手提狼牙棒的金军装甲骑兵这种冷兵器时代最强大的近战兵种来说,这炮火与弩车和弩床的攻击,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
哀鸿遍野,在冲锋的路程上,躺满了受伤和死亡的金军装甲骑兵。那些强悍的装甲骑兵们,即使受伤也不肯服软,只要有一口气的,都要继续前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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